提笔千斤重,毕竟涉及到一些很难用几句话说明的事,只能通过整个故事讲出来。
故事起源于父辈兄弟四人,但我从未没有见过我大伯,在父亲杂乱手记中整理出来的一些事件,好像每个盗墓贼都辉有一本自己的手记,其作用有很多种解释。
在父亲的这本残缺的手记中,我知道了大伯是死于一次摸金倒斗之中。
现如今父亲五十出头,就已经是提前有老年痴呆的症状,医生说是受到过巨大的刺激导致了提前,我猜想也是和这次倒斗有关。
我又翻看了一些其他的手记片段,大概是手记撕烂有残缺,并没有找到是真正是什么东西要了大伯的命,手记其中不断提起一种七色的花,也许这是一种未知的食人花,将大伯吞掉了,关于这件事情在问过父亲,也问过三叔和四叔,但他们均闭口不谈。
我拿过来看了看底部,胎色很旧,并不像是现代的工艺品,见我皱起了眉头,那坐堂清了清喉咙嘶哑地说:“老板,问题出在落款上。”
“嗯?”我仔细一看底部的落款,写的是“大明万历年制”,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不过坐堂的说了肯定就有他的道理,我毕竟已经做这行有三个年头了。
这么一看就看出了问题,那个“明”字书写的“日月”的间距稍微宽了一点儿,而且后部“月”没有封死,果然是个赝品。
“谁卖的?”我脸色更差,毕竟这属于我直接管辖的铺子,这事要是让同行知道,钱的事情放在一旁不说,面子丢到姥姥家去了。
“卖主是个当地口音人,说家里急需用钱才把这东西拿出来卖,我知道市场价轻松在四五十万以上,所以才收了。”坐堂耷拉个脑袋说:“东家,实在对不起,我会承担这个责任的。”
“说你什么好呢,以你丫的这么多年的经验居然会收到赝品。”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先别抢着承担这个责任,你也是为了铺子好。既然对方是本地人,而且还有这么高级的A货赝品,肯定不是无名之辈,动用我们的人,开始给我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老子的店铺里边卖赝品。”说到最后,我一脸的狰狞。
一般这样都没有人敢搭话,这次也不类外,这件事情我还是要找两位叔叔商量,毕竟他们是老江湖,做这一行已经这么多年了,人脉比我广,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住的。
“老板。”这时候,一个精壮的伙计走了进来,他叫黑骠,是说我三叔的手下,以前是混社会的,欠了一屁股赌债,三叔看他是个人物,就替他把钱还了,之后他就一直跟着三叔,是三叔的左膀右臂。
我心想这知道的也太快了,难不成我三叔在我身边安插了内线不成?所以,我很不爽地答应了一声,问:“你来干什么?”
黑骠说:“三爷说有个人在你店里卖赝品,现在被我们扣下了,让您过去!”
“我三叔是怎么抓到这个人的?”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黑骠说:“那个人也去三爷的店里卖赝品,被我们当场发现,他交代出了在东
四这边的店里出手了一个。”说着,他将一个手提箱放在了地上道:“这是从这边店铺拿走的现金,二十万一分不少。”
我立马乐了,一副狗脸表情地说:“还是我家三叔眼睛毒,要不然这钱要回来也没有这么容易了!”让坐堂把钱收了,手臂耷在黑骠的脖子上说:“黑爷,谢了啊,走,带我去见三叔。”
“这是我应该做的。”黑骠对于我的反复无常也不放在心里,因为生意人大多这样,尤其我们还认识了三年,他十分了解我的秉性。
开车到了潘家园,到了三叔的铺子,我推门就走了进去,一看三叔正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喝茶聊天,我便大大咧咧地倒了一杯,喝了口问道:“三叔,那家伙人呢?”
我原本以为三叔会说在后面招呼着,或者已经被他废了之类的话,可是他却一笑,一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人说:“这儿呢!”
“噗!”我刚喝进了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直接就是三叔的脸上,连忙就用袖子给三叔去擦说道:“三叔,你是想把你侄子呛死啊?”
三叔对着我翻着白眼,打开了我的胳膊,说道:“我给你小子引荐一下,这位是咱北京城的有名的收藏大家,七贝勒听说过吧?”
“听是听说过,只是没见过。”我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五短身材,相貌倒是浓眉大眼的不错,其实我听过个屁,立马笑道:“吆喝,不知道七贝勒上咱家铺子里卖赝品,您呢是几个意思?”
那个七贝勒微微一笑,道:“没意思,就是想要和小张爷交给朋友。”
“哎呦喂,您可别这么说,小子可交不起您这个朋友。”我抱了抱拳,冷哼道。
三叔呵斥道:“宇风,规矩点,别没大没小的!”
“是是是,全听三叔的,谁让这次您帮我找回了面子呢!”我随便找了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摸出了烟抽了起来,时而瞪那个七贝勒一眼,爷就是看你不爽,敢让爷掉面,你给爷等着。
七贝勒不怒反乐,说道:“早就听闻小张爷年龄不大,脾气不小,今天算是领教了!”他一伸手说:“拿来。”
我愣了一下,问:“什么?”
“钱已经给你了,我的青花双耳瓶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七贝勒说。
我差点就暴走了,你丫的卖赝品,还有脸要回去,立马说道:“已经丢垃圾桶了,您呢现在去东四那边翻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个碎片。”
“哦?那里边的东西你没发现吗?”七贝勒微微皱眉。
“东西?”我又是一愣,问:“什么东西?”
“在瓶内壁可是有刻字,如果你要是丢了,那你们张家真要给我二十万了!”七贝勒一副悠然自得地说。
“口口……”
还没骂出来难听的话来,三叔用指头敲了敲桌子说道:“宇风啊,那瓶子并不是赝品,而是真品改动了一个字落款,只要简单修补回来还是真品。你这毛头小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张家独当一面的人物?”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狠狠地剜了七贝勒一眼,自己的面子还是丢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同时也暗骂自己猪脑子,一点儿都不知道变通,只是想着要面子,反正和七贝勒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抽完了烟,我起身就走,后面三叔叫我,我都假装没听到,撒丫子就遛,那瓶子我自然没有丢,这次算是讹了三叔一笔,回去改一下落款,价格也低不到哪里去,一边抱怨着七贝勒神经病,一边想到是不是给自己买一块劳力士金表,顺便回去看看那瓶子里边到底有什么东西。
回到了铺子里,我吃着路上买的糖葫芦,连忙让坐堂给我把那个赝品拿上来,他还一个劲地给我道歉,我自然欣然接受,让他也别往心里去,毕竟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看得出坐堂一脸的感激,其实自己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次赚大发了。
抱着瓶子我就上了二楼,上面有坐堂的办公室,我进来自然没人敢跟着上来,尤其他们几个小时前还出了那么大的纰漏。
拉上窗帘,拿出那个青花双耳瓶,用宝照灯盯着那字看了看,果然有细微的加工痕迹,不用宝照灯来照,还真是看不出。
那个七贝勒说瓶子里边有东西,我立马就用灯往里边照,一照我就傻了眼了,里边瓶壁上有一些曲曲折折的线,还有几个用芒针刻上去的小字,心里大骂这个七贝勒不是东西,居然这样暴遣天物,他会遭报应的。
字实在太小,只好拿放大镜去看,一看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仔细地看了十几遍才确定,里边写着的字是:“红木玲珑椁,七彩人头花。”
这太过熟悉了,我在老爸的手记上看了不下几百遍,因为这个墓我大伯身亡,这个七贝勒是怎么知道的?看样子我还要去拜访那个七贝勒,想到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看样子还的请三叔帮忙。
当天我没有拉下那个脸来,一夜几乎是彻夜未眠,老爸以前给我讲过许多关于大伯的事情,大伯张君霖这个人为人不拘小节,五湖四海的朋友也多,下过的斗不计其数,要是他活着教我几招,那都会终身受益的。
当然三叔和四叔也不否认我老爸的话,事实就是如此,可惜天妒英才,走的早了一些,这让我想起了四叔,既然三叔能认识那个七贝勒,也许四叔也认识。当夜我给四叔打了个电话,我可以想象到四叔那副拍着胸膛答应的模样。
我家的四叔,性子比较直爽,我暗地老说他脑子缺根筋,可他是有功夫底子的,一米九挂零的大个,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所以我老爸管理,三叔负责出谋划策,四叔就是打打杀杀,张家能有今天的地步,我认为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公主坟,四叔还没起床就被我砸了起来,他提着根比我胳膊还粗的铁棍就走了出来,我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这是他的做事风格,身后也是一票精壮的汉子。
一看到门口叼着糖葫芦的我,那些汉子立马点头哈腰道:“老板。”
我微微点头,这些都是四叔的马仔,见了血不要命的主,看在我面前他们可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掠过他们,吸了口糖稀嬉皮笑脸地说道:“四叔,昨儿托您给我办的事怎么样了?你侄儿可是等着呢!”
“你小子少吃点,早晚你那几颗牙被甜掉!”四叔憨厚地一笑,拍着胸口说:“放心,你家四叔给你办的妥妥的,什么七贝勒八王爷的,见他家四爷还不都是孙子。”
“行,那您麻利点,我为这事几乎一夜没怎么睡。”我佯装出一副可怜模样,那表情不了解我的人一定以为这是真的,见四叔没有动,我拉着他那孔武有力的胳膊就要往外走,可发现怎么都拉不动,一皱眉看了看四叔,问:“四叔,怎么不走啊?”
四叔没好气地说:“能不能让我先穿件衣服?”我一看才发现他还光着膀子,手提一条大裤头,这时候有人给他送出了衣服,我们就向着七贝勒的家里去。
一行足足有十个人,除了我和四叔,还有八个彪形大汉,前面还牵着两条杂毛藏獒,我走在人群中间,都感觉自己的身上带风,一路上自然惹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七贝勒的家就在莲花桥,其实开车最多十分钟,坐地铁也没几站地,可四叔这个人喜欢摆谱,身边没有几个人两条狗他都不愿意出门,我们只好腿着过去。
其实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到了七贝勒的家门口,他家和我家差不多,都是老四合院,不过他的四合院占地面积很大,属于那种三进三出的院子,以前住的人肯定非富即贵,看来这个七贝勒势力不小啊!
我还没来得及上去敲门,四叔一马当先,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大门踹开,扯开嗓子吼道:“七贝勒,四爷来了,还不快出来迎驾。”
搞得我一头郁闷,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上去踹他几脚,这次可是我来求人的,虽然要做到不卑不亢,但也不能这么莽撞,这完全就是没有礼貌嘛!
果不其然,不出一分钟,不下二十多个眼神锋利的青年涌到了门口,我赶快往
后退了退,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别在溅我一身血,可下一秒我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那些人中的一个对着四叔哈哈大笑:“吆喝,这不是公主坟的张家四爷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大黄风!”四叔那谱摆的非常的足,嘀咕了一句:“丫的,一个个明知故问你家四爷。”
我一看知道行啊,四叔比我想象中还要吃得开,立马脾气也就上来了,说:“我找七贝勒,有重要的事情。”
“贝勒爷早等您呢!”那带头的人一副恭维的姿态,就把我们让进了院子。
进去之后,我和四叔一马进了正厅,那些手下让他们留在了外面,此时七贝勒大早上正坐在里边喝参茶,看到我们叔侄二人只是一笑说:“张四爷,小张爷,自个找地方坐吧。”
看着四叔大大咧咧坐下,我也跟着坐下了来,等到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佣上了茶,四叔拍了我的肩头一下,说:“宇风,人给你找见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家四叔遛完狗还要去市场转悠几眼呢!”
我点了点头,直接说道:“贝勒爷,昨个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关于那件青花双耳瓷瓶里边的字您能给解释一下吗?”
七贝勒微微一笑道:“早知道你会回来找我,可没想到这么快。怎么?看出点门道来?”
“您也别和我兜圈子,我是个爽快人儿。那‘红木玲珑椁,七彩人头花’是什
么意思?”我问道。
七贝勒说:“既然你来找我,就说明你多少了解其中的意思,看来传言非虚啊!”
我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刚说话那十个字的时候,四叔面部明显抽搐了一下,此刻正瞪着眼睛看我,我正要接着七贝勒的话说,忽然四叔就站了起来,一句:“告辞。”接着提着我的脖子就往外走。
一路上我哇哇乱叫,那八个四叔的手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个个都有摸后腰的家伙,一看到我被四叔提了出来,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还从来没有人见过我如此狼狈,在张家我可是说一不二的,就连两位叔叔也要听我的管理,可想不到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的眼前。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四叔什么话,他都不回答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四叔给我甩脸,他生起气来我还是有些畏惧的,四叔只有三叔能降得住,而我办法“治”三叔,四叔对我有一定的威慑力,所以我们三个人形成一个互相牵制的死循环。
刚回到四叔的铺子里,就看到三叔正坐在里边,此时的他一脸的铁青,好像我欠他一件战国神器似的,四叔闷哼一声坐下,白了一眼我,对三叔说:“三哥,你知道这小子刚才说什么了吗?”
三叔点了支烟,缓缓地说道“是‘红木玲珑椁,七彩人头花’吧?”
“你知道啊?”四叔一脸的吃惊。
三叔的烟一共抽了两口,一口半根,我知道接下来三叔说出的话,绝对能够震
到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三叔,三叔将烟头丢掉,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唉,二哥去了。”
“啊?”我和四叔每个人的眼睛瞪的比铜铃都大,四叔开始剧烈的颤抖,而我则是两行泪流了出来,我想过父亲会有一天离开我,可没有想到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听到这个消息的我,不亚于晴天霹雳,昨天他还好好的。
“三,三哥,我们兄弟三人不是立下誓言不再去了吗?丫的二哥怎么还要去?”四叔说话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颤音。
“等等。”我觉得这话不对劲,立马擦掉了泪,说道:“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你们说的话。”
三叔叹了口气说:“你小子想什么呢,我说你老爸去的意思不是躺棺材,而是去了我们以前去过的那个匪夷所思的斗里。”
我知道他指的肯定是那个让大伯死了的墓,不过还是觉得不对劲,问:“我老爹不是痴呆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也怪我,今天二嫂带着二哥出来走走,路过我的铺子就进去看了看,也是我一时大意,正巧被二哥看到了那个釉里红瓶子,我看到连忙要了回来,可刚不久二嫂给我打了电话,说二哥收拾了东西,已经走了,她拦也拦不住。”三叔无奈地说着。
我冷静了下来,把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问道:“两位叔叔,现在我老爹都去了,你们还不能把当年的事情说一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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