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生活里经历着秋,有谁想过秋是多层面的只有当生命进入秋天,便突然悟得秋除了是时节,秋也是时代秋属于我们,还是我们属于秋?是眼前的事然而秋属于时代是我们经历数度秋霜才明白的道理循着这个道理,逆光阴而上去寻找秋的来踪,第一眼看到了这样的情景:“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这是唐人王昌龄的咏秋诗,描写了戍边将士在烽火连天的秋月下,想起万里之外同一个月下的妻子,发出的叹息岁月将它定格为边塞诗,在瑟瑟秋风中边塞充满悲凉这样的思路延续千年,延续到今天,时代又唱出新的边塞曲:“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在岁月的演变中它悄悄在悲壮的音符里增加了责任的温度,秋风不再是那么悲凉了,于是我们看到在加勒万河谷,边防军人张开手臂拦挡试图侵越界河的侵略者,那个十八岁的小战士陈祥榕比我的孩子还小,在那场冲突中倒在河畔,只留下一张吃着香蕉笑咪咪的照片,那是家乡的香蕉,他这一笑,把边关笑出了万里春色在时代的秋里我们用豪迈的泪水替代了个人的叹息,这个时节就一下子灿烂起来,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秋的时节与时代的区别?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秋的时节与时代的区别(秋的时节与时代)

秋的时节与时代的区别

我们在生活里经历着秋,有谁想过秋是多层面的。只有当生命进入秋天,便突然悟得秋除了是时节,秋也是时代。秋属于我们,还是我们属于秋?是眼前的事。然而秋属于时代是我们经历数度秋霜才明白的道理。循着这个道理,逆光阴而上去寻找秋的来踪,第一眼看到了这样的情景:“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这是唐人王昌龄的咏秋诗,描写了戍边将士在烽火连天的秋月下,想起万里之外同一个月下的妻子,发出的叹息。岁月将它定格为边塞诗,在瑟瑟秋风中边塞充满悲凉。这样的思路延续千年,延续到今天,时代又唱出新的边塞曲:“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在岁月的演变中它悄悄在悲壮的音符里增加了责任的温度,秋风不再是那么悲凉了,于是我们看到在加勒万河谷,边防军人张开手臂拦挡试图侵越界河的侵略者,那个十八岁的小战士陈祥榕比我的孩子还小,在那场冲突中倒在河畔,只留下一张吃着香蕉笑咪咪的照片,那是家乡的香蕉,他这一笑,把边关笑出了万里春色。在时代的秋里我们用豪迈的泪水替代了个人的叹息,这个时节就一下子灿烂起来。

“卢家少妇郁金堂,海燕双栖玳瑁梁。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白浪河北音书断,丹凤城南秋夜长。谁为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这是唐人沈佺期的《独不见》诗,与前边的王昌龄相反,他写了妻子思念从军丈夫之情。千古征战,战场是一样的,由此,我想到另一首发生在秋天的征战诗篇:“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喇叭声碎,马蹄声咽。”这是革命者走向战场的情怀。“红旗漫卷西风”,这是红军战士为理想征杀的写照;当他们走过万里征途,站在六盘山上,吁出胸中的浩气:“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他们从南边走来,如今秋雁往南方飞去,南方有什么?有他们的故乡,有他们牺牲的妻子儿女,这是毛泽东的诗,他的杨开慧为了这场伟大的民族解放,长眠在家乡板仓的青松岗上;他的孩子,大概也像陈祥榕那么大,流落不知去向。他站在秋风里写下秋的悲壮,这个秋天让历史热血沸腾,不是黯然神伤的秋,而是热泪盈眶的秋。

在毛泽东之前两千年,杜甫也曾经站在一个山头写下著名的诗篇《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清渚沙白鸟飞迴。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杜甫的那个秋天是无奈的,也是孑然一身,却是苦恨潦倒,他登到了高处,只是俯视,看到的是沙滩上鸟的回旋,却没有抬头去看那南飞的大雁,这是眼界。秋天须登高,天高人也登到高处触摸一下天上的流云,杜甫说,风太急了,他百年的病身挡不住如此急风,这是独树。历史的秋风是不一样的,一年一个风色,毛泽东在当年的秋风里吟出“何时缚住苍龙?”杜甫只听见了猿的悲啼,他用这首诗诠释了悲秋。

人到秋来多悲怆,其实是悲伤岁月的递减,生机盎然的春和夏逝去了,无边落木,萧然了心头的理想。或者悲秋的人心头根本没有理想,只把自身寄于秋风,随风飘落,那无边落木中也许有自身这一片叶子,因此,他看不见秋风里其实也有生机勃勃。苏轼看到了,他说:“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这是秋里独有的景象。只见花叶,不见枝干的人生是懦弱的人生,人固然要玉树临风,更要枝干挺拔,没有坚挺的枝干,哪有花叶婆娑?苏轼一语道破人生的隐忧所在,他是一位真正看到秋的积极一面的古人。这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秋是与人生绑在一起的,秋序的时节也是人序的时节。

第一个看到秋红的是杜牧,“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与二月花”。风霜是个魔术师,能把翠绿催成红艳;它也是人生的魔术师,能把稚嫩雕塑成秋的硬度。杜牧在秋寒的山坡上把车那么一停,就停出个红色的秋天。他看到了满山红叶,也看到了融入红叶中的自己,正是秋红时节,人也随着秋红热血沸腾。杜牧是清醒的,给懵懂的人生第一声秋的提示。我去过十月的香山,正是叶子红透的时候,站在枫林里抬头观看,漫天枫叶如云,像霞一样铺开,一直铺到我的心里,于是我的心与世界接通了,明白了杜牧为什么要停下车来,静赏头上的红叶。我们在每一个季节都要停一停,赏一下周身,赏一下自身,能够解读自身的人生才是清醒的人生。杜牧太孤独了,踽踽走了千年,很多理解他的人也陷入红叶的孤芳自赏。还是毛泽东,那是青年的毛泽东,站在家乡湘江的橘子洲头高唱了一支秋天的歌:“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这是多么浩大的秋红!我也曾循他的脚步,从橘子洲头他年轻的塑像下出发,越过湘江,向北进发。那边是岳麓山,坐落着爱晚亭和岳麓书院,一带林莽郁郁葱葱,可惜不是秋天,我没看到红叶,但是我看到了历史的红叶和那片红叶染红的情怀。

秋天是一支歌,秋的人生是一个组曲中音符最强音的段落。刘禹锡说,“自古逢秋多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在秋天我们完成了人生的诗,那诗是红透了叶脉的血色。

在秋的歌吟中,竟一下子悟出了,秋天年年到,秋色似曾相识,然而把五千年春秋排列起来,便看到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秋。不临风雨难得秋,秋来了,莫悲它匆匆而过,而是珍惜它,像杜牧那样坐下来,细细品赏一番,然后迎接雪的序幕。秋还会来的,不论我们在与不在,秋是时代,永远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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