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民谣》节目里,当钟立风用饱含诗意的语气,和舞台上其他几个老男人马条,万晓利,张玮玮一起回忆往事的时候,台下的张亚东一句评语让人印象深刻,他说,这一幕有点矫情,但我非常喜欢这种矫情,我想听你们一直说下去。

有时候,听民谣就是听一个情怀。但显然,有时候情怀过多,的确有点矫情。这一点,张亚东发现了,而观众们肯定也有类似的感觉。

李宇春改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歌手最大的矫情就是嫌弃自己最红的歌)(1)

其实,民谣的舞台上,矫情不止这一种。

这一期,让大家印象最深的,或许不是几个老男人的情怀输出,而是两个年轻人对于选曲的不同态度,以及因此而产生的张亚东和李宇春的对话。

事情是这样的,柳爽登台时,大家都期待他演唱自己的代表作《漠河舞厅》,因为这是他至今为止最红的一首歌,同时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品。但柳爽在台上很直接地表达了对这首歌的嫌弃,甚至厌恶。或许,他已经在不同的舞台,不同的场合把这首歌唱过上千次了,已经有唱吐的感觉了,所以他选择了《莫妮卡》这首歌。

李宇春改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歌手最大的矫情就是嫌弃自己最红的歌)(2)

不得不说,这让在场的观众多少有些失望。

而接下来登场的谢春花,则表达了和柳爽截然不同的态度。谢春花最火的一首歌是《借我》,和柳爽一样,她其实也很排斥自己的成名作,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这首歌,因为她认为这首歌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而谢春花唱完之后,张亚东突然开启了一段长篇论述,他认为,一个歌手如果创作出能让大众共情的作品,那么将不利于自己拓展上限。而且他还举出德彪西的例子,德彪西获奖之后拒绝领奖,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大众听懂。

李宇春改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歌手最大的矫情就是嫌弃自己最红的歌)(3)

张亚东在陈述自己观点的时候,旁边的李宇春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她突然插了一句——到底要不要共情呢?

其实张亚东抛出这个观点的时候,场下的歌手也都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比如马条就和旁边的万晓利进行了交流,他认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一个歌手如果写出那种晦涩难懂的歌,就传播不起来。

个人觉得,和情怀输出相比,这才是最大的矫情,即,歌手借一首歌成名后,开始嫌弃这首歌。

李宇春改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歌手最大的矫情就是嫌弃自己最红的歌)(4)

当然,从主观的角度来说,歌手厌恶自己的成名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演唱的次数太多,已经产生了疲劳和抵触情绪。但从根本上来说,一个歌手之所以持有这样的态度,还是因为他想追求曲高和寡的优越感,不想和大众贴得太近。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了,一个歌手,他最根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歌手只要和唱片公司签约了,他就有义务去创作和演唱能赚钱的作品。因为他已经进入了唱片工业的体系。

李宇春改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歌手最大的矫情就是嫌弃自己最红的歌)(5)

其实张亚东最关键的一段陈述在最后——不赚钱的音乐人,叫独立音乐人。是的,如果你不缺钱,或者不挂靠任何公司,那么你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思路和喜好来做音乐,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是能够自嗨的,如果恰好也嗨到了别人,那就更好了;如果没有嗨到别人,那就关起屋来孤芳自赏。

谢春花曾说,自己的公司曾要求自己继续创作《借我》这样的歌。其实,让大众共情谈何容易?有哪个歌手能每一步都能踩准时代的步点呢?让别人嗨,比自嗨要难。

在这个问题上,李宇春和大众走得更近,在柳爽登台时,李宇春和大众的想法一样,想听柳爽唱《漠河舞厅》。

张亚东及时中止了这个话题,因为节目还要继续。其实他和李宇春都很清楚,自己的名和利,都是怎么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