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不到吗,那死亡的恶臭?它无处不在……西格玛已经死了,他肿胀的尸体正在腐烂发臭。那令人窒息的恶臭在土地上蔓延,污染我们的河流,杀死我们的孩子,滋养着来自北方的死亡大军。只有一个人能把我们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一个想帮助你摆脱西格玛的腐败带来的死亡的神。拥抱慈父纳垢吧。吮吸它的乳头,吮吸它那令人平静的甘露吧。”
——疯子老芬克
信仰纳垢似乎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瘟疫之神纳垢是一切腐烂、衰颓的集合体,祂以可怕的方式散播着绝望。瘟疫对城镇的摧残必然伴随着慈父的大笑;从垂死者身上脱落的腐烂血肉也一定不会缺少纳垢的气息。祂是一切帝国居民所遭受的痛苦,是怪异的生命在肉体中扎根生长带来的恐惧,是哭嚎的伤口发出的临终的恶臭。那么,人们为什么会信仰一位如此污秽的神明呢?
纳垢在旧世界为何拥有如此的权力和地位,想要了解这一点,首先要清楚人们如何看待疾病。瘟疫是一种诅咒,是有缺陷的人才会遭受的痛苦。患病的人要么是出身卑微(大多数瘟疫始于平民),要么是有先天缺陷。更糟的是,患者会把他们的疾病传染给其他人。而对抗疾病的唯一办法,就是给患者贴上不洁的标签,然后把他们驱赶出成。
这种对待疾病的态度开始于1111年的黑死病。黑死病在城市和乡村蔓延,把一个个城镇变成死城,把一个个农村变为荒村。它震撼了所有阶层、所有性别、所有年龄的所有人,帝国对它的蔓延无能为力。尽管历史学家将责任归咎于魔鼠(斯卡文鼠人),但这场灾难在旧世界人的记忆中留下的印记之惨痛,以至于即使是今天,另一场瘟疫仍然让人们延续着过去对待患者的态度。
当疾病爆发时,小镇会强迫病人离开,并在病人脖子上挂上铃铛,警告其他人远离,给健康的人足够的时间逃离。当铃铛不够时,患者就必须不时大喊“Unclean!”来自报家门,否则将被处死。考虑到人们普遍的敌意,疾病不仅仅意味着死亡,更是一种诅咒。受苦的人被迫离开家园流浪,依靠施舍维持生计。即使他们没有死于瘟疫,大多数人也会死于疲惫、寒冷或饥饿。Shallya的女祭司们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努力缓和人们对病人的敌意,他们的善行在城市中也能找到结果。多亏了他们的努力,当一场瘟疫降临到一个大型城镇时,感染者会被隔离起来,自生自灭。虽然这些警戒线也阻止了新鲜的食物、水和其他必需品的供应,但病人们至少不用客死他乡、曝尸荒野了。
那么,当一个人发现腋下或腹股沟有异常的肿块时,应该如何是好?人们当然想求助于医生或女祭司,但很少有人有这种选择权,更不用说治疗的费用了。绝望在他们心中绽放,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没有恢复的希望。恐慌随之而来,他们四处寻找任何能帮助他们的东西,而这就是纳垢信徒介入的时机。纳垢信徒会安慰那些刚感染的患者,声称他们可以减缓疾病的蔓延,免除患者的痛苦。面对帝国的无情,人们极尽所能去寻求安慰也就不足为奇了。
末日之子是一个秘密的纳垢教团。他们认为西格玛已经被其他的神谋杀,而他身体的腐烂正在侵蚀世界和人民。狂热的信徒们宣称纳垢是唯一的救世主,把祂塑造成一个减轻痛苦的神祇,而不是造成痛苦的原因。这些信徒相信取悦纳垢会让他们将免遭西格玛腐尸招来的毁灭,并进入一个只有舒适和欢乐的新时代。
目的
尽管听起来很奇怪,末日之子其实非常害怕疾病。他们相信作为主神的西格玛已经死了。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们选择拥抱恐惧,欣然接受世界和世上一切事物的灭亡。作为预知了这一末日的先知,他们选择效忠于纳垢,将它赐予的瘟疫和毁灭散播到旧世界的每个角落。
尽管有人声称战争英雄沃腾(Valten)是西格玛的化身,末日之子认为这只是狂热而不理智的西格玛信徒为抓住救命稻草而发出的梦呓。然而,末日之子确实在帮助乌紫之手(Purple Hand)和其他团体、试图寻找重生的西格玛,许多新加入的信徒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宣传与实际行动的矛盾是否会导致教团分裂,目前还有待观察。
标志
和多数纳垢教团一样,末日之子不使用任何特殊的符号作为标志,但在一些仪式中他们会使用一把倒置的锤子以示对西格玛的亵渎。大多数时候,他们穿着赭色的长袍,装饰绿色的钻石滴。这些长袍都带着兜帽,以掩盖变异所造成的畸形以及他们携带的污秽病菌。
组织
纳垢在帝国并没有太多大型教团,末日之子便是其中之一。信徒们在帝国的城市中聚集,在下水道或垃圾山里生活,在病菌的源头举行各种亵渎的的仪式。末日之子的成员分为侍僧和祭司。侍僧往往是教团拉拢过来的苦命人或者亡命徒,这些必然会死的人们会充当教团的马前卒和炮灰,他们行事卑鄙,到处搜寻和自己一样的落魄者、乞丐和无家可归者,哄骗这些可怜虫成为教团的祭品。祭司的外貌和腐败之神的座下恶魔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浑身沾满脓疮、病变和烂肉,只是体型小上很多。他们是如此肮脏,以至于光是接近他们就会招致灾祸。他们将病菌一波一波地散播到被选中的地区,直到最终感染所有人。
起点
末日之子创立于玛丽恩堡(Marienburg),因1111年的黑死病战争而兴盛。肆虐的疾病杀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城市的街道上遍布着新鲜或腐烂的尸体,人们被迫逃往寺庙寻求庇护。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忠诚的信徒也被瘟疫感染,西格玛、莫尔和莎莱雅的牧师也不能幸免于难。到处都是死人,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雪上加霜的是,大量斯卡文鼠人从下水道里爬出来,它们大肆屠杀,逢人立碎。
一群牧师躲进西格玛的神殿。他们牢牢堵住大门,希望它能隔绝鼠人和它们的瘟疫。平民的房屋远没有神殿那么坚固,惊恐万状的暴民只能拼命敲打着神殿大门,威胁牧师让他们进去。牧师们也一样六神无主,他们放弃了大厅,带着食品和物资躲进了神殿的地下墓室。他们听见暴民打破了神殿的大门、闯进大厅,而他们能做的只有瑟瑟发抖地向西格玛祈祷,乞求他拯救这座神殿。西格对此无动于衷,不肯为这些胆怯的子民显露神迹。当鼠人发现了躲在大厅里的市民,混乱的嘈杂变成了惨叫,战斗和屠杀的声音传到了受惊的牧师们的耳中。终于,一个绝望的牧师开始向纳垢祈祷。随即,一切都安静了,鼠人离开了神殿,丢下惊魂未定的牧师和一地尸体。
大难不死的牧师们深感西格玛的无情,转而尊敬那位向纳垢求助的同僚,还有救他们于水火的纳垢。无疑,被信仰背叛的他们绝不会再次诵读西格玛的祷文,唯一的力量,唯一的神明,只有混沌之神。牧师们一个接一个地向纳垢慈父宣誓效忠,成为了第一批末日之子。
人们猜测末日之子有一个首领,大概是一个纳垢祭司,他直接指挥其他侍僧。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信徒为这个庞大的群体效力,他们的势力范围似乎已经遍布整个旧世界。
事实上,末日之子的头领正是当初在神殿的墓室中带头向纳垢求助的那位牧师。尽管已经过去了1500年,纳垢对他的青睐丝毫不减。他早已不再是肉体凡胎,而是名为Be’la’krothrogor的大不洁者,一个纳垢座下的大恶魔。他藏身于玛丽恩堡地下的密室,秘密地向其他信徒传达他的邪恶意志和指令。据说这位大不洁者指挥着21队信徒,他们分布在帝国的大多数主要城市,每个小组有7到14人。大多数信徒藏在下水道或垃圾堆里,也有人认为有少数信徒藏在贫民窟里。
传教
末日之子乐于接纳新成员,但从不直接招兵买马。他们会秘密潜入一个村落或城镇,播下疾病的种子,等待瘟疫爆发。然后,他们让盟友——野兽人或者纳垢兽——封锁这个地区,彻底断绝居民求救的希望。当最黑暗的时刻来临,信徒们便带着希望和新生命来到镇上,声称人们已经被他们的神抛弃了,但不用担心,因为他们还有一条生路。那些愿意跟随的人便成为末日之子的新成员,其他人则会成为野兽人的饲料。但不论进展如何,教团的人数一定被控制为7的倍数,因为这是被慈父青睐的数字。
仪式
末日之子会不定期举行聚会,在混沌之月的光芒下举行各种亵渎的仪式。集会当晚,信徒们聚集在之前选中并腐化的荒地上,点燃篝火,赞颂纳垢的威能,然后饮用一种混合了血液、酒精和腐肉的恶臭啤酒。他们在腐败中狂欢,在黑暗中跳舞,他们的情绪因醉人的腐酒舒缓,逐渐停下舞步,转而大吃腐肉、烂水果和蛆虫,直到肠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最后,信徒们把他们吃下去的东西一股脑吐出来、把肚子里的东西统统倒进火里,作为献给腐烂之主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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