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三月的电影市场很丧,除了稍微有点惊喜的《惊奇队长》马上要来,也就只有乘着奥斯卡小金人的风而来的《绿皮书》了。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1)

为了解决这影荒,朋友给推荐了杀人的《三块广告牌》(以下简称三块),还别说,这电影真有点意思!简介什么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看,我不做复述啦。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2)

只想给大家来叨叨这“三块”究竟是怎么成了加害者,让愤怒者的愤怒,愈加上扬的。

整部电影看下来,我反复的问朋友两个问题:

1.奸杀安吉拉的凶手是谁?2.狄克森和米尔德最后会不会杀了那个嫌疑人大兵?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3)

开放式的结局,给了我们诸多想象,寻找真凶,仿佛是这电影的主题,可实际上,真凶是谁,在导演马丁的眼里,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他用了整整一部电影去诠释寻找真相,找寻真凶的戏码,却没有让我们看到真相的样子,甚至他想表达的东西,仅仅只用几分钟的镜头去阐述,前面的所有,全成了铺垫。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4)

对的,就是第二个问题,就是最后的几分钟。

黑夜中,狄克森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长枪。干掉强奸犯大兵,仿佛就是他的解脱,可当他和米尔德在往大兵那里赶的时候,他们却犹豫了。为什么?

因为救赎!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5)

米尔德用三块醒目的广告牌,简短的三句话,发出了自己对于警察局没有尽心尽力找寻真凶,还她女儿公道的愤怒和绝望的质问,仿佛这样,就能敦促他们,立刻马上的重新投入到查找线索上。

电影开端的Last rose of Summer(夏日最后的玫瑰)那低沉,绝望,消极的音调配合雾蒙蒙的,冷清而萧索的公路,公路旁的那三块被岁月侵蚀了的广告牌上,好奇宝贝的广告剩下了一些残缺的画面。导演马丁用这样一个场景铺垫了整部电影的悲伤色彩,却又跟随即而来的路上那部慢慢摇的老爷车和大白天的明亮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冲突。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6)

当然,不可否认,悲伤的场景切换到明亮的环境,这也是一位母亲从绝望中看到一线生机的心理变化。

这一线生机,在三块广告牌中沉潜,一年广而告之的质问,三句绝望的控诉,直接成了局长催命符,杀人的三块广告牌,到底写了什么?

“爱女惨遭奸杀”“还没抓到凶手?”“威洛比局长,为什么?”

又或者,我该这样问,为什么三块广告牌有这么大的魔力,能够让警察局长就这么自杀身亡?其实,三块广告牌的作用,远远不止是米尔德一个人的愤怒,她挑起的,是所有反警察局的那些人的怒火。米尔德想做的,也不仅仅是提醒警察局的人,她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女儿的死跟她自己也有关,这一道坎,是她永远抹不平的伤。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7)

她的所有愤怒举动,都是对警察局,对自己的苛刻和审判。为了让这件事的影响力发酵,她先是制作了三块广告牌立在那儿,然后应记者的需求接受采访,尽管威洛比局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拿自己的将死之身说项,也没能让她撤下那些广告,反而在双方的一次次对峙中,慢慢的将整件事推向了高潮。

米尔德就像是一只将自己缩成团的刺猬,刺猬都有一种特性,那就是用击退危险来保全自己。在三块广告牌之后,我们看到了一位母亲的敏感和失控,别人的一点点质疑质问,都会让她愤怒的团起来刺向对方。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8)

给牙医的拇指上钻了个小洞什么的,那都不算事,黑衣黑帽黑灯瞎火中,将整个警察局点燃,擦亮了夜空,却还能淡然自若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才叫疯狂!

可当我们看到她推开那道昏暗的,门上赫然写着“危险”大字的房间门,回想着和她女儿的最后对话:

安吉拉说:我希望我在路上被人强奸!米尔德说:好啊,我也希望你在路上被人强奸!

母女两斗气的话,应了验,那些话,仿佛是对她女儿的诅咒,而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她,被留下的她,却必须接受一辈子内心的拷问和自责。

虽然整部影片没有什么悬念,但细节却很泪目,尤其是被烧伤的狄克森彻彻底底的变了,变得稳重,变得精明。在他发现嫌疑人的时候,先是记下了对方的车牌号,然后才是激怒对方,获取对方的DNA,然后带着一身伤一身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指甲中的那些皮屑放到器皿中。这一幕将他整个人的善良本性做了最彻底的升华。

食人狂魔电影真实故事(这部悲伤至极的电影)(9)

这部电影围绕着找凶手的话题而展开,真正演绎出来的,却是这位母亲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味不顾一切往前冲,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劲。我们不能去斥责这位母亲所做的一切,因为这是她纪念女儿的方式,但我们也清楚,她的做法,其实很自私。

为了死去的女儿,为了找不到的凶手,她几乎想要所有人一起接受良心的拷打。哪怕,看着礼品店的老板娘受到牵连被抓,哪怕将无辜的牙医拇指钻洞,哪怕看着局长在自己眼前喷血,甚至在几天后自杀而亡,哪怕连累广告人被扔下楼,哪怕火烧警察局,无意中将无辜的狄克森烧成重伤,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仍旧只有真相。

威洛比局长的死亡加剧了狄克森的戾气和暴怒,但一场火,一封信,却让他的善良真正觉醒,拼死护住的调查档案,仿佛成了他和米尔德和解的理由,但这不是一场宽容与和解的角逐,而是灵魂的救赎与觉醒。

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上来,在灵魂的成长和救赎面前,真凶是谁,揭晓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们更在乎的是,他们还会杀了那个强奸犯吗?

他们说不确定,路上再说,但其实,他们不会了,不会再这么暴戾的行事,也不会再将自己的愤怒加剧,以免波及到更多的人,尤其是他们各自的至亲之人,愤怒加剧的,不会只是愤怒,也许还有愤怒之外的执念的放下和人性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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