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心温暖
严寒,即将过去,春色开始蔓延。当绿色染上枝头,新芽取代枯枝,我便知道,新的世界已经到来,那一刻,我心温暖。
“友”
在学校,我惜字如金,不喜欢与人交流。圣人言,“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近乎“无友”的我对这句话也就一笑而过。即使在自己的班级,我也仿佛只是一个过路人。有时候,自己很享受这一份静谧;但有时也会被那些欢声笑语吸引,不过快乐总是属于他们的,渐渐地小小的落寞感也在心中发芽,滋长··
那天去餐厅,对着那“茫无涯际”的人流我不由得望而却步。
看着周围一副副陌生的面孔,顿感举目无“亲”。隐约间,同学们谈笑的神情也助长了那一份落寞。
刚点完餐。“啪!”一只有力的手就已经按住我的肩,回首望去,是我班的B哥。
“一个人?”他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那就一起吧。”不容我反应,就把我拉到一张桌前,那里坐着的都是班里的“陌生人”。
将还处于迷茫状态的我按在在座位上,B哥神秘的一笑,打开一个饭盒,里面竟是一整碗剁好的香肠,红褐色的香肠还带着一些油水,散发丝丝热气,肉质饱满,香气弥漫。“这可是我家秘制的香肠,你们可有口福了!”话还未说完,盘子里便多出那令人垂涎的菜肴。
轻嚼,慢咽,香气溢满口中,温暖充盈心头。
那一刻,我心温暖。
“善”
“呼····.·”耳边风声阵阵,瞥了眼手表,“快迟到了!”暗叹一口气,再次提速。
“碰”地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跌倒在地,臀部与胸口火辣辣的,心中迅速累积了一系列“有失品德”的话,但还未喷涌而出,就堵了在嗓子里。
那是一个老妇人,微闭双眼,面色苍白,紧抱着双腿,似乎忍着剧痛。
空间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完了。”迟到毋庸置疑,十有八九是遭遇“碰瓷”了。
想象着被路人的指指点点,父母的严声批评淹没,就感到如坠冰窟。
“嗒嗒嗒”一阵急促、略显沉重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抬起头,是一张陌生的脸,他迅速扶起了那位老妇人,“老奶奶没事吧,非常抱歉,刚刚把您撞了,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老人睁开双眼,盯着他,语气十分肯定:“就是你撞我的,快送我去医院检查,嘶,疼死我了。”他赔笑着,应着。
我愣了一下:没来由地支吾一声:“其实······是我····”
老人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怎么可能是你撞的呢,肯定是他撞的,小家伙不要担心,他跑不了的。”
我迷茫地瞄了那位先生一眼,他也笑着:“这里我来处理,你有事就先走吧!”
那突如其来的援助之手给了我一种与“世态炎凉”完全不同的感受。那一刻,我心温暖。
“爱”
已是上海的深冬,浸入肌骨的寒冷,彤云密布,天空又“啪嗒啪嗒”下起雨来。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粉刷得雪白的墙,整洁而干净的白色床单,我想,我的脸一定也是这样的苍白,周围整片的白色让我喘不过气。
我感到无助,本能地去寻找那个身影。可是,父亲在哪?
向四周环视许久,才发现,那站在窗外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心安许多。
父亲似乎变了,身躯不再像过去那样挺拔,有些佝偻,人也消瘦了许多。
他何时变成这样的?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以前我根本就没能仔细地看看父亲,也不愿意将太多的目光投入到他的身上,去感受他无言的爱,以至于思维跟不上他老去的速度。
医院外的灰色地面,枯叶软巴巴地浸在积水中,想必那淅沥的雨下了一夜。那父亲是否也在那冰冷的台阶上煎熬了一夜?
现在起身,出院,奔跑,与他拥抱。
记得那个落着雨的冬天,父亲用他的“爱”织成了布,做成了伞,挡住一切风雨与寒冷。
那一刻,我心温暖。
再一次踏上春色的大地,迎着满园春风,感受春光普照。
那一刻,我心温暖。
【简评】作者紧扣文题,以“温暖”为线,串起了生活中三个“有爱”的片段,内容充实,结构清晰,主旨突出。同学友情,父子亲情,尤其是来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关爱颇具戏剧性,更令读者心生暖流,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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