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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生进行一次朝圣(一个人朝圣能改变什么)

为什么一生进行一次朝圣

[但或许这就是世界所需要的,少一点理性,多一点信念。]

——《一个人的朝圣》

故事开头很平凡,一位六十五岁住在金斯布里奇村的酿酒厂退休销售代表,哈罗德·弗莱先生收到了二十年前的好友奎妮·轩尼斯来自贝里克郡的信件,信中告诉他:她得了癌症即将离世,和他做最后的告别。哈罗德感到崩溃,但还是尽量写好信,前往邮局,在经过一个又一个邮筒后,他停住了。

在一个加油站工作的女孩儿告诉他:她的阿姨也得了癌症,但是人得有信念。不能光靠吃药什么的,你一定要相信那个人能好起来。人的大脑里有太多的东西我们不明白,但是你想想,如果有信念,你就一定能把事情做成。去接受一些你不了解的东西,去争取,去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等走出金斯布里奇,看到下一个邮筒时,他做出了决定,走到贝里克郡,从地理位置来看,金斯布里奇位于南部的在德文郡,而贝里克郡在北部,全程大概五百英里。没有任何运动装备,没带手机,只有少许零钱和脚上一双帆船鞋。

看到这里,相信很多读者和我一样,感慨这是一个关于信仰的故事。一位患有基础病,且可能还患有老年痴呆症,往常日子里最多步行的距离是到车房取车的老人,为了拯救他多年前的好友,告诉她:他将步行去往贝里克郡的圣伯纳丁临终关怀养老院,请她一定要等他来看她。最初可能是出于对目前生活的不满做出的反抗,在一路行走的过程中,他回忆起了他的童年生活。他的童年并不幸福,十三岁母亲抛弃了他,离开了他与父亲,从二战退回来的父亲整天酗酒,母亲走后,整日和女人厮混,在十六岁给他了一件旧大衣,把他赶出了家。幸好他找到了酿酒厂销售代表的工作,还遇到了他今生的妻子,莫琳。可等到儿子戴维的去世,一切都变了,他和妻子莫琳再也没法儿回到过去的生活,夫妻俩过了二十年名存实亡的生活。他的儿子是患抑郁症自杀的,二十出头。儿子在世的时候,他和他的关系并不亲密,不是不爱,而是他不会做父亲,不会表达爱,他的父母没有教会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儿子的关系。

刚开始的上路,我想哈罗德是冲动且茫无目的的,他只想逃离那个家,想做出些改变,无论做什么都好。过去在酿酒厂做了四十五年的销售代表,做好本职工作却从来不多干,没有像其他同事跳槽、转行、或升职,他的生活始终平稳进行,仿佛活成了一道影子。他也想是否回家收拾些换洗的衣服,带点路上可能用到的东西,但他知道如果现在回家,哪怕只是找出地图查看一下,就永远不可能成行。

莫琳对于哈罗德的出走,开始出奇愤怒,他连汉堡里的小黄瓜都不会夹,也不会日常照顾好自己。最要紧的一点,她怀疑他不爱她了,他爱上了那个叫做奎妮的女人,尽管她认为他们之间早都没有了爱,自从戴维离开后。她打电话告诉他,他不可能走到的。起初她相信哈罗德会自己回去的,她还在想:开车去哪里接他呢?该准备些什么?可过了那么多天,她终于相信,他不会回来了,她也害怕他再也不会回来。等收到哈罗德寄回来的礼物和明信片后,在漫长的等待与反思后,她才明白:她还爱着她的丈夫,她希望他很好,她要去说服他,并接他回家,以后好好生活。

一路经过旅店,生意人,旅店侍应,斯洛伐克的女人,听了他的“我一定要走到贝里克郡,因为奎妮不能死”的故事,都选择相信了他,当然不是从理性出发,是从心中愿意相信。有时候,我们忘记了出发,但只要记住终点,终有一天,一定会到达。

经过六天里坚定不移地走,哈罗德终于到达了巴斯。在斯洛伐克女人的建议下,他给自己备了胶布、指南针,学会合理地规划行程,不再盲目靠着这股信念走路。他还以为在决定向贝里克进发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现在才发现当初的自己多么天真。有些事情可以有好几个起点,也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开始。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已经展开了新的一页,实际上却可能只是重复以前的步伐。他直面并克服了自己的短处,所以现在终于可以说他的旅程真正揭幕了。

他依然给莫琳和奎妮寄明信片,告诉她们自己的进度,一路听着陌生人的故事,坚定地走着。在巴斯,他遇到了肿瘤医生,医生告诉他奎妮的信不是自己写的,她根本没有力气,情况也许比他想象的糟糕许多,也有人听了他的故事告诉他,为什么要走,赶紧开车或者坐车去。

过去无法改变。不能做手术的癌症是好不了的。他的信念开始动摇,他需要有人支持他,他打电话给妻子,妻子问他是否一切都好。走到二十六天的时候,哈罗德决定停一停,因为他走错了方向。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看天、看山,与路人交谈,回想已经过去的一生?坐上一辆车不就完了吗?他不可能靠一双帆船鞋走到贝里克。奎妮也不会因为他叫她等待就能延迟结局的到来。但当他打电话去贝里克,准备乘火车去的时候,医院的护工又重新给了他信念,他放弃了乘火车,继续坚持,也告诉护工请奎妮不要放弃,他还在去往贝里克的路上。

为了坚持到底,他迈出了最初推动自己迈出步子的感觉,当一个人与熟悉的生活疏离,成为一个过客,陌生的事物都会被赋予新的意义。他又想到那个没有孩子的善心女人,还有玛蒂娜的一番好意。他们给他食物、庇所,即使他怯于接受。在接受的过程中,他也学到了新的东西。给予和接受都是一份馈赠,既需要谦逊,也需要勇气,他明白了自己怎么做才能到达贝里克,他开始了分享与帮助他人,开始了减负。

随着时间的推移,哈罗德在《考文垂电报》上被刊登出来后,他开始出名,无数人向他涌来,试图来壮大这支队伍,出于责任,哈罗德并没有选择离开,但是队伍的行进速度慢下来了,随着他身体出现问题,社会上的媒体与试图获得利益者的利用,哈罗德的处境开始变得艰难。莫琳决定去接他,试图说服他回家。但是哈罗德拒绝了,他说:我一辈子什么都没有做,现在终于尝试了一件事,我一定要走完这趟旅程。但是莫琳的这一举动,又给了他新的信心。

在一次意见分歧后,哈罗德最终和跟随者分道前行,跟随者决定先行赶往贝里克郡,队伍分开一周后,报纸上刊登了朝圣者到达贝里克郡的消息,当地议员和商界人士都有参加,报道声称有故事的独家来源,还要拍一部电影。但是那些人连奎妮都不认识,但是他们等不及了,况且那些人不是为了奎妮,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英雄。那些人说哈罗德现在处境很惨,又憔悴、又脏、又害怕,但奎妮还活着。有时候走着走着,就忘了为什么出发,可能是沿途风景过于迷人,又或是找到了新的目的地。

哈罗德没有迷失自我,在这个有很多跟随者出现的短途中,那些人、那些光环褪去后,他走的更从容了。最后和他一起的小狗也走了,它选择了哈罗德走一段路,现在它决定停下来,陪另外一个女孩儿走一段路。生活就是这样。谁都可能中途下车,值得宝贵的是中途的陪伴以及往后的各自安好。

日晒雨淋,夜以继日,哈罗德不停地走,在一天深夜,他给莫琳打了电话,告诉她: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莫琳这次没有说让他立马回家,她告诉他离贝里克郡还有十六英里,莫琳非常不好受,她开始整晚睡不好觉,在莫琳的一切愿望里,什么都比不上哈罗德回家重要。但她知道如果在这么近的时候让他放弃,他余生都会后悔的。

八十七天,哈罗德来到了圣伯纳丁疗养院的大门外,他的旅程完成了。八十七天的行走,哈罗德不仅仅是自己,他还带着莫琳、奎妮、戴维以及他的父母,在这个旅程中,完成了与世界的和解,那些坚持的妥协的都将得到善终。

其实最初遇到的加油站女孩儿的阿姨去世了,并没有活下去。她只告诉了哈罗德前半部分的故事。

二十年前那天,戴维下葬,哈罗德因为儿子的自杀悲痛万分,酗酒砸了上司纳比尔的玻璃小丑,同事奎妮替他顶了罪而被开除。

奎妮最后一次去哈罗德家告别,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莫琳没有告诉哈罗德奎妮来过。哈罗德为此而自责,莫琳也为此愧疚。

奎妮见到了戴维死前的最后一面,戴维以奎妮,她斥责了以暗恋他的父亲为由要钱而要挟她的戴维,而她瞒着这两个秘密,离开了德文郡。

戴维的死亡,是哈罗德放纵不管,莫琳的溺爱以及奎妮的包庇的多重作用下导致的,而各自在自己的牢笼里被困于一地。三个人背负各自的秘密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年,直到这场行走给他们带来了救赎。

我们预期幸福会敲锣打鼓伴着迹象地到来,但它不会。我爱你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那已足够。奎妮在贝里克郡自我放逐了二十多年,直到哈罗德的行走带给了她力量,八十四天的时间,这位垂垂老人,写下来《一个人的朝圣2》,道出了她的家庭,她对于哈罗德的秘密暗恋,她和戴维的故事。她和哈罗德一样,只是方式不同。

我不禁想,如果哈罗德放弃抑或是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到达贝里克,没有给她坚持的时间以及信念,第二个故事可能也不会诞生。第二个故事我并没有细细去看,线索和片段很凌乱,奎妮的文字宛如天书,哈罗德最终可能也并不明白。而且在我看来,她属于自苦,这样和茨威格笔下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女主人公别无二致,我也并不推崇这样的爱的方式。但是,她和哈罗德之间的爱无疑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也唯有爱,能使得奇迹发生,并相信不可能。

对于不理解的东西,如果我们努力去找的话,总有可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或许,偶尔那么一次,去接受我们不理解的东西并就此打住,反而更加明智。做出解释有时就是缩减可能。如果我相信一样事物,而你相信另一样,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殊途同归。

人一生都在成长,直到死去。祝愿哈罗德,祝愿莫琳,也祝愿奎妮在她的海上花园幸福活着。哈罗德最终是否知道了奎妮的秘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这个旅程中找到了新的意义,并因此鼓舞了很多不敢行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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