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记》是19世纪末期欧洲自然主义绘画和文学相结合的巅峰之作。这本书虽然已有100多年的历史,但今天它并不过时。相反,因为有精美的画作和优美的文字交相辉映,它仍然带着一股年轻的气息重新向我们走来。
1876年左右,一个叫勒贝的出版商策划出版一本有关鸟类的书籍,希望通过优美的绘画和文字描绘那些值得人类保护的欧洲鸟类。勒贝把这项计划交给了作家朗贝尔和画家罗贝尔。
朗贝尔
欧仁·朗贝尔生于1830年,1886年去世,是瑞士著名作家、诗人和博物学家,也是瑞士阿尔卑斯俱乐部创始人之一。1903年,设立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朗贝尔文学奖”。
罗贝尔
保罗·罗贝尔,生于1851年,卒于1923年,是瑞士著名画家,曾荣获1877年巴黎沙龙金奖和1896年柏林国际沙龙金奖。
出版商之所以选择这两个人合作,是因为,朗贝尔具有细致的观察力、强烈的诗意和作为杰出作家的不竭才思;画家罗贝尔对鸟儿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对大自然强烈的艺术情怀。
这是欧洲自然主义运动中轰动一时的合作——《飞鸟记》辉煌诞生了。这本书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出版不久,众多荣誉纷至沓来,其中最令人瞩目的是法国国家农业协会颁发的金奖——这是对一部博物学著作的高度认可。
的确,《飞鸟记》这部书文字优美,是朗贝尔所有作品中最为华美的篇章,他把空灵、优雅和丰富多彩挥洒得如此淋漓尽致,堪称巅峰之作。
作为一位具有高超语言驾驭能力的专家,尽管朗贝尔对每一句话都精心雕琢,但他总是担心叙述得不够详尽,担心忽略了某个描绘对象必不可少的特征。他近乎谦卑地坚持着,在每一页,必须只说精髓,舍弃赘语。语言之简洁、明朗,可谓呕心沥血。
事实上,这本书中,没有一行是多余的:每处下笔都富含深意,每个精心挑选的词语都传达了朗贝尔饱满的情感、对现实的生动表现。
这本书还有一个不亚于简洁的令人叹服之处,那就是叙述口吻的灵活与丰富。朗贝尔书中描绘了这么多鸟,不仅没有重复,反而找到了各自恰当而特有的重点;这些丰富多彩的文字,迅速让读者领会这些小家伙们的外貌特点,而这,恰恰是心不在焉的路人从来都分辨不清的;叙述语言生动多变,叙述方法也丰富多样,就像大自然永不停歇地变换着造物手段;面对同一科鸟类(比如山雀),写出他们之间的关联,却不抹杀个性,描述同类物种,又避免枯燥重复。正如朗贝尔自己所说,“这是一场费尽心力的赌博”。
朗贝尔赢了。他依靠技巧和耐心,也多亏了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油然而生的情感带来的无穷灵感。朗贝尔找到了把各种鸟角色个性化的诀窍:这些小精灵仿佛是生活在我们眼下一个个鲜活的人物,甚至是我们人类的成员,它们的姿态、品德、感情、甚至小小伎俩,都与我们相似。这些类比,朗贝尔并没有刻意突显,但它们很自然就会跃入眼帘。
捧读全书,我们会惊讶地发现,这些鸟类世界的家伙们与我们人类社会成员何其相似!它们的种类何其丰富!个性何其鲜明!
家麻雀
这是家麻雀,街道上的顽皮小子,而树麻雀,顶着栗褐色的发饰,少了些俏皮劲儿。
戴胜
这是戴胜,一位孤独却依然傲娇的公主。
白鹡鸰
这是家燕;这是鹡鸰(jī líng),牛群和牧人的朋友。
斑啄木鸟
这是朴素的工人——啄木鸟。
乌鸫
这些是艺术家:欧歌鸫(dōng),庭园林莺,和它可爱的姐妹、拥有永远快乐天赋的灰白喉林莺,还有能够宣告、或者更确切说能够预言春天到来的乌鸫(dōng)。
鹪鹩
这是鹪鹩(jiāo liáo),热爱隐居的生活。
水蒲苇莺
这是苇莺,在沙滩上懒洋洋地做着美梦。
欧亚红尾鸲
这是红尾鸲(qú),循规蹈矩的好丈夫、好父亲。
夜鹰
这是夜鹰,孤僻的夜行者。
蚁䴕
还有一些新奇古怪的,如蚁䴕(liè),羽色斑驳似小丑,如穗䳭(suì jí),举止狂躁、野性难驯……
在这个种类丝毫不少于人类社会的鸟类世界,甚至还有一些很难形容、意识混沌的物种,它们出生似乎既不是为了喜悦,也不是为了痛苦:“生命对它们来说是一场梦,它们懵懵懂懂地穿行其间,就如最初懵懵懂懂地开始。当它们即将走出生命,当死亡站在它们面前,它们看着它,还会对它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朗贝尔是多么出色的诗人!读他这些奇绝的散文甚至比读他的诗句更能感受这一点,比如,关于阿登的燕雀的描写,关于灰鹡鸰(jī líng)的田园牧歌,或是关于乌鸫(dōng)赞美诗的抒情片段……
这些优美的文字,一步步把我们带进了迷人的大自然,流连忘返。
本书开启了一个美的世界,是艺术之美与自然之美的完美结合。
——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 董卿
本书是一场思想与视觉的盛宴,带你走向科学与艺术的精彩人生。
——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 朱军
文字作者:沃恩斯(Voens),菲利普·戈代(Philippe Godet)
法文翻译:高 璐 侯镌琳
文字改编:书乡
THE END
栏目主编|书乡
本期编辑 | 竹子
本期主播 |华楠
编排|JulieYan
栏目主编的话:
捧一杯清茶,闻一缕书香。在这物欲横流、焦躁不安的时代里,让我们疲惫的灵魂停下脚步,让我们漂泊的心灵得到安宁——慢慢地读,细细地赏……世间最惬意、最奢侈的事,莫过于寻一张简陋的书桌,一个人静静地赏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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