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已毕,老同学回来了。抽空来我这里坐一会,聊了这次回家感受。说这次不是为了回家看母亲,压根儿不应该回家。满脸愁容,找不出假期带来的一丝喜悦之情。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一根烟。说道,那天我从老家回城,还没有走出村庄,车就撞树上了。人车无大碍,只是碰坏了车前保险梁。接着报警,走程序,耽误了大半天时间。母亲站在那久久不肯回家,说连累了我。四眼相对,泪眼朦胧,我说不是什么大事,祸兮福之所倚,你回家吧。车开出很远,母亲还站在原地,擦拭着眼泪。我开着被撞坏的车,引来了路人诧异的目光,心里五味杂陈,无限酸楚与离别伤感袭上心头。

夜半常闻狼嚎(心中无魔焉有鬼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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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都怪我心中有魔,搅乱了大家的生活。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早,因为第二天要赶路。睡到夜里,被屋外的鸟叫声惊醒。我看了一下手机,正是半夜时分,心里直犯嘀咕,半夜鸟也没有叫过啊,好生奇怪,睡意全无。

夜半常闻狼嚎(心中无魔焉有鬼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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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了他,鸟叫不也正常吗,鸟叫腹中饥啊。他说,听老人们说,半夜鸟叫必有凶事,思来想去,母亲这几天状态也挺好啊,该不会有事吧。索性起床,轻轻走向母亲房门外,听见母亲均匀的鼾声,才放心地回到床上。刚躺下,鸟又叫起来了,我拨通了老婆电话,老婆朦胧中匆匆地问,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你没事吧。我说,你和孩子还好吧,我没事。老婆和孩子这次没有回老家,在这边陪病床上的姥姥。老婆责备地说,大半夜不睡觉,明天还要赶路,问些废话,挂了。稍稍安稳了些,鸟依然在叫。这次,我拨通了单位小明的电话,小明仓促起床的声音电话里都能听见,他急促地问,老板,您在哪里?怎么了?我说,我在老家啊,没事啊。小明疑惑地问,这么晚,您还没睡啊?有事吗?我说,假期里要上传的那份报表报了吗?小明说,报了啊,有其它事没?我说没事,只是问问而已。

夜半常闻狼嚎(心中无魔焉有鬼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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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吸一口烟,说道,那天晚上老婆因为接了我的电话,再也没有睡着,她在担心老家老妈或者我出了什么事,又不想让她知道。第二天,老婆昏昏沉沉忘带了家中钥匙,临近中午回家找来了开锁的,花费了二百多元换锁。进门时,手机不慎落地,摔坏了屏膜。孩子赶过来看,摔坏了每天带水的水杯。老婆越想越不对劲,该中午时分回家的,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又怕打电话给可能正在开车的我。坐在沙发上哭起来。

小明那晚和我通话后,也没有了睡意。苦思冥想,也想不到工作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个电话让他很窒息,也是在第二天,开车把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人撞了,现在正在医院照看。我很懊悔,有些传言的确要人命。信则有,不信全无。偏偏在那个坏境下,容易滋生这些奇怪的想法。

夜半常闻狼嚎(心中无魔焉有鬼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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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他如释重负。我说,很多所谓的灵验都是人为造成的,都源于心中有魔,心中无魔,焉有鬼乎。老家还有一句话,心中无鬼,焉怕半夜鬼敲门。平时要保持良好的心态,生老病死都是常态。心中无魔,不正常的事态都是常态化的东西;心中有魔,常态化的东西都是不正常的事情。人生如棋,很好的布局,你不经意落下一只魔幻的棋子,最终打乱了方寸,搅乱了全局。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魔,是妄念,是欲望。妄念不压制能使人走火入魔,偏离正常的人生轨道,浅入歧途。欲望不扼制能使人陷入沼泽,步入道德与法律的泥潭。你如何去控制这个魔,要靠意念,靠定力。你战胜了魔,你才能有序而稳健地前行,你才能在人生正常的道路上不落俗套,不卑不亢,有条不紊地阔步向前。魔战胜了你,你可能会毁了家庭,毁了事业,毁了前程。

时刻谨记,心中无魔,焉有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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