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人们常说:“借酒消愁”,可以说“酒”只是用来凭借的药引子。让人流泪一定是愁,而非酒。所以第一句中的“不止”应该翻译成“不是”。那么,让赵雷掉下眼泪的究竟是什么呢?第二句给出了解释。因而第二句中的“不止”应该翻译成“而是”。
歌词不是论文,从来是不讲求逻辑通顺而重视感情传达的。俩个“不止”,表面上的意思似乎在解释——掉眼泪有酒的原因,也有情的原因,好像还暗藏着其他原因。但这种欲拒还迎,欲盖弥彰的小闷骚,恰恰刻画出一位羞涩又用情至深的标准文艺青年,一下子击溃了无数人。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一对情侣,依偎着走过街。这样甜蜜的长镜头中却潜藏着致命的危机——攥。“攥”比“牵”用力,为什么用力?用情深,怕失去,控制欲就这样滋张起来了。所以才出现了“挣扎的自由”。
自由的流沙是不可能被攥住的。所以林夕在《一丝不挂》中发问:“难道爱本身可爱在于束缚?”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在挣扎中艰难离别,抉择后又情思难断。深秋句极有画面感,《天龙八部》中,段正淳曾写给王夫人这样的诗句:青裙玉面如相识,九月茶花满路开。此外,句中“亲吻”堪称妙笔,是垂柳在亲吻?还是成都在亲吻?抑或想起了成都之人的亲吻?
此刻,再以阴雨小城做背景,离愁和思愁便有了盛放的载体,直抵人心。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接下来便进入了幻想画面:还是两个人在走,而手已经从“攥”变成了“挽”,不疾不徐地到了路的尽头,坐在了小酒馆的门口。“小酒馆”是一个有古风味的词,我们现在叫“酒吧”或“餐馆”大失韵味。
整首歌用王路先生的话讲:“浪子没什么意思,情痴变浪子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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