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名为阶梯岛的海岛上,住着一群被丢弃的人。
而离开这座岛的唯一条件,就是找到失去的事物。
荒谬的是,丢失的东西,只能在丢失的属地去找。
而这座岛,是绝对不可能的选择。
理想主义少女和悲观主义少年,像某种神秘的对立,在这座岛上重逢。
两年前的现实世界里,理想主义少女离开时,少年在她的眼泪里笑了出来。
“下次见面的时候,要告诉我为什么笑哦,我们约好了。”
再见面,在陌生的小岛,在下雨的隧道里,他说自己忘记了。
眼泪落在冷冽的青春里,遗失和忘记,是成人路上学到的第一课。
这部电影里的天蓝蓝的,也会大雨瓢泼;
空气轻飘飘的,也会沉重得让人抬不起头来。
比起青春,电影的主题更像是在讲述自我接纳。
岛上有学校,邮递员,食堂厨师。
他们各司其职,甘愿将自己放逐在这座单向封闭的海岛上。
救赎是微光,是我可以远远看见,但不必照在自己身上。
正如悲观主义少年所说:
你知道手枪星吗?手枪星被发现的时候是银河中最亮的恒星,但是因为它离地球很远,人们只能看到很微弱的光芒。
它的光芒不必照亮我,只要能相信在广阔天空的某处,有一颗崇高而闪耀的星,就已足够,仅此我便足以幸福。
我并不是想要待在真边的身边,只要她能一如既往地做她自己就好。
像傻瓜一样率直地、像耀眼的光芒一般追逐着理想的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就已足够。
我啊,不想看到她有丝毫缺损的样子。
存在于岛上的形形色色的人,实际上都是被各自的自己所抛弃的人格。
人不一定非得通过舍弃或者打破,去突破自己的壳。
拒绝成长本身,也是成长的一种。
而接纳自己的不完美,自己的缺失,自己的懦弱,才能走出心底的困境。
对少年来说,她是那抹高悬群青色天空的手枪星,不愿她沾染和堕落。
而对少女来说,他是想要坚定牵着手往前走得无所顾忌的人。
“我们做个约定吧,我们只要做自己就好。”
可以乐观、自由、无畏地奔跑,也可以把自己缩在壳里,一路逃避着爱长大。
电影的结尾,理想主义少女问,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悲观主义少年说,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群青色天空下,你是你,我是我。
让我们都把自己照顾好,好到遗憾无法打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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