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红棉花(张宝红麦收的季节)(1)

张宝红:出生年月1982年3月,江苏丰县人,本科学历,中共党员,2006年9月参加工作,现任单县朱集镇侯楼小学校长,毕业以来一直从事小学语文教学工作。

麦收的季节

文/张宝红

走在工作的路上,看着路两边的庄稼青了黄,黄了青,青了又黄,反反复复,感慨岁月的流逝,就像朱自清先生说的那样匆匆罢了,时间总是不经意间从身边溜走,看到路两边即将成熟的麦子,中午的烈日炙烤着大地,麦浪翻滚,让人似乎又嗅到了麦香。朋友圈里收麦子的热闹场景,又使自己着实地回味一下麦收时的味道!多年不种地了,早已对田间的劳作漠不关心,好像麦收时节已经淡出了自己的视野,自己依然像往常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走在工作的路上。

张保红棉花(张宝红麦收的季节)(2)

小时候家里种着地,母亲总是遵循着古制,收完麦子种玉米,收完玉米种小麦,地虽然不多,但是到了收麦子的时候,我家就好像是打一场战争。因为我家劳动力不行,父亲在外地工作不能回来,我们小还不中用。每到麦收的时候母亲总是求这个,告那个的,没少作了难。麦收的季节充满了劳作的艰辛和心酸!天还不亮,母亲就戴着草帽来到地里割麦子,不停地挥舞着镰刀,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嚓嚓声,麦子被整齐地割掉了,母亲娴熟地把麦子捆好,到了中午烈日当空,汗珠滚滚,母亲总是来不及擦拭,依然弓着腰往前割,口渴了就到树荫下休息一下,端起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趁机把镰刀放在磨刀石上磨磨。也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提着暖瓶往地里送水,在家烧火做饭了就落在我五岁小孩的身上,因为当时我还不会炒菜,总是先在锅里放两个鸡蛋,把汤烧好,然后活蹦乱跳地去叫祖母帮忙炒菜,母亲下地回来揭开锅,看到锅里的鸡蛋,两眼冒出了晶莹的泪花,顿时我觉得非常有成就感。但也有一次,锅里忘记加水了,烧了好长时间,水也没有开,自己很纳闷,又加上柴火,使劲地拉着风箱,火头从灶膛里窜出老高,突然锅盖冒出了黑烟被烧焦了,锅底烧得通红。这件傻事至今仍然尘封在自己的脑海里……

当时麦收的时候,学校总要放两周“麦忙假”,我从小就跟母亲在田地里历练,学着大人的样子一镰刀一镰刀把麦子割倒,开始速度比较慢,跟不上趟,母亲总是落下我很长一段,我汗流浃背,热得脸通红,不一会就挺起腰歇一歇,不时抬头看看前方,离地头还有多远,心里像猫抓似的焦急,眺望远方一顶顶晃动的草帽,以及后面被自己割倒的麦子,我又充满了无限的力量,此刻如有一片浮云遮住了太阳,一阵微风从脸旁吹过,都是那样的令人惬意。麦子割倒就要被装上车送到麦场里打,拉麦秆最好凑一早一晚,潮湿的时候好装车,装不好翻车的很多。母亲在前面拉着平板车,我在后面推,一点点把麦秆送到麦场里,麦收的季节大多留给自己的是汗水,是劳累,是那些困苦的记忆。

张保红棉花(张宝红麦收的季节)(3)

麦子像山一样堆放在麦场里,就需要有人看着,麦场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孩子们在麦垛上尽情地玩耍,夜里就在麦垛里掏个窝,几个小伙伴挤在一起睡,有时夜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人抱着塑料布急匆匆地往麦场里赶,我们小孩子躲在塑料布里不敢出来,这时的雨也怪,说来时,非常凶猛,但去的也很匆匆。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嘻嘻哈哈中离开了麦场。麦子在麦场里摊开,来回翻腾几遍,晒干了,就可以打了,往往几家人在一起劳作,小孩子们也跟着瞎乱乎,祖父牵着牲口在麦场里吆喝,训斥牲口的马鞭声与石磙的吱呀声混合在一起,好像在麦场上演奏一首交响曲!后来家里买了一台手扶拖拉机,牲口也就闲置了起来。压瘪的麦秸被叉子挑出来,剩下的麦壳和着麦粒堆成了堆。祖父戴着八角草帽,悠闲地扬起木掀,麦粒从空中哗啦啦地落在地上滚的到处都是,麦壳慢悠悠地随风飘去,丰收的喜悦早已挂在了家人的嘴角上。

张保红棉花(张宝红麦收的季节)(4)

随着社会的发展,麦收的季节也今非昔比,两天的时间就结束了,再也看不到麦田里挥舞的镰刀,看不到麦场里堆积如山的麦垛;再也听不到石磙的吱呀声,听不到人们在劳作时的嬉笑声。麦收的季节也就成了我们这代人永远不能忘却的记忆。因为麦收的季节使我明白了,人生必须脚踏实地,遇事必须忍受坚持,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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