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煮酒君
西汉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农民起义建立的政权,与之前的贵族王国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的血统。且不论根红正苗的夏禹王朝,即便是距离三皇五帝年代久远的商周政权,他们跟上古贵族都有或多或少的血缘关系。唯独这西汉的创建者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民,甚至可以说这个农民年少时还是一个地痞流氓。但是正是这个地痞流氓彻底挑落了一两千年的贵族统治。
当秦帝国的第三个继任者跪在咸阳等候这个地痞流氓的处置时,摆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一个叫项羽的楚国贵族了。
《史记·项羽本纪》曾记载:项王已定东海来,西,与汉俱临广武而军,相守数月。当此时,彭越数反梁地,绝楚粮食,项王患之。为高俎,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而幸分一杯羹。"项王怒,欲杀之。项伯曰:"天下事未可知,且为天下者不顾家,虽杀之无益,只益祸耳。"项王从之。通俗的说,就是刘邦和项羽两军对峙,项羽因为断粮急于和刘邦决战便拿刘太公相要挟。不想刘邦根本就不鸟项羽,还让项羽分一杯羹给他。
当白蛇被斩之时,沛县起义之后,刘邦正式登上了秦末混战的大舞台。在这个舞台上,先后上演了入关灭秦、鸿门谢罪、远走汉中、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垓下之围等精彩的大戏。在这场戏中,刘邦先输后赢,而这里面最大的原因在于另一个主角缺乏流氓身上的那种隐忍。
同样是灭秦,刘邦为了获取秦地的民心,克制住了心中的贪婪下令封秦宫库还军霸上。相反项羽则是为报楚国亡国之仇,杀子婴,劫掠财宝,火烧阿房宫。一个得民心、一个失民心,流氓在这一回合中完胜。鸿门谢罪更是将流氓耍贵族的戏码演绎到了高潮,地痞流氓的歪门邪招完胜贵族的优柔寡断。在鸿门宴上,先是刘邦花言巧语的谢罪动摇了项羽的杀心,紧接着是被收买的项伯为刘邦挡下了项庄那招招致命的“舞”剑,最后是刘邦借机退席的大逃亡。而完成这一切之后,鸿门只留下不知对错的项羽和亚父那句“唉!竖子不足与谋”!垓下之围为流氓和贵族的争斗划上了句号,乌江上的血水见证了项羽的失败,也昭示着刘邦的胜利。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正如杜牧所言“卷土重来未可知”。相信如果面对同样的场景,刘邦会毫不犹豫的过江东,这也是为什么流氓能挑落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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