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糟了,这下可怎么办!”赵羽看着地上逐渐变少的樱株花籽不禁担忧起来。
“说你们傻你们还真傻,你们真以为这樱株花籽还有用吗?前面只有唯一一条路,是通往码头的!”五味小有得意。
“哦?五味你来过这儿吗?”玉龙不解得问。
“你,你还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码头基本都是由官府修建,但因为过往的人,要收一部分的关税,所以许多商家就会修建一些黑码头,一可以从中得利,二可以逃脱关税,因为黑码头越来越多,所以,不管是黑码头还是官府修建的,都不收关税了,但黑码头更受欢迎,因为通过比较方便,你看这里的路,明显是自行修建的,又偏僻又窄。而你看这里,车辙的痕迹深得以至于下了这么久的雨都没有掩盖,足以说明前面肯定是码头!”五味骄傲得说着。
“这就糟了,如果真是码头,我们的线索不就又断了。”玉龙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焦虑。
“五味哥,天佑哥,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先到码头看看再说!”
那船家看到眼前的诱惑,几度想伸手,但最后还是吞下口水,“对不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而另外一个船家,则把玉龙拉到一边,“公子,我可以告诉你,那银子……”玉龙把银子轻轻放到那人手里。
“这里隔三差五就会有妇孺被运走,我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怕惹上麻烦。”那人压低声音,说完便低头离开。
玉龙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多地方,总不可能沿途都找吧。几人都各有所思,五味实在困得不行,一屁股靠在树边,随之又一脸发青,弹了起来。“真是倒霉,这是什么东西呀!”
玉龙拣起来一看,这正是樱株花籽,只不过一夜的雨水,已经让原本鲜明的花籽褪了一层颜色。
玉龙推开一旁的石块,下面赫然写着“嵊州”二字。
“我们有线索了,走,去嵊州!”玉龙眼中一亮。
“嵊州!”五味一下子精神百倍,跳了起来,“嵊州四面环山,传说里面矿产业雄厚,传说还有金矿呢,在那里挖到宝藏的机会很大呢!”
“你,无药可 救!”赵羽持刀对五味说。
“嵊州的矿产业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这次我们是要去嵊州查案,不是去挖宝藏。”玉龙调侃道。
“真是两个石头脑袋……”五味小声嘀咕。
“船家,我们去嵊州,什么时候可以开船?”姗姗向船家问道。
“姑娘,你们是四个人,就包一条小船吧,马上就可以走!”
“天佑哥,我们快上船吧!”
“好,船家,这里去嵊州最快要多久?”
“水路的话,大约四天。”
四人上了船,五味一会就撑不住,呼呼大睡。船舱内玉龙则和小羽姗姗讨论案情。
“我觉得岸苓和那些失踪的人暂时是安全的。”玉龙仔细回想了一遍案情后说道。
“公子为什么这么觉得?”
“如果这些人是什么山贼或者绑匪的话,岸苓他们必会有危险,可是绑匪为的就是钱,那何必要把他们帮到这么远的嵊州?假如要毁尸灭迹,也没必要如此麻烦吧。”
“天佑哥,奇怪了,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的计划计划几乎是天衣无缝,要不是这次小休和小溪牺牲自己为我们留下线索,我们恐怕永远也查不到。至于目的,现在还很难说,汤丞相还告诉我,根据督县官的上报,今年举国的失踪案离奇上升,我觉得,这两者必有关联。”
“天佑哥,你觉得这船家可疑吗?”
“这船家确有可疑之处,我们得小心防着点。现在开始我们三人轮流守夜。”
“好,公子,夫人,你们先休息吧,你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赵羽哥,你叫我姗姗就好,这个夫人,我听着实在不顺耳啊。”
“是,白小姐。”
“小羽,那你也注意休息,等我醒来再和你换班。”
四天后 嵊州
“各位,嵊州已到,前面有驿站,建议各位换马前行。”那船家说道。
“谢谢船家,这银子给你,不用找了。”五味阔绰地一笑。
驿站内
“我们要四匹二等马。”
“几位在这里稍等。”
玉龙等人围坐在桌前。
“线索看来在这里断了,明日我们先进城,体察这里巡抚的州政,看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天佑哥,这里四面环山,还有五个营的兵力驻守此处,这里的巡抚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
“这里的巡抚不仅要管州政,另外还负兼管兵力之责,可谓文武双全,这里是小羽爹爹赵毅大将军的弟弟赵青所管辖。”玉龙说道。
“这是承蒙先国主隆恩,我赵家才能为国家效劳。”赵羽感慨万千。不过内心深处的一件件事开始慢慢发芽,这使赵羽有些忧心。
“这可真是一员良将啊!”姗姗感叹道。
“我说你们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们今天就进城吧!不对呀,今日天气那么好,你们为什么不今天就出发还要等到明天。”
“在船上我研究过了这里的主要地形,从这里进城至少还要一天的路程。”
“什么!一天!你的意思我们今晚又要露宿郊外!”五味吃惊地张大了嘴。
“五味,为什么你跟了我们这么久,还是这么胆小啊?”玉龙嘴角又挂出了一次微笑。
“我说,我每次跟你们露宿在外面总没好事,上次好好得遇到什么洪秀兰,还有还有,上次和石头脑袋在围剿屠龙会那次,我和石头脑袋连续住了几天,结果呢!姗姗就出事了。然后再后来,处理完秦安的事情会京的路上,好端端竟然遇到三个怪人,然后呢,徒弟你又出事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要再露宿在外面了!我可不想你们又出事!”五味几乎是愤怒地喊出来的!
五味的一番话使大家都低下了头,五味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每次我们都不想牵连无辜总是把他藏得远远的,可是五味每一次都在担惊受怕,本王是国主,身上肩负的是整个天下,小羽姗姗他们身上的是继承祖上的精神,可五味不一样,我有什么权利把我们的责任强加在他的身上,拉他一起承担他本来不应该承担的责任呢,这对他就公平吗?本王原本认为我们需要他的医术,可是,本王从未顾及他内心的想法。是本王的疏忽啊!
“五味,你走吧。”玉龙淡淡地说道。
赵羽虽讨厌五味,但这几年,五味也成了他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突然,五味就要离开,赵羽心中也不是滋味。
姗姗心里虽大概明白了玉龙的意思,可她同样也不舍得,不舍得那个能说会道的五味哥。
五味心里可真所谓是五味杂陈,以前一直行骗天下的时候,五味觉得玉龙和赵羽不要命地查案迟早会出人命,所以很多次都想离开。可是一次次五味都被他们的执著所感动,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他变了这么多,从一个爱财贪命的江湖骗子变成了一个满身正义的好官,甚至不再在乎自己的性命和财产。但玉龙一句轻描淡写的“你走吧”让五味心中掀起了波澜,他知道,他的留下只能是拖累他,他不仅是我的徒弟,还是国主啊!
“既然你们已经不再需要我,我马上就离开!”五味眼中噙满了泪水,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瓶药,“这是解百毒的药,你们经常中毒,这药你们留着比较有用……这是金疮膏,你们不要命地查案,受伤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药留给你们,记得照顾好自己……石头脑袋,姗姗,你们两个平时最不要命了,记着,不要冲动……徒弟,好好照顾姗姗,好好活着,你还有天下!”五味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姗姗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下,玉龙紧闭双目,努力掩饰心中的不舍。
五味轻轻跪下,“草民丁五味拜别国主,王后,侯爷。”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一个离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玉龙仰天,这个决定,本王不能后悔!
“缘来则聚,缘去则散,一切随缘。我们只要三匹马就行了!小羽姗姗,我们立刻出发!”
“是,天佑哥。”
话说,几个绑匪将岸苓、司马休和奚真带到了一间石室内,石室里还有许多和少妇和小孩。在隔壁的一间石室里,关着许多二十到五十岁不等的壮丁。
岸苓和小溪小休缓缓睁开眼,岸苓的后背上的伤因为没有怎么处理,疼痛不已,全身上下一点力都没有。小休警惕地查看了附近的情况,向一位妇女走去。
“请问,他们把我们抓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个妇女衣着肮脏,脸色极差看起来应该是过度劳累。
“你们不久后就会知道了!”她妇女吐出这几个字后,就昏睡过去,小休在石室里转了一圈,门外有重兵把守,还有好几道锁。里面等的人几乎每个都被浑身鞭打,小休以为这伙人应该是人口贩子,把我们拉来做苦力,可是很快就觉得不太可能,什么工程需要这么多人手,做苦力找隔壁的壮丁就好了,又何必抓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呢?小休的心中越来越疑惑,看着一屋子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心中不免焦虑。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
“这三个就是新抓来的?”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开了口。
“是。”身后的几个快速得回答道。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仔细得打量了一下岸苓、小休和小溪,然后满意得说道,“做得不错,人差不多够了,一下失踪太多人,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
“是。”
“你们三个要是不想挨鞭子,就给我学着点!全部给我起来!干活!”他说完这句话,身后的黑衣人就仰起了鞭子。
岸苓忍痛站了起来,小溪扶着岸苓慢慢走出石室。岸苓心里奇怪,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们不给我们绑手缭脚镣就不怕我们逃跑吗?
岸苓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冶炼场,岸苓看着火炉里的东西愣住了,小休也顿时明白了他们的真正目的,原来他们是在盗采金矿!这王土上的矿产都属朝廷所有,这大规模得盗采金矿是杀头的大罪!最令人吃惊的是,这驻地的竟是官兵。
“孙阿姨,这下事情麻烦了。”小休压低声音。
“恩,但愿国主能早日查到真相。”岸苓还没说完,小休已经挨了一鞭子,随之,“不准交谈!干活!”小休只好咬了咬唇,继续干活。
玉龙一行三人来到了嵊州城内,一片繁荣的景象映入玉龙的眼帘。
“天佑哥,这里的繁荣程度不亚于京城呐,岸苓他们怎么会被绑到这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吧!”
几人来到一家客栈,“掌柜的,我们要三间上房一桌酒菜。”
“好咧,几位这边做。”小二热情地走了过来,玉龙刚想拿出银子,掌柜立即说,“三位是外乡人吧!你们有所不知,后天是州府小姐的出嫁之日,赵巡抚已下令这两日城内所有消费由他一力支付,换句话说,你们可以在这里白吃白住。”
“赵小姐出嫁?你们所指的赵小姐可是嵊州巡抚赵青赵大人的独生女儿赵晴影?”赵羽不可思议地问到。
“这位公子说对了,正是!几位客官稍等,酒菜这就来。”
赵羽一下安静了下来,心中的问题接踵而来。
“小羽,你还好吗?”玉龙关心地问道。
“公子,我没事。”
“小羽,你还想瞒我吗?那赵青的独生女和赵毅将军的独生子早在出生前就有了婚约。论名分那赵小姐应该是你的未婚妻才对!”
“公子,在小时候我确实和晴影有一段海誓山盟,不过后来我叔叔,也就是赵青来到嵊州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这几年,赵羽已决定终生追随公子,儿女情长,赵羽实在无暇顾及。这次来嵊州,本来想结束一切后就去和叔叔商议解除婚约,现在既然晴影已经有了心上人,那这件事,也就没什么好商议的了。”
“赵羽哥,这件事有许多疑点啊,赵小姐既然已经是你的未婚妻,怎么可能随意得嫁给别人。还有既然赵青赵大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可能同意这门婚事,不管怎么样也要和你商量过后再说啊。”姗姗不免打抱不平。
“只要她嫁得好,其他的,我并不在意。”赵羽说道。
“小羽,既然这样,这件事我们就不管了,岸苓等人下落不明,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从州政和五个营开始查起,一下失踪那么多人,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的。”
“是。”
翌日
玉龙暗暗联系了督县官,仔细深入得调查了州政,发现此处的百姓夜不闭户,别说命案,就连什么小的盗窃案都没有。还发现赵青会按时接济一些有困难的百姓,所以当地百姓对赵青是赞不绝口。
赵羽偷入兵营,发现这里的兵营军纪严明,士兵的平均实力要高出普通兵力的几倍,官兵素质良好,从不叨扰百姓。赵羽稍稍松了口气,叔叔没有辜负朝廷的期望啊!
姗姗按照玉龙的吩咐去查了赵小姐未来的夫家,奇怪的事,原来赵家未来的姑爷竟不是当地人,而且也查不到任何背景,只知道这个姑爷复姓公冶,叫公冶于著,还有就是他并非入赘赵家,只是暂住赵家,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
当晚玉龙房内三人把调查结果汇报后
“这下麻烦了,这案子不宜久拖啊!”玉龙的眉间再一次紧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姗姗去开了门,门外的是一个老人家。
“打扰各位了,我是赵家的管家,听闻各位来自外地,我家老爷特地吩咐,要我把几位务必请到。明日是我家小姐的大喜之日,希望各位今晚可以去赵府小住,我家老爷也好尽地主之谊。”
“我爹曾经上奏解释过。”
“那个解释骗得了所有人,骗不了我!”
“羽,我……”
“看来我猜的没错,那嵊州的繁荣也只是表面吧!”
“羽,你不要这样。”
“晴影,你知道我现在内心的痛苦真的不亚于你,明天我来提亲,你告诉你爹,二十年前的帐一笔勾销。”
“来不及了,你来了,国主也来了吧!我不能拖累你,你走,不要再管我了,我不会告诉爹的!我求求你快走!”
“晴影,我们来这儿是为了调查一件失踪案,跟二十年前的案子没有关系!”
“失踪案?难道是?呵呵,原来我爹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你不要告诉我,这失踪案跟叔叔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你走吧!快走吧!”
赵羽心中已乱得像麻一样理不清,难道说……
玉龙房内
“天佑哥,赵羽哥果真出去了。”
“这件事,小羽终究还是放不下。”
“天佑哥,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公冶于著的。”
“你不是说,没查到什么吗?”
“是没有查到什么,不过我偶尔听说,在晋国的邻国之一,有一个国家叫公冶国,国姓公冶,而公冶国的太子,叫公冶玉柱。”
“你的意思是公冶于著就是公冶玉柱?那不就意味着,赵青擅自与外邦联姻?不会的,赵家一门忠烈,我对赵青虽然了解不多,但总不可能赵青是这样一个人吧!等等,我想小羽应该回来了,问他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赵羽房内
“小羽。”
“公子?”
“你见过赵小姐了?”
“是。”
“那你可有想跟我说的?”
“公子恕罪,我……”赵羽跪下了。
“小羽,你快起来,我不怪你,这道圣旨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羽看过后,“臣谢国主,可我怀疑这次失踪案跟叔叔脱不了干系,这样做势必打草惊蛇,影响大局。”
“小羽,如果赵小姐嫁给了你,她就可以免去祖上之罪,更何况,现在案子一点突破口都没有,也许,这会是一个关键点呢?”
“公子,请容赵羽想一想。”
“好。”
翌日玉龙姗姗按照约定来到了赵府,府上一片热闹,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前来祝贺,可赵羽却迟迟未到。
吉时已到
带新娘
拜堂开始
“赵羽哥怎么还不来。”姗姗焦急道。
“是呀,小羽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一拜天地
“天佑哥不打算阻止吗?”
“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再说这是小羽的事,本王怎么能随便插手。”
二拜高堂
“赵羽哥,你倒是快来呀!”
夫妻……
“慢着!”
他,还是来了。
“大胆,你是何人,敢破坏老夫嫁女的婚事!”
赵羽拿出侯爷的令牌,并单膝跪下
“小侄赵羽,见过叔叔,今日迫不得已,还望叔叔见谅!圣旨到,赵家上下接旨。”
府内上下一片片都跪了下来,赵青气得牙痒痒,但无奈也只好跪下,“赵青携赵家上下听旨。”
“奉天承运,国主诏曰,忠义侯赵羽和嵊州巡抚赵青之女赵晴影在出生前已有婚约,出生后,蒙先国主隆恩,赐婚于二人,今二人皆宜谈婚论嫁,故本王颁旨,赐二人择日完婚,不得有误。钦此,领旨谢恩。叔叔,这乃是叔叔的传家玉佩,是当时定亲之物,叔叔不会忘记吧!”
“臣不能领旨,臣已将小女许给了公冶爱婿。”
“是啊,晴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公冶玉柱说。
“大胆,你二人且不说没有拜完堂,就算拜完了堂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国主圣旨已到,叔叔,抗旨可是死罪!”
“爹,我和羽两心相悦,您就不要阻止了,快接旨啊!”晴影摘掉红头盖,跪在了赵青前面。
“臣、领旨,谢国主、隆恩。”
“众人平身,免礼!各位乡亲,今日的喜宴就散了吧!改日我和晴影成婚之时,一定宴邀各位!”
识相之人都离开了,赵府大厅只剩下了赵羽,公冶玉柱,赵青,赵晴影。
“公冶兄,之前是叔叔没有说清楚,公冶兄如果想要补偿的话,我想叔叔是不会介意的。是吧,叔叔?”
“额,这,是啊,于著,你我之事可否容后再谈,我现在要处理一些家事。”
“伯父,我希望你快点解决,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于著告退。”
“小羽啊!叔叔我……”
“叔叔,不管您想婚礼是在京城办,还是在嵊州办,我都没有意见,但我希望尽快,因为我急着回京。”
“小羽啊,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要是你愿意跟叔叔合作,我保证你不仅能和影儿长厢厮守,而且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叔叔,我本想说二十年前的事,一笔勾销,看来叔叔是想旧事重提了?”
“贤侄,看来你是不愿意啊,这里可是赵府,你以为走得出去?”
“叔叔,你太小看我了。既然叔叔这么不愿意,那么今天我只好强行带走晴影了!”
“来人,拿下!”
“爹,不要,不要,他是你侄儿啊!”
“他不是我侄儿!拿下!”
“你仔细看看,谁该被拿下!”
门外的人已经变成了官兵。
“众将士听令,赵青意图对忠义侯不轨,拿下!”
“贤侄,我只是一时激动,晴影跟着你,我放心,刚才我只是考验一下你罢了。贤侄不要激动啊!”
“你,叔叔,算了,你们退下吧!晴影,我就带走了!”
赵羽走后,赵青下令,“传令下去,金矿停止工作,所有抓来的人一律关起来!所有官兵撤回营中,没有我的命令,金矿不得重新开工!”
金矿内石室内
“孙阿姨,您还撑得住吧!”小休撕下身上的衣带,为岸苓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小休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矿场因为开挖地太急,频频发生爆炸,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睹,我们被安排去了炼金的地方做一些细致的活,只要有一个做坏了,就是一顿暴打。岸苓的伤口又没有进行处理,经常裂开,背后已经一片红,没当昏倒的时候,那些草菅人命的士兵就用鞭子和盐水浇醒为止,这几天每天除了做苦工还是做苦工,休息的时间还没有每天一个时辰,吃的也只是猪食,有一顿没一顿的。
可是突然之间矿工竟然停了下来,小休知道这是唯一可以逃脱的机会,小休往外喊了一喊,确定没人看守之后,“各位,这是我们唯一获得自由的机会,外面已经没了官兵,就是这把锁了,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破!大家听我的,孙阿姨,把发簪给我。”小休把发簪穿进锁芯,另外两边连着一根布条,布条的一端递到隔壁,一端给同一间牢室的妇女,在锁芯口把两端的布条打了一个活结,小休一声令下去,两段一同发力,“砰!”簪子断了,锁芯也毁了,小休成功了,他带着所有人打开了石室的门,这是成功的第一步,第二步是将石室的石门打开,可是,这个门只有一个机关在外面,门非常结实怎么样也撞不开。
再来说说赵羽,他知道国主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果还找不到失踪的人,国主非常危险。他看着怀中熟睡的晴影,但不希望为难她,这毕竟是她的亲生的父亲,不是人人都做得到像淑妃娘娘那样深明大义,可以做到大义灭亲。赵羽把晴影秘密安排在了邻县的县衙内,自己重回赵府。
赵府内
“赵羽,你既然回来了,我们就好好一聚,我们下盘棋吧!”
“是!”
一子一攻一防,这每一步,招招险阻。
“叔叔,你下的每一个子都充满了怨恨,招招致命,您这又是何必呢?”
“有的时候,为达目的必须不择手段!有的时候,小的牺牲,成就的也许就是成功!”
“您所谓的成功,就是草菅人命吧!”
“那你敢说,你们的成功就不是草菅人命!”
“当今国主以仁治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那是他懦弱!再说,失踪案他不是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吗?”
“很快国主一定会查出来的,我来,是给你一个机会坦白!”
“你不用白费心思了,有的时候……”
赵羽一不留神,自己的棋阵已被破。
“叔叔,你看,你所谓的胜利,牺牲了多少大将和棋子?而我,却永用有机会。”赵羽又一子,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赵青目瞪口呆。
“叔叔,我永远有机会,而你的机会早在一开始就耗尽了!”
“贤侄,叔叔输了,棋场上,叔叔从未输过,可今天,你这招彻底地赢了叔叔,可是,叔叔决不放弃!”
最后一子,赵青输了,可赵羽的棋也已经陷入两四面夹击的窘境,这一仗,势必两败俱伤。
是啊,不管这件事怎么结束,两边都输了,死的人是一种解脱,而真正输的是活着的人。因为活着的人,会为这件事愧疚和痛苦一辈子。
“赵羽,有一件事,你也许还不知道吧!你爹早就发现了我的野心,只不过,他没有揭穿,他希望通过你和影儿的联姻而让我忏悔!也是把我们两家拉近一步!”
“什么叫两家,叔叔和爹不是亲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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