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评价秦亡,最为出名的是贾谊的《过秦论》,这篇文章也成为司马迁评价秦亡的重要参考。《过秦论》作为汉朝评价秦的代表作,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汉人对秦亡教训的总结,汉人从秦亡之中学到了什么样的教训,这对于汉朝的统治来说十分重要。同时,汉人对秦亡教训的总结,对汉朝以后的朝代也产生了影响。
《过秦论》从四个方面阐述了秦亡的原因,也指出了秦亡的根本原因。这些原因至今仍然产生巨大作用,曾国藩就常常以《过秦论》作为治理的教训。所以,《过秦论》对秦亡教训的总结,不仅对汉朝产生了重大影响,也对后世如何看待秦亡产生了重要影响。因此研究《过秦论》对于总结秦王教训、了解汉朝政治具有重要意义。
逐一评价《过秦论》总结的四条原因,从中得到具体的教训,警示后人不再涉足错误,是汉朝总结秦王的原因。汉朝作为距离秦朝最近的朝代,有很多人亲身经历过秦亡,因为汉朝评价秦,不仅有切身的感受,还能够较为真实的引用例子。
一、三主失误和不施仁义
《过秦论》认为秦亡主要有四个原因,其中前两个原因就是三主失误和不施仁义。当然,《过秦论》不是按照因素大小排列的,所以这两个原因没有按照重要性进行排列。只从字面上,就可以大致了解秦亡的原因。但是了解意思不能只从字面上,还需要具体的了解事件,才能对《过秦论》及其主张做出评价,下面就分别对两个原因进行评价。
第一个是三主失误,《过秦论》中的三主是指秦始皇、秦二世和子婴。由此可见,贾谊是将领导者作为秦亡的一个重要原因,也就是说三为国君都必须对秦亡负责。秦始皇作为秦朝的开国皇帝,实际统治期间位28年,这么长的统治时间,一定会对秦朝产生影响。胡亥在位3年,虽然时间较嬴政短,但正是由于胡亥,所以才有了赵高乱政,因为胡亥也必须对秦亡负责。
另外,子婴需不需要对秦亡负责仍然是一个争议,因为子婴在位期间只有46天,他接手的时候,秦朝已经变成了秦国,天下时局已经变了,并且子婴在位期间如此之短,很难有所作为,因为子婴可能不需要对秦亡负责。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三主代表了秦朝高层,因为子婴所在的高层也需要对秦亡负责,也可以说成是子婴对秦亡负责。所以贾谊认为前两位负主要责任,而子婴则负较少的责任。
《过秦论》认为导致秦亡的第二个原因是不是仁义。不施仁义的主体是秦朝任何一个不施仁义的皇帝或者官员,范围较大。例如秦始皇在位期间,建设工程浩大,一旦建工,必然从百姓当中选择劳工,所以很多百姓为了工程付出了很多,有的甚至家破人亡。再加上有的建筑物是不应该建的,例如阿房宫,这种纯属于娱乐的宫殿,是切切实实的劳民伤财工程。此外,由于不提倡儒家,只提倡法家,以刑罚治理天下,所以秦始皇对待百姓并不友好,这也是秦朝不施仁义的一个重要原因。
二、民心尽失和大臣失语《过秦论》认为秦亡的第三个民心尽失,《过秦论》以陈胜为例,陈胜本人也无才无德无背景,甚至陈胜世世代代都是雇工,陈胜也没有巨大的财富。
《过秦论》记载:(陈胜)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
《过秦论》认为陈胜仅是行伍当中的一个普通士兵,但是却在一众行伍中间崛起。从书中,可以看出,陈胜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背景以及财富或者才华,陈胜最后之所以能够起义成功,一个关键因素就是秦朝已经民心尽失,所以陈胜的号召是替天下人呼喊,也就是说陈胜喊出了天下人的心声,所以当陈胜摇旗的时候,很多人对此进行响应。因此,别看陈胜什么都不是,但是他却抓住了一个重要时机,他面对的是一个已经下滑的秦朝。
《过秦论》以陈胜为例,直接指出了秦朝已经尽失民心,这个观点虽然在今天看来非常的老道,但是在当时被提出来的时候,却起到了点醒众人的作用,对后世影响非常大。所以贾谊不仅是一个政治家,也是一个优秀的史学家,他看到民心所向的问题,民心向背是导致秦亡的原因,民心所向是导致陈胜取得成功的关键。
《过秦论》认为秦亡第四个原因是大臣失语,在秦朝当中,肯定有大臣看到了弊端,但是却没有说出来。通常来说,一个朝廷的制度应该有反馈一环,例如北宋的谏官可以提出皇帝的问题。当然古代还有很多种方法向皇帝提出建议,又或者是皇帝自己发现自身的问题。只有当制度拥有反馈环节的时候,才能称之为较为健全,一旦缺乏反馈环节,那么这个制度就会存在问题,并且没有反馈环节的制度也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秦始皇创建的皇帝制度就存在这种问题,缺乏正常的反馈环节,皇帝独立于朝堂并且凌驾于朝堂之上,皇帝制度不仅没有反馈环节,而且还存在破坏所有制度的风险。因为秦始皇时期,由于缺乏必要的反馈环节,所以很少有人对秦始皇提出建议。这就暴露了秦始皇时期皇帝制度的缺陷弱点,由于没有反馈,秦始皇很少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决策会产生什么影响,甚至都不知道造成的恶果。而大臣失语也是缺乏反馈环节导致的一个败笔。
总结《过秦论》是汉朝评价秦王的经典之作,代表了汉人对秦王的总体评价,因此,后世的史学家在评论的时候,都会将《过秦论》作为一个重要参考依据,甚至是唯一参考依据,例如《史记》在评价秦始皇的时候,在文章的最后,将《过秦论》的三篇全部附上。由此可见,《过秦论》能够代表汉人的对秦亡的态度和看法。所以,当以汉人的视角评价秦亡之时,《过秦论》是绕不过去的。
《过秦论》从四个方面回答和分析了秦亡的原因,并且在最后指出了秦亡的根本原因来自于自身,而不是其他。认真推敲秦亡的四个方面,会发现所有因素都是值得推敲的,并且逻辑合理,也符合现在人们对秦亡的评价。同时也需要看到,暴政是秦始皇的为政的特点,这个特点主要来自于两种思想,一种是发家思想,一种是五德终止说。这两种思想都以刑罚为主,所以秦朝的治理也以刑罚为主,从中可以见看出,秦始皇本身就是刑罚的极端分子,没有看到儒家对维护统治的重要性。
除了思想上的影响之外,秦朝的政治影响是自上而下的,除了攻打他国占领秦国是秦国人民的骄傲之外,秦朝之后的做法实际上很难让人民信服和骄傲。民心是朝代存在的根本,但是秦朝却将朝廷存在的根本视为权力和领土,所以不顾百姓的死活,一昧建造长城、宫殿,如果说长城是实用的,那么用来娱乐的宫殿则纯属劳民伤财。因此,秦亡的原因在《过秦论》已经说的非常详细了,所以《过秦论》不仅值得后世的政治家学习,也值得史学家进行研究。
参考文献:
《过秦论》
《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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