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周濂,要做淡定的一小撮人

高情商对话失望不用攒一次就够了(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1)

“我养过一只小狗,见到任何人都会扑倒在地,然后亮出柔软的腹部邀请被抚摸。这种因为对世界懵懂无知而拥有的绝对安全感真让人嫉妒。”这是周濂在他的作品《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自序中讲的故事。

通过他的作品,我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叫维特根斯坦,知道这个人是半路出家从航天器设计专业转到了哲学专业,投靠在罗素门下。一九一二年,维特根斯坦二十三岁,他在严肃的思考“自杀”这个问题,他的疑问是假如自己不是一个天才,那么活着就是没有价值的。幸运的是他来到剑桥认识了名满天下的罗素,罗素在满腹疑云的观察了这个年轻人一个学期后郑重向他宣布:你的确是一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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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任何在那一时刻比我们强大的东西剥夺走一切,那么我们生活的意义就只剩下满足于当前这一瞬间了”。这个比我们强大的东西可以是国家,也同样可以是逝者如斯夫的时间,是不可测的命运,是时有时无、稍纵即逝的才华。如果人意识到自己在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如同婴孩儿一样渺小和无助,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满足与当前的感官享受了。

我猜想只有感受到“绝对意义上的安全”的人,才会有尼采所说的那种“精神的微笑”,精神上变得越是快乐、越是靠得住,人们就越是忘记大笑;反之,精神的微笑是对美好生活中所藏匿的无数舒适感到惊讶的一种标志。放浪形骸,拟把疏狂图一醉式的快乐,恰恰是活在此刻的反应,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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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历史,人这一生,迟早会把自己交付给一个比自己更高的存在,或者上帝、佛主、安拉,或者组织和国家,或者情人、金钱、诗歌、哲学以及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主义……问题是,你在交付之前,是不是经过百转千回的痛苦思索和挣扎?

在交付之后,在那个更高的存在者的阴影里下面,你能否还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怀疑和反思?过于轻易的委身于人,总让人怀疑之前的挣扎缺乏真诚。交付之后便意志坚定的把它当作福音传递给他人,则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愚昧,哪怕它以信仰和爱情的面目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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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都是一小撮》里,他强调“要做淡定的一小撮,而不是狂热的大多数”。一小撮这个富有时代特色的政治语汇及至今日,平添了另一层内涵。王小波很爱引用罗素的话,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坚持做“一小撮”,世界的多元才不是“政治正确”意义上的,而是切实的丰富多彩。周濂总结说:“只有成为世界的一小撮,才能真实地看清世界。”在当下,要言说公共生活,真还必须与群体保持一定距离。一则冷眼旁观,一则避免被扣上代言人的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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