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是什么?或许有人说是升官发财春风得意时,有人说是洞房花烛喜结连理夜,不过应该也有很多人最怀念的是自己的高中时光,那时我们还青春年少,周围都是熟悉的父母亲戚、同学朋友,过着象牙塔里一般的生活,一边读着书,一边满怀期待地憧憬着未来。

家庭里发生的民间故事(三个女同学回家)(1)

对我来说,也不例外,当我长大工作之后,仍然时常回忆起当年和小伙伴们在操场上疯跑的时光,还有那些阳光从窗户洒进教室的日子。不过,每当想起这些,同时也会有一件事给我的心情笼罩上阴影。时至今日,我都没有想明白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还是在我高二的那一年,由于升学压力大,同学们很多都报了补习班,即使自己不愿意报的,也在老师的不断劝说下,被家长押着去参加补习。不过,由于我们那里是个小镇,整个镇子也就只有一所高中和那几家补习班,所以一块参加补习的都是眼熟的同学,这也给苦闷的补习时间增添了一些乐趣。

当时,我和两个在班上坐得近的女生玩得很好,一个叫做小美,一个叫娟子。小美家里比较有钱,经常有崭新的文具和橡皮可以用,在那个年代,这已经能够引得许多女同学羡慕;娟子家里则比较穷,一年四季都穿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

虽然三个人的关系很好,但这两人的性格却大不一样:小美热情开朗,是个话痨,一旦说起来就停不下来;娟子则有些内向,不怎么说话,而且比起小美经常大方地请大家吃零食,娟子则有些抠门,小心眼,所以大家都更愿意跟小美一起玩。

家庭里发生的民间故事(三个女同学回家)(2)

在当时的这个“三人行”里,我自认为算得上是一个黏合剂,总是在小美和娟子之间帮对方说好话,好让性格几乎相反的两个人也能够和平共处。

那件事就发生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当时,补习班下课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镇上大部分商店和铺子都已经早早关门,街上很是冷清,我和小美、娟子三人总是结伴一起回家,那天也不例外。

出了补习班的门以后,小美就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这补习班也太远了!每次下课以后,走回家都要走半个小时,而且这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听说三里桥那边每周五晚上都有夜市,热闹得很呢!”

我知道小美特别爱吃,于是嘲笑她:“说什么夜市,是你嘴馋了吧?每天上补习班都带一大书包的零食来,都被老师发现没收几次了!”

小美不高兴地嘟起了嘴:“我又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吃点零食,再说了,我妈说学习多费脑子,不得多吃点补补吗?”

家庭里发生的民间故事(三个女同学回家)(3)

吵吵闹闹间,娟子一个人独自落在了后边,慢慢地跟着我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虽然发现了这件事,但由于娟子平时就比较内向,不怎么透露自己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在意。

聊着聊着,小美忽然道:“你知道吗?我上周末听我姑婆说,原先这边也是有很热闹的夜市的,后来是因为这里出了一起车祸,大家都觉得不吉利,所以不再在这边摆摊了!”

当时,我们都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于是我连忙追根究底,想要问个究竟。于是小美告诉我道:“听我姑婆说,大约在七八年前,有天晚上有个酒醉的司机开车路过这里,把一个摆摊的老头给撞死了!本来是要赔钱的,但那老头无儿无女,孤家寡人,尸体也没有人来认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要说平时我听这么一个故事,肯定觉得没什么,但那天晚上走在凄清无人的街道上,旁边的路灯半亮不亮的,小美这一说就让我不由感觉浑身冷飕飕的,连忙制止道:“你可别说了,听得人心里瘆得慌。”

“哟,没看出来你这么怕鬼啊?”小美和我大笑着打闹着,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道:“咦?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糖人摊子?”

家庭里发生的民间故事(三个女同学回家)(4)

我这才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不远处的路边出现了一个孤零零的小摊子,一个穿着白背心的老头正摇着蒲扇坐在那里,我的目光很快就被他摊上的糖人吸引了过去。

当时在镇子里,像麻辣烫、烤冷面、烤鸡这样的小摊子到处都很常见,但这画糖人的却是很少见,大概是因为这毕竟也算是一门手艺活儿。只见那摊子上的架子里插着七八个糖人,有飞天仙女、有孙悟空、有小蜻蜓小蝴蝶等各种花色。

小美扯着我的手,生拉硬拽地把我拉到了摊子前,兴奋地道:“快看,这只蝴蝶画得好漂亮!我也想买一个!”

那老头见有生意,慈眉善目地凑了过来,笑眯眯地道:“小姑娘想画个啥?你说画啥,俺老汉都会画。”

“真的吗?”小美歪着头想了想,“我想要一条金鱼!对了,你也买一个吧,咱俩一起吃!”

“我就要这个兔子吧!”我指了指摊子上的另一个糖人。

“好咧,小姑娘你看好了!”老头笑眯了眼,拿出一根麦秸秆,挑起了糖稀开始在桌案上飞快地画了起来,那精湛的技艺让我们都看入了神。

家庭里发生的民间故事(三个女同学回家)(5)

很快,一只活灵活现的金鱼糖人就画好了,小美高高兴兴地付了钱,我们两个拿着糖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意识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却发现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小美也注意到了我频频的回头,不在意地道:“估计她自己回家了吧,这娟子,总是古里古怪的,整天那别扭劲儿,看着就不爽快!”

当时,我虽然有点担心娟子,但又想到或许是因为我和小美光顾着聊天,把她忘了,所以她就自己生闷气走了。再加上小镇不大,我们对这附近的地形都是很熟的,那年头在我们那样偏僻的地方也很少有什么治安事件发生,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来到教室后,我就看见娟子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埋着头在写写画画。想到昨晚可能惹了她不开心,我就过去拍她的肩膀:“娟子,昨天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我和小美都没注意到你啥时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娟子却把笔一丢,不高兴地道:“昨晚我喊你们那么久,你们都没搭理我,你爱和小美玩就去,不用这么假惺惺的!”

家庭里发生的民间故事(三个女同学回家)(6)

听了娟子的话,我当时十分惊讶,又忙和她解释了半天,娟子这才慢慢消了气,并把昨晚她的经过告诉了我。

原来,昨晚一开始的时候,娟子本来是跟在我们后面,但不知不觉间,就发现我和小美越走越快,把她撇在后头。当时娟子在后面叫了我们好几声,我们都没有回应,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反而越走越快,很快她就追不上了,只能独自回家了。

对于娟子的说法,我却怎么想也想不通:我明明记得昨晚我们的步速跟平常一样,并不快,而且先前我几次回头都看见娟子低着头,没有看我们,更别提听到她叫我们了。小美性格热情,和谁都喜欢挽着胳膊一起走,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姿势是走不快的;何况昨晚街上那么安静,即使我和小美的说话声音再大,也不可能听不见娟子的喊声吧?

无论我如何询问,娟子都坚持自己的说法,并且她还说,她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什么糖人摊子。我们三个人的家是同一个方向,而且都住得比较近,没有道理只有我和小美看见了,娟子却没看见。

虽然娟子平时性格有点小气,但她却不是那种信口撒谎的人。我还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小美就也来到了教室,她和娟子一言一语,各执己见,差点就要吵了起来,我连忙在中间劝架。被这样一闹,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在那条路上看见那个卖糖人的小摊,于是也就渐渐把这件事淡忘了。直到多年后,有一次同学聚会上,小美偷偷地跟我说:她后来打听到,当年出车祸的那个老头,据说就是个摆摊卖糖人的。

家庭里发生的民间故事(三个女同学回家)(7)

难道当年那个夜晚,我们所见到的是一个早就死去的游荡的鬼魂?每次我想起来的时候,都心里发毛。虽然后来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但我们都对此讳莫如深,不会轻易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