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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进入父皇的崇明殿,就听见里面传来茶碗砸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哭声,父皇的怒吼声。
片刻后,梁以沫一只手捂着嘴巴,哭着冲了出来,她瞥见我,明显一愣脚下微顿,随后恨恨的瞪了我两眼,冷哼一声离去。
我稳了稳心神走了进去,父皇坐在案几后,双臂撑在桌子上,眼睛紧闭,大手按压着太阳穴,我像往常一样,轻轻走到他的身后,代替他的大手为他按摩着穴位。
父皇轻叹一口气:“惜儿来了,惜儿今年十五了吧?该选驸马了。”
“惜儿还想多陪父皇几年呢。”我撒娇道“父皇,你是想让以沫去和亲吗?”
父皇揉了揉双眼,无奈叹了口气:“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如此了,去年我大梁刚刚与南苑国结束战事,如今还不适合再起战争。”
“可是,惜儿看三妹不是很乐意呢。”
“哼,让她当一国皇后还委屈了她不成?”父皇重重的哼了一声。
午后,我正在睡榻上小憩,梁以沫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梁若惜,凭什么要我替你和亲,北尺王子明明看上的人是你。”
我坐直了身体,冷冷瞧着她:“凭什么?凭你娘趁我母后怀孕之际,爬上了父皇的龙床,生下了你。”
梁以沫的母亲是我母后的陪嫁丫鬟,却趁母后怀了我期间,用肮脏的手段爬上了父皇的龙床,事后,父皇暴怒要杀了她,母后于心不忍,留了她一命,没想到,她却有了身孕,生下了梁以沫。
几天后,父皇下旨将梁以沫封为康乐公主,一个月后与北尺国王子成婚。
宫宴上,我见到了北尺国王子扶睿,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配梁以沫绰绰有余。
只是,他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的从我身上扫过,让人浑身不舒服。
宴席上,扶睿向我敬了杯酒,我推辞不过,喝了下去,不到片刻,我突然感觉很不对劲,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即使再蠢,我也知道自己中招了,那杯酒有问题。
为今之计,必须先离开这里,不然当着众人的面发作起来,我就别想活了。
只是刚迈出一步,我闷哼一声,大腿根蹿起一种奇怪的麻痒来,这痒直接蹿进心里,像小巧鹅毛,一下下在心里搔抓。
我用手指甲狠狠掐着大腿内侧,试图保持清醒,我跌跌撞撞行至御花园,腿软的实在走不动了,身后响起扶睿急切的脚步声,我心急如焚,绝望之际,落入冰冷的怀抱中。
我艰难的抬头,是顾庭那张死人脸,此刻那张脸阴沉的可怕,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将脸贴在他胸前的银色铠甲上,凉凉的触感让我恢复了一丝清明。
现下除了他,我无人可以求助,呼出的气体灼热的烫人“顾庭,我中了媚药了,快带我离开这里。”
顾庭嘴唇紧抿,打横抱着我走进一闲置的房间内,将我放在榻上:“你忍下,我去给你找御医来。”
顾庭转身欲走,冰凉的触感消失了,我心中一阵慌乱躁动。“不行,你不要走,好热……”我浑身燥热的难受,当着他的面扒了外衣,只余一件白色的小衣,还是热的不行,我的脸颊热潮涌动,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他的手臂好凉,我贪婪的双臂缠了上去,顾庭身体僵硬的像石头一般,声音沙哑:“梁若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我难受,本公主命令你帮我……不然……我……本公主灭你九族”细碎的呻吟声从我口中溢出,威胁的话丝毫没有一丝震慑力。
顾庭靠近我,蓦然低头吻住我的唇,我用力攀着他的脖子想要索取更多,他停住,一双幽深似火的眼睛盯住我:“公主,你确定要臣帮忙?”
确定吗?我本能地攥住他的手腕,心里发慌,不确定怎么办?他如果走了我……我怎么办?
“我好难受,呜呜……”我心里又慌又委屈,嘤嘤的哭了起来。
顾庭咬上我的耳垂,滚烫的热气扑在我耳畔,喟叹道:“梁若惜,是你非要留下我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便再也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我深刻领会到他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
我就像大海里的一记小舟,随着他飘飘荡荡,不知去向何方……
我醒来的时候,顾庭还未醒,他紧闭着双眼,手臂横在我的胸前,药效褪去,留下的只有羞耻和不堪,我用尽全身力气把他踹下了床。
顾庭猛然间惊醒,语气十分不满:“公主殿下这是要过河拆桥?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昨天是意外,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我硬着头皮说道。
“公主求微臣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mú)样。”顾庭一脸讽刺,狭长的眸子里满满揶揄。
我莫名有些心虚,小声嘀咕:“都说了是意外,意外……”
“微臣是责任心很强的人,绝不白白占人便宜,今日,微臣就向陛下求娶公主。”顾庭说完,起身穿衣,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徒留我风中凌乱,谁要你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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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顾庭跟父皇说了什么,总之,父皇很开心,在御书房笑成了一只鹅:“朕就说那个顾恒之一看就不行,哪有顾庭靠谱,顾庭深得朕心。”
我与顾庭的婚事定位了两个月后的初六,桃花盛开的季节。
对于我而言,顾庭也算不错的选择,样貌出挑,武功盖世,除却没有感情,一切都很和我的心意。
当顾恒之神情落寞的来找我时,我才恍然大悟:我要成为他的嫂子了!
顾恒之思索片刻开口:“惜惜,你真的要嫁给顾……我哥?”
我端起小桌上的茶盏,轻轻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饮了一口,淡淡道:“是啊。”
顾恒之神色黯然:“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我哥他不是你的良人,他凶狠残暴……他……”
我凝视着他那张清朗俊秀的脸莫名一阵恶心,我为什么从来没发现他是这样虚伪的人。
我冷哼一声:“他不是我的良人,你是?”
顾恒之张了张嘴,看似悲伤的垂下眼帘,我实在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沉默片刻,他低声呢喃:“我心里是有你的。”
这话让我感觉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我将茶盏丢在他的身上,厉声道:“顾恒之,当初说娶他人的是你,如今你这副模样做给谁看?你当我临颍公主是好欺负的是吗?不要仗着我对你的那点情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莫不是忘了,这世子的位子怎么来的?”
顾恒之满脸惊诧的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或许从前,我对他太过于温顺了,让他忘了我是大梁最尊贵的公主了吧。
我实在不愿再看见他那张装作无辜的脸,冲他挥了挥手:“下去吧,还有,以后不要叫我惜惜,我与你之间,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
顾恒之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时光飞逝,大婚那日,十里红妆,风光无两。
我端坐喜床上,入目的是一片红光,过了许久,外面喧哗之声渐渐远去,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顾庭那张泛着红霞的脸蓦然凑了过来,那双狭长的眼眸内满是柔情。
我揉了揉眼睛,顾庭又恢复了那冰冷的模样,我怀疑我可能是饿花眼了。
“你出去睡。”我毫不留情的赶他走。
顾庭不为所动,当着我的面扒下喜服,卸下头上的玉冠,一头墨发批了下来,面如美玉,唇红齿白,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顾庭长得如此造孽,我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圣上赐婚,新婚夜如若让公主独守空房,陛下岂不会怪罪与我?”他边说话边脱了鞋袜,就要往床上跨。
想起那夜,我一阵心慌:“那你睡地上。”
“这是我家,哪有睡地上的道理?”顾庭语气冰凉如水。
“那本公主睡地上。”总而言之,不能跟他睡一块,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
我起身欲招呼侍女为我铺床,一张炽热大手忽地箍住我的手腕,轻轻一带,我被他拽了回去。
我挣扎无果,惊诧顾庭竟能牢牢将我扣在床沿,他捏着我,仿佛捏一根瘦弱稻草。
他眼中墨色沉沉,红唇轻启:“我不许。”
说完,把我打横抱起,扔在床内侧,随后,他躺在了外侧,牢牢将我困在里面。
从来没有哪个人对我如此无礼,我气极了,伸出脚往他身上招呼,他却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我的脚腕,大手伸进我的裤子,顺着我的小腿往上摩挲,指尖的薄茧压在我细嫩的大腿内侧,又麻又酥……
我的脸迅速充血,耳尖都是热的。
“你,混账,放开本公主。”出口的声音都是抖的。
“今晚本来想放过你的,就让我教教公主什么叫夫纲。”顾庭说完,附身上来,对着我的脸啃了起来。
“我要去父皇面前告御状,你胆敢欺负本公主。”我气急败坏道。
“哦?我怎么欺负你了?”顾庭往日里不苟言笑,如今沉静无波的眼底却带上一丝罕见的揶揄,看得我心中有东西乱跳,被我强压下去。
“你,你,……”我发觉又被他套路了,这种御状,我难以启齿。
我被他欺负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顾庭餍足后,又细心为我擦拭身体,我想反抗,奈何一丝力气也没有了,闭着眼睛任他随便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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