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董竹君在日本书接上回,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女强人太伟大了?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女强人太伟大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强人)

女强人太伟大了

:4、董竹君在日本

书接上回。

夏之时在东京效区,租了一套独房。他和阿媛的生活安定下来。夏之时开始圆阿媛的梦。

夏之时深爱阿媛,他眼中的太太,漂亮、聪明、有内涵,总之与众不同。

在他心目中,每个见过阿媛的男人,都有爱上她的可能。为了自己的婚姻安全,夏之时便安排阿媛在家里读书。给她聘请了日本人松田教授为她讲解数学和日文,还有林木两兄弟教她物理、化学和动植物学。还请了中国四川的夏斧师,教她地理和历史,东北人张老师教阿媛中文。

阿媛的史地老师夏斧师,将夏之时为阿媛取的名字“董毓英“,改为“董篁“,字“竹君”,董与懂的谐音,懂的珍爱。君,尊敬,相敬如宾。这个老生引经典地说:"篁也,竹田也。古代典籍中,都有很多关于竹的句子,可见其意思的深远。”

夏之时觉得名字改得好,阿媛觉得很有意义,便愉快地接受了。这样在中国历史上留下名字的“董竹君”出现了。

董竹君很聪明,读书又很认真,深得几个老师的爱戴,师生关系很好。

1915年,董竹君的第一个女儿出生。夏之时为了取个好名字,请了夏斧师。夏斧师回答说,就叫“国琼”吧。“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据,琼,还暗喻事物的美好。咱们虽然漂泊在日本,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们不仅希望国家强大、美好,也希望我们每个人幸福、美好。”

夏之时闻言,欣然采纳。

董竹君认真地承担着一切属于她的责任。一个聪明的学生,一个细心的母亲,一个被驯服的妻子。

一天,夏之时对董竹君说,明天他的很多中日朋友,带他们的太太一起来家里聚会。

第二天早上,董竹君抱着国琼去日本百货商店,买大家聚会需要的东西。她穿上黑色棉布和服,深蓝色呢裙,黑色皮鞋,梳着日本当时流行的发髻,舒畅地走在路上。

这时,身后跑过一群孩子,跑到董竹君和国琼面前,回过头叫道:“支那人亡国奴!支那人亡国奴!”

董竹君像突然遭了一记闷拳,惊呆地停住步,气愤地看着他们走远。

只因在异国他乡,她只是寄人篱下的“寄居蟹”。董竹君深知自己处境的寒酸,就没有和那群天真无邪的孩子辩驳什么。

董竹君走进一家宽敞洁净的商店。

女服务员热情地冲她微笑。

董竹君来到要买的茶壶茶杯的柜台前,女服务员热情地为她提供相关信息,并把不同牌子不同质量的实物对比给她看。

董竹君掂量一下,觉得这些都不是很理想,但因服务员很细致,有礼貌地为她服务,感情上不好说什么都不要,所以正为难。

女服务员看懂了董竹君没有选到合适的茶壶茶杯,便恭敬地说:“很抱歉,我没有为您选到您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继续为您服务吗?”

董竹君很吃惊,但也很高兴,连连说:“谢谢”,心里由衷地感慨日本的服务业出色。

选购完该买的物品,美丽的女服务员微笑着对她说:“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董竹君寄人篱下的阴霾暂时烟消云散。走在路上,在阳光的照耀下舒服地闭上眼睛。如果这个国家少些歧视、排挤,象他们的服务业那样,讲究平等,讲究每个人的需要都得到最大限度的满足,那该多好啊!

此时家里已是高朋满座,男人坐成一堆打牌、聊天、喝茶、吹牛,女人坐成一堆说家长里短,儿女情长。

男人们有的是夏之时的革命党朋友,有的是在日本认识的中国朋友。个个穿戴齐整。女人们都是用金银首饰装饰起来的高贵阔太太。

董竹君什么首饰也没有,仅看外表,比不上眼前的太太们富贵。不是夏之时不给她买,而是她从青楼里逃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决定这一辈子,都不穿戴那些浮华的首饰了。她要与它们彻底告别。

董竹君看到这些浮华的女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浮夸。但她很有礼貌地向大家点头微笑,并解释外出的原因

让夏之时和董竹君都很意外的是,几乎所有的女人对董竹君不屑,她们使劲地剜白眼、撒嘴。有的男人们故意把牌摔得很响,嘴里阴阳怪气。

董竹君很愤怒,但考虑到都是夏之时的朋友,不便发泄什么。

每个人都知道原因,他们鄙夷董竹君的青楼出身。

董竹君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女人放在心上,离不开自己男人的花瓶女人。

当然,她不否认夏之时在为自己的生命助跑,而且是强有力的。用一句话讲,夏之时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她承认也感恩。没有夏之时,她不会在东京,以都督夫人的身份,学习着东京女子师范学校的课程。

诚然,丈夫是女人生命中的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但因女人因此而放下学业、事业、革命追求、自立思想和行为,她会在她的很多角色中失败的一塌糊涂,甚至败下阵来。

所以,董竹君什么也没有放弃,丈夫、女儿、家庭、学业、革命追求等等,她试着都抓住,牢牢地。

一阵并不开心的酒杯碰撞后,朋友们相继离去。董竹君打扫完卫生,将国琼哄睡,又坐下来做功课,一直熬到深夜。

过了一段时间异国他乡的生活后,身在东京的革命党人秘密筹划着回国推翻袁世凯政府。成长的经历和学习的经验,使董竹君对国家命运的忧虑,对国人命运的痛惜,越来越强烈。

恰在这时,夏之时有一封与护国战争相关的紧急密电要送到上海。这封信既不能用密码传,更不能靠人口传,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人亲自前往上海,亲自送到相关负责人手中。

考虑了很久,夏之时都没有合适的人选,逃往日本的革命党人要么已经被袁世凯的手下精心画出了头像,要么被公布了姓名和特征,要么已经放弃思想,下海从商。袁世凯想尽办法寻找机会捉拿剩下的革命者。迫于形势,夏之时作了难。

一个革命党人建议说,董竹君可以做这件事。从人事的角度看,政府人员不认识她,她也不是革命党圈里的。这种对双方来说都是陌生个体的身份,很适合她接受这个任务。董竹君从青楼里逃出来,知道自保,说明她身手敏捷,最重要的是,她对丈夫从事的伟业忠贞不渝。

夏之时深知这个任务的艰巨和危险,必须乘三天三夜的海船回上海,还要时刻躲避密探的眼睛、想方设法逃脱密探的罗网。万一遇上意外情况,董竹君能灵活应付过去吗?

事情紧急,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如果董竹君顺利完成了任务,她在朋友圈里的地位会获得空前的提高。想到这些,夏之时试着跟董竹君讲出了送信的重任。

“我愿意试试”!没想到董竹君竟十分乐意为革命效劳。她表示能够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夏之时望着妻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担心、高兴,还是别的?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她会遇到什么状况,他不知道她是否能逢凶化吉,他甚至不确定过几天能不能再见到毫发无损的爱妻。

事情紧急,没时间细想。夏之时送董竹君上船时,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嗫嚅了半天,挤出两字:“保重!”眼里噙满泪花。董竹君理解厦之时的心情,故作轻松地对他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都督大人流泪呢!”自己也是眼泪汪汪。

轮船终究是要走了。董竹君回头和丈夫、女儿作别。丈夫一直抱着女儿站在岸边,看着董竹君站在甲板上向他爷俩挥手,直到消失在茫茫大海里。

在海船上,董竹君摸摸怀里揣着的盖着火印的信件,心里很紧张。她也在担心夏之时担心的那些问题。她换上普通上海女人穿的衣服,警惕地察看四周。

第三天,董竹君终于到达上海,找了一家日本旅馆歇歇脚。之后,便立刻赶往上海革命党人秘密工作的革命阵营一一靖江路边的一所普通的204号房子。

这是夏之时在日本时常联系的地址,这里燃烧着革命的火种。

董竹君打扮成上海底层妇女的模样,穿着破旧的粗布深蓝色衣服,围着一块暗色的旧头巾,怀着紧张而又警觉的心情,走近靖江路的204号屋子。

董竹君轻轻的敲门。

“谁呀?”出来一个乡下人模样的老男人,门开了一条缝。

董竹君打着手语和老男人交谈,告知老男人她饿了,要口饭吃。她有意把肥大的袖管里的材料露出来给老男人看。老男人看见材料上方盖着的火印,大吃一惊,知道了这些天屋里的几个革命党谈论的急件。

“来,进来吃点饭吧!”他急忙请董竹君进屋,随后赶紧关上门。

进到院子里,老男人让董竹君等一会儿,自己进去传话。很快,这个老男人出来带董竹君向左拐进入侧房,再往里进才到了一个小屋。

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旁商量着什么。

一个年轻人站起来,有礼貌地跟董竹君打着暗号:“有米吗?”

董竹君笑着说:“老虎吃光了。”

年轻人又说:“大海很黑。”

“我有火柴。”董竹君仍然笑着道。

突然,年轻人紧紧地握住董竹君的手,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十分激动地望着董竹君。过了一会儿,年轻人才说:“终于等到你了,这些天,我们担心死了,以为老夏出事了。”

董竹君揺摇头,坐下来,从长袖里拿出信,说:“风声太紧。这是现在日本的夏之时先生让我送来的。”

年轻人接过信,冲董竹君点头,竖大拇指:“您是……?”

“我是他的太太,董竹君。”

“啊,久仰!”年轻人十分惊讶地说:“您亲自来,多危险啊!太谢谢您了!我们前些天接到在日本的朋友的电报说有份机密文件要送达,他们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我们这边也是分外着急。没想到……居然是你送来的。您真是女中豪杰爱国英雄啊!”

董竹君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你们看吧,我也在这里不能久留。有什么需要我带回去的吗?”董竹君一边说一边望着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沉吟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哦,没事,没事。”他不愿董竹君冒新的危险。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您在上海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一定告诉我们,我们尽办!”

董竹君带着谢意点点头,道别后,她重新围上头巾,悄然离开了204号屋子。

任务完成了,董竹君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董竹君又去看了她的双亲,叙说了别离之情。

董竹君看到父母还是那样的贪困,穿的衣服还是补丁压补丁,说:“我从日本给你们寄的钱收到了吗?”

“收到了,不然,就没法过了。”同庆低头答道。

同庆面对的是都督夫人,情绪和行动有些拘谨。

董竹君见状,说:“我是你的女儿阿媛啊!”

二阿姐连连说:“那是,那是!国琼很好吧?我真想抱抱她!”

“很好,很好,这次事情紧急,不能带她。你们迟早会见到她的!”

“嗯。”同庆点点头。

由于情势危急,董竹君不能在上海久留,她没和父母说几句话就分手了。临行前,董竹君把来时夏之时给她的费用剩下的全部给了双亲:“我也没什么钱,你们就省着点花吧。”推让了一会,二阿姐才勉强收下。

董竹君坐上回日本的轮船,心潮起伏。马上回到家里,看看丈夫,看看可爱的女儿。

夏之时在码头连续等了好几天。

这天,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妻子。大声喊着“董竹君”,国琼也大声喊着“妈妈”。两个人欢快地冲董竹君招手。

夏之时一手抱着国琼,一手把董竹君紧紧地搂在怀里。

董竹君又看到夏之时眼中的泪花,她觉得所有的困难和危险都是值得的,因为这个男人爱她,在乎她,这就足够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日子都是坦顺的。都督夫人的生活也不全是荣华富贵。

夏之时在日本没有收入,他们的开支,都是靠爱国志士损赠的。因此,他们的生活也有很窘迫的时候,经常有过典当的经历。

夏之时觉得对不起董竹君,没有让她过上富足的生活。而董竹君常常反而安慰夏之时:“穷和富还不一样过,一个家只要和和美美的就够了,那些荣华富贵根本不重要。”

睌上,夏之时写革命材料的时候,有时会犯烟瘾,焦澡不安。

董竹君便不动声色地拿出一些她已经卷好的烟,给夏之时过过瘾。

董竹君把平日里夏之时抽过的烟头攒起来,再用自己练字的纸卷在上面,等夏之时想吸烟的时候拿给他。

夏之时看着手里的烟,很感动,他一把将董竹君紧紧搂在怀里,认真的说:“你总是给我惊喜。有你这样的好老婆,我夏之时还怕什么?”

其实夏之时还是害怕的。他怕董竹君喜欢上别人,因此禁止董竹君外出交际。

夏之时平时忙于革命,很少和董竹君聊天、谈心,活泼的董竹君只能坐在闺中,对镜空幽怨。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一个温柔多情的男人,相反,更像一个严厉的师长。

1916年,云南省组织护国军,反对袁世凯复辟帝制,维护中华民国民主共和制。期间,云南宣布独立,组织了讨袁护国军,与北洋军在四川南部激战。身在日本的夏之时听闻此事,激动不已,认为国内革命高潮时机已到,决定回国参加讨袁斗争。

夏之时接受了组织的命令,由日本返回四川。但因局势不稳,不能让一家人一起冒险,他只好一人先回四川。临走前夕,夏之时和董竹君彻夜长谈,他嘱托董竹君好好照管女儿。

第二天动身的时候,夏之时突然拿出一把手枪,交给董竹君说:“我走后就你和国琼在家,一定要谨慎小心,这个可防贼防身,另外,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它可以帮你……”

董竹君惊得一脸泪水,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夏之时。

夏之时的眼神是坚定的,态度是认真的,语气是镇定的。董竹君很害怕。

夏之时又以急电的方式,把正在上海读书的四弟夏迺逵叫到日本来陪董竹君学习。董竹君知道,四弟名义上是陪自己,实际上是夏之时对她不放心,怕她会爱上别人,所以派个人来监督。

董竹君为自己不被丈夫信任而生气,但想到丈夫即将奔赴危险的战场,她又把这股气咽下了。

夏之时离开后,董竹君除了正常的上课、做家务事之外,结交了很多在日本留学的中国爱国学生。他们谈论当今国际国内时事,谈论法国大革命,谈论俄国社会主义,谈论组织爱国救亡团体的设想,等等。也就是在这个时期,董竹君受革命思想的熏陶,萌生了为男女平等,争取女权多做点事的想法,也萌生了创办实业,从经济上开路的想法。

1917年,董竹君在几位教师的教导下,念完了东京女子师范学校的全部课程。这时,夏之时从四川合江老家发来电报,说父亲病危,要董竹君立刻回川。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董竹君日本的老师、朋友都对其依依不舍,于是在董竹君家里自己动手烧菜,为董竹君饯行。

樱花国度,一只蝴蝶要飞走了。离愁虽有,归心更急。坐在船上的董竹君和初来日本的时候相反,无心欣赏海上美丽的风景,她的心情沉重而复杂。“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夏之时老家的人会不会接受她?他们会不会故意刁难她?董竹君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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