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法对抗自然,约翰,无法与变革对抗,我们什么也反抗不了,但是我终其一生,我所有能做的只有抗争……但我也同样无法放弃,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天性,你不觉得这很自相矛盾吗?”

荒野大镖客2第四章营地亚瑟的住处(荒野大镖客2角色谈)(1)

达奇·范德林,当这个西部的一代枭雄发出最后的呐喊,纵身一跃了结罪恶的一时,他又当怎么样看待自己壮阔而悲惨的岁月?他的临终遗言,是不屈的誓言还是绝望的哀悼?今天,游戏日报的饮料就来聊一聊达奇·范德林这个不一样的西部枭雄。

荒野大镖客2第四章营地亚瑟的住处(荒野大镖客2角色谈)(2)

反抗是天性使然还是抱残守缺?

西部世界的匪首或高举自由旗帜的指挥官,这两者的界限在达奇·范德林的定位上似乎格外模糊。作为范德林帮的支柱以及灵魂,达奇从未停止他对于自由、反抗以及斗争的呐喊。

“计划、大溪地、最后一票”一遍又一遍地呐喊,换来的是一遍又一遍的落空。支撑达奇的是他自喻“罗宾汉式”的自由理想吗?如果是的话,“自由理想国”的大溪地美梦应该早被瓜岛的炮声惊醒。如果是的话,达奇又为何甘愿在雪山留下他牺牲一切换来的财富——他追求自由的根本保障?

荒野大镖客2第四章营地亚瑟的住处(荒野大镖客2角色谈)(3)

显然,达奇的反抗并非对自由追求的天性使然,他只是不忍心承认,更不愿意面对唯一的事实——时过境迁,西部的自由与无序已经被美国司法的铁蹄碾过,无论还是牛仔还是法外狂徒,都只会是时代的尘埃。

当西部也迎来了新的时代,那属于秩序的时代时,达奇窥见了帮派与自己都再无容身之地。但是,这个总是以父亲自居,惯于称呼他人“我的孩子”的西部“老炮”又如何能接受没有自己的未来?

荒野大镖客2第四章营地亚瑟的住处(荒野大镖客2角色谈)(4)

达奇看得见,未来没有自己,所以,他只能放下一切去拥抱过去。

再一遍审视达奇临终的遗言,他对于“天性与自然”相悖的言论显得尤为讽刺。不是达奇执意逆天,而是达奇被时代所弃。

由此可见,自由理想不是达奇作为革命者高举的旗帜,只是为了在时代洪流中不令范德林帮被冲垮的虚伪谎言。

荒野大镖客2第四章营地亚瑟的住处(荒野大镖客2角色谈)(5)

达奇·范德林,宋江的西部代言人

曾有人直言,《荒野大镖客2》的体验仿佛是让人再读了一遍《水浒传》。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同样是曲终人散,同样是领袖反目,同样是兄弟情义为利益所击碎。范德林帮与水泊梁山一样,只留下了人走茶凉的哀叹。

也有人激烈反对。认为达奇与宋江理念天差地别,只是结局殊途同归罢了。宋江是追求体制内的功名利禄客,达奇却是反抗一切秩序的法外狂徒。

但是,理念的差别仅仅在于两人表达方式的不同,本质上,达奇的自由理念与反抗只是对于自己过去辉煌时代的追悼,抛却这份可怜而虚伪的幻觉,他和宋江一样,从精神到肉体,都早已被时代击垮。

荒野大镖客2第四章营地亚瑟的住处(荒野大镖客2角色谈)(6)

时代越是紧逼,达奇就越感到紧迫,越发不顾风险地加快帮派的行动,这唯一的结果就是导向帮派的瓦解与覆灭。这与宋江“审时度势”地带领梁山招安又有什么区别呢。

宋江是水泊梁山公认的“及时雨”,在赐予毒酒时如何担得起兄弟们一声声“大哥”;达奇是范德林帮众人的“父亲”,在果断抛下马斯顿时,又如何对得起一声声“我的孩子”?

荒野大镖客2第四章营地亚瑟的住处(荒野大镖客2角色谈)(7)

时代的脚步从未为某一个人停留,虽被调侃为西部点子王,西部画饼王,但达奇拼尽全力还是没能挽救范德林帮与自己,更不用提要将西部带回属于他的那个自由而没有压迫的时代。愿达奇能在跃下山崖的那一刻,在破碎的旧梦中,找到属于他的一点点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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