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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老王,项羽手下的贴身护卫。

我们的反秦起义军遭遇了空前的危机,起义军统领项梁轻敌冒进,在定陶大战中败给了秦名将章邯,本人更是战死沙场。一时间秦军逆转颓势,频频出击,起义军的形式岌岌可危。

那一天项羽的心情很差,什么话都没说,孤身一人离开了军营,我默默地跟在项羽身后保护他的安全。项梁从小将项羽养大,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两人可谓父子情深,这一回项梁的死,想必对他打击很大。

项羽走进了城中的一家酒楼,一人饮酒醉,希望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内心的苦楚。我不愿看见英雄项羽这般消沉的模样,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倚在酒楼门口,随他一同叹息。

此时酒家的二楼突然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搭配着似百灵鸟般空灵清脆的吟唱,人声鼎沸的酒家突然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着这天籁之音。这声音似远似近,飘忽不定,穿过门廊,划过木梯,飞出窗子,在天地间徘徊,让人心中有莫名的感动。我抬头望去,那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端庄的姿态搭配动人的歌喉,朦胧的面纱更让这个女子有了神秘的魅力,多想认识她,一睹芳容啊。我正这么想着,一桌醉酒的几个无赖已经按捺不住上前纠缠女子了,其中一个人更是一把扯下了女子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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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梁死后,项氏的威望大减,项羽顶住压力收拢了项梁的旧部,想要再战秦军证明自己。而本来由项梁扶持起来的楚怀王熊心却借机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压制项羽。他的亲信宋义成了楚军统帅,连项羽都只能屈居其后。这时楚怀王又开始做战争动员,提出了著名的“先入定关中者王之。”此天赐良机项羽自然不想错过,但楚怀王不想让项羽一家独大,令项羽北上救赵直面秦军主力,而这个“王之”的机会,则落到了之前提到的老油条刘邦的手中。

我看得出项羽心中是相当不满的,自己作为抗秦的主力战将,却处处受到打压。好在还有范增为其出谋划策,项羽拜范增为亚父,在他的建议下决定先北行救赵,灭了秦主力,之后的事再从长计议。决定秦末命运的巨鹿大战,一触即发。

我在北伐的军中也结识了一个朋友,他是项梁的旧部,淮阴人韩信。这家伙为人豪爽,也有一身好功夫,经常与我切磋技艺,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不过韩信这人有个缺点,他是个话痨,总喜欢拉着我说一些什么孙子兵法点兵技巧之类有的没的。我心中暗自好笑,咱当兵的人,只用关心保卫项羽还有上阵杀敌的事就够了,不知道韩信哪来这么多奇思妙想。

我们的大军行至安阳后在主帅宋义的授意下安营扎寨,他认为秦军势大,围赵于巨鹿,不如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渔翁得利,这一停就是四十六天。那天韩信告诉我,兵贵神速,我们楚军擅长闪电战与奇袭,如果等秦军灭了赵国站稳了脚跟,那就再也没机会取胜了,我猜项将军应该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项羽的密令,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了,斩杀宋义,夺取兵权。看来还真让韩信这小子蒙对了。第二天清早,我随项羽杀进宋义军营,我控制了他的卫兵,项羽手起刀落,了结宋义。接下来立马号令三军,整装待发,其余各将领畏惧项羽之威,全都表示服从他的指挥。

大军渡过黄河之后,秦名将章邯和王离的主力部队就近在咫尺了。项羽下令将所有船只凿沉,做饭的锅碗瓢盆也全部砸破,连帐篷都烧毁,每个士兵只领三日的口粮。

项羽发表了战前动员讲话:“将士们!天下苦暴秦久矣,有多少人因为暴秦的苛政赋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现如今这群食肉吮血的恶魔就在前方,今天,我就要为所有的苦难者讨回一个公道,还天下一个太平!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之所以破釜沉舟,就已经决定把命交在这里,不破暴秦终不还!全军突击!”

这一番讲话让三军热血沸腾,个个杀声震天。项羽身先士卒冲在前方,身后千军万马抱着不胜便死的信念跟随着这个男人,那一天的太阳,映射着血红的光。

国破山河谁将会是下一个乱世英雄(破釜沉舟一战封神)(1)

3

当我们的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围攻巨鹿的秦军后方时,我清楚地看见了他们脸上的惊慌。面对数倍于我们的敌军,将士们却没有一个后退的,个个以一当十,先后冲锋了九次。这场战役持续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了,直杀到昏天黑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然后太阳又再度升起。

我砍倒了一个又一个秦兵,身上也不知受了多少处创伤,到最后都只能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剑。我奋力一剑刺进秦兵的身体,却无力再把剑拔出来,我已经筋疲力竭了。血与汗的混合物在我脸上流淌,我睁不开眼来,瘫倒在地,只能隐约地望见不远处,耀眼的阳光下,一个雄伟的背影仍在肆意挥舞着战戟,他的身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到最后,他用战戟挑起了一个人,那是秦军主将王离,他在咆哮:“我们胜利了!”

国破山河谁将会是下一个乱世英雄(破釜沉舟一战封神)(2)

当我清新过来时,正躺在营帐里,浑身被绷带包成了个粽子似的。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项羽就坐在我床边,脸上还有泪痕,一时间气氛还有一点尴尬。我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问他:“将军,我们胜了么?”项羽回答:“胜了,王离被擒,章邯领剩下的秦军投降了,所有作壁上观的诸侯都臣服于我们了!”

过了几日,我已经可以走动,一天夜里项羽带着我来到一处地方,我看见士兵正在挖坑,有的坑已深不见底。

我问项羽:“将军这是何意?”

项羽告诉我:“秦军有20万降兵,私下里议论纷纷军心不定,日后入了关中可能难以控制,因此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杀!”

我震惊了,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20万人,都杀了么?”

项羽回答:“一将功成万骨枯,昔日长平之战,战神白起一战坑杀40万赵军,让六国中最为强大的赵国从此一蹶不振,为之后秦始皇一扫六合奠定了基础,欲成霸业,心软不得啊。”

我默然不语,只是遥望夜空。项羽,这是真正的你么?

这之后,听闻刘邦已入主咸阳,自称关中王,项羽怒不可遏,率四十万诸侯联军直扑关中。刘邦,到底成为了项羽的敌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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