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往往都是全方位的。

几天前,鲜哥看到《大众日报》的才女加美女记者张依盟写的《好吃山东:豆腐,在山东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她的“依盟探宝”专栏那么专业,写起来美食也这么美味。

该文图文皆备,色香味俱全,鲜哥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读完文章,那感觉像尝遍了山东各地的豆腐美食。

文章特别提到泰安有“三美”:白菜、豆腐、水。

对这“三美”,鲜哥太有发言权了。

1989年至1993年,鲜哥曾在泰安上了四年大学,对这“三美”太熟悉,感受太深了。

泰安市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土地肥沃,白菜好吃、水好喝,自然没的说。

唯独对这里的豆腐也算“一美”,鲜哥不敢苟同。

对泰安的豆腐,第一印象就是,卖豆腐的从来都不吆喝。

在鲜哥的老家,豆腐都是圆的。卖豆腐的或者推着小胶车,车上绑着个筛子,或者在自行车后座上绑个筛子。

不管豆腐热不热、干不干,卖豆腐的从来都是“换豆腐唠”“热豆腐嗷”“方热的豆腐嗷”“焦干的豆腐嗷”地,拉着长腔吆喝着,豆浆也哗哗地流着。

现在他们大都改用电动三轮车,吆喝也不用人工了,改成录好音、反复播放的充电喇叭,声音要更高、传得更远了。

在泰安,卖豆腐都是敲梆子,梆子响,豆腐到。

记得,刚到学校的时候,每天早晨,还没睡醒,宿舍的窗外就响起了清脆的有节奏的“bang bang”声。

一开始,鲜哥好奇,怪影着慌。推窗一看,原来是卖豆腐的站在窗下,骑着三轮车,车上放着一个木头平板,板上盖着笼布,站在那里敲着梆子。

笼布下面,方方正正、白白嫩嫩的,就是泰安“三美”之一——石膏豆腐。

这个豆腐,与老家的结实得能用秤钩子勾起来的盐卤豆腐,有着天壤之别。

在老家吃豆腐,最简单粗暴的就是用刀一切,拿着煎饼一卷,再来上点大葱、辣椒、大酱臭豆腐佐着,吃起来没个够。

复杂一点的吃法,就是白水煮豆腐。煮过的豆腐,用老百姓的话说:“踢跳”,意思就是有弹性。

而且,老家的盐卤豆腐,几乎是百搭菜、家常菜,上得了筵席,进得了百姓家。

煎炸熬煮涮,鲜香臭辣咸,五香豆腐乳,大块臭豆腐,豆腐经得起各种折腾,既能主打,也能助攻。

乡间俗话“千滚的豆腐万滚的鱼”,沂蒙名吃“香椿拌豆腐”“小葱拌豆腐”“家常炒豆腐”“辣椒炒豆腐”,过年吃的“白菜海带五花肉熬豆腐”“猪大肠炖豆腐”“豆腐丸子豆腐干”,歇后语中的“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非老家的盐卤豆腐不可。

对泰安豆腐的第二页印象,就是它虽然细、嫩、软,但是有点腻,不香,没有味。

一比较就知道差别,一比较才就发现特点。学校食堂的豆腐,要么是炖的豆腐,要么是炸的豆腐,很少有熬的炒的豆腐。

这是因为,石膏做的豆腐,太软了,用老百姓的话说“拿不成个”。意思就是,那豆腐经不起厨师的炒翻、颠勺等各种折腾。

到现在,鲜哥也没想起来,泰安的豆腐到底有多美。

说这个,不是说泰安的豆腐不好。是因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后来,才慢慢知道,点豆腐的凝固剂有很多,如葡萄糖、酸浆等等。

点出来的豆腐,各有各的样子,各有各的味道。

用什么点豆腐,没有一定之规。有的为了更多地出豆腐增加效益,因为做豆腐卖豆腐是一项很辛苦的活计。有的是风俗习惯。有的则是单纯为了味道。

味觉是有记忆的。这种记忆是相当顽固的。吃惯了盐卤豆腐,喝惯了有点杀口的豆腐浆,其他的豆腐都索然无味了。

盐卤豆腐,强烈地刺激着人们的味觉,强烈地吸引着吃过盐卤豆腐的中老年人,很多年轻人也加入了吃盐卤豆腐的行列。

在临沂城,只要有卖盐卤豆腐的地方,无论早中晚,都是人满为患。从城市管理的角度看,这些豆腐店的卫生条件都不是很好,类似“苍蝇馆子”。

但是,人们偏偏就好这口。到五星级宾馆喝豆浆吃豆腐卷子、喝羊肉汤、喝糁,反而没有那种氛围、那种味道、那种感觉了。

这也正应了那句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想想,连苍蝇等生物都不喜去的地方,人还敢去吗?

在老家,豆腐还有美好的寓意:“兜福”,尝了都有福,吃了能兜福。厉害了吧。

闲着没事,有感于此。不当之处,请各位方家批评指正。(图片截自网络)

盐卤豆腐怎么烧好吃(还是老家的盐卤豆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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