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时候,我们是爱人。不爱的时候,我们是亲人。或许,这是爱最好的方式。
凌晨五点钟的野荷塘,是最恬澹的墨绿。朝阳似升未升,光隐隐地从云层挣出,不烈,予万物包浆,人也被渡了油水似的。
晨风有了秋意思,使人忘记酷暑,忘记思念的秋水。
许多时候人的忧伤不是出自忧伤,悲颓也非自弃。空非空,无非无,白白地日子,一派欣然。
我还是愿意看花,胜过一切救赎。
愿意手无寸铁,面带微笑,或者手有一痕夏时雨,把它握住,让它滋润我这枯竭的心。
这个仲夏有点谜,会想到迷路的信件,潦草的梦,晚生的雪,深夜暗掉的头像,枯树顶的一撮新绿,落在池里的木兰花,手心里不明的纹路和没有涂唇蜜的不再年轻的唇。
阿九说:“来生,你若不认得我,我就说,你的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你便知,那人是我。”又到采茶季,又想起《爱有来生》。
是的还想起九溪烟树,梅家坞,十八涧,云栖,百丈。那些林鸟嘤嘤,流水淳淳,曲曲环环路,重重叠叠山,都有我前世的印迹吧。
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吧,是爱的一种。
感恩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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