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延安。
彭德怀急忙地赶到毛主席的办公室,顾不上敲门,他直接一把推开门:
“主席!要撤离了,敌人已经准备突袭延安机场哩!”
主席屋子里的卫士听完之后面色凝重,连忙站起身来,准备收拾重要文件,但正在书桌旁边看文件的毛主席,却没有动作,过了一会,他把手中的文件合上,面不改色慢慢地说道:
“我必须是最后一个走的,我要看看敌人是个啥子样!”
屋子里的卫士以为主席是在打气,并没有在意主席的话 ,但彭德怀听完之后,叹了口气,他对众人说道:
“主席不是讲空话,他是真的要最后一个走,你们必要时,抬也要抬走主席哩……”
说完,彭老总便马上离开了,只留下屋子里的警卫们,面面相觑。
……
(1)突袭延安
1947年,国民党胡宗南集团,集结重兵突袭延安。对于胡宗南兵团来说,作为“蒋王朝”里战斗力最强的嫡系王牌,这一战他们志在必得。
此次突袭延安,势必要将共产党中枢一举消灭,直接结束内战的局面。胡宗南为了此次行动的成功,不仅挑选了兵团最为精锐的兵力,连领兵者,他也是挑选了最为骁勇的战将刘戡(kān)。
但国民党越是想要尽快结束战争,其实就越发地表现出他们的虚弱与不自信。1947年,是解放战争的第二年,之前蒋当局已经不顾脸面地撕毁了协定,进攻中原解放区,掀起全面内战。
但蒋介石极大错误地低估了解放军的战斗力,结果内战一开启,蒋介石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蒋当局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什么力气也用不上,当初所谓的“全面进攻”计划早就濒临破产,最后蒋介石只能灰溜溜地转为“重点进攻”。
而此次突袭延安,就是蒋介石的“奇招”,用来试图消灭自己心头的最大隐患,待之成功之后,他下一步就直接钳击华中、华东,扭转自己的颓势。
很快在蒋介石的指挥下,胡宗南调集了23万大军,分五路对陕甘宁边区发动猛攻,同时胡宗南秘密地集合了各个部队最为优秀的伞兵,组成一支战斗力超强的伞兵突袭队,计划直降延安机场,实施“斩首行动”。
1947年3月,国民党14个旅分了两路对延安发起猛攻,而伞兵部队已经秘密出发,直奔延安而去。在敌人的探测下,彭老总调集了大部分兵力,全力抵抗侵犯延安的部队。
敌人大喜,以为自己的“暗渡陈仓”之计已经奏效,连忙又派出大量的飞机造势,轮番不停地扔下炸弹,把延安周遭炸得不成样子。
但彭老总真的这么容易中计吗?
敌人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的行动早就被我方卧底获悉,那群伞兵所谓的“斩首行动”,自然也就逃不过彭老总的布局,如果敌人敢空降机场,那么等待他们的是一个团的集火猛攻。
当然这并不是万全之策,敌人兵力太多,所以严防死守不是最好的办法,彭德怀布置完所有的计划后,第一时间就赶到毛主席住处,准备劝说其撤退延安,因为很明显,敌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奔着毛主席来的。
当毛主席安全撤离后,他才能毫无畏惧地与敌人展开斡(wò)旋,并且没有顾忌,但在他预料之中,知道了敌人二十多万人来抓自己,毛主席没有任何的惧色,反而要求自己必须是最后一个撤离延安的,主席还说道:要看看胡宗南的兵长个啥子样。
……
(2)先吃饭
不多久,敌人对延安的轰炸降临。
无数的炮弹像流星雨一般落下,顿时好几处地方火光冲天,硝烟四起,很多建筑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了一堆瓦砾。
而毛主席这边的地方,也是受到了波及,当时毛主席正对着一幅地图研究,突然院子里就发生爆炸,一颗炸弹意外地落到院子里,顿时烟尘四起,房间里的警卫有些被余波波及,跌坐在地上。
众人赶紧望向毛主席,只见主席仍然稳稳地坐在凳子上,正看着地图,用笔画着符号,警卫们都开口说道:
“主席!快走吧,太危险哩!敌人的已经开始轰炸哩!”
但主席还是那句话:“我一定要看看胡宗南的兵长得什么样哩!”众人都快急哭了,但又不敢强行把主席带走,只能焦急地望着空中,看着那些轰炸机的飞行情况。
当飞机的轰隆隆的马达声渐渐减弱时,屋子里的有个警卫参谋当即跑了出去,查看外面的情况,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还带着一枚炮弹残片,毛主席接过来观摩了一下,笑着说:“好哩,我们又可以多打把菜刀哩!”
旁边的警卫们哭丧着脸,实在是笑不出来,再次请求主席转移,但主席仍然是笑着摆了摆手。但这时候,警卫们的话音还未落下,几声巨大的轰炸声,再次在主席住所附近的房子响起,而且这次的威力比刚才的还要大,房子里的很多玻璃直接破碎,连主席都差点摔倒在地上。
众人赶紧爬起来,去扶着毛主席,主席拍拍身上的土,笑着说:“这风不够大哩,吹不倒我毛泽东,若是我们刮起的风,蒋介石集团遇上了,就连根拔起哩!”
……
就这样毛主席真的如他所说的,一直在延安待到了最后,敌人轰炸的几天后,毛主席正在房间和周恩来等人谈话,谈着谈着,忽然间,东南角枪声四起。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彭老总小跑着闯进了房间,彭德怀一般是很少跑的,现在这么急切,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彭老总一进来,就向门外的警卫命令道:“敌人已经接近这里了,马上带主席离开,一分钟也不要等!”
门外的警卫大声地回答了声“是!”警卫转身推门而入:“主席!彭老总让你现在就要走,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旁边的周恩来等人,也急切地劝说道:“确实该走了,主席!”
这时候毛主席沉思了一下,缓缓开口道:“群众已经撤离了吗?”
“早撤离了!”众人开口道。
“机关人员呢?”
“也都撤完了!我们是最后一批了!”
“好哩,我们吃完饭再走。”毛主席说。
“是!...吃饭?”警卫们“是”字还没喊出来,就听到主席说要吃饭,他们彻底傻了:“主席,这...都什么时候哩,你还开这种玩笑哩!”
但主席好像没有开玩笑,他转身去旁边的厨房拿了一双筷子,这可把外面等着的彭德怀急坏了,他直接推开门,大声地呵斥警卫:“还愣着干什么哩!快收拾东西,带着主席给我撤哩!”
众人见彭老总发火了,再也不敢耽搁,彭老总的脾气可出了名的大,连主席他也是敢发火的,警卫们赶紧把屋里重要文件收拾好,而主席似乎也知道该走了。
主席放下碗筷,背着手出了房间,站在门口,看着枪声大作的方向,他慢慢说道:“还想看看胡宗南的兵是个啥子样嘛,可惜彭老总不让哩,那就有机会再看哩!”
“小李,记得到时候把我看过的那几本马列名著,留在桌子上哩,见不到胡宗南,那就留几本书给他也好哩!”
众人收拾好东西,来到了汽车旁,主席转身对同志们说道:“大家上车,记得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哩!”
……
(3)早有计划
反观另一边,3月19日,胡宗南麾下的整编第1师第1旅率先进入延安,第一旅的旅长成功进入延安后,连忙电报胡宗南,号称“天下第一旅”历经千辛,最终攻入延安,俘敌“5万”。
接到消息的胡宗南也立即上报了蒋介石,然后直接亲临延安,部署之后的进攻计划,飞到延安之后,胡宗南立刻让进攻延安的15个旅分出10个旅,向前突进,一举消灭残余“共匪”,势必要把中共高级领导员全部围剿。
其实胡宗南不知道的是,主席对他的进攻早就有了对策。
为了预防不测,毛主席早早地组成了三组独立的指挥中心,第一组是是毛主席、周副主席、任弼(bì)时等人组成的指挥班子;第二组是刘少奇、朱德;第三组是叶剑英……
所以就算国民党军队能够突袭我们的中枢,我们全国各解放区的部队仍然是有主心骨的,而且这三组指挥人员,都是有化名的,毛主席给自己取的名字叫李德胜,意寓为“离得胜”,离开了,就马上能够得胜。延安军民撤退的方向也是众人精心讨论之后的。
此时延安危机开始的时候,众人其实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有些人认为向东转移是最好的办法,并且他们已经规划好了一条十分完美的撤退的路线,只要大家按照这条线路行动,就可以躲过敌人的围堵,顺利地度过这次危机。
因为主席已经好几天没有闭眼了,一直在地图前研究,所以众人在主席醒来之后,把他们整理好的路线拿给毛主席过目,但主席只是看了一眼,就皱了皱眉。
他说,这个路线十分不妥!见众人有些不解,他仔细地向众人解释,你们看哩!敌军之所以这样进攻,不就是让我们中央机关向东突围,与华北的部队汇合,我断定哩,他们一定在东边布下了十面埋伏,只要我们往东边走,他们就直接把我们紧紧围住哩!
所以哩,国民党要我们往东走,我们就偏不往这边走,毛主席指了指地图:“我们走这里!”
众人一看,发现主席指的是西边沙漠,主席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笑着说道:同志们哩!敌人让我们向东走,我们就往西走,沙漠又能怎么样哩?我们红军连长征都走了,还怕这小小的沙漠哩?
随着主席的一番解释,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赞同了这个决定,而中共中央撤退的方向就这么定了下来。
其实从后来的历史可知,主席的这一决定,直接让蒋介石所有的阴谋诡计完全失效,他不得不重新调整军事部署。而这也是国民党此次行动失败的最主要的原因。
当敌人费尽心思地占领延安后,却发现延安的指挥中枢根本没有向东转移,等他们发现之后,延安本部已经往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一次的突袭没有成功,导致蒋介石全面进攻的战线无限拉长,而且作战区域也被放大了好几倍,对于兵力捉襟见肘的蒋介石来说,他根本无力维持现在进攻的态势,只得转换自己的进攻目标。
而对于那些追赶我们的国民党部队来说,主席直接狠狠地对其打击,不仅派出好几股部队对胡宗南的军队,进行层层阻拦,而且还派出了几支擅长游击战的队伍,时刻对追来的部队骚扰,伏击,一时间,搞得敌人苦不堪言。
对于其他来犯的敌人,毛主席发明了“蘑菇战术”,牵、磨二字是其精髓,在这两招下,敌人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毫无还手之力。
之后在长时间的积累下,我军很快就发现敌人的漏洞,3月25日我军在“青化砭”设伏敌第二十七师第三十一旅李纪云部,用时不到两小时,直接将其歼灭。战后我们还抓了2900多人,上至旅长、副旅长、参谋长,下至团长,士兵,通通都被当场俘获,而我们的伏击部队只伤亡了很少一部分。
气急败坏的敌人一直想要复仇,但我们的小部队一直就是若即若离,吸引着敌人不断游转,搞得敌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同时在4月14日,早就疲惫不堪的一三五旅进入羊马河时,我军瞅准时机,立刻迅猛出击,鏖(áo)战8小时,我军直接打散了该旅,其少将代旅长麦宗禹直接被俘。还是同样的办法,战斗结束后,我军战士毫不停留,直接撤离了羊马河战场,跑进了山区隐蔽。
如此几次的重复,敌人每每出发,却每每扑空,最后他们携带的给养耗尽,不得不回到后面的蟠(pán)龙基地休整补充,而当时那座叫蟠龙的基地,是胡宗南整个战区中极为重要的补给基地。
那里的防守几乎是壁垒级别的,不但工事坚固,而且守备兵力达7000余人,但毛主席却早就盯上了它,在一番精密的调查后,主席致电彭老总,电报中说道,蟠龙之战能否成功的关键,在于我军要打一个时间差。
就是我们必须让胡宗南援军赶到的时间,远远大于我们占领基地所必需的时间,而占领的时间无法变化,我们只能增加敌人的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敌人离蟠龙越远越好。
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彭老总立刻周密部署,不久后,蟠龙外围歼灭战于几天后的一场雨后薄雾中突然开始。胡宗南一开始还不在意,因为蟠龙基地,筑有极为坚实的堡垒群,而且最外面还有层层铁丝网及外壕,甚至还有密布的地雷,在这样的环境下,解放军怎么可能打得下来呢?
驻守在这里的一六七旅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彭老总布下的步炮协同进攻,仅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一举攻下了蟠龙。其驻守的一六七旅直属队加上所谓“陕西民众自卫队”全部被悉数被歼,无一漏网。
此战过后,敌人的气焰被狠狠打击,基地被毁坏之后,我军其他部队的压力也很大地减轻了。此外,因为国民党最为精锐的部队在陕北战区被大幅度牵制,甚至于其他战区的压力也被间接减轻,而后面才会有辽沈、平津等战役相继开始且势如破竹地获得全胜。
(4)困难
其实此次从延安撤退的最大困难,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我们内部。因为延安这座城市对于我们根据地军民来说,无疑太重要了,延安是圣地,是无数革命有志之士都想要前去“朝圣”的地方,但现在要放弃这座城市,无疑是让很多人接受不了的。
好在主席和众多领导人积极开导,并且讲述了这次撤退的必须性,而且在最后,主席向根据地的军民保证,解放军肯定要打回来的,而且用不了几年。最终大家接受了要撤离延安的事实,但撤退途中,仍然有许多人往延安方向恋恋不舍地望去。
虽然我们避开了敌人为我们布置下的陷阱,但我们仍然遇到了不小的危机。
离开延安后,我们经过沙漠,在陕北的沟壑中辗转跋涉,但是敌人仍然紧追不舍,尽管我解放军借助地形地势,神出鬼没地打出了“三战三捷”,但是敌人的追捕、我们撤退的局面,依旧维持了一段时间。
当然几个月后,我们分散的解放军力量得以部分集结,经过中央讨论,我们决定展开绝地反击,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另一边,彭德怀率领西北野战军与胡宗南在延安附近展开对峙,历史上著名的“延安保卫战”正式爆发。
当时国民党意图攻占延安,摧毁中共指挥中枢,在西北地区集结了20多万的兵力,而彭老总根据敌我态势,决定适时放弃延安,诱敌深入,在延安以北的山区制造战机,逐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保卫战开始之时,国民党部队从宜川等地,陆空联动地向延安侵袭,西北野战军以防御消耗为主,拖延敌人的进攻速度,以掩护延安全体军民转移,而在中共各机关以及群众转移后,西北野战军于次日撤出延安,给敌人留下了一座空城。
虽然是一座空城,但是占领延安后,敌人也是死要脸面,见到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于是就把毛主席从延安撤离的消息,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而蒋当局又让新闻电台大肆宣传,消息演变到最后,连老蒋都觉得自己胜利在握,萌生了去延安观赏一番的想法。
而胡宗南为了迎合自己的上级,特地把延安装扮了一下,营造出一副“喜获重生”的假象。他先是把延安城打扫一新,然后让迎接队伍穿上新衣,敲锣打鼓,鞭炮齐鸣,他还发布公告,谁装得好,装得开心,他重重有赏。
当然蒋校长要来,胡宗南自然考虑到了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问题,延安这边物质贫瘠(jí),无法和南京政府那里的条件相比,胡宗南也知道他的蒋委员长受不了这里的艰苦条件,于是他早早地动用了多架美军运输飞机,一趟趟地运来那些沙发,西餐餐具,还有新鲜的食材原料……反正他要让他的委员长,在延安这里感受到和南京一样的待遇。
1947年8月,蒋乘坐专机降落在延安机场,并且身后跟着一大批要员,在随行记者的闪光灯下,一行人前往了延安中心。
胡宗南精心安排了“锣鼓喧天”的欢迎场面,老蒋在延安城巡视了一遍,然后径直前往了毛主席在延安的住所。这时候胡宗南精心安排的节目也正式登场,一大群延安的“百姓代表”,齐声高唱那首被改好的陕北民歌《东方红》: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一个‘蒋中正’。”
……
但我党的中枢岂是那么好占领的?
国民党军占领延安后,我军部队不断袭扰,敌人只能疲于奔命地应对,最后敌人的补给出现中断,我西北野战军抓住时机,集中优势兵力将其分散各个歼灭。
之后我军的战术运用得当,国民党军最终在延安保卫战中损伤惨重,而他们妄想一举消灭我中共指挥中枢的计划,也彻底失败。
战事推延到后面,蒋介石的败势尽显,在蒋介石发动全面进攻的十个月时间后,国民党主力部队损失高的可怕,士气大大受损,而我军之后也顺势展开三大战役,掀起了绝地反击,最后在全体军民的努力下,延安成功被解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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