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国荣 新音响New Audiophile
DECCA的Phase 4 Stereo录音并不是四声道，更不是环绕声，但刚推出来时，很多爱乐者发现那灵活鲜动的立体声效果，让声音在满屋子中乱窜，惊喜效果一点不输给现代的“沉浸式环绕声”。
但在介绍Phase 4 Stereo录音之前，我们得从立体声唱片开始说起。1958年立体声唱片开始进入民用商业领域，但是立体声录音技术的诞生则要早得多。几乎在1931年RCA推出很快就夭折了的LP唱片的同时，EMI的录音工程师Alan Blumlein就拿到了立体声录音技术的专利号，是为电影院系统而设计。此后HMV也拿出了立体声SP的试验性产品（1933）。
美国方面则有供职于贝尔实验室的Harvey Fletcher在1932年研制出立体声录音和播放系统，但较EMI的系统，贝尔实验室的系统一开始显得庞大而笨拙，录制大型乐队作品时，一连串麦克风横贯于乐队头顶，最多时竟有80个之多。
不过贝尔实验室很快就摸索到了类似于EMI的录音方法，1932年3月12日，他们在费城音乐学院用两只麦克风，为斯托科夫斯基(Leopold Stokowski)指挥下的费城乐团录下了斯克里亚宾（Alexander Scriabin）的交响诗《普洛米休斯》，这是目前已知的最早的立体声录音。次年贝尔实验室进而研发出三声道录音系统，于当年3月22日现场转播斯托科夫斯基指挥费城乐团的音乐会，将立体声信号传至华盛顿的宪法大厅。由于78转的SP唱片不是立体声录音称职的载体，贝尔实验室更倾向于将立体声用在电影录音和电影院播放设备上。
1938年米高梅公司率先采用4轨录音技术为影片配制声轨（1轨对白，2轨音乐，1轨音效），1940年第一部采用立体声技术录制配乐的电影由迪斯尼公司推出，它就是大名鼎鼎，还在五十多年后重拍的《幻想曲》（Fantasia）。
《幻想曲》的录音采用4条光学声轨（其中1条由电影院的扩音机调节音量），日后就被称为“幻想之声”伴音系统（Fantasound），同样是热衷实验新技术的斯托科夫斯基指挥演奏。但由于当时电影院大部分都只有单轨播放装置，所以《幻想曲》拷贝上的声带还是单声道的，唯一的例外是20世纪福克斯公司影城。立体声影院系统真正开始应用，要到战后的1950年代初，也就是Amepx公司推出高保真开盘磁带录音机之后。从1952年起，电影公司纷纷采用35mm磁性录音带录制伴音，恰好这一年宽银幕电影也面世了，处女作就是带有纪录片样式的《宽银幕驾到》（This Is Cinerama），银幕较普通银幕拓宽3倍；
次年华纳又推出宽银幕立体电影《恐怖蜡像馆》（House of Wax），堪称日后3D电影的老祖宗，其立体声放音系统则采用“华纳之声”（Warner Phonic）。1954年后70毫米Cinemascope成为宽银幕电影的主流制式，但是多轨立体声放音系统则基本未变，直到1975年杜比系统（Dolby System）出现为止。
立体声在电影院中大显身手之时，LP逐渐在唱片市场站稳脚跟，此时唱片业发生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裂变。二次大战前的两大品牌英国HMV和美国RCA垄断局面，由于对LP市场的竞争而被中小厂牌打破：英国本土的DECCA异军突起，1954年发表划时代的“Full Frequency Range Recording”全频带录音技术，领先同行，以此制成的唱片在高频响应和音乐保真度方面都达到前所未见的高度。
美国局面则更复杂，美国哥伦比亚公司羽翼日渐丰满，不单成为RCA的最大竞争对手，更带动水星（Mercury）、国会山（Capitol）和雷明顿（Remington）三家公司冒起，大肆从HMV和RCA方面挖角。欧洲方面也有刚从二战中恢复的德国唱机公司（DGG）、德律风根（Telefunken）、和荷兰飞利浦(Philips)公司展露头角，分食市场大饼。
上述这些公司这时都已经具备商业化立体声录音的技术能力，而拔得头筹的却是其中名气不大的雷明顿公司，1953年他们为同样名气不大的Thor Johnson指挥下的辛辛那提交响乐团录制了第一卷立体声录音带。老大RCA自然不甘落后，年底即请斯托科夫斯基进行试验性的立体声录音，次年（1954）以法国指挥家明希（Charles Munch）和波士顿交响乐团的柏辽兹清唱剧《浮士德的沉沦》为开端，进入立体声录音时代，并开创了“Living Stereo”系列唱片的传奇。首批产品还包括托斯卡尼尼的最后两场音乐会。
英国方面一马当先的是当时拥有最成熟录音技术的DECCA，也在1954年5月14－28日间在瑞士日内瓦维多利亚大厅完成第一批商业化立体声录音，由指挥家安赛美（Ernest Ansermet）率领罗曼德管弦乐团录制巴拉基列夫（Mily Balakirev）的交响诗《塔玛拉》、柏辽兹(Hector Berlioz)的《本维诺托·切里尼序曲》以及格拉祖诺夫（Glasunow）的管弦乐曲。有趣的是最早的商业化立体声录音不是以LP形式推出，而是双轨开盘式立体声录音带（Reel to Reel），早期发行商有RCA和Concertpaes两家，同样的录音带，立体声版的价格较单声道版贵一倍。
刚开始的立体声音响系统，是在单声道基础上，多买一部功放并添加一只音箱组成，之后麦景图McIntosh、马兰士Marantz等厂家才陆续推出立体声功放。即便在那个年代开盘式录音机也仅是少数人拥有，因此对更普及的立体声LP需求可谓迫在眉睫，技术方面主要涉及到唱片格式和唱头/唱针结构的改造两方面。
唱片格式还是以EMI工程师Alan Blumlein的理论为依据，将立体声音频信号左、右两条声轨以45度角的方式，刻入一条沟槽里；而唱头/唱针方面也必须相应改良，使之适合立体声LP播放需求，通俗地讲就是从原先的单轨铁路变成双轨铁路。从此，以左、右声道为基础的音场和定位概念，成为评价高保真音响系统的重要术语。
1957年11月，一家小唱片公司Audio Fidelity率先推出立体声LP，第一面是“迪克西兰公爵”（Duke of Dixieland）的爵士乐，第二面则是各种铁路、火车的声音效果。Audio Fidelity的老板Sidney Frey十分精明，他告知所有唱片行业内的人士，只要以有公司抬头的信纸来函，即可获赠立体声LP一张；而面对全新立体声唱机组合的音响店，则只能购买Audio Fidelity的LP作示范之用，宣传效果一下就传开了。Sidney Frey又推出四款新的立体声黑胶唱片，内容还是迪克西兰爵士乐，间接促进音响市场快速立体声化，唱头价格从最早的250美元跌到不足30美元，当然迪克西兰爵士乐也成为历史上第一张畅销的立体声黑胶唱片。
等到其他大唱片公司跟进，已经赚到第一桶金的Sidney Frey转投资设立了一个叫“伦敦超技管弦乐团”的演奏团体，录了13张古典音乐黑胶唱片，内容从柴可夫斯基到维也纳圆舞曲，但这方面Sidney Frey显然不是RCA和DECCA的对手，之后他还是回到爵士乐领域，本小力薄的Audio Fidelity公司大约在1984年结业。
黑胶唱片市场在底定大局后进入白热化竞争，售价不断下调。以英国为例，1970年代新出版的12吋LP平均售价在2.5英镑左右，和1960年代相差不大，考虑到通货膨胀因素，价格实际上是下跌了，更不用说价格更低的再版唱片。而立体声唱片的音质也已经相当优异，远超十几年前的水平，音响器材同步发展，HI-FI的概念渐渐由展示厅走入家庭。既然屏幕越来越大的彩色电视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模仿电影院效果，那么音响组合为什么不能还原音乐厅现场呢？
1970年4月由RCA推出的Quad-8系统就是基于上述理念，载体包括8轨声道的LP、匣式磁带（MC）和开盘带。理论上，这个系统的放音部分也必须具备8个扬声器，但在家用范围很难做到，实际操作中Quad-8要求前方设置2个主声道音箱，后方设置左中右3个音箱，减少了3个声道。要知道即便是今天流行的家庭影院系统，若要不破坏空间整体装潢，非得预埋线路不可，大部分消费者因此简化了环绕声音箱的摆置，更何况是大家搞不清楚环绕声概念的1970年代。
人类追求好奇的脚步永不停歇，大家还是想试试多声道的乐趣。1971年日本JVC公司推出简化版的4扬声器系统CD-4，它很快就被RCA接受并取代自己发明的Quad-8。原来CD-4对载体的要求较Quad-8为低，CD-4唱片兼容于传统立体声LP，但CD-4在欧洲受到冷遇，他们选择了由CBS在1972年开发的Stereo Quadraphonic(SQ）系统。SQ系统同样可以兼容立体声和四声道，不同的是CD-4将2个后置声道的信号以超过人耳频率纪录，再分配到四个声道中，这样就造成了定位感的飘忽；而SQ只是相对平均的分配信号，实际播放效果就清晰多了。
SQ是最多唱片公司支持的四声道格式，除了美国CBS、Capitol、Vanguard等唱片公司；欧洲的HMV/EMI、Eurodisc、Supraphon都以SQ方式录制了唱片。Philips没有说采用何种四声道格式录音，但1970年代后期的大型管弦乐录音确实有四声道的踪迹；而DGG是唯一没有发行过四声道黑胶唱片的大品牌。
由于模拟时代的技术受限，播放CD-4或SQ唱片时，功放会将讯号以矩阵编码的4-2-4方式进行处理。然而声道分离度只接近20dB，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加上当时唱片业并不想立体声唱片销量受影响，一般顾客也觉得立体声系统已经比78转单声道大有改善，缺乏投资更新系统的热情，所以4声道立体声（Quadraphonic）始终没有形成气候。为了避免解/编码的尴尬局面，有部分厂家小批量生产过8轨匣式盒和开盘磁带产品，以满足4声道立体声发烧友的需求，至今4声道立体声在国际上仍未销声匿迹，他们有专门的网站，也有一些唱片和硬件在出售。
此时，唱片公司为了强行推广四声道系统又出一招臭棋：将原来四声道信号混录为二轨出版立体声唱片，但成效参差不齐。EMI和Philips等公司混录效果尚属出色，而注重音色的DECCA却犯下错误，坚持保留四声道录音的一些特效。总之，到1970年代末期，古典音乐录音基本上又回复到立体声一统天下的局面。
在欧洲后来居上的DECCA，1958年和美国RCA，Mercury等唱片公司同步跨入立体声时代，古典曲目如雨后春笋般激增。事实上早在1954年，DECCA就开始将部分母带以声道分离的方式录制，尝试以自己的方式将左、右声道刻在单一沟槽的两壁，后来立体唱片制定规格时，DECCA扮演了重要角色。50年代立体声录音的萌芽时期，DECCA公司录音师威尔金森(K.E.Wikinson)便开始实验探索，如何营造出清澄的音色和宽阔的舞台空间感，他认为，唱片上的音乐只有包含光辉开放的音响和一些细致入微的空间响应，才能让人感受到如临现场的愉悦，听到最鲜活的效果。
几经实验，他设计了一种独特的麦克风摆放方式，后来被称为“笛卡麦克风树”(DECCA Tree)。以一组位于支架左右的麦克风及另一只垂直在适当距离的麦克风为主，三只话筒构成的“麦克风树”矗立舞台前，配合其他麦克风的辅助，可以将单点与多点方式录音的优缺点加以妥协，创造出细致，平衡又不失动态的录音效果。除此之外，造就DECCA迷人录音特色的另一关键，是古典录音都在现场立即混音，第一时间制成两声道的立体声母带。也就是说，DECCA不会利用多轨录音的宽容性，在事后任意更动指挥原先已同意的声音。
另一方面，事实上,DECCA在60年代拥有一大批令人艳羡的流行音乐艺人，他们要求在高传真录音技术上一直以开拓者和领导者自居的DECCA拿出新东西来。终于，1962年DECCA宣布发展出了Phase 4 stereo录音技术。它的妙处在于可以有机安排录音的音像定位，并在后期处理上呈现强烈的立体声效果，这种利用多只麦克风分别收录不同演出者的声音，然后强调后期合成加工的录音方式，开创了今天分轨录音的先河。
Phase 4 stereo的出现,给唱片录音带来了令人惊讶的立体声分离度，人们可以听见乐器在左右两只音箱的鲜明定位，还可以领略音效左右穿梭的乐趣。录音师则凭着自己的修养来创造音响美学，任意调节音色的浓淡，或强调乐器人声的质感，以及它们在音场中的前后位置，在当时是史无前例的。
当然Phase 4 stereo录音制造的效果也未见得满堂喝彩，有人指出人工气息太强，后期加入的“味精”成分过多，而且早期的混音技术使声音多集中在左右两边，中间的结像衔接不够，音场难以做到浑然一体。Phase 4 stereo虽然可以提供浓烈的音乐色彩和令人惊奇的光泽感,但音质较粗硬，平衡感和现场感上方面不如古典音乐录音。不过Phase 4 stereo在多轨录音萌芽阶段，对通俗和流行类音乐制作方式的贡献还是非常伟大的。
至少它带来了一种理念上的突破——令到录音室的后期创作,成为音乐的一个重要部分，它带给普罗大众的立体声体验可以说神乎其神而有震撼力。即使半世纪后的今天，欣赏DECCA留下的一大批Phase 4 stereo唱片，我们仍会发现其营造的听觉趣味和音响美学，甚至要高过今天不少数码科技录音。
官方把Phase 4 Stereo翻译为“全方位立体声”，实际上应该称为第四阶段的立体录音比较合适。准确来说，Phase 4 Stereo并不是四声道录音，它比CD-4、SQ等技术提前了约10年，当时DECCA的目的是提供乐迷更直接、清晰且充满动态的录效果音。DECCA在唱片封套上标明Stereo，就是怕一般人误解Phase 4的意思。在DECCA的立体录音发展中，Phase 1（第一阶段）只是刚刚接触立体声的概念而已。而Phase 2则是玩弄一些立体录音的噱头玩趣，例如做些左右边声音的强调，有如打乒乓的效果。Phase 3录音师们已经开始懂得设计出可以移动声音前后左右位置的调音台，利用调音台来营造音场。Phasen 4则更进一步，在录音之前录音师与制作人、指挥、演奏者开会讨论，如何让乐谱与录音结为一体，创造出活生生的现场感，并且达到录音师想要的效果。
DECCA并没有后续的Phase 5，到第四阶段现代的立体录音概念就已经很完整了，此后都没有重大突破。虽然有些人觉得Phase 4的录音比较夸张，彷佛在玩弄录音技术，其实Phase 4系列有录音效果非常好的，也有平庸者，整体而言相当不错。在录音室录音，乐团或演奏者的排列位置会因为麦克风收音的关系而有不同安排，这是必然的。例如打击乐通常会被安排在偏远处，甚至隔起来；
而乐团不同乐器组把距离得更开，则是为了能捕捉活生生现场感与强烈鲜明三维效果。除了符合大众口味的通俗作品，1964年起Phase 4 Stereo也踏入古典音乐范畴，开始发行一系列超过200张的“音乐会系列”（Concert Series）唱片，古典音乐的录音会比较规整没那么夸张，其他录音室的作品则会更强调音响效果。
好消息是，“全方位立体声”录音中在英国进行的部分，里面赫然发现有一些DECCA王牌录音师威尔金森的佳作，与其他DECCA的古典音乐录音相比，效果毫不逊色，当然分离度更高，动态更强，定位更明确等Phase 4 Stereo录音的特色都被保留。有评论者认为，“全方位立体声”是唱片工业的一次奇迹，它是当时立体声录音技术中最先进者，可以表现出传统录音无法做到的不可思议空间感和真实感。
尤其是DECCA定制的20通道调音台，这台复杂得令人生畏的机器允许将来自不少于二十个声源的讯号进行组合和混合，每个乐器都可以精确定位在水平面的任何位置，或者通过惊人的大景深向前和向后定位。要知道当时调音台的研究刚起步，英国科学博物馆内收藏了一部BBC在1960年设计的MK3调音台，后来在BBC地方电台服役数十年，其结构与DECCA的调音台比起来简直像玩具一样。
据记载，世界上第一部调音台是Rupert Neve在1961年为作曲家Desmond Lesley度身定做的，用来为莎士比亚的戏剧配音，Rupert Neve因此获得了“调音台教父”的美誉。曾经是世界上最大模拟调音台的Neve 88R(标准48通道，可拓展为96通道)，迟至2000年才出现，后来升级为AMS Neve 88RS数控模拟调音台，更是在AMS创办人Mark Crabtree加入以后的事。被称为被称为调音台界“劳斯莱斯”的英国MIDAS创立于1970年；如今隶属哈曼集团的英国Soundcraft创办于1973年；
走实用路线的英国Allen&Heath出现于1969年；世界各大著名剧院经常可以见到的英国Cadac则在1968年创立。英国DigiCo可以说是这两年非常火的调音台，《我是歌手》、《中国好声音》都是用的DigiCo，公司的前身是Soundtracs，创立于1981年。这些英国公司算起来都是DECCA的小老弟，DECCA当年找谁做的调音台并不清楚，但在立体声录音的开创时期无疑技术是绝对领先的。
DECCA把Phase 4 Stereo录音统筹发行了二套盒装CD，已经包含该系列的主要作品，其中第一套专辑附赠一张超级音效大片《六大战场立体声》（Battle Stereo），以音乐与效果制造出六场大战争情景。依时期安排分别为美国革命战争（1775-1783）、俄法战争（1812）、克里米安之战（英国对俄国1853-1856）、南北战争（1861-1865）、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与不列颠之战（1940）。由英国皇家御林军连队军乐队与女王陛下禁卫骑兵团军乐队演奏。想象与千百名兵士站在前线，耳边传来阵阵鼓声，令人心跳随之渐渐加快，身边传来如雷的脚步踩践、马蹄踢踏、枪声、炮声，人们吶喊、惨叫、哭泣，充分发挥Phase 4 Stereo的立体音效。
Phase 4 Stereo也发行过一套6张的180克黑胶唱片，里面包括了两张美国TA发片榜的录音：1973年录制的《Bernard Herrmann电影配乐》与1976年在英国Walthamstow Assembly Hall录制的《宾虚Ben-Hur》电影配乐。电影音乐作曲家Bernard Herrmann佳作不断，《大国民》(Citizen Kane) 、《惊魂记》(Psycho) 、《地心探险记》、《辛巴达七航妖岛》…这些老电影你我未必熟悉，但一定都听过电影旋律，Herrmann的电影配乐后来在RCA也有多张录音入选TAS榜。
至于《宾虚Ben-Hur》，号称是电影史上最伟大的电影之一，当年获得11项奥斯卡提名，辉煌纪录保持40年才被《铁达尼号》与《魔戒》追平。匈牙利作曲家Miklós Rózsa负责的配乐洋溢着古罗马气息，音乐华丽壮阔，他总共获得3次奥斯卡奖，提名次数则多达十几次。这二张唱片说明了“全方位立体声”系列唱片的宗旨:老少咸宜。
这套黑胶唱片中有一张非常特殊的《黄河》钢琴协奏曲，这首协奏曲由殷承宗在1970年5月1日于北京民族文化宫首演，1971年录制成唱片，不但成为传播最广的中国大陆交响乐作品之一，也是西方世界较早认识的中国音乐作品。1974年由以色列女钢琴家Ilana Vered与国家爱乐交响乐团演奏，是早年罕见由西方钢琴家演奏的版，录音在伦敦Kingsway Hall进行，那可是出现众多天碟的圣地啊。
Ilana Vaered在1970年代曾为DECCA录制一系列优秀唱片，包括勃拉姆斯的《钢琴协奏曲2号》、莫扎特的两首流行的钢琴协奏曲《21号和23号》、拉赫玛尼诺夫的《帕加尼尼变奏曲》和《钢琴2号协奏曲》，她弹奏的黄河协奏曲很值得一听。此外，套装中1966年由杜拉第指挥的《新世界交响曲》、1967年明希指挥的《卡门＆阿莱城姑娘组曲》，以及1964年斯托科夫斯基指挥的《天方夜谭》，也全都在伦敦Kingsway Hall录音，音效保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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