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知礼结婚那天,有个古装美女从天而降,落到他怀里。

美人喊他王爷,喊我姐姐,不顾法度,誓要季知礼一夫二妻。

我让人将她送到精神病院,季知礼却挡在我面前,怒骂:「你想对本王的爱妃做什么?」

后来,我把他们一起送到了精神病院。

庆余年里第几集范闲和林婉儿相认(我和季知礼结婚那天)(1)

1

我和季知礼谈了七年恋爱,从校园时代走向社会,白手起家,建立了一个市值可观的公司。

他下跪求婚当天,天上掉下个穿着古装的女子。

直直砸在季知礼的身上。

他们一起倒进了婚庆公司布置的巨大豪华鲜花布景里。

在悠扬的圆舞曲背景乐里,救护车匆匆赶到,把两人送往了医院。

那么大的冲击力,他们却没什么事,只是晕了过去。

女子只穿着一身样式不错但布料略显一般的古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我垫付了医药费。

一个电话打来,我又回了公司,处理季知礼留下的文件。

他给我求婚这天,一点公司事务都没有做,桌上还有之前遗留的文件,我处理了很久,一夜未眠。

我累极了,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下,转眼又是一天。

再醒来,已经是意外发生的第三天了。

我揉着酸痛的太阳穴走进医院,他们却已经不见踪影。

前台的护士告诉我,他们回家了。

他们?回家?谁和谁,又回的是谁的家?

我实在疲惫,勉强撑着身体开车到了家。

我和季知礼的家,再准确一点,是我们的婚房。

我推开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卧室袅袅婷婷地走出来。

季知礼坐在桌边,看起来有些呆愣。

他冲着那个声音喊道,青青,快来吃饭。

我的手还停留在房门上,一下没有扶住,房门撞到后面的门框,发出一声巨响。

「你是?」

他们都看过来,季知礼看着我的眼睛里是纯粹的困惑。

我猛地意识到,季知礼,不认得我了。

身边还多出个来历不明的「青青」来。

多么荒谬。

2

青青看到了我,瞳孔一缩,像是认识我的样子。

我伸手把她拉了过来,旁边的季知礼一脸紧张地想要来抢,却被青青轻轻推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我们站在了门外。

她盯着我,我盯着她,她突然发声:「姐姐,是你吗?」

姐姐?她看起来和我没有半分相似。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笑了,眼睛里满是得意和欢欣。

我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又在高兴什么。

她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住在陌生男子家的不安恐慌,抑或者不适。

甚至,她还显得与季知礼十分亲近。

这个叫青青的女人的身上到处透着古怪。

她朝旁边移动了些,试图不动声色地挡住我看向季知礼的视线。

「我会是他的正妻。」

我看着她笃定的神色,震惊于这句话传来的巨大信息量:「正妻?」

她却很是认真,眼中带着几丝高高在上:「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做个妾室,我们共事一夫,也未尝不可。」

「共事一夫?」

我还没跟她好好掰扯一下这个震碎我三观的理念。

一只手陡然伸出,把青青揽进了自己怀里,我抬头,迎上季知礼警惕的目光。

「你要对本王的爱妃做什么!」

本王?爱妃?

我不禁怀疑,季知礼倒在布景上的时候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季知礼,你发什么疯?」

我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却被他猛地拍开:「别碰我!你这个毒妇!」

我看着相拥的两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心中有些酸涩。

青青倚靠在季知礼怀里,满眼的自得,乐见其成。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锁屏上的我和季知礼的幸福合照一闪而过,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谈了七年的男友骤然变得像是不认识我一般,还抱住另一个女人,对我怒目而视。

我眨眨眼,盖下眼睛传来的胀痛感。

助理打来电话,说我的房产证被忘在了公司。

我恍然想起,这明明是我的房子。

只是被拿来当作婚房罢了。

3

我下楼取了助理送来的房产证。

去而复返,开门的青青脸上满是不耐。

「你还是后悔了,要留下来侍奉王爷?」她的语气像是施舍一般,叫人听着都犯恶心。

我直接把展开的房产证往她面前一怼。

「该走的,是你们。」相片里房产证的实际持有人一栏上只有我的名字,清楚地填着宋欣两个字,

他们错愕地看着我。

我仔细地盯着季知礼看,他眼里划过一丝不自然。

「你这个毒妇,还想要抢占王爷的房子!」青青看了看季知礼的神色,气愤地冲上来,尖利的指甲就要划伤我的脸,却被季知礼捞回怀里。

他不敢看我,只是低头安抚着青青:「别闹。」

搁着点我呢。

最初的酸涩过去,我逐渐被他这样缩头乌龟一样的态度激怒。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但是戏演够了,也该醒了。

「要么,你们现在就搬走。」我直面青青控诉的眼睛,冷着声放话,「要么,我就报警告你们入室抢劫。」

他们不动弹,只是盯着我看。

我被青青怨毒的眼神扫着,坚定拿起来电话按出了 110。

季知礼一把抢过我的电话,按掉了将要拨出的电话:「宋欣,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狠心?」我抱着手看着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是谁更狠心一点?嗯?我亲爱的未婚夫。」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有些局促地放开了手。

「青青她刚来,不懂这里的事情,你就不能」他皱起眉头,说教一般,「不能体谅她一下吗?」

至此,我彻底明白了。

他们是一伙的,我成了要分开他们的坏人,十足的大反派。

我劈手抢回手机:「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看着他露出的喜意,我陡然转了口风,「要走的是,你们。是两个人哦,你和身边这位楚楚可怜的女子哦!」

他的表情寸寸崩裂,不满几乎要溢出来。

看起来,并不是纯然的坏了脑子。

那就是坏了心了。

看在往日情谊上,我叫来了搬家公司,把他们本来就不多的行李丢了出去。

季知礼黑着脸,带着青青去了他的另一处房产。

看那驾轻就熟的处理方式,我把手上的调查文件狠狠扔在了地上。

季知礼,根本没有失忆。

却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4

没过几天,季知礼的父母找上门来。

季知礼的妈妈拉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季知礼绝对会和我在一起。

季知礼的爸爸痛骂儿子,表示绝对不会让那个叫青青的不明女子进门。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拿捏得很好。

我好好地答应了下来,目送他们离开了公司。

前后不到半小时,暴怒的季知礼就冲进了我的办公室,把门甩得震天响。

「宋欣,你到底要怎么样!」他手直接撑在我的工作桌上,按住了我正在翻动的文件。

我没能抽出来,抬头上对上一双充斥着怒意的眼睛。

「我才要问你,你想怎么样!」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和他平视,声音不大,他却浑身一震。

他又软下声音来,露出了我最熟悉的那副样子:「欣欣,你别闹了。」他自顾自说着:「青青她刚来,还什么都不懂,你硬要我爸妈把她赶出去,她要怎么活下去?」

他无奈又气愤地看着我,仿佛我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青青刚来?」我咀嚼着这几个字,颇为玩味地看着他。

然后我就听到了这辈子听过最奇妙的故事。

他说,青青是古人,是从千年前穿越而来找他的,所以没有身份证,也根本不懂得如何在现代生活。

千年前,他是王爷,而青青是他最爱的人。

我突然出声,打断了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所以呢?你是想要抛弃七年的女友,转投千年前爱人的怀抱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却从他眼中读出了肯定的意味。

趁他没有注意,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他捂住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想要和我辩驳,手机却响了,他看了我一眼,点开了免提。

熟悉的女音从中响起:「知礼啊,不要再跟那个青青纠缠在一起了,她有什么用?是能帮你搞事业还是——」

季知礼匆匆挂掉了这个来自妈妈的说教电话,有些不自在,脸涨得通红。

不是羞涩,是自尊心受损。

季知礼低头了,他和我道歉,说会把青青赶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二天,在商场,我迎面撞上青青挽着季母逛街。

5

青青挽着季母,两人在试衣镜前谈笑风生,她们喜欢的东西被流水线一样的包装起来,再由坐在一旁的季知礼付钱。

他笑着看着她们,眉目间都是幸福。

她们看起来才是一家人,可我偏要做那个搅局的人,我走进了那家店,拿起了一件红裙。

青青的目光扫视过来,她一个箭步冲上来,直接夺走了我手中的衣服。

回头就冲着一旁的导购喊:「我要这一件,给我包起来。」

导购的眼睛在我们之间转了个来回,尴尬地笑了笑:「是这位小姐先拿的衣服。」

她话还没说完,青青直接把衣服扔到了她的脸上,特殊定制铁制的衣架直接在导购小姐的脸上划出一道口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色冷了下来,盯着青青看,青青被她盯得有些发毛,还是端着架子:「看什么看,这一排我都要了。」

导购直接掏出 pos 机:「现金还是刷卡?」

青青脸色不虞:「你什么态度!」被一旁的季知礼抓住手臂,他递出一张卡,刷卡。

他的手有些发颤,导购小姐才不管这些,直接把卡抢过去,刷了卡。

我低头,手机弹出通知,你尾号为 1314 的卡已消费 20 万元。

青青的手上被硬塞进一堆袋子,季母也觉得丢脸,上手对青青就是一巴掌:「你真是个败家的。」她根本不敢看我的神色,抓着青青就走。

青青发出痛呼声,脸涨得通红,季知礼想阻拦,被季母一个眼神吓了回来,

她们走了,导购凑上来:「小宋总,你看这,能算工伤吧。」她脸上没有了刚才的阴沉之色,反而有些欣喜。

周围的其他员工一拥而上,给她的脸做了一些消毒。

我开了张支票,算是她的精神补偿。

她走前,像是下定了决心,凑上来:「小宋总,这不是季知礼第一次带那个叫青青的来这里。」

我颔首,我知道。

她了然的笑笑:「宋总还等着你呢,早点回去。」

我揉了揉眉心没有搭话,手下人送来一沓资料,上面是三人这几日来的活动路线。

全部在我的产业逛,花钱大手大脚,还不来公司处理业务。

季知礼手上的钱,应当已经见底了。

不然也不会,刷我给他的副卡。

我看着资料里笑得开心的两人,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前世所谓的王爷挤占了季知礼的身子,还是季知礼借着前世的记忆装疯卖傻。

一个没有什么强能力,靠着我才能办下一个公司的男人,竟然想甩脱我,他有什么底气?

五天后,他的资金本应该已经消耗殆尽,我却看到他西装革履搀着一身红裙的青青出现了拍卖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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