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的第二卷是《西山经》,它自东向西分为四条大的山系,贯穿了今陕西、河南、山西、青海、甘肃、宁夏、新疆等地区。
这四大山系的山神、瑞兽、禽鸟、风俗不一,旅游资源丰富,既能在不周山上赏日月星辰,也能在崇吾山看比翼双飞;既能去长留山拜谒少昊天帝,也能去玉山拜会王母娘娘……总之,游历在《西山经》中,一定可以大大拓宽我们对世界的认知。
本次旅程将从第一条山系《西次一经》开始,它总计19座山,分别错落在以华山为主的系列山脉上,在参加入山的祭祀仪式前,需备好猪肉、牛肉和羊肉,缺一不可。当然,同之前的南山一样,并不是每一座山都有游玩的必要,因此,我们只要去以下几座有意思的大山即可。
钱来山
钱来山,可能是今河南三门峡亚武山国家森林公园的一部分。
钱来——钱来了,有人冲着这个山名,就一定要进山转转,可是,山中并无黄金铜钱,只有满山四季常青的松树,也许古人是想借松树告诉我们,那不畏寒霜、坚韧顽强的精神才是我们所应追求的“钱”吧!
钱来山下有一种碱性石头,名叫洗石,大家不妨捡几块带回家,偶尔用它洗洗脸、擦擦身,可以去除角质,让肌肤更光滑透亮,但过犹不及,常用则会使皮肤变得干燥、缺水。
山中还有一种身长六尺、长着马尾巴的羊——羬(Qian,二声)羊,可能是今剑羚、马羚或大尾脂羊中的一种,它身上的油脂具有极好的补水、保湿作用,对冻疮、皮肤开裂的治疗效果明显,如有需要,大家可以试着和它聊聊,说不定会得到它的允许,让你带几瓶回去。
和羬羊油脂功效一样的,还有䳋(Tong,二声)渠鸟,它生活在钱来山以西45里的松果山中,这种长得像野鸡的鸟,身体是黑色,爪子是红色,有人说它是我国一级濒危保护动物,同时也是白俄罗斯的国鸟——黒鹳(Guan,四声),也有人说它是缅甸、印尼等地的红腿斑秧鸡。
羬羊,图片来自网络
太华山松果山西边60里,则是大名鼎鼎的太华山,即今西岳华山。
华山,位于今西安以东120公里的华阴市内,已矗立有12000多万年之久,以“险”扬名,最高处海拔约2100多米,共东南西北中五峰,北峰最矮,南峰最高,五峰“远而望之,又若花状”,故古时也有“花山”之称。
在华山源远流长的历史中,它曾是“轩辕黄帝会群仙之所”、“尧舜巡狩之地”,亦是道教的第四洞天。
虽说自始皇帝起就有在华山祭祀、封禅的传统,但因其接近垂直的山体异常险峻,大典多在山下西岳庙举行,直到唐朝,不畏艰难的道徒们才在北坡开凿出了“自古华山一条路”的登顶险道,至今犹存。
面对“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如刀削斧砍般的华山,那些有各种神奇本领的飞禽走兽亦无法在此找到能长期停留的安息之所,只有六只脚、四个翅膀的毒蛇——肥遗能在山中自由穿梭,它是人们不想看到的旱魃之物,只要它出现,天下必定大旱。
要说明的是,肥遗有三种不同的样貌,它既是蛇,也是鸟,在之后的英山、浑夕山中还会提及它的名字。
毒蛇肥遗,图片来自网络
小华山华山以西80里,是小华山,在今陕西渭南市少华乡内,又名少华山。
小华山草木茂盛,不仅有灌木类的枸杞树、牡荆树,还有生长在石头缝里或树木边、能治疗心痛的薜荔香草,漂亮且无比自恋的赤鷩鸟(即今红腹锦鸡)常常以水为镜,在岸边不停感慨自己那金光闪闪的冠背、翠绿欲滴的头部、赤红如火的胸腹和尾部怎会生得如此美丽?在太阳下自我欣赏时间太久后,有的赤鷩(Bi,四声)竟会被水中自己羽毛的耀眼光芒照晕,站立不稳跌入水中自溺而亡。
赤鷩虽说对水没有抵抗力,但它对火却特别警觉,可能是担心火会烧毁自己美丽的容颜,只要感觉到有起火的潜在危险,它就会发出预警的叫声,人们就能以此避火去灾。
与没有猛兽的华山相比,小华山中有声如雷鸣、重达千斤的㸲(Zuo,二声)牛,它头上无比锋利的双角可以毫不费力地贯穿山石,而普通的兵器休想在它坚韧的皮毛上留下伤痕,攻守能力如此强悍的山中霸主,不知谁才敢来挑衅?
赤鷩,图片来自网络
从小华山出来往西,依次会路过符禺山和石脆山,这两座山都盛产铜矿,且山中分别都有能治疗疾病的草木,如治疗耳聋的文茎、治疗疥疮的条草。
过了石脆山,就到了英山,可能在今陕西省华县的西南部,山中有会“咩咩”叫的䰷(Bang,四声)鱼、鲜嫩爽口的箭竹,最特别的,是那黄身子、红嘴巴,状似鹌鹑的肥遗,此肥遗属益鸟类,它的肉能帮助人类治愈疯癫病,杀死体内的寄生虫,与华山中那凶猛残暴、预示干旱的毒蛇肥遗截然不同。
益鸟肥遗,图片来自网络
英山往西的山脉中,又会有怎样的未知呢?咱们下回再聊……
(注:本文中涉及的古今地名、动植物对照,出自现代出版社《白话彩图山海经》,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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