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皆为鄙人观《冬》之所感所受,若有雷同,不胜荣幸。

王德顺哑剧表演,电影《冬》神来之笔(点击链接,观看视频或者点击下方,观看视频)

电影《冬》我给它起名为《我记忆中的爷爷》或者《鱼•鸟•孩子•老人》。鄙人认为这是一部导演风格鲜明的作品,里面表现了导演独特的细腻的生活感受,寄托了导演的情怀。全篇黑白画面没有对白,全靠环境与情节支撑。

电影总是很仁慈让旧梦重温(电影札记从冬说起)(1)

恶劣的冬雪,厚厚的河上冰层,永不停歇的寒风,孤独的小木屋,还有后来出场的一群四五六岁的懵懂的小孩,极度寒冷下流动的溪水,被大风白雪覆盖的大山丘岭和光秃秃的树。这是老人所生活的环境。影片画面简洁干净,纯白无瑕,有中国传统水墨画的风韵,帮助故事锦上添花。

电影总是很仁慈让旧梦重温(电影札记从冬说起)(2)

若是孤独,或许早已失去希望驾鹤西去。与网上大多数人的感受不同,我不认为老人是孤独的,相反,作为个体而言老人的内心无比强大。他在风吹大雪的冰上垂钓,他救得小鸟相处甚欢,他担心挂念着孩子,他把鱼剁了给鸟吃,他把鸟烤了给孩子吃。只是后来,当这一切都失去时,联想到现在,空巢老人风烛残年、活动不便,或许他们最大的理想就是化为一只鸟可以在天地间飞来飞去。

电影总是很仁慈让旧梦重温(电影札记从冬说起)(3)

早年丧妻,老人对妻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年轻的时候。临终之前还思念着妻子,可谓过半载的光阴老人与妻子早年两人的感情,吃饭都要准备两副碗筷,一副给妻子,一副给自己,睡觉之前都要铺两床铺盖,一条给妻子,一条给自己,这都成了一种习惯,更是老人的不舍与眷恋。后来,留给妻子的碗筷给了小鸟,又给了小孩,晚上铺盖给了小鸟,又给了小孩。这是人之常情,当你遇到相信你也会这么做。

电影总是很仁慈让旧梦重温(电影札记从冬说起)(4)

也许是妻子爱鱼,老人每天都要冒着大雪去钓鱼。然后第二天再去放生。这是实物寄托,升华为老人活到现在的精神寄托。深夜寒风中老人辗转反侧,猜测那是老人在自慰,和白天钓鱼时鱼线断掉构成老人生活的转折点。回去的路上一只冻僵的小鸟闯入了老人的生活。在如此寒冷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每条生命都是如此的脆弱,或许相互取暖才是正确的选择。老人救了在冰雪中冻僵了的小鸟,作为回报小鸟把巢筑在了老人家并且陪在老人身边。老人不爱鱼,爱鸟了。因为小鸟捉了虫子给老人吃,老人就剁了鱼给鸟吃。从鱼线断掉开始,小孩就一直观察甚至偷窥着老人的生活。在孩子看来老人也许是一个不令人害怕的行为怪异者,因此一直默默关注。在最原始的农村,逮鱼逮鸟是很常见的现象。一般是爷爷奶奶照看孙子孙女。而鱼鸟就成为孙子孙女的玩具。老人把小孩看做是自己的孙子,所以才会把自己的挚爱——小鸟烤给孙子吃。而当自己的孙子离去时,影片用主演王德顺老师的形体哑剧作为点睛之笔,表现老人对孙子也就是亲人的思念之深。亲人远去,空巢老人化作飞鸟回到最原始的生活过的最向往的自然之中。

电影总是很仁慈让旧梦重温(电影札记从冬说起)(5)

从游鱼到飞鸟,从飞鸟到孩子;从冷默到交流,从交流到交互;从冰冷到温情,从温情到温暖。一步步,老人的感情加深,从动物的血性上升到人性,再由人性上升到人情。老人慢慢丢掉的,最后却被最重要的所抛弃。爱得越深伤的越重。孩子不懂事固然,但是却是整个环境使然。当人情不在,自己的存在又有哪些价值呢?最后陪伴在自己左右的,还是当年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

电影总是很仁慈让旧梦重温(电影札记从冬说起)(6)

也许剧中的小孩就是当年的导演。时光久远,有些事有些对白早已记忆模糊。我一直认为电影里动作情节才是王道,语言对白只是情感表达的辅助。祖孙生活环境不同,有好奇心可以短暂停留,更多的是孙辈对祖辈朴素环境的排斥。此刻我想到了姥爷。想到了些许留存的记忆。贫穷如此,但是骨子里的气绝不能丢。片尾佛教音乐《八吉祥颂》或许就是导演对爷爷有声的深切的祭奠。祖辈对孙辈的最大喜悦就是常回家看看,境界高的修炼好的当然是在外边出人头地。高中哪年记不清了,应该是元旦前的周末,记得清楚和姨姥姥吃的是饺子,下个周末之前姨姥姥就走了,周末没课我从学校赶回来,那次饭菜很多很冷。当我终于磕磕碰碰考上了大学,一度想拿着录取通知书到姨姥姥的坟前。因为那时祖辈对孙辈最大的期望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将来有更大的出息。忍住泪花,羞愧自责中。所以,当讲到这里,片尾大字“邢健的第一部电影,谨以此片献给天上的爷爷”合情又合理。

电影总是很仁慈让旧梦重温(电影札记从冬说起)(7)

导演这部作品的意图在哪里?对爷爷的怀念,对童年的记忆,对爷爷与奶奶爱情的歌颂,对关爱空巢老人的呼吁,对人与自然相处的向往,对恶劣环境的的不屈的抵抗。只有猜测,没有准确的答案。

电影总是很仁慈让旧梦重温(电影札记从冬说起)(8)

《冬》电影札记,所感所受,从江洲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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