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凡回到公寓时,皓月已然当空他头晕目眩、身疲力竭,吸食了过量的血液,让他几乎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他很久没有放任自己吸过这么多血了在墓地时,那股突然爆发的原始力量使他发狂,摧毁了他本就薄弱的自控力只是,他还是不知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原本,他只是在暗中观察那几个人类女孩,可这力量突然在他身后爆发,吓得她们仓皇而逃,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第五章印痕?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

第五章印痕(第五章吸血)

第五章印痕

斯特凡回到公寓时,皓月已然当空。他头晕目眩、身疲力竭,吸食了过量的血液,让他几乎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他很久没有放任自己吸过这么多血了。在墓地时,那股突然爆发的原始力量使他发狂,摧毁了他本就薄弱的自控力。只是,他还是不知这股力量从何而来。原本,他只是在暗中观察那几个人类女孩,可这力量突然在他身后爆发,吓得她们仓皇而逃。

他既担心她们会掉进河里,又想弄清楚那力量的源头,一时难以抉择。最后,他选择了跟着她们,他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

几个女孩到达桥那边的庇护所时,有个黑色的东西挥着翅膀飞进了树林,即便以斯特凡那敏锐的洞察力,也没能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他看着她和朋友动身朝镇上走去,才转身回了墓地。

墓地寂静无声,方才发生的一切一了无痕迹。地面有一条薄薄的丝带,在黑暗中,常人都会将之看成灰色,但他能看清它真正的颜色。他的手指滑过丝带,慢慢把它拿到唇边,他仿佛闻到了她头发的香气。

伊人早已走远,她的思维却仍鲜活地停留在他的脑海,拨弄着他的心弦——真是太糟了。在学校时,他与她在同一间教室里,感到她就在他身后,她的肌肤散发着阵阵香气,令他心驰神往……他的意志力就快要瓦解。

他听见她每一次柔弱的呼吸,感到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背上,还有她那有力跳动着的脉搏。更让他恐惧万分的是,自己对此竟甘愿举手投降。他的舌头游走在唇齿间,享受着这种既痛且乐的快感,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他下意识地捕捉她的气息,想象着当时的画面,想象着……一切。她的脖子是那么柔软,想象他的吻轻轻落下,留下一个个爱的印记,然后滑向她同样柔软的喉咙。想象他如何触碰,触碰她细嫩的肌肤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最后,他张开嘴,扬起下颚,露出匕首般锋利的尖牙,然后……

不!他猛地醒过神,脉搏慌乱地跳了起来。

下课了,周围人头攒动,他只希望没有人在近距离观察自己。

当她同他说话时,他的血液燃烧着,下颚泛着剧烈的痛楚。他不敢面对她。那一刻,他生怕自己失控,生怕自己会在众人面前抓住她的肩膀,肆意攫取她的血液。他不知如何摆脱这种感觉。过了一会儿,他在剧烈运动中消耗着过剩的精力。他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使用特殊能力。不过没关系,即使不用“能力”,他也比球场上这些小伙子强得多。

他的洞察力更敏锐,身手更敏捷,肌肉更结实。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背,马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恭喜你!欢迎加入球队!”

看着眼前这张真诚的笑脸,斯特凡突然感到一阵羞愧。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真面目,就再也不会对我笑了吧,他黯然地想,我作弊赢了比赛,还有你心爱的姑娘——你爱她,对吧?——我也在想着她呢!

那天下午,无论他怎么努力,她都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墓地,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出了树林。他在树林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纠结着,抵制着心中的渴望。直到涌动的力量吓跑了她和她的朋友。之后,他便回家了,在吸饱了血之后,在完全失控之后。

他记不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竟然任这种事发生了。那骤然迸发的力量挑动了他,唤醒了他体内沉睡已久的渴望——捕猎的渴望、追逐的渴望、恐怖的气味、还有杀戮的快感。有好多年——好几个世纪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渴望了。他的血液在沸腾,如熊熊烈火在血管里燃烧着,所有思绪被染上猩红的色彩,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温热的鲜血里铁锈的味道,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那是最原始的,生命的味道。

兴奋感仍在体内肆虐,他忍不住朝女孩们的方向走了一步。若是没有闻到附近一个老人的味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真的不敢去想。当他来到桥头,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人类的鲜血的味道。

人类的鲜血,是最好的灵丹妙药,是被禁的烈酒,香醇胜过世间所有的酒,散发着蓬勃的生气。而他,多年以来,无数次抗拒着内心的渴望,早已疲惫不堪。

桥下的河岸边有轻微的声响,远远望去,只看见一堆破旧的衣裳。眨眼间,斯特凡的身影出现在旁边,动作像猫一样敏捷。他伸出手,掀开那堆衣裳,看见了老人枯瘦的脖子和布满皱纹的脸。他抿紧了唇。

四周只剩下吸食的声音。

此刻,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公寓的主楼梯旁。他努力不去想,不去想她,不去想那个用温暖和生命诱惑着自己的姑娘。她是他真正想要的那一个,但他真的该叫停了,趁一切还未开始。

他不得不扼杀掉心里所有的念想,这既是为了她,也是为了他自己。他会成为她最可怕的梦魇,而她对此,却一无所觉。

“谁?是你吗,孩子?”嘶哑的声音传来,二楼的一扇门打开,探出一张苍白的脸。

“是我,夫人。弗劳尔斯夫人,真抱歉,打扰你了。”

“哈哈!要打扰到我,得一整层楼的地板都‘嘎吱嘎吱’响起来才行。你锁好门了吗?”

“锁好了,夫人。你……很安全。”

“是啊,在我们这里,安全太重要了。谁知道外面林子里会发生什么事呢,对吧?”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她微笑的脸。弗劳尔斯夫人头发花白,眼睛却异常明亮——那里是否藏着什么秘密?

“晚安,夫人。”

“晚安,孩子。”她关上了门。

他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倒在床上,盯着低斜的天花板。

晚上他经常睡不好,因为那并不是他平时的休息时间。但今晚他实在太累了,白日的阳光让他耗费了不少能量,刚才的大餐也使他更加昏沉。不到片刻,眼睛尚未阖上,头顶的白色天花板已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零星的记忆涌上心头。喷泉池边的凯瑟琳是如此美丽。月光洒在她的金发上,闪着柔和的光。能同她坐在一起,分享她的秘密,他是多么自豪啊!

“你永远不能出现在阳光下吗?”

“当然可以,只要戴着这个就没问题。”她抬起白皙的小手,月光照在天青石戒指上。“不过,阳光会让我虚弱,我就没那么强大了。”

斯特凡看着她,她面容精致,身材纤细,看起来就像玻璃一样易碎。不,这样的她,怎么强大得起来呢?

“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她望着喷泉溅出的水珠,轻声说,“最后一次,医生说我没救了。我记得爸爸哭了。我也记得,当时我躺在宽大的床上,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每一次呼吸都格外费力。我很伤心,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我好冷,好冷……”她打了个冷颤,却露出一丝微笑。

“然后呢?”

“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夜了。我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女仆,古德伦。她往后退了一步,我才看见她带来的人,是克劳斯。村里的人都说他是个魔鬼,于是我大声向古德伦呼救,可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当克劳斯把嘴唇放在我脖子上时,我还以为他要杀了我。”

斯特凡惊恐地看着她,眼中却充满了怜爱。她顿了一下,冲他安慰地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吓人。一开始是有点疼,但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愉悦的感觉。克劳斯让我喝他的血。那之后,我感到自己从未有过的强壮,几个月以来,我头一次有那样的感觉。然后,我们一起等待黎明的到来。医生见到我都惊呆了,我竟然能坐起来说话了。爸爸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他高兴得不得了。”紧接着,她又低落起来,“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爸爸了。因为总有一天他会察觉,那场病过后,他的女儿就再没有变老,哪怕只是一个钟头。”

“你再也不会变老了吗?”

“再也不会了,斯特凡,这就是最神奇的地方。”她抬头凝视着他,神情天真,喜悦如孩童,“我不会老,不会死。你能想象吗?”

此时的她如此灵动、天真、美丽,他无法想象她会变成别的样子。“可是……最开始,你没有害怕吗?”

“我也怕过,但古德伦教了我怎么做,我是她教我做了这枚戒指,用这块能帮我抵御阳光的宝石。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给我喝热腾腾的牛乳酒,还带来了她儿子抓的小动物。”

“不是……人类?”

她不禁笑出声来。“当然不是。一只鸽子就可以撑一晚上了。古德伦说,如果想变得更有力量,我就得吸人血,人类的生命精华是最强大的。克劳斯也一直鼓励我,他还想再换一次血。但我对古德伦说,我不想要力量。至于克劳斯……”她顿了顿,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覆盖在脸颊上。她接着说了下去,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我觉得,这件事不能草率。只有在找到伴侣之后,找到一个愿意永生永世陪我的人之后,我才会吸人血。”她仰起头,严肃地盯着他。

斯特凡笑着回望她,浑身轻飘飘的,心中很是得意,满满的幸福感让他几乎按捺不住。

不过,那都是达蒙从大学回来之前的事了,在达蒙看到凯瑟琳宝石般的蓝眼睛之前。

躺在低斜的天花板下的床上,斯特凡叹了一口气。黑夜使他更加疲倦,新的记忆又涌进脑海。

过去的画面凌乱地浮现在眼前,他回忆着那些景象,就像看着闪电交错间短暂照亮的事物。

兄长的脸,扭曲成一张张愤怒的面具;凯瑟琳穿着簇新的白色睡袍,踮起脚尖翩翩起舞,宝石蓝的眼睛忽闪忽闪。柠檬树后闪着白色的微光,感觉就像他手中握了一把利剑。朱塞佩的怒吼声从远处传来。柠檬树……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躲在柠檬树后。达蒙的脸又出现在眼前。但这次,兄长疯狂地大笑着,一声,又一声,如碾磨碎玻璃一般刺耳。柠檬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达蒙——凯瑟琳——不!”

斯特凡猛地坐起来。

他用颤抖的双手理了理头发,稳住呼吸。

原来是噩梦,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么可怕的噩梦了。的确如此,上次做同样的梦,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最后几秒的片段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播放,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棵柠檬树,又听见了兄长的笑声。

回荡在脑中的声音如此清晰,他心中一动,猛地一闪身,来到洞开的窗户边。他凝视着银色的夜空,夜晚的寒气冷冷地拂过他的面颊。

“达蒙?”他运气将一股意念送出去,然后一动不动,凝神听着四周的动静。

什么也没感觉到,一丝回应也没有。附近,一对夜鹰双双飞起;镇上的人们好梦正酣,思绪也沉寂下来;树林里,夜间活动的动物已开始了它们的秘密行动。

他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到房间。也许,笑声是他的错觉;也许,在墓地察觉到的威胁感也只是错觉。菲尔教区宁静、平和,他应该努力适应才对。还有,他该睡觉了。

9月5日(其实是9月6日凌晨一点左右)

亲爱的日记:

我得赶紧回床上睡觉。几分钟前我突然醒了,似乎听见有人在大叫。但此刻,屋里没有一点声音。今晚发生了太多怪事,我想,我已经神经错乱了。

至少现在,我明白该怎么处理斯特凡的事了。忽然就有了灵感。计划B,第一阶段,天亮就行动。

弗朗西斯来到三人的饭桌前,乌黑的双眼灼灼发亮,脸颊微微泛红。

“埃琳娜,这个消息你一定想听!”

埃琳娜对她笑笑,礼貌却不亲近。弗朗西斯把脑袋凑过来,“我是说,我能和你们坐一起吗?我听说了一件大事,关于斯特凡.塞尔瓦托的。”

“坐吧,”埃琳娜优雅地说。“不过,”她一边给面包涂上黄油,一边接着道,“我们对这个消息没什么兴趣。”

“你们——”弗朗西斯大吃一惊。她看了看梅瑞迪斯和邦妮,“你们在开玩笑,是不是?”

“没有,”梅瑞迪斯戳起一根四季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们今天有别的事。”

“没错,”邦妮愣了一下,飞快回答,“斯特凡的事都是老新闻了,早就过时啦!”她弯下腰揉着自己的脚踝。

弗朗西斯殷切地望着埃琳娜,“我以为你们想了解他的所有呢!”

“只是好奇而已,”埃琳娜说,“毕竟他是新来的,我应该对他表示欢迎。没办法,我必须忠于琼.克劳德。”

“琼.克劳德?”

“琼.克劳德,”邦妮勇敢地附和。

埃琳娜用拇指和食指从背包里拎出一张照片。

“喏,这张是在我们的屋子前照的。拍照前他摘了一枝花,说……”她神秘地笑了,“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吧。”

弗朗西斯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上面是一个皮肤古铜色的年轻人,上身赤裸,站在一丛扶桑花前,笑得很腼腆。“他比我们大吧?”她羡慕地说。

“当然,21岁。”埃琳娜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我姨妈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在毕业之前,我都得瞒着她。现在,我们只能偷偷写信。”

“太浪漫了!”弗朗西斯叹道,“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不过,关于斯特凡……”

埃琳娜高傲地笑了。“如果,”她说,“如果我要吃早餐,那我一定会选择法式,而不是意式。”她看向梅瑞迪斯,“对吗?”

“嗯,不错,从无例外。”梅瑞迪斯朝埃琳娜会心一笑,然后转头对弗朗西斯说,“你不这么想吗?”

“哦,我也一样,”弗朗西斯慌忙道,“我也一样,向来如此。”她故作会意地点点头,匆匆起身离开了。

她一走远,邦妮便可怜巴巴地说,“我快闷死了,埃琳娜!不听那些八卦流言我会死的!”

“哦?是吗?那我告诉你好了。”埃琳娜平静地回答,“她想告诉我们的是,听说斯特凡.塞尔瓦托是警方卧底。”

“什么!”邦妮惊呆了,继而便爆笑起来,“太荒唐了!哪有穿成这样的卧底,还成天戴着深色的大墨镜!我的意思是,他在极尽所能地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好吗?”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棕色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不过,可能这就是他的目的!谁会怀疑一个这么引人注目的人呢?而且他总是独来独往,神神秘秘的……埃琳娜,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不可能!”梅瑞迪斯立刻否定。

“你怎么知道?”

“因为,消息就是我放出去的,”她欣赏着邦妮惊愕的表情,咧嘴一笑,“奉埃琳娜之命。”

“哦……”邦妮崇拜地看向埃琳娜,“你太坏了!那么,我能跟别人说他得了绝症吗?”

“绝对不行!我可不想引来一群‘南丁格尔’去扶他的手。但是,关于琼.克劳德,你想怎么说都行。”

邦妮拿起照片,“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个园丁,他超级喜欢扶桑花。已婚,有两个孩子。”

“真可惜,”邦妮惋惜地说,“只是,你对弗朗西斯说,不能把他的事告诉任何人……”

“是啊,”埃琳娜看了看手表,“意思就是,哦,两点钟左右吧,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学校了。”

放学后,几人去了邦妮家。在门外就听见刺耳的狗叫声。邦妮打开门,一条肥嘟嘟的老哈巴狗蹿了出来。它叫扬子,实在被宠坏了,除了邦妮的妈妈,谁也受不了它。当埃琳娜经过时,它飞快地跑过她的脚踝。

昏暗的客厅略显拥挤,家具杂乱地摆放着,窗户上挂着厚重的窗帘。邦妮的姐姐玛丽也在家,正从卷曲的红色头发上取下帽子。她只比邦妮大两岁,在教区诊所上班。

“哦,邦妮!”她说,“你回来就好了!埃琳娜、梅瑞迪斯,你们好!”

埃琳娜和梅瑞迪斯同她打了个招呼。“怎么了,你看上去有点疲惫,”邦妮问。

玛丽把帽子扔在咖啡桌上,没有立即回答,她沉吟了片刻后反问道,“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慌慌张张的。说说看,你们去哪里了?”

“维克利大桥下面。”

“我猜对了,”玛丽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给我听好了,邦妮.麦卡洛,不许你再去那里,尤其是晚上,一个人,听到了吗?”

“为什么?”邦妮不解地问。

“理由就是,昨天晚上,有人在那里被袭击了。你们知道人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吗?就在维克利大桥下的岸边!”

埃琳娜和梅瑞迪斯难以置信地望着玛丽。邦妮紧紧抓住埃琳娜的胳膊,“有人在桥下被袭击了?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墓地工人发现他躺在那儿。我猜那人是个流浪汉,被袭击的时候,他可能正在桥下睡觉呢。送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半死不活了,到这会儿还没清醒。他很可能会死。”

埃琳娜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被袭击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玛丽严肃地说,“他的喉咙几乎被撕烂了,大量失血。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是动物干的,但后来,罗文医生说作案的是人类。警察认为,凶手也许一直藏在墓地里。”

玛丽挨个看了看她们三人,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所以,如果当时你们也在桥边或者墓地,那个凶手很可能就在你们附近!明白了吗,埃琳娜.吉尔伯特?”

“别再吓唬我们了,”邦妮虚弱地说,“我们明白了,玛丽。”

“很好,这才对。”玛丽垮下肩膀,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我可没吓唬你们。好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你们自便。”她说完便走出了客厅,只留下三个女孩面面相觑。

“遇害的差点就是我们,”梅瑞迪斯后怕地说,“尤其是你,埃琳娜。你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很久。”

埃琳娜的皮肤又开始刺痛了,同在墓地时一样的、熟悉的、痛苦的感觉。她仿佛依然能感受到寒风的冰冷、看到周围成排的高高的墓碑。阳光和罗伯特. E.Lee高中,似乎离她前所未有的遥远。

“邦妮,”她迟疑着开口,“你看到什么人了吗?当时你说有人在等我,就是这个意思吗?”

昏暗的房间里,邦妮茫然地看着她。“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你真的说了。”

“不,我没有!我从来不会说那种话。”

“邦妮,”梅瑞迪斯说,“我们都听见了。那时你死死盯着墓地,然后告诉埃琳娜——”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总之我什么也没说!”

邦妮气得脸色发白,目中却隐隐含泪。“我再也不想提那件事了。”

埃琳娜和梅瑞迪斯无奈地对视一眼,沉默了。屋外,太阳悄悄躲进了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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