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两部曲上映时,虽然获了不少奖,但在香港、台湾及内地都票房惨淡。
然而,1996年影院结束放映后,发生了一件事,却让该片的命运得到了神奇般的转折。1996年底,影院结束了《大话西游》惨淡的经营后,被北京电影学院拷了去作为教材进行学习。
没想到,该影片一经放映,立马在大学生中掀起了一股“大话西游热”。经过有知识有文化有情怀的天之骄子们的解读,周星驰的这两部经典之作,有了更多的现实意义,被赋予了更多的情感,也为更多的内地观众所熟知。
此后多年,《大话西游》两部曲,成为许多影迷的心头好,看的时候泪流满面,时不时地还要进行重温和回顾。看着那些经典的电影,回忆着自己的爱恋。
那些爱而不得的情感,那些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那些相忘于江湖的朱砂痣,那些没有珍惜和善待过的人,那些爱恨交织的青葱岁月。
观众们跟着戏中人一起伤心流泪,一串串回忆被串起,一段段时光就此定格。
看《大话西游》,片中的配乐,更是推波助澜的高手。
听着片中的忧伤旋律,那首经典的《一生所爱》是回避不了的单曲循环,它有两个版本,每一版都很好听。
当然,最经典的依然是卢冠廷的粤语版。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童年、青春、那些旧时光、故人旧友就全都浮现在脑海。
依稀记得我看《大话西游》是在1997年,香港回归那一年,央视的电影频道。
那一年,我即将升入初三,因为学业繁忙,住在舅舅家。
中午吃饭的空档,舅舅开着电视,播放着就是《大话西游》。
当时年少,看不懂更多的情节,体味不了更深的情感。却只记住了片中的美女们,朱茵、莫文蔚、蓝洁瑛,无一不美。
当然,也记住了周星驰、吴孟达和罗家英。
但那时候,外婆仍然健在,她陪着我走过了最辛苦的初三。
每天凌晨三、四点,不识字的她,凭借着感觉,准时起床,给每周生活费只有不到10块的我烙个大饼,让我带到学校当午饭。
因为我5点就要出发,到学校进行体育中考的冲刺训练。当时的中考,体育分占了30分。
夜里十一点多,我回去睡觉的时候,脚总是冻得冰凉,外婆总是把我的脚夹住,放在她热乎乎的腿上,给我捂热。
一年后,在我上高一的那个寒假来临的前两天,最爱我的外婆猝然离世。
那个时候,电话还没有普及,他们派了个亲戚给我传话,告诉我放寒假后不要回家,直接去舅舅家。
我回味着来传话的亲戚的话外之音,隐隐猜到了大人们想对我隐瞒的真相。
那一天,我躲在卫生间放声大哭,哭得不能自已。
我一直说着长大了我要养着外婆,报答她老人家。
可是,她没有等到我长大,没有等到享我的福,就走了。
而我最后一次见外婆的时候,她让我在她家多玩两天,我拒绝了,再加上心情不好,我的口气很不好。
我将坏脾气给了最爱我也是我最爱的外婆,而那是我和外婆相处的最后时光。
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更何况,我还怀着愧疚与忏悔。
直到我最好的朋友走进来安慰我,善解人意的她像一道光照亮了我,也分担着我的悲伤。
从此后,她陪着我走过了高中四年的时光,我们联系至今,她依然是我心底最重要的人之一。
对于《一生所爱》这首歌,传播更为广泛的,应该是18年后上映的影片《西游.降魔篇》的主题曲。
那首由舒淇用普通话演唱的《一生所爱》,旋律依旧,对歌词进行了改编。
舒淇的版本,少了当年的少年激情,却多了些中年沧桑的味道,听着令人心口钝钝地疼,如一杯岁月的老酒,轻易地就灌醉了俗世中人。
其实,让人醉的,不是一首歌,而是藏在歌里的几十年一去不回的时光,那里有太多人的童年、青春、爱和恨。
《西游降魔篇》上映的时候,我已经成家立业,经历了生活的磨练后,更能体会段小姐爱而不得的无奈和绝望。
看的时候,哭得不能自已,似乎那个人,就是身在围城却不能走出围城、身陷囹圄不能自拔的自己。
那些无望的坚持,那些徒劳的挣扎,那些渴求温暖的日日夜夜,那些安全感全无的等待。
在最后,都化作了刻刀,刻下丝丝缕缕的伤痕,织成了细细密密的皱纹,铸成一张苦大仇深的哀伤面孔,麻木地呆望着人来人往的滚滚红尘。
有些人来了,有些又人走了,如没有来过一般,只剩下一段段刻骨铭心的回忆,慰藉着逐渐苍老的人生。
后来,时间这位无处不在的睿智老者,抹平和带走了一切伤痛,包括残存的一点点回忆,也都被带走。
一切恢复平静,就如同没有经历过一般。
中年人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如水地活着,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情,也没有仇,如片中的唐僧,如后来的齐天大圣。
或许,这才是人生;或许,这就是人生。
因此,这么多年来,提起周星驰的经典电影,《大话西游》系列一直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你的青春有《大话西游》的陪伴吗?你的往事有《大话西游》的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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