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一线周刊
我怎么哭了
我多么容易健忘。遮瑕笔还不曾完美地
遮盖斑痕、泪痕。暴风
又一次撕开堤岸最后的防护。浪花抱紧礁石
不忍承认,这一刻就叫心碎
夭折即死亡
这不是一句轻松的辩辞,不存在非黑即白的
拉锯之争
正如狂花开放一千次,仍不是风追讨的
答案
而我像一粒假药一样羞愧
水果刀划开的伤口,桃花一样新鲜
没有包扎,没有愈合
疼痛多么新鲜
神说——
“万物都有缝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我差点信了,这裂隙也会有光
强行照进来
视线尽头,一片灰瓦下,一页残纸
固执地留在那里
我久久盯着它
直到眼角莫名地流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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