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篇文章的标题‬,不消说十有八九有人会问,怎么起个这样的标题‬?是不是闹眼子啊?还别说,真冤枉我了,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看完给配个标题吧?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看完给配个标题吧(你能帮着起个标题吗)

看完给配个标题吧

看到这篇文章的标题‬,不消说十有八九有人会问,怎么起个这样的标题‬?是不是闹眼子啊?还别说,真冤枉我了。

这事得从春节的前两天说起,我在一个朋友的力荐下,拗不过抽空去看了一场名为“中国姿态”的雕塑展。没想到的是,我这个门外汉竟然被打动了,一些艺术品不但现场让我流连忘返,甚至回来后还脑门冒烟,袅袅不息。早就听说过观赏艺术品其实是观者的再创作,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那么回来后创作就卡壳了,写出自己的感受并不难,难在找到一个合适的标题‬,左思右想就是不满意,“无题”之名实属无奈之举。或许你在看完下文后,能帮我出出主意?

不扯闲篇了,直奔展览吧。

在多个展厅,我看到了不同形态的树,引发了我不同程度的联想和思考。

作品一:题目是“松树”,一幅典型的写实作品,作品更着重于对实体的描绘。树木在自然界随处可见,但是它像人一样,平常其实是穿着外衣的,一年四季都是身披盛装,树根也是深深的埋在地底下。无论是自然形态,还是摄影作品、美术作品,树木都是枝繁叶茂,我们习惯性地以为这就是树木本来的样子。

这幅作品就像剥洋葱皮一样,剥去了松树身上的层层外衣。虽然不像第一次看到袒胸露乳的人体画那般脸红耳热,心跳加速,头回看到一棵松树—-没有层层叠叠的绿叶,没有裹得严严实实的树皮,看不到‬将蜘蛛网般的树根掩埋的土壤—-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面前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了触动。

它展现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骨架,就像赤裸着上半身的李小龙,一块块肌肉块饱满得快撑破皮了,深藏体内的力量呼之欲出。那高高向上昂起的头颅,仿佛在宣示它的鸿鹄之志。那些密密麻麻的根须,张牙舞爪,就像无数个船锚,随时准备抛向广袤的海洋,随时准备抵抗不期而遇的狂风暴雨。

这才是松树的本来面目。作品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力量感。

作品二:一棵貌不惊人的树,光秃秃的,枝不繁叶不茂,只有树干直指天穹。在我看来,这幅作品也是写实风格,不过它不是实体写实,而是图腾写实。

古代的中国人‬将世界分为人天地三界。古人对九天充满了无限向往,要想登天,只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羽化登仙,就像楚国的漆羽人一样,可以展翅高飞,另一种就是搭云梯。而树木因为下扎地,上望天,便成了联系三界的使者。于是,人们自然而然地就将树想象成了云梯,认为通过它可以实现登天的梦想。

这幅作品在树的顶端,刻意雕刻出一级级台阶,涂上鲜艳的红色,并取名为“天梯”,就像一幅图腾,和古巴比伦未建成的巴别塔一样,予人梦想,让人想象。

作品三:两棵高矮不一,前后而立,弯腰曲背的树。无论从形似还是从神似的角度,看到的是一段山脉。树木已经失去了它的本来面目,一百八十度‬弓下的腰,成了主峰,生劈下并在旁边弯腰依偎的是侧锋。树身正面通过烟熏变成了黑色,和侧身劈开显现的自然褐色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这个对照,一方面表达了山峰的层次感,另一方面也表达了山与树之间紧密的关系。

如果说前两幅作品是对树木的写实的话,那么眼前的这幅作品是不折不扣的写意。眼前不再是树,而是一座座看上去完全不同的山。它引发了我何为树,何为山的思考。不论树如何重构,都不能变成真正的山,就像休谟所认为的,树永远是树,山永远是山,两者不存在因果关系。人类只有思维上借助修辞的手法,转喻的手法,让树和山实现有机的联系。

不光是这幅作品,其实很多艺术品都在摸索一条路径,实现理性和感官直觉的统一。

时间

展会上,有很多作品展示时间的魅力和对时间本质的探讨和想象,

作品一:无数时针分针和秒针堆叠成了三种不同的形状,有的是圆形,有的是方形,有的是菱形。米开朗基罗说过,“雕塑家的最高境界就是去掉多余的东西”,这幅作品将看得见的万物状态简化为形状,与看不见的时间直接可视化地融合在一起,表达了时间塑造万物的威力。

我们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做什么,怎么做,都决定着我们将来的模样。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要想改变,从现在开始,从此刻开始。

作品二:一个碎纸机和四周大量的破碎纸片。堆积如山、杂乱无章的碎片预示着信息的无序和缺失,背后说明了时间的巨大威力。时间就像一个碎纸机,它会将我们的过去绞碎,打断乃至抹去,这个破坏过程不可逆,经过它的处理,真相再也不可能完全找回。

那些留下来的历史,无论是图像、文字还是声音,不过是对那些碎片的倾向性的整理,无不打上记录者的烙印,所谓的真相不过是他眼中的真相。难怪尼采说,没有真实,只有诠释。

作品三:这是一个床垫,上面凸凹不平,很多局部都已经破损了,更重要的是很多地方血迹斑斑。这个床垫显然使用了很久,上面发生了很多故事。无数个晚上,某个床主,或郁闷或不安,或悲伤或哭泣,在这个床垫上辗转反侧,每一个动作,都为床垫的的变形贡献一份力量。

这哪是床主的身子,分明是时间那双看不见的手,绘出了床垫上的沟壑和印记。世人每天都在为得与失殚精竭虑,他何曾想到过到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除了时间留下的印记,他将一无所获。

这三幅作品让我仿佛看到了时间的力量,这双看不见的手,将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万汇连接起来。它会为过去留下印记,但是不会留下真相。

镜子

看来镜子也是艺术创作的一个热点,在这次艺术展中有多个作品,以其为主体表达了作者的想象。

作品一:一大堆镜子互相重叠,不断转动。这部作品的题目是“重构”,旁边的介绍中说道,这部作品通过镜子反映一种状态,通过自己不断地转动,他们构成了一个个动态的空间。转动,意味着重构。站在转动的镜子面前,我想起最近看过的一本书–––《荒原狼》。

里面有一个情节,就是主人公进入了一座满是镜子的房子,每一面镜子反射的是不同的形象,每一个形象是一个不同的自我。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他不光是人和狼,还是狐狸、兔子、小狗……这些镜子让他终于认识到人性的多面和复杂。

看到这些重叠的不同转向的镜子,我仿佛不光看到《荒原狼》中那一个个不同的自我,还看到了他们不断的重构和进化过程。

作品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摆着大大小小凸面镜。站在作品前面,可以在不同的镜子里,看到的就是变形的形象和背景。站在镜子面前,我不禁自问,是本来就有不一样的多个自我呢,还是因为角度不同才看到不一样的我?

这部作品表达了一个现象,同时也抛出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造物主才知道。

作品三:这部作品的名字叫《全家福》。作品由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的半身像组成。雕塑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三人的面部都是一个凹面反射镜。站在这三个人面前,看到的却是三个扭曲的自己。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环顾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人在作品前仔细端详,有的站在作品前遐思,还有的说说笑笑从身边走过。我想是不是每个人的脸部都有一面看不见的镜子,无论是这些作品,还是世上万物,他看到的永远是一个个扭曲的形象。

镜子是一个神奇的工具,你想看到世界什么样子,只要找到不同的镜子即可。你看到的,也许永远只是你愿意‬看到的。真正的你,则是无数个不同的你组成,他们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换,不断重构。

走马观花整个展览看完,差不多花了半天时间。在观赏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每部作品旁边附上了一张‬小卡片,上面注明了对作品内涵的注解‬。我想,这是不是画蛇添足之举?艺术是无所待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它诞生以后就属于观众了,哪有正确的或者正宗的解释?

好了,行文至此要结束了,不知道你能为这篇文章起个名字不,什么名字都可以,只要不是《观中国姿态雕塑展有感》、《湖北省美术馆游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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