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赋发展的几种形式(两汉乐府诗娴熟巧妙的叙事手法)(1)

两汉乐府叙事诗的出现,标志中国古代叙事诗的成熟。

一、创作主体在选择叙事对象时,善于发现富有诗意的镜头,及时摄入画面。

(一)酒店及其女主人。相和歌辞《陇西行》和辛延年的《羽林郎》。

(二)京都,《相逢行》、《长安有狭斜行》。

(三)《陌上桑》以春日采桑为背景,相和歌辞《艳歌行》择取女主人为他乡游子缝补衣服,引起丈夫猜忌的情节,都是以常见而又富有情趣画面入诗。

二、偶然性、突发性事件的捕捉。

(一)弃妇遇故夫。古诗类《上山采蘼芜》是乐府诗。

(二)相和歌辞《艳歌何尝行》以鹄喻人,写夫妻同行,妻子生病分手。

三、题材选择的尚奇倾向。来自异域的新鲜事物,如郊庙歌辞《天马》,杂曲歌辞《蜨蝶行》,杂曲歌辞《乐府》;迎神求仙诗,更体现崇尚奇异倾向。

四、多数具有比较完整的情节,代表作品都是讲述有连续情节的故事,如《十五从军征》,《孔雀东南飞》。

五、人物刻画,在塑造人物形象时,运用个性化对话,注意细节描写,善于利用环境或景物作衬托。

六、叙事详略得当,繁简有法。大体遵循以下规则:

(一)自觉的叙事意识,详于叙事而略于抒情,言事尽而言情不欲尽。

(二)铺陈场面、详写过程而略写始末。

(三)详写服饰仪仗而略写容貌形体,显示出由重形似向尚神似演变的征兆。

七、先秦只有《诗经·瀚风·哮序》是严格意义的寓言诗。两汉乐府有多首寓言诗。以寓言的形式叙事,成为两汉乐府诗的一个特点。

(一)一种类型假托动植物之口进行自述,如鼓吹曲辞《雉子班》,相和歌辞《乌生》、《豫章行》,杂曲歌辞《蜨蝶行》;

(二)另一类寓言是植物和人对话,如宋子侯《董娇娆》。

汉赋发展的几种形式(两汉乐府诗娴熟巧妙的叙事手法)(2)

异曲新声与诗体演变

两汉乐府诗实现了由四言诗向杂言诗和五言诗的过渡。

一、两汉乐府诗最初是配乐演唱的,楚声的流行对乐府诗的形成有促进作用。《离骚》体通常每句六言或七言,七言句最后一个字往往是语气词。稍加延伸,去掉语气词,就变成七言句;把六言句拆开,就变成两个三言句;楚声四言诗,如刘邦《鸿鹄歌》。因此,汉代乐府用楚声演唱的歌诗,就出现了三言句和七言句,如《安世房中歌》用楚声演唱,其中第六章是七言和三言相杂:"大海荡荡水所归,高贤愉愉民所怀。大山翠,百卉殖,民何贵?贵有德。"到了武帝时代的《郊祀歌》19首,纯四言诗只有9首,其余或是三言,或是杂言,尤以三言和七言居多。

二、少数民族歌曲。鼓吹曲辞铙歌18首配合北狄西域之乐演唱,均是杂言。鼓吹曲本是军中用乐,来自北方少数民族。

三、五言歌谣。西汉戚夫人《舂歌》,六句中有五句是五言;《尹赏歌》、《邪径败良田》歌谣,都已经是标准的五言诗。从西汉五言歌谣到乐府五言诗,再到文人五言诗,这是早期五言诗发展的基本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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