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老汪湖非常神奇,是个名人辈出风景优美的地方,明朝有户部员外郎张体乾;民国有抗日名将方先觉;今有大书法家李百忍。从地理位置上看,在宿州市的东北部,确实有个湖,总面积十万多亩,蓄洪量1.1亿立方米,是宿州市唯一的一座蓄洪湖。可能是地名因湖名而得,因此人们统称那里为老汪湖。
老汪湖横跨墉桥、灵璧两县,北起墉桥区的褚兰和栏杆的东南半山残丘,南抵时村镇梁寨大坝,东和西有沿湖迤圩。解放前湖里有大面积的明水,湖里芦苇水草丛生,鸥鹭成群,叫声喧天。
老汪湖,名籍史册是清同治八年,即公元1869年。《同治徐州府志》载“……界灵璧。”据同治八年萧县知县顾景廉勘送县图云:“张山(今栏杆张山集)东五里九顶山为灵璧界山,南五里大庙圩迤,南有青冢湖,西岸也有湖,南接老汪湖,中有洲曰曹家楼,东里许有三界碑,东北有灵璧,东南有宿,西为萧也。”看来这里当时是灵璧、宿县、萧县的交界处。
经考察,老汪湖水域,原为陴湖的一部分,《铜山县志》载:“宿、徐之界有陴湖,周数百里”。明嘉靖《宿州志》载:“牌湖堤唐书注云宿州东北九十里,有隋堤灌田五百顷,显庆中修复,金史作牌(陴)湖。”《水经注》中“陴湖”又作“牌湖”。《新唐书·地理志》中把“陴湖”作“牌湖”。《古今图书集成·方舆编》载:睢东与陴湖水会上承甾丘县之陴坡,南北百余里,东西四十里,东至朝斛亭(今栏杆一带)。从上述记载,结合现在地貌,陴湖大概是绕夹沟群山,栏杆一带条山下低凹地,经时村的刁山后,延伸至贡山北的青冢湖、成山湖。《铜山县志》载:“城东南有青冢湖、成山湖、泥沟湖。旧志云,成山湖在城东南七十里,相连着为青冢湖,凡四十余里,下流入沂河相近为泥沟湖下流河双沟”。往东北进入泗水大清口入淮。宋、元时,黄河南侵,泗水淹没,这些湖变成死湖。《宿州志》载:“宋太平兴国八年九月,宿州睢水溢浸田六十亩”,“元大德六年、七年、八年,连岁大水”,“万历二十一年秋,河决虞城符离堤桥坝俱溃,州北半境为泽国”。清雍正四年至嘉靖十九年,88年间先后发生洪水15次。宿州城北田庐尽没,成为黄泛冲积平原。水系被打乱,河湖相通,连年灾害。明万历十八年,即公元1590年,徐州大水,年余不退。明朝河道总督潘季训受命开凿奎河,从徐州奎山前南下如今宿州市墉桥区的尹桥、杨庄、时相、柏山,直插时村镇入睢河。这样把陴湖切成两半:奎西一半,陴湖先后通过开挖欧河、方河、斜河等大小不等的沟渠,引放积水,依次形成如今的康湖、潘湖、鸭湖、路湖、田湖、吕湖等,这些小湖先后干涸后,人们垦荒种植,择岗穴居,后行成以湖为庄的村名;奎东一半,陴湖西南、西北、东北大部环山,东南临奎堤,圈成死水湖,故前人形象地称她为老汪湖。
老汪湖境跨古代的吴鲁两国,有很多名人轶事,古盟台就是其中之一。湖南侧有吴国驻军的鸡山,即现在的刁山。山下有吴王城,明朝天启年间,空城犹存,后为纪念吴王在这里垦荒种田,筑城守边,当地人建吴王夫差庙。湖西奶奶山前,有鲁国营地,今称鲁营集。马头山下,有鲁吴庄,是吴国的边陲庄,当时称下吴庄,因吴割地与鲁,后改名为下鲁庄。庄名已延续了两千多年,为宿州市最古老的村庄。
老汪湖边有子贡山,因子贡久居而得名。子贡在鲁国做官时,经常在山上晒书,晒书的巨石如今还在。相传有一天,子贡把书放在阳光下沐浴,自己在树下乘凉,忽而暴雨急至,子贡赤背以身遮书,从人说:“书淋湿事小,身体出病事大。”子贡说:“书是知识的宝库,知识如人体之血液,人没有知识,好像没有血液一样,书应是大事。”清周承缙题子贡山诗云:“山以名贤著,秋来叠翠深。数年劳梦想,落日自登临。月送孤雁影,风声老树音。悠悠尘外境,谁识晒书心。”如今留下地名很多为:子贡庙、贡山村、贡山集等。
老汪湖北岸,有子张山,为孔子的弟子子张来这里讲学而得名。汉朝时在子张山南麓,建有子张庙,庙上香火很旺,民国年间庙毁,今尚有遗址。张山集因此而得名。张山集后有青冢湖,楚汉战争,项羽从彭城败走,到了灵璧,其爱妾青姬自刎,后人为纪念青姬,在她死的地方建墓为青冢。于是便有了青冢湖的名字。当年湖上客运达下邳、宿迁等地,顺治年间,有一太子来此游山,夜宿张山集东天门寺,后为巡检司高隆凯立石作记,今石碑的下半截还在,以供游人参观。
解放后,宿州市人民政府对老汪湖着手治理,沿边筑圩打坝。1950年兴建柏山分洪闸,小李庄分洪闸,把明水面限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变死湖为活湖,有洪则蓄洪,无洪则耕种,免除了奎河两岸的灾害。如今,老汪湖已成为宿州市最大的湖泊,三面环山一面湖,小洲滴翠入画图。碧波荡漾,环境优美,成为宿州市一大风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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