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舟
我县著名老作家李驰骋先生,根据他本人入选省“双百”工程之——三晋百位历史文化名人传纪丛书的长篇历史传纪文学《石勒传》改编而成的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石勒》,目前已全部结笔完成。该历史剧被作家本人整理成45集,约60万字符。
该剧本详细介绍了后赵皇帝石勒这位出生于武乡本土的、历史上唯一一位从奴隶走上皇帝宝位的风云人物,从出生到死亡的传奇经历。时间跨度60年。
剧本基本顺着石勒的成长规迹,全面展现了西晋“八五之乱”,“五胡乱华”的起因和发展到最终结局。同时主要把刘渊创立汉国,特别是石勒创建后赵帝国的全过程展现的淋漓尽致,清清楚楚。场面壮阔,气势恢宏,她弥补同类题材电视剧关于西晋时期的一段空局,成功补充了南北朝时期中华民族大融合的恢宏气势,使广大读者和观众可以直观地感受到这段历史时期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从这个意义上说,该剧本是一部重要的历史教材,确实难能可贵,值得爱好历史知识的同志们仔细阅读欣赏。
因为考虑到剧本文字繁多,体量过大,大家读起来费时费事,编剧李驰骋先生最近将其提炼浓缩,概括为故事梗概,呈现给读者,大家可以通过首先阅读这份电视连续剧的故事梗概,尽快了解和掌握整部电视剧的关键内容。不过,梗概毕竟是梗概,它只是剧情的基本脉络,不可能像剧本那样形象生动,更不可能像拍摄成片,搬上荧屏后那样活灵活现,这一点还望诸位能够理解,尽管如此,我们通过阅读梗概,仍然能够感受到该剧故事的风云激荡,跌宕起伏以及荡气回肠的情感纠葛等等。
当然,发表该剧梗概,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希冀有志于拍摄正统历史剧的投资者和导演能够引起注意,从而和我们联系,我们非常渴望能把该剧搬上荧屏。
其次,这部电视剧一旦搬上荧屏,对武乡全域旅游的蓬勃发展,对武乡的经济振兴,对武乡各方面开拓和发展,将会是一个极大的提升!
我们认为该剧可和《康熙大帝》之于阳城县皇城相府,《大红灯笼高高挂》之于祁县乔家大院一样媲美,一样辉煌!
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
《石 勒》
故事梗概
编剧 李驰骋
序 幕
这是一个民族大融合的典型时期。西晋惠帝年间,爆发了臭名昭著的“八王之乱”,朝纲废弃,民不聊生。并由此引发了匈奴、鲜卑、羯、氐、羌等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史称“五胡乱华”。五胡中的羯胡民族,一个沦落为耕奴的人,不甘忍受奴役与凌辱,愤而崛起,纠集山野亡命,州县系囚,与腐朽没落的晋室王
朝展开了一场殊死斗争。历尽艰辛,最终统一了中国北方,建立了他心目中的理想王国——大赵帝国,开创了我国历史上南北朝对峙的局面。他,就是我们故事的主人公——石勒。
第一集
西晋泰始十年,踌躇满志的大晋朝廷,挟灭掉西蜀、逼迫曹魏政权禅位,建立大晋王朝的威风,正准备南下灭吴。突然,西北传来警报,鲜卑人秃发树机能在雍凉一带聚众造反。皇帝司马炎召集朝会,商讨应对之策。仆射李熹与将军王浑举荐匈奴人刘渊挂帅平乱,遭到朝廷大臣的反对。皇帝司马炎也担心放虎归山,而决定沿用汉末以来的一贯政策,对匈奴势力严加防范。
处于近似软禁之中的刘渊,尽管具有冲天抱负,却无处施展。满腹苦楚,只能向密友王弥倾诉。王弥劝他伏爪收牙,静待时机。
而此时,皇后杨艳,因皇帝司马炎广采美女填充后宫,担心失宠而忧郁成疾,卧床不起。司马炎前来探视时,又流露出对自己的儿子太子司马衷的不满,这更增加了她的心事。她自忖性命不久,为了保住太子的地位,产生了让叔父杨骏之女杨芷代为继后的想法。
朝廷事繁,民间祥和。就在这时,一个即将对中华民族历史产生深远影响的伟大生命,在并州武乡北原山下东河沟羯室,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降生了。他出生时红光满屋,白气从天而降。满月时,爷爷根据羯胡传统,给他取小名“㔨”,大名“石勒”,希冀能获得平安吉祥,战乱终结。
羯室喜庆添丁,皇宫内的杨皇后却在垂死挣扎。断气前,她向司马炎举荐了杨芷为继后,并与司马炎握手为誓。她的举动,为此后的“八王之乱”埋下伏笔。
西晋太康元年,东吴平定,秃发树机能之乱也被镇压平息,大军凯旋,天下再无战事。朝廷允准杜元凯等一批老将军解甲归田。杜元凯回到老家武乡。
随着天下太平,统治集团加剧了荒淫腐败。皇帝司马炎听说平吴将士将吴宫女子掠归后在京师奏娶吴娃,却没人向宫中进献,勃然大怒,下诏将所有吴女收入宫中。从此他无心国事,成天乘坐羊车,在万名美姬中鬼混。皇帝的荒淫,引发了整个官僚集团的腐败,大臣们争奢斗富蔚然成风。
第二集
北原山下,㔨子(石勒)在无忧无虑中自由成长,从小就心思缜密,表现出了超人的智慧。有人断言,“其前程不可量也”。
㔨子八岁那年,一场罕见的大旱,将本就穷困潦倒的羯胡族群推上了外出逃荒的苦难旅途。路上,㔨子一家被乱兵冲散。他与母亲在逃跑中被一个“酒糟鼻子”的乱兵追上纠缠。㔨子为救母亲咬伤“酒糟鼻子”的手,遭“酒糟鼻子”追杀。他情急中钻入枯草丛中侥幸躲过劫难,却又与母亲失散,落得孤身一人,饿昏在道路上。恰遇从此路过的杜元凯师徒将其救下,带回杜家庄,收为关门弟子。杜元凯老武师传了他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为他将来横扫天下奠定了基础。期间,他给师傅放羊,偶然发现了“朱砂洞”。六年后师傅去世。去世前,他预言小㔨子将来能够成就大事,嘱咐师兄弟们要相互帮扶。
师傅去世后,小㔨子与俩师兄告别,回到了老家东河沟。
小㔨子失而复得在东河沟引起轰动。从外地前来北原山下定居的富商郭敬与宁驱闻讯也来探视。他们也认定这孩子不同凡响,于是解囊给予资助。
第三集
小㔨子回家后没见到爷爷,询问父母,得知当年爷爷为阻挡乱兵,掩护他们逃命而牺牲后悲痛欲绝。
按照羯胡习俗,男子年满十三岁要举行成人礼,启用正式名号。父亲周曷朱邀请族中父老与东家郭敬、宁驱参加,给㔨子举行了成人礼。从此,小㔨子改称“石勒”。石勒有感于郭敬、宁驱慷慨解囊,无以为报,便到他们两家打工做佣。这期间,每当他登上北原山劳作时,耳中常闻鼙鼓之声,回告母亲,母亲言说:“作劳耳鸣,非不祥也”。这时,郭敬正在收购货物,准备行贩洛阳,引起石勒心事。郭敬知道后,主动带他入伙,帮他赚取“红利”。
来到京师洛阳,货物很快售尽。在返乡前,郭敬让人领着石勒游览京师。在上东门,遇到奉诏改建太庙,到泰山求签择吉的朝廷尚书令王衍清道前行。王衍手下恶奴的恶行使得石勒怒气勃发,于是嘬口发出一声长啸。啸声惊动王衍,使他预感到:“小小胡雏,啸声怪异,恐为天下患。”下令缉捕。石勒打出城门逃走了。于是王衍下发海捕文书,命各州县缉拿。石勒逃回老家,担心官兵搜捕,又回到杜家庄寻求师兄帮助。大师兄怀德将他藏到大山中的后沟庄园。
第四集
在后沟庄园,闲着无事的石勒重探“朱砂洞”,发现已被掩埋。
通缉石勒的海捕文榜张贴到了武乡县城,被曾经给杜老武师放过羊的泼皮“李二混子”认出。他揭下榜文向县令举报,带着县令前来捉拿石勒。从东河沟到杜家庄,再到石勒大师兄怀德居住的石门村都扑了空,最后到了后沟庄园。这时,石勒已被怀德藏好,依然没能找到。“李二混子”见无法交代信口乱咬。怀德揭露了其一贯恶行,县令动怒,杖责“李二混子”二十军棍后撤离。
经过这番折腾,石勒感觉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于是告别师兄,潜入蔡岭山中躲避。
西晋太熙元年,晋帝司马炎病重。国丈杨骏与继后杨芷趁机擅权,结党营私,被回光返照中的司马炎发现严加斥责,并颁诏汝南王司马亮回朝辅政。杨骏扣下诏书,伪造遗诏,进自己为太尉兼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立朝辅政。司马炎死后,他扶持智商低下的太子司马衷登基,册封杨芷为太后,贾南风为皇后,改元“永熙”,大赦天下。
赦令颁布,石勒回到了家乡。此时,父亲周曷朱用石勒参加郭敬商队赚取的“红利”,购买土地,将羯室扩展到了三台岭。周曷朱已经意识到了他们民族的弱小,便强迫青年们强身健体,以保卫部落。但他“性凶粗,不为群胡所附”。于是,石勒以自己精湛的武功折服群胡。从此,他扎根三台岭栽桑种麻,兼训练羯胡武士。
第五集
一天,石勒离开三台岭,要到岭下武乡水对岸的平乐村,去探望久别的姥姥、姥爷和儿时的玩伴王阳。在山道上,遇到了一群恶少在调试欺凌一位少女。他路见不平,施展拳脚,打跑了恶少,救了少女。这少女名叫刘英姑,河西村人。她爱慕石勒的英武俠气,便与石勒私定终身。
石勒到了平乐村,见到了姥姥、姥爷和王阳。临别时,他邀请王阳上三台岭参加他们的武士训练。王阳满口答应。
刘英姑回到家中,向父母说明了与石勒的婚事,遭到了父亲刘老汉的极力反对。石勒知道后,专门请郭敬、宁驱为其说媒。
郭敬、宁驱到了河西村。刘老汉慑于这两位大财主的名声,加之刘英姑的执着和刘母的撺掇,同意了这门婚事。
婚娶之日,按照羯胡人的传统,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而在此时,京师皇宫内,正在酝酿一场阴谋:悍后贾南风欲要除掉擅权秉政的太傅杨骏,搬掉挡在她干预朝政路上的绊脚石。皇帝司马衷毫无主见,一任贾南风施为。贾南风派中郎将孟观、李肇奉密诏去找汝南王,让其率兵“入清君侧”。从此拉开了“八王之乱”的序幕。
第六集
孟观、李肇找到司马亮,却不料司马亮不敢奉诏。孟观、李肇便转道去找楚王司马玮。司马玮年轻气盛,欣然答应。于是与淮南王司马允联名上表,请求入京。掌控朝政的杨骏不明就里,不仅未加阻止,还主动向皇上奏请,允许他们入京。司马玮与司马允率兵入京后,贾南风又唆使孟观、李肇诬告杨骏谋反。毫无头脑的司马衷在贾南风的掌控下,下诏令东安公司马繇缉拿杨骏,司马玮率部接应。皇太后杨芷闻变,为救父亲,射箭书到城外,被贾南风手下获得。贾南风以此为口实,坐罪杨芷与杨骏同谋。杨骏仓惶躲入马厩饲草堆中,被搜寻的军士乱枪刺死,杨氏被灭族。太后杨芷被废为庶人禁锢金墉,贾南风绝其饮食,将其饿死。朝廷改元“元康”。诛除杨骏一党后,贾南风专门挑选胆小怕事,不敢和她作对的汝南王司马亮入朝辅政。
婚后的刘英姑随石勒回到了三台岭,在石勒的辅导下参加武功训练。
志大才疏的司马亮被任命为太宰后,看不到外戚势力的恶性膨胀,却大肆排挤宗室势力。迫使司马玮投靠贾南风,并诬告司马亮与太保卫瓘密谋废立。贾南风借机唆使司马衷给司马玮下诏收捕司马亮、卫瓘。司马亮被乱刃肢解,卫瓘被满门屠戮。太子少傅张华请旨以“矫诏擅杀大臣”之罪将司马玮拿下斩首。
第七集
三台岭,石勒、英姑以及一干羯胡弟兄生活在祥和之中。不久,英姑怀孕,生子。这一年黄麻丰收,为争夺沤麻池,石勒与李阳上演了“老拳毒手”的闹剧。
京师,悍后贾南风与她宠爱的侄子贾谧,又要诬陷加害太子司马遹。贾南风捏造皇帝生病,将司马遹骗进中宫,用酒灌醉,制造“罪证”,栽赃其“谋反”。自己伪装怀孕,将其妹妹的新生婴儿秘密接入宫中,欲行“李代桃僵”。最后使得无脑皇帝司马衷废掉太子,杖毙太子妃,赐死太子母,制造了一起冤案。
为救太子,右卫督司马雅说动赵王司马伦嬖人孙秀,再让孙秀撺掇头脑简单的司马伦废掉皇后贾南风,迎还太子。将要行动,孙秀再献奸计,利用贾谧唆使贾南风将太子毒死。于是以此为口实,矫诏调兵遣将,联合齐王司马冏、梁王司马彤,杀掉贾谧,废掉皇后贾南风。同时趁机挟私仇杀害了司空张华和仆射裴宪。
至此,赵王司马伦掌控了朝政。便大肆排斥异己,就连这次行动的功臣司马冏也一并贬出朝纲。司马伦为皇帝司马衷另立皇后羊献容,同时给自己加九锡,自命国相,封孙秀为侍中兼辅国将军,领相府司马。
北原山下郭敬庄园,石勒与三台岭众弟兄在交售蚕茧、黄麻。
第八集
随着地位的提升,司马伦野心极度膨胀。经过和孙秀的一番运作,终于夺取玺绶,逼帝“禅位”,自己做了皇帝,上演了“狗尾续貂”的闹剧。
司马伦的倒行逆施激怒诸王,齐王司马冏发檄讨伐司马伦,成都王司马颖、常山王司马乂积极响应。司马伦发兵抵御,连战皆北。黄桥一战,司马颖大军渡过黄河,直逼京师。京师内的反对势力也乘势而动,孙秀被杀,司马伦被逼取消皇帝称号。司马衷复辟,赵王司马伦被赐死。
赵王之乱平息后,成都王司马颖听从心腹卢志之言,谢政归藩,做了一系列善事,从而赢得了民心。齐王司马冏执政后,将司常山王司马乂复位为长沙王;将东海王司马越进位为司空参与辅政。司马冏由于对河间王司马颙有成见,就在京师大肆搜捕司马颙的势力与眼线,对司马颙严加防范。司马颙留在京师的心腹李含逃回长安,唆使河间王联合诸位讨伐齐王。并采用“移花接木”之计,传檄势力相对弱小的长沙王司马乂,去进攻势力相对强大的齐王司马冏。希冀长沙王能够被齐王杀掉,好以此为口实发兵讨伐齐王。
长沙王司马乂接到檄文,虽明知是计,但被逼到了墙角。于是只得铤而走险,率部下抢先进入皇宫,将皇帝控制在手。
面对突变的形势,当司马冏急令将军董艾去抓捕司马乂时,司马乂已经挟持皇帝登上了上东门。粗鲁的董艾不知利害,指挥军士仰射皇帝身边的司马乂。各路前来勤王的将军看到齐王麾下仰射皇帝麾盖,认定齐王谋反,一起攻上前将董艾抓获,扫平齐王部众。最终,齐王被斩,朝政大权落入长沙王司马乂之手。
司马家儿为夺政权骨肉相残,终至惹得天怒人怨。各地起义风起云涌,一场罕见的特大旱灾又席卷并州大地。
第九集
灾难的降临,迫使羯族人再次举族外出逃荒。就连郭敬的商队也不得不撤离武乡。英姑为照顾父母,带着儿子回到娘家。石勒送走妻儿后一路追赶族人,一直追到雁门也未追上。为了生存,他到恒山脚下一处牧场打工,在此邂逅了驯马师腾格尔丹,并成为好友。在腾格尔丹的悉心教导下,他学会了骑马与相马。
石勒始终惦念着父母和族人。有一天在雁门集市上遇到了返乡的三台岭弟兄葵安、逯明等。得知家乡旱情已解,他让弟兄们先行,他回到牧场辞职,准备返乡。在牧场,他与腾格尔丹进行最后一次豪饮,情意绵绵,难舍难分。
再说东海王司马越自从参与辅政后,就想扩展自己的势力。为此,他要求自己的亲弟弟并州刺史司马腾,大力发展地方武装。而司马腾却苦于辖区内连续大旱,民不聊生,为解决军费开支而犯愁。后来建威将军阎粹向他支招,让他掠卖胡人到冀州牟取暴利“以充军实”。于是司马腾下令,在境内大肆抓捕胡人。
石勒一路风尘赶回家乡,却遭遇官兵押着抓捕的族人迎面走来。石勒为救族人勇斗官兵,因寡不敌众,只能冲出重围只身逃跑。但官兵并不放过他,发骑兵追捕。石勒抢了一匹战马一路狂奔,得空跳入宁驱庄园,在宁驱的掩护下才侥幸逃脱。官兵搜查无果后撤离。宁驱建议石勒前去投军,并写了推荐信让他去并州寻找纳降都尉李川。石勒为躲避官兵专拣小路行走,不料在山中迷了路,只落得饥寒交迫,九死一生。无奈之下,只得询问当地土人,重返大路。
第十集
饥饿疲惫已极的石勒刚刚走上大路便昏倒在地。恰巧遇到郭敬商队从此路
过,因而获救。在向郭敬诉说此行目的时,他拿出宁驱的推荐信,却发现书信已经被汗水洇毁,无法辨认。没了书信,投军已成泡影。这时,石勒想到了组织胡人自卖,以求自救。为了避免将胡人组织起来后遭遇官兵抢夺,郭敬去找在并州做将军的堂兄郭阳,寻求庇护与合作。
不料,石勒的行踪被流浪在外,以偷鸡摸狗为生的“李二混子”偶然发现了。“李二混子”知道官兵在抓捕胡人,便找到附近军营,带领将军张隆前来捉拿石勒。石勒在拘捕时将张隆打伤,但最终因寡不敌众,被官兵拿下,押回军营。
再说郭敬找到郭阳,商榷未果,忽又接到石勒被抓的消息。情急之下,郭敬和郭阳去求张隆放人,遭到张隆拒绝。不得已,郭敬将商队所有货物鬻卖,换成银两,交予郭阳,用于打点张隆及其部属,随时救助石勒。
随后,石勒与被捕的胡人们,在张隆、郭阳部众“两胡一枷”的押解下,经过惊心动魄的太行险径,九死一生,总算到了冀州。
在冀州的奴隶交易市场,石勒他们被买卖双方当作牲畜般讨价还价。最终,石勒被茌平大财主师欢买下。庆幸的是,在师欢购买的奴隶中,竟然有葵安、支雄和逯明,这使得石勒心中有所慰藉。
第十一集
更幸运的是,奴隶主师欢还是个比较开明的绅士,对待奴隶的手段还算温和。
就在石勒跌入人生的谷底时,西晋的司马氏集团又掀波澜。河间王司马颙耿耿于他和李含上蹿下跳,费尽心机,最后却弄巧成拙,长沙王非但没死,还掌控了朝政大权。他心有不甘,于是将已经升任河南尹的李含召回,让他潜入京师,联合他在朝廷预先埋下的棋子,伺机刺杀长沙王。
再说石勒作为耕奴在地里劳作时,耳中又听到了鼙铎之声。而此时师欢也发现了石勒的非凡之处。于是经过一番认真考察,师欢宴请石勒,削去了石勒的奴籍,还其自由。
重获自由的石勒外出游逛,遇到了皇家牧苑的牧帅汲桑。攀谈中惺惺相惜,成为至交。汲桑胸怀大志,决心趁着天下大乱干一番事业。汲桑的想法与石勒一拍即合,于是石勒开始走冀州,访察被掠卖到冀州胡人们的分布情况,寻找失散的三台岭豪杰,为举旗起事作前期准备。
一天,石勒来到武安临水,恰逢官兵抓捕胡人。石勒躲入密林被官兵包围,危急时,得一老人放鹿群将其救下。老人告诉他,并州官兵掠卖胡人已引起连锁反应,冀州官兵也开始掠卖胡人牟利,要他小心。并指示他到临近的炼铁场打工。石勒在炼铁场冒险探矿洞,终于发现了三台岭弟兄呼延莫。
第十二集
石勒离开炼铁场,又走了一些地方,开始回返牧苑。至此,他对胡人们的分布情况已经成竹在胸,准备与汲桑约期举事。
就在这时,大晋统治集团内又起腥风。河间王司马颙派往京师行刺长沙王的李含一伙失手被杀了!司马颙勃然大怒,马上致信成都王司马颖,约同起兵讨伐长沙王,并许诺事成后举荐成都王为皇太弟。司马颖利令智昏,扯下伪善面具,不听卢志忠言,答应起兵响应。为了刺探朝廷态度,他与河间王联名上疏,迫令朝廷诛除新皇后之父仆射羊玄之与左将军皇甫商,并让长沙王谢政归藩。朝廷非但没有答应,反而严加斥责。于是二王立即起兵犯阙。
河间王派悍将张方率精兵七万进攻京师,在宜阳击败皇甫商,迫使亲自督军抵御的皇帝司马衷数次转战,最终返回建春门。
成都王出屯朝歌,派平阳内侍陆机率兵进攻京师,在建春门被王瑚大军杀得惨败。诸将本不服陆机,借机将战败责任委罪于陆机,陆机被斩。
张方进攻京师首战败绩。继而趁朝廷军得胜懈怠之际,利用夜色掩护,直逼京郊,设寨固守。就在朝廷军强攻未克回撤之时,张方乘势挥军杀出,击败朝廷军,进而将京师围困。
再说石勒在返回牧苑的路上,巧遇故友王阳和王阳新结交的朋友吴豫、刘膺。石勒将他们一并带回牧苑。
回到牧苑后,又一新的课题摆在石勒面前:聚众起事需要大量的军费开支,这笔钱哪里来?经过商量,石勒决定“乘苑马远掠缯宝,以贿汲桑”。
第十三集
石勒以王阳、吴豫、刘膺为骨干,又回师欢庄上要来了葵安、支雄和逯明。汲桑再从牧苑挑选了桃豹和冀保,组成了一支强悍的小分队。经过一番精心训练,在冀鲁大地上开始了打劫官府豪强的“群盗”生涯,为起事聚集军资。
与此同时,京师战事却陷入了胶着状态。由于屡战不胜,士气低落,张方与司马颖都开始考虑撤军。长沙王指挥的京师保卫战胜利在望。然而又跳出一个东海王司马越。司马越嫉妒长沙王成功,专门从中坏事。他散布谣言,蛊惑守城将士,下黑手将长沙王拿下,打开城门,放外敌入城。当将士们看到入城的外敌已经疲惫不堪,发现上了司马越的当,便产生了救出长沙王,重整旗鼓的想法。司马越害怕了,想要杀掉长沙王,釜底抽薪。可他又不愿担负恶名,便暗示张方动手。惨无人道的张方将长沙王司马乂用铁链锁于柱上,四面架起炭火慢慢焙烤,在惨嚎声中将司马乂焙成焦炭。
成都王司马颖在亲弟弟司马乂惨死之后,自封为丞相,又得河间王举荐,果然当了皇太弟。他在朝廷排斥异己,诛戮大臣,公然废掉羊皇后和太子,逼迫皇帝给他增加封邑。一番折腾之后,却不愿在朝辅政。他提拔东海王司马越为尚书令留朝辅政,自己回邺城遥控指挥。同时放纵手下一班宵小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然而,他前脚走,司马越后脚就翻脸。司马越利用成都王真面目暴露,引起群臣厌恶的有利条件,立即“拨乱反正”迎回羊皇后和太子,下令拘捕成都王留在京师的大将石超。然后挟皇帝北上讨伐司马颖。
石超预先得知消息,仓惶逃回邺城。成都王司马颖命他率兵五万去迎战王师。在荡阴,将东海王司马越打得大败。司马越丢掉皇帝逃回东海,皇帝司马衷又落入司马颖手里。司马颖胁迫皇帝改年号为“建武”。
河间王顒闻王师伐邺,派张方出兵救邺。继而又闻王师兵败,便命张方入据京师。张方入京后,又将羊皇后和太子废禁金墉,控制了京师。
司马越跑回东海,写信给并州刺史司马腾,命他联合幽州都督王浚,纠合鲜卑、乌丸铁骑,发兵进攻邺城。
第十四集
并州刺史司马腾接到胞兄书信,正欲联络幽州,恰好王浚也派信使前来约他伐邺。于是两下一拍即合,发兵十万杀向邺城。司马颖闻讯,派大将石超与王斌前去迎敌。同时因为东安公司马繇曾在对待王师的态度上与他相左,害怕司马繇通敌,下令将司马繇斩杀。司马繇侄子琅琊王司马睿担心株连,化妆逃离邺城。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司马颖欲挟帝还归洛阳以避敌锋芒。冠军将军刘渊向司马颖献策,说是他可调发五部匈奴前来救邺。司马颖急病乱投医,于是不顾后果放虎归山。
石超、王斌兵败,幽并联军直逼邺城。司马颖情急之下只得奉驾南行。此时,士卒离散,官吏逃亡,身边仅剩少量人马。卢志好容易找来一辆小牛破车,让皇帝坐了,一路艰辛,说不尽的凄凉没落。
幽并联军乘虚进入邺城,肆意劫掠,无恶不作。鲜卑部众掠得妇女八千,想要带走。王浚不许,下令全部沉入易水河中。
再说刘曜终于脱离樊笼,被匈奴部属接入左国城。他在此召集旧部,就任大单于,很快就形成了气候。于是制定新的国策,积蓄力量,准备与晋争锋。后来受氐族人李雄在成都立国称王的刺激,也在左国城建立汉国,自称“汉王。”
更可悲的是,皇帝司马衷离了邺城,却又落入张方之手。张方挟帝进入京师洛阳,纵兵劫掠,弄得十室九空。看看再无油水,张方挟持皇帝返回长安。临行前,将皇宫内财物连同宫女一并劫掠带走。于是,皇帝又被河间王司马颙控制。这时,本来与成都王狼狈为奸的河间王,见成都王已成丧家之犬,干脆借皇帝之名,将其皇太弟身份废黜,册立豫章王司马炽为皇太弟,并改元“永兴”。同时颁诏进东海王司马越为太傅,命其到长安辅政。然而,司马越不是傻子,拒绝奉诏,并联络关东诸王,被推为盟主,准备发兵西向,进攻长安。
司马颖皇太弟身份被废,使得其故将公师藩甚为不平,便自称将军,在魏赵之地聚众起事,要为司马颖讨还公道。牧苑汲桑闻讯前往接触,得到公师藩的优待,决定率牧苑部众投奔公师藩。
而这时,石勒正率领“八骑”小部队,远奔聊城,要对贪官县令进行惩治。
第十五集
石勒与众豪杰用计进入县衙,县令与妻妾正在后堂用饭。石勒他们突然闯入,迫令县令交出金银财宝后,按计划安全撤离。
在回归的路上,石勒他们巧遇支屈六等五名壮士,在冲出樊笼后,被奴隶主家丁疯狂追杀。他们拔刀向前,杀退家丁将他们救下。经了解,该奴隶主索命吸血,毫无人性,于是再杀回马枪,端掉了这个伤天害理的黑窝点。
石勒的小部队满载而归。这时,恰恰当地官兵为抢掠奴隶袭击了临水炼铁场,呼延莫等五名壮士乘乱逃出,来找石勒。至此,石勒麾下“十八骑”风云际会。
汲桑归来后,欲关闭牧苑,率全体牧卒前去投军。在石勒的劝说下,决定保留牧苑,简七百名精骑去投奔公师藩。临行前,石勒接受汲桑的建议,放弃羯胡习俗,仿效华夏传统,将名字拆开,以“石”为姓,以“勒”为名。从此,“石”字大旗开始在军中飘扬。
公师藩很快发展壮大,于是发兵攻打成都王老巢邺城。石勒被任命为“前队督”,一路摧枯拉朽,连克阳平、汲郡,进逼邺城。邺城守将平昌公司马模一面婴城固守,一面派出快马向范阳王司马虓紧急求救。
司马虓正与司马越策划进攻长安,后院起火,不得不集中精力先救邺城。
第十六集
在公师藩和汲桑的指挥下,石勒亲率“十八骑”众弟兄奋力攻城。激战正酣,忽闻广平太守丁绍与兖州刺史苟晞奉命率军来救邺城。为防前后夹击,公师藩下令撤军。
解了邺城之危后,司马越、司马虓发兵进攻长安。河间王迫于形势,在派遣张方出兵抵御的同时,不得不重新起用成都王为镇军大将军,却只拔给他区区一千人马,命他出屯洛阳河桥。司马颖心知河间王存心不良,但为了脱离樊笼,只得从命。到达洛阳后,司马颖命归来的石超留守河桥,自己乘虚进入洛阳城。不料司马虓突破黄河防线挥军杀到,激战中石超被范阳王司马虓麾下将军刘琨斩杀,河桥失守。就在此时,河间王又传命司马颖,催他出兵抵御东海王司马越大军的进攻。司马颖兵微将寡,加之对河间王十分怨恨,于是抗命不尊。
司马越的东军来势凶猛,河间王迫于无奈,欲与司马越讲和,遭到张方的极力反对。河间王麾下僚属因屡受张方欺凌,趁机设计构陷张方。河间王上当,将张方斩首,派人持张方首级去换取和议。哪知司马越一见河间王自毁干城,已经再难跋扈,立即翻脸,拒绝和议。同时下令急攻长安,并命将去夺取洛阳。
河间王司马颙在悔恨之余立即组织抵抗,却连遭败绩。眼看着长安失守,惶急中单骑逃往太白山中躲避。
司马越进入长安,接了皇帝,返回洛阳。司马衷接回羊皇后,临朝称制,改元“光熙”。册封司马越为太傅主持朝政;进司马虓为大司空出镇邺城。
回头再说成都王因大军压境,丢弃洛阳仓惶出逃。他本想返回长安,又怕河间王降罪,走到华阴不敢再走。后来听说御驾已回洛阳,不得已渡河北上去投公师藩。不料路上被顿丘太守冯嵩捉拿,押回邺城,落入司马虓之手。
公师藩听说成都王被执,救主心切,起大军猛攻邺城。司马虓急令兖州刺史苟晞来救。公师藩被操了后路,导致全军大乱。汲桑石勒部下损失惨重,拼死突出重围,去寻救主帅公师藩。
第十七集
路上,他们遇到几个伤残的公师藩亲兵,得知公师藩已经阵亡。无奈之下,汲桑、石勒只好重返牧苑,准备东山再起。
邺城得救,司马虓重金犒赏苟晞大军。由于年事已高,连日操劳,在送走苟晞后突然患病去世。长史刘舆为防生变,矫诏将成都王司马颖毒死。卢志不顾家身性命,赶来为成都王收尸。刘舆敢冒灭族之罪矫诏防变,得到了司马越的赏识,将其调回身边加以特别重用。因邺城无主,听从刘舆建议,将亲弟并州刺史司马腾升爵为王,调镇邺城,空出来的并州,则由刘舆弟弟刘琨接任。
再说司马越撤离长安后,河间王手下被打散的将军马瞻、郭伟等化妆潜入长安,杀了留守将军梁柳,夺了城池,入太白山寻回司马颙,奉其重新入主长安。
司马越得知河间王回到长安,正要发兵讨伐,突然皇帝司马衷中毒死亡。司马越不加追究原因,即扶皇太弟司马炽登基,改元“永嘉”。同时诏命司马颙为大司徒回朝辅政。河间王心存侥幸,在奉诏回京的路上,被司马越暗中布下的杀手化妆强盗,拦路截杀,全家人死于非命。
被扶上台的新皇帝不愿做傀儡,意欲振作,令司马越很不高兴。司马越以出镇藩镇为由向皇帝甩脸子。新皇帝也厌他专横,在他一再要求下予以答应。但为了笼络他,加封他的亲弟弟司马模为征西大将军镇守长安,腾出许昌让司马越原官出镇。同时加封司马腾为新蔡王,都督司、冀二州军事,仍镇邺城。
再说汲桑、石勒回到牧苑,插起招军旗,广招流民扩充军队。任命石勒为“伏夜衙门”,打家劫舍,解救州县系囚,收编山野亡命。很快,一支声势浩大的军队就组建成功了。于是,汲桑打起“为成都王复仇”的旗号,再次进攻邺城。
第十八集
汲桑、石勒一路杀向邺城,司马腾急调顿丘太守冯嵩移兵魏郡加以堵御。冯嵩被石勒打败逃走,魏郡失守。消息传到邺城,司马腾严令士卒登城固守。然而,命令虽严,却应者寥寥。究其原因,是将士们长期未得饷银,导致士气低沉。司马腾本就生性吝啬,又遇邺城府库空虚,便给每个士卒三尺绢二升米充饷。士卒怒了,一哄而散。眼见得没了士卒,城池不保,司马腾只得弃城出逃,被汲桑麾下将军李丰追上斩杀。汲桑、石勒抄了司马腾的家,结果搜出巨额财货。
汲桑大军进入邺城,邺城的繁华与豪奢,把这支由穷苦流民、山野亡命、州县系囚组成的军队震惊了。为了发泄不平,他们放了一把火,把邺城烧成废墟。
牧苑大军兵进兖州,去找杀害公师藩的苟晞复仇。消息传到许昌,司马越派王赞支援苟晞,自己统大军进驻官渡声援,同时命令冀州刺史丁绍南下助战。而苟晞得报,也主动前往迎击。在阳平地界,两军相遇。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役在此展开。经过三十多场恶战,互有胜负。老谋深算的苟晞改变策略,深沟高垒,加固营寨,坚守不战。牧苑大军久攻不下,因粮草无继,被迫撤军。苟晞、王赞抓住时机,挥动大军乘势掩击。牧苑军大败,陷入重围。石勒命“十八骑”保护汲桑突围,自己断后。经过一波又一波的浴血搏杀,终于突出重围。
第十九集
阳平一战,牧苑大军损失过半。汲桑、石勒率领残军欲返牧苑,不料在赤桥又遭遇丁绍埋伏,几乎全军覆没,身边士卒仅剩千余。
石勒审时度势,觉得重返牧苑存在危险。他劝汲桑投奔汉王刘渊,汲桑心存顾虑。最后商定,汲桑带领剩余的士卒返回牧苑,石勒带五位弟兄先去汉国探明情况,再行定夺。
汲桑率部回到牧苑。不意当夜就遭到“乞活军”的疯狂袭击。汲桑仓惶突出牧苑,路上遇到刘征、刘宝与赵鹿。四人结伴而行,又遭“乞活军”骑兵追杀。为了掩护弟兄们脱险,汲桑回身阻击追兵,英勇阵亡。刘征等三人脱险后无路可走,只得去追赶石勒。在乐平地界,他们终于追上了石勒。得知牧苑被袭,汲桑阵亡,石勒嚎啕大哭。他们登山遥祭汲桑后,考虑到此时投奔刘渊不妥,决定带领弟兄们重返武乡,寻求二位师兄帮助,以期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他们先回到北原山下羯室,羯室的衰败沦落让他们心痛不已;石勒到河西寻妻,却又不知所踪。伤感中石勒打开宁驱已经荒芜的庄园,将弟兄们安顿下来,然后独身前往杜家庄,去拜访二位师兄。
在杜家庄,石勒见到了二师兄怀恩。怀恩带他去石门拜访大师兄怀德。三兄弟一起去祭拜了师傅、师母塚墓后,大师兄给他们讲述了一段出人意料的秘密往事。
第二十集
原来,师傅杜元凯生前不仅武功高深莫测,还精研易学。他预测石勒在二十年后会返回武乡举事,便将当年平蜀、灭吴收缴积攒的大量金银财宝暗藏于朱砂洞,交由怀德保管,留作石勒起事时所用。临终前,他叮嘱怀德、怀恩,要广收门徒,为石勒起事做准备。
师傅生前的安排,为石勒东山再起奠定了基础。于是石勒召集众弟兄,在二位师兄的帮助下,起出宝藏,打造兵器,购置军需,开始招兵买马,很快就拉起来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这时,石勒听说在武乡东部山区,有一支胡人武装啸聚山林。为首的名叫张㔨督、冯莫突。于是石勒单骑入山予以收编。在经过一番武功较量和晓以大义,使张㔨督深深折服。最终,张㔨督改名“石会”与石勒结拜金兰,二人共赴左国城拜见了汉王刘渊,达成了率部投汉的意向。
石勒返回杜家庄,整顿队伍,准备启程投汉。就在这时,妻子英姑带着儿子找上门来。意外的惊喜为投汉壮了行色。于是石勒给儿子小石头举行了成人礼,取名“石兴”。然后辞别二位师兄,与石会汇合,浩浩荡荡赶赴汉国。
石勒、石会的到来使汉王刘渊如虎添翼,敇封石勒为平晋王,石会为亲汉王。后因汉国为阻挡并州刺史刘琨南下,要在阴辿山设立雄关。石勒又推举石会前去镇守,并将这座雄关命名为“石会关”。
石勒投汉后,得知有一支乌丸武装盘踞在乐平山中,刘渊多次派人前去收编均遭拒绝。于是石勒向刘渊献“苦肉计”,决定独身深入虎穴,去收编这支武装。
第二十一集
这一天,石勒外出,不在府中。突然,一队甲士抄了平晋王府,将英姑、石兴以及一帮弟兄抓走。石勒得知后马不停蹄,径直跑到乐平山投靠了乌丸武装。在经过仔细甄别后,首领张伏利度接纳了石勒,并委以“二哥”座次。
再说刘琨莅任并州刺史后,面临的却是一个千疮百孔,举步维艰的烂摊子。于是他向朝廷上疏,请求调拨物资予以支援。朝廷下诏严令周边各州按指标向并州运送军资。
幽州都督王浚接到诏命,安排督护孙纬押运军资百车,路经乐平向并州运送。
消息报回山寨,张伏利度怯于官兵,不敢打劫。石勒在弄请情况后,自报奋勇,巧妙布局,不费一兵一矢,将军资劫获。并未雨绸缪,精心布防,做了应对官兵报复的准备。
丢了军资的孙纬,挑选了精兵五千,声言要讨平山寨,夺回军资,向山寨发动猛烈进攻。石勒据险设防,予以沉重打击。孙纬损失惨重,被迫改变策略,将山寨团团围困。石勒率敢死勇士趁夜突入孙纬军营,与山寨大军里应外合,发起猛烈打击,导致孙纬只身逃脱,差点全军覆没。
山寨保卫战的巨大胜利,使得山寨部众对石勒佩服的如若神明。石勒趁机说服山寨首领投靠汉国,圆满完成了收编这支乌丸武装的使命。
就在石勒胜利凯旋之际,又有王弥、刘灵两支反晋武装来投汉国。
第二十二集
随着实力大增,汉国开始向外扩张。刘渊亲率大军先后攻克平阳,转战河东,一连攻取数郡,定都蒲子。此时又得上郡四部鲜卑陆逐延和氐酋单征来投,势力更加强盛。于是,刘渊命令石勒,东下太行去夺取邺城。
石勒大军一到,邺城守将和郁不战而逃,石勒轻取邺城。这时,当年被“乞活军”袭击牧苑打散的“十八骑”豪杰闻讯来投,石勒与众弟兄再次风云际会。
石勒取得邺城的捷报,使得汉国君臣十分振奋。于是在群臣的拥戴下,刘渊正式登基称帝,改元“永凤”。同时又派平北将军刘灵下太行,配合石勒进攻魏郡、汲郡、顿丘,进一步扩大战果。
新春佳节,汉都蒲子气象升平。皇帝刘渊乘兴与群臣畅论时事,太史令鲜于修建议移都平阳。恰在此时,有人从汾河中捞得玉玺献来,刘渊以为吉兆,于是迁都平阳,改元“河瑞”。
在冀鲁大地上,石勒军队纪律严明,引起中丘人张宾的注意。张宾自比张良,苦于怀才不遇。自从见到石勒后,认定石勒就是他心目中的“汉高”于是仗剑军门,谒见石勒。石勒把他留在身边,让他给自己读《史记》、《汉书》。而张宾通过给石勒读《汉书》,也深深领略了石勒非同一般的超群见识。
兵进赵郡,石勒遇到了官军冯冲和“乞活军”郝亭、田禋的联合进攻。石勒采用张宾之策,一举歼灭这支来犯之敌。从此,石勒对张宾刮目相看。此后,张宾主动请缨,不费一兵一卒说服巨鹿、常山一百多座壁垒归顺,更让石勒认识到了张宾这个读书人的厉害。于是他要求张宾物色一批读书人,在军中组建“君子营”。张宾不负所托,很快完成任务。其中儒士程遐还带来了妹子程姑娘给石勒做了侧妃。
石勒欲寻找新的打击目标,张宾预测汉帝会命他回师太行。不数日果然接到刘渊命令,让他率部去攻打壶关,夺取通往洛阳的门户。
第二十三集
石勒回师太行,接受张宾建议,将大军分作二部,在武乡、襄垣交界的武乡水畔和黎子国的南部,分设了东、西两座大营,与另外刘聪、王弥两军对上党首府壶关形成了四面包围。石勒坐镇在西大营。并州刺史刘琨派黄肃、韩述两路大军来救壶关,分别被石勒、刘聪歼灭。大晋朝廷接到急报,派遣内史王旷率将军施融、曹超往救,又被刘聪、王弥歼灭。上党太守庞淳迫于形势,投降石勒。
通往洛阳的门户已开,刘渊派刘聪等率兵进攻洛阳,同时命石勒、刘灵再下太行,出兵常山,阻止幽、冀二州发兵援助洛阳。在飞龙山,石勒大军与祁弘率领的幽州与鲜卑联军遭遇。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由于祁弘兵出险招,致使石勒大军败退数百里,将军刘灵阵亡。然而,石勒采取当年苟晞在阳平败他和汲桑的战术,一举反败为胜,彻底打垮了祁弘。然后乘势扩大战果,攻克了一系列郡县后发兵西向,收复河内,连克武德、长陵。
就在石勒进展顺利之时,忽接汉帝诏命:停止一切军事行动,立即回朝。原来是刘渊老来好色,专宠年轻貌美的皇后单氏,导致羸病缠身,朝不保夕,急于安排后事。石勒只好奉旨还朝。
汉都平阳刘渊在弥留之际,安排完后事,撒手西去,皇位由太子刘和继承。刘和用心不良,在几个奸臣的蛊惑下,下诏诛除可能影响他权力的刘氏诸王。结果逼反了楚王刘聪,导致反噬,刘和及一干奸臣全部被杀。
第二十四集
刘和死,按照正统,皇位应由单后之子刘乂继承。但因刘乂年岁太小,群臣一致拥戴刘聪登基。而刘乂也主动让位。于是刘聪践祚,做了汉国皇帝,封刘乂为皇太弟,改元“光兴”。
就在平阳发生动乱期间,西域高僧佛图澄经洛阳来到平阳。当他见到石勒之后,便认定他与石勒有深厚的佛缘,于是对石勒加以高度关注。为了深入了解石勒,他到了武乡北原山对面的南山结庐弘法。
刘聪登基后,继承刘渊遗志,发大军进攻洛阳。石勒留辎重与重门,率精骑经大阳,转渑池,又出成皋,兵进南阳,一路转战,寻歼晋军主力。
面对汉军的强大攻势,太傅东海王司马越包藏祸心入京,以带兵讨伐石勒的名义,不顾京师与皇帝安危,将朝廷的所有名将劲卒、有点见识的大臣,连同代表朝廷的“行台”一起带往项城,用以保卫自己。临走时还不忘安排亲信对皇帝严密监控。京师已空,皇帝司马炽紧急传诏,调各军镇回京勤王。而司马越也传檄各镇,命他们到项城汇合。
现任青州刺史苟晞,本来就对东海王成见很深,现在又同时接到两份诏檄,更激起对司马越祸国殃民的愤恨。他跟着也向各郡州发檄,公布司马越罪状,号召天下共讨司马越。檄文传入京师,正中晋帝下怀,便传密诏给苟晞,令苟晞出兵项城,削夺司马越兵权后入朝辅政。司马越得知苟晞反对自己,正要发兵讨伐,又接京师急报,苟晞已经派骑兵潜入京师,将他的数名亲信重臣斩杀。就在他气急败坏之时,属下又截获皇帝给苟晞的密诏。至此,他深感上面见责于皇帝,下面受困于苟晞;内部朝臣众叛亲离,外部敌军步步紧逼。他智穷力竭,无法应对,一气之下便卧床不起。临死前,他把军权交给王衍,叮嘱将他尸体运回东海。
王衍一向崇尚清谈,不谙军事。此时接了个烫手山芋,推又推不出去。他像赶羊群一般驱赶着这大晋王朝最后主力二十万众,护着司马越灵柩,向东海出发。结果被石勒率轻骑追上,在苦县全军覆没。王衍与随军的一干王公大臣被石勒俘虏后,推入破房,排墙压死。自此西晋主力消灭殆尽。
第二十五集
杀掉晋王朝诸大臣后,石勒又指挥将司马越棺材劈开,焚骨扬灰,以泄愤懑。
司马越死去的消息传入京师,被安排监控皇帝的何伦、李恽感觉没了靠山,大势已去,便护着司马越的世子、妃子撤离京师,去追赶司马越的丧车。他们一走,立即引发京师恐慌。城内四十八王与京城百姓也跟着逃跑。很容易来到洧仓,却与石勒的西进大军迎头撞上。见势不妙,何伦逃走,李恽狠心杀掉自己的妻子儿女,也只身逃往广宗。四十八王全部落入石勒大军之手。
就在这时,汉国的西路大军在刘曜、王弥的率领下攻到了洛阳。由于京中无守卒,自然一攻即破。皇帝司马炽仓惶出逃,一头撞上刘曜做了俘虏。刘曜进城后与王弥产生嫌隙,二人分道扬镳。王弥出屯项关,刘曜放火将洛阳烧毁,命将押着晋帝司马炽回平阳报捷,自己带着掠获的晋惠帝皇后羊氏北上进攻蒲坂。
刘曜独领灭晋大功,引起石勒麾下诸将不服。石勒奉劝大军顾全大局,立足长远,显示了一个成熟政治家的胸怀。
王弥出屯项关后,产生了回青州老家称王的想法。由于担心石勒势大,会成为阻止他实现梦想的绊脚石,便派亲信前往齐地,欲召回他的老部下曹凝来扩充实力,和石勒对抗。不意亲信在经过石勒汛地时,被石勒手下擒获,搜出书信。从此,石勒对王弥产生了戒心。
针对晋帝被俘后,晋室还有三股残存势力,随时可能死灰复燃。石勒经过权衡,准备首先攻打蒙城,消灭由苟晞扶植的司马端行台。但攻蒙城必须先取阳夏,而镇守阳夏的是苟晞麾下名将王赞,临战经验十足。为了将其诱出城来,石勒妻子英姑自报奋勇,采用张宾之策,一战就将王赞擒获。然后又以王赞为诱饵,赚开蒙城城门,出其不意将苟晞活捉,占据了蒙城。
第二十六集
擒获苟晞后,石勒没有因为和他有宿怨而加以报复。只是将他铁链锁项,牵于马左,游街示众,给予了一番羞辱。然后爱惜其善于用兵,任命为“左司马”,将其部众发还,让其在麾下效命。然而,苟晞却心怀怨恨,与王赞暗中勾结,准备寻找机会,绝地反击,扶晋廷大厦于既倒。
石勒攻克蒙城,署苟晞为左司马的消息传到项关,引起了王弥的嫉妒与疑虑。为了试探石勒,他放下身段,寄书假意向石勒祝贺。石勒看透了他的用心,将计就计,制造假象,打消了王弥的疑虑。
正在这时,王弥遭到一个名叫刘瑞的攻击。而王弥恰好部将徐邈叛离,兵力十分寡弱。于是派人向石勒求救。石勒本想拒绝,经张宾开导后,出奇兵掩袭,阵斩刘瑞,为王弥解了围。从此,王弥对石勒深信不疑。
石勒赶跑陈午,驻屯篷关,与张宾研究解决王弥的问题。经过一番准备,石勒邀请王弥到篷关赴会,说是商讨各自回乡梓称王事宜。王弥利令智昏,不听下属劝谏,欣然赴会,结果在酒席上被石勒砍了脑袋。随后石勒又假传密诏,将其部众收编。
石勒擅杀公辅大臣,使得汉帝刘聪十分震怒。但考虑到石勒已经势大难制,只得给石勒加官进爵,以示抚慰。
解决王弥后,石勒将进攻矛头指向江东,开始策划具体的行动方案。此时,蓄意已久的苟晞、王赞感觉时机成熟,立即发动袭击。不料恰恰陷入石勒布好的局中。结果苟晞、王赞授首,晋室的蒙城残余势力彻底覆灭。
石勒挥兵南下,被长江阻隔,于是回军葛陂,做渡江的准备工作。
第二十七集
就在石勒大军回屯葛陂不久,并州刺史刘琨派使节,给他送来了失散已久的母亲王氏和侄子石虎,欲感化他归顺晋室。从母亲口中,石勒得知父亲也死于官兵的劫掠,更激起他对腐朽的大晋朝廷的义愤。他明确拒绝了刘琨的劝降,但对刘琨的送母之情予以厚报。他一开始对侄子石虎寄以厚望,可是不久就发现石虎其人凶残暴戾。为了消除石虎在军中的不良影响,他想要将石虎除去,却遭到了母亲的劝戒。石勒对石虎严加申斥,以观后效。
石勒驻兵葛陂,引起了江东集团的极大恐慌。于是调集大军到寿春加以抵御。石勒派驻扎在前沿阵地的郭黑略冲击寿春,郭黑略的怪异举动引起了石勒的关注。经查询,得知高僧佛图澄隐身于军中。郭黑略的一切怪异举动,都是佛图澄在支招。石勒拜访佛图澄,又被佛图澄匪夷所思的神奇幻术折服的顶礼膜拜。从此,佛图澄在石勒的心目中被视为国师大和尚。
石勒在葛陂整军备战,志在灭晋。偏偏天时不利,阴雨绵绵,连月不开。军中瘟疫流行,造成非战斗减员过半。石勒召开军事会议,研究应对之策。
第二十八集
会议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石勒征求张宾意见,张宾主张撤离葛陂,回军经营黄河以北。石勒接受了张宾的提议,但考虑到在两军对峙中撤军并非易事,决定派出一支具有敢死性质的队伍去牵制敌人。他把这项异常凶险的任务交给石虎,想要验证一下,石虎是否像母亲说得那样“是头好牛”。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虎娃子天生就有驾驭部众的非凡能力。在陷入绝境后,石虎以超人的定力,临危不惧,指挥若定,率领部众杀出重围。从此,石勒对石虎刮目相看。
石勒率大军一路向北来到黄河边上,采用张宾之策,巧渡黄河,大败汲郡太守向冰,攻克枋头,使部队得到了休整。然后分兵数路,遣部分将领到冀鲁大地去攻城略地,自己率领指挥中枢返回武乡,屯兵在南亭川上。
随大军回到武乡的高僧佛图澄,得到石勒的全力支持,在他原先修行的南山,修建了他进入华夏后的第一座寺庙,开始在此弘法传教。而随石勒回到老家的母亲王氏,由于留恋故居,回到了原来的“疙瘩窑”与,与众乡亲其乐融融。
石勒在张宾的陪同下登上北原山,充分领略家乡风光,体验这里奇妙的“龙兴之地”格局。此时,他产生了在北原山修筑城池的想法,并把筑城的任务交给张宾去执行。
第二十九集
很快,围绕北原山主峰的一座石砌坚城拔地而起。然而,石勒在巡视这座新城时却发现一个致命缺陷:城池筑于孤山头上,若遭敌围困,便是死局!而这个将来的死局必须未雨绸缪,现在就解开。于是他安排张宾加以改造。张宾经过精心设计与指挥施工,在这座新城地下构筑了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攻防有致,进退自如的军事暗道网络。石勒视察后非常满意,命名为“北原新城”,将他的指挥中枢安排在新城之内。
一天,率部进攻邺城的将军孔苌因行动受挫,回到武乡寻求帮助。在对整个战局深入分析后,张宾提出了暂缓攻邺,先安根基,建立稳固的根据地,逐步向外扩张的对策。石勒接受了这个对策,选择了襄国作为都城。于是率部下太行,轻松夺取襄国,开始安顿民心,整军备战。并派七将袭击了幽州外围苑乡。
幽州刺史王浚,在晋帝被俘后,野心极度膨胀。他采用卑鄙龌龊的手段迫害贤良,逼他们劝进拥戴自己;同时纵容奸贪残害百姓。在对冀州的管辖权上又与并州刺史刘琨争持不下,成为仇敌。石勒进驻襄国,对他产生了巨大威胁。于是派遣督护王昌,与鲜卑辽西段氏组成联军,杀气腾腾前来讨伐石勒。
面对敌人大军压境,石勒采用张宾、孔苌之策,“突门奇袭”,击溃了鲜卑前锋,生擒了具有鲜卑“军魂”之称的悍将段末柸。
对于被擒的段末柸,石勒力排众议,决定采用怀柔政策,化敌为友。
第三十集
段末柸的被俘,使得鲜卑大军士气尽失。主帅段疾陆眷主动向石勒纳款求和。石勒接受和议,委派石虎为使,与段疾陆眷、段匹磾等结拜金兰,缔结盟约。
石勒与段末柸通过推心置腹的交谈,使得这位只知道跟随父兄上阵杀敌,从来不问原因的少年将军明白了应该为谁打仗,为什么打仗的深刻意义,并被石勒收为义子。从此他死心塌地归附石勒。石勒为其请的功名后,将其放归辽西。
汉国嘉平三年春节,皇帝刘聪举行朝会,逼令被俘的晋帝司马炽着青衣小帽,向汉国君臣行酒。随侍的晋臣见主上受辱,当堂痛哭。刘聪大怒,便借有人讦告其君臣有与并州刺史刘琨勾结之嫌而将其杀害。消息传到长安,在此建立行台的司马邺为其举丧,谥号“孝怀皇帝”。并在群臣的拥戴下登基称帝,改元“建兴”。
石勒派石虎收复邺城,又亲率大军攻克苑乡。此时闻报有“乞活军”盘踞上白。石勒因汲桑之故,与“乞活军”结怨甚深,于是移师往击。“乞活军”主帅阵亡,余众被俘。石勒欲将俘虏之众全部坑杀,行刑时巧遇郭敬。石勒与郭敬流泪执手,倾诉衷肠,署郭敬为上将军,尽释俘虏以配之。
随着地盘的巩固,石勒在辖区内整顿赋税,兴教劝学,健全官僚机构,加强治安管理,进行了一系列政治建设工作。他针对辖区内胡汉杂居,人们意识形态各异的实际情况,为统一人们的思想,请高僧佛图澄大师前来传教弘法。大师到来后,运用佛家匪夷所思的法术“敇龙取水”,使受众心灵受到震撼,从而对佛教顶礼膜拜,为弘法传教打开了大门。
第三十一集
就在一切按部就班进行之时,石勒的母亲与世长辞了。安葬母亲后,石勒开始着手研究解决幽州问题。会议上,多数臣僚倾向于先采用绥靖之策,以求得发展时间,然后再徐徐图之。石勒征求张宾意见,张宾主张采用欺敌之策,赚取王浚信任,创造攻取幽州的条件。于是石勒选派能言善辩的王子春、董肇卑辞厚礼出使幽州。在经过王子春一番唇枪舌剑的诡辩之后,又贿赂王浚的女婿枣嵩,终于打消了王浚的疑虑。其后,石勒又放下身段,进行了一番惟妙惟肖的戏剧化表演,彻底取得了王浚信任。石勒与王浚约定日期,说好届时亲赴幽州,拥戴王浚据位称尊。
很快,约定的时间到了。但石勒却对这次军事冒险产生了顾虑。他担心走后襄国空虚,周边敌人趁虚而入,剿他老窝。后经张宾为其排解,再用欺敌之策,遣使出使并州,假意归顺并州刺史刘琨,要为大晋王朝效力,率兵去袭击幽州,为大晋除奸。并州刺史刘琨深信不疑,为其一路绿灯,加以支持,使得石勒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石勒率军连夜开拔,千里悬军,轻骑奔袭幽州。
石勒的行动引起幽州将士的忧虑,督护孙纬也在易水据险阻拦。但是被石勒用米汤灌昏了头的王浚却坚信不疑。他严令孙纬撤防放行,致使石勒大军轻松渡过易水。
第三十二集
渡过易水后,石勒下令沿途收购大量牛羊牲畜,一路浩浩荡荡杀奔幽州。凌晨时分兵临城下,叫开城门,先赶牛羊牲畜入城,用于堵塞街巷,以防不测。然后挥军入城,立即抢占了所有军事要地,控制了全城。
石勒入城后的举动令王浚心中忐忑,坐卧不宁。当他意识到事态严重,想要聚将时,汉军已经冲进府内,将其牢牢控制。
石勒让徐光历数王浚的宗宗罪行后,命将将其押回襄国。
石勒敦促幽州降臣谢罪自首,严惩了枣嵩等贪暴官吏和叛主变节的将军;表彰启用了裴宪、荀绰两位清廉贤良的官员;镇压了残余的反抗势力;整顿了幽州的秩序;选用了幽州原尚书刘翰为幽州刺史后班师回襄。不料在易水上遭遇孙纬伏击,损失惨重。石勒异常恼火,回到襄国,立即将王浚斩杀,函首平阳报捷。
汉帝刘聪再次对石勒加官进爵,以示褒奖。石勒辞去大部封赠,并重赏下属。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不久,被石勒任命的幽州刺史刘翰反叛,将幽州献给了辽西鲜卑的段匹磾。段匹磾由于与刘琨交好,受其影响,也自命为晋室忠臣。段匹磾对乐陵太守邵续因迫于形势,投降石勒,很是不以为然,劝其重归晋室。而邵续又受渤海太守刘膺规谏,于是决定恪守臣节,重归晋室。邵续委派刘膺赴建康向司马睿陈情,被司马睿署为冀州刺史。
邵续始降复叛,令石勒大为震怒,亲自带兵向邵续问罪。邵续向段匹磾求救,石勒担心遭受前后夹击,将大军撤回。
幽州的王浚集团被打掉后,并州刺史刘琨发现上当。他担心石勒来攻并州,向长安的晋室朝廷请求支援。朝廷有心无力,只能以虚衔安抚刘琨。
第三十三集
石勒以襄国为中心,命将四出,扩大地盘,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其中石虎在攻克廪丘时,俘获了刘琨的侄子刘启。石勒感念刘琨当初的送母之恩,对刘启予以了特殊照顾。
汉帝刘聪对石勒再次加官进爵。
石勒发兵再攻乐陵。本来战局一帆风顺,不料辖区内又有数处发生动乱。特别是中山丁零翟鼠反叛,兵锋直指襄国。由于襄国空虚,石勒只好撤军回救。
石勒杀回,翟鼠自知不敌,仓惶逃往代郡。此时代国发生内乱,代王猗卢与长子六修父子反目。六修杀了父亲猗卢后激起众怒,猗卢的手下又杀了六修,致使国内大乱。代将箕澹与卫雄带领代众三万余户,牛羊十万余头投奔了并州刺史刘琨。
石勒赶跑翟鼠,兵进常山,正欲就近去进攻并州。恰好汉帝来旨,说是已遣刘曜去进攻长安,命石勒同时进攻并州,牵制刘琨不得支援长安。于是石勒发兵乐平。乐平太守韩据向刘琨求救,刘琨派代将箕澹往救,自己率大军进驻广牧声援。箕澹遭石勒伏击,几致全军覆没。石勒乘虚间道袭击并州首府晋阳,并州长史李弘投降。刘琨老巢被端,又闻石勒来攻广牧,不得已率众投了幽州段匹磾。
此时,长安在刘曜的猛烈攻击下,外城已破。皇帝司马邺困守内城,惶惶不可终日。在势穷力竭之下,无奈写表投降,又遭太尉索琳出卖。
第三十四集
皇帝司马邺派侍中宗敞出城送降表,被索琳拦下。索琳暗派儿子潜行至刘曜营中,以献出城池,挟持皇帝投降为条件,向刘曜索取高官厚禄。不料被刘曜看穿其出卖皇帝的罪恶用心,将索琳儿子斩首,首级送回城内。索琳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放宗敞出城向刘曜投降。
晋帝司马邺出降,西晋王朝宣告灭亡。刘曜将晋室君臣押送平阳,索琳被汉帝刘聪论罪问斩。
再说刘琨投了幽州,受到段匹磾热情接待。刘琨与段匹磾拜结金兰,并将乐平太守韩据之女收为义女后嫁给段匹磾之子。当晋帝被俘后,他们联名向江东司马睿上表劝进,同时欲传檄各地晋室残余,纠合辽西鲜卑部众联合进攻襄国。
消息传到襄国,石勒写书遣使慰问义子段末柸。段末柸说服鲜卑首领放弃进攻襄国。石勒仅凭一纸书信,就将一场战争化解,体现了石勒当年的远见卓识。
此时,汉都平阳却暗流涌动。中护军靳准暗藏野心,深知皇帝刘聪好色,不仅将自己的两个女儿献给刘聪,还为他广采美女,致使刘聪整天眷恋后宫,荒于政事。又蛊惑刘聪之子刘粲采取一系列卑鄙龌龊的手段诬陷皇太弟刘乂。最终,皇太弟刘乂被废后惨遭杀害杀害,刘粲被立为“皇太子”。
在襄国,石勒粉碎了刘琨、段匹磾进攻襄国的阴谋后,利用周边环境相对稳定的机会,暂停了一切军事行动,致力于辖区内的治理整顿与建设。为了防止军队“无事生非”,他在加强对军队整训的同时,特别颁布了“禁赌令”。但他的“禁赌令”并未引起一些将领的高度重视。将军张越因忽视“禁赌令”,致使军中因赌博引发士兵械斗,造成了严重死伤。无情的事实,使得石勒狠下决心,严整军纪,在经过一番催人泪下的情感纠葛之后,他挥泪斩张越,使军队得到了震慑。
第三十五集
斩了张越后,石勒反思,军中之所以赌博盛行,与军旅生活枯燥乏味有关。于是创造了“霸王鞭”舞蹈等娱乐形式,融娱乐、军训于一体,丰富了军旅生活。
段末柸破坏了刘琨、段匹磾进攻襄国的计划后回到辽西,除掉了段匹磾的哥哥单于截附真,另立单于。段匹磾勃然大怒,发兵讨伐段末柸。刘琨也派儿子刘群随军。进军途中中了段末柸埋伏,段匹磾逃归,刘群被段末柸擒获。段末柸命刘群给其父刘琨写信,欲加策反。不料书信被段匹磾截获,刘琨被段匹磾软禁。消息传回刘琨部队驻地征北府小城,刘琨长子刘遵下令闭城自守。段匹磾发兵攻城。小城守将龙季猛通敌献城,刘遵被擒。刘琨属下韩据等三将密谋发兵营救刘琨,被韩据女儿察觉举报,韩据等被段匹磾诱杀。恰在这时,段匹磾接到江州王敦来信,要他除掉刘琨。段匹磾便假传诏命,将刘琨勒死。
刘琨被害,在幽州引起轩然大波。原王浚旧部与刘琨旧部相继叛离,幽州人心离散。段匹磾因势力锐减,感觉幽州已经危机四伏,于是率部撤离幽州,欲去乐陵投奔邵续。当走到盐山时,突遇石勒麾下大将石越大军拦击。段匹磾急命弓箭手殿后掩护自己回窜。石越在追击中中箭身亡。尸体运回襄国,石勒悲痛欲绝。
平阳,汉帝刘聪终因贪色过度,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临终前,他诏命石勒、刘曜回朝辅政,均遭谢绝。刘聪便改命族中诸王与太傅朱纪、太保呼延为顾命大臣,辅助太子。其中靳准被擢升为大司空,也在顾命之列。刘聪死后,太子刘粲登基称帝,改元“汉昌”。
第三十六集
刘粲登基后荒淫无道,淫乱后宫。靳准欲利用刘粲昏聩,借其手除掉顾命诸王公,为攫取最高权力扫清道路。他诬告诸王谋反,不料刘粲不信。这使他感觉弄巧成拙,担心他的话被诸王知晓形成反噬。于是急忙进宫去找已经成为太后的女儿靳月华,父女定计,蛊惑刘粲。刘粲果然中计,诏命靳准剪除诸王。靳准阴谋得逞。顾命诸王被害,朱纪、呼延晏惧祸,仓惶逃离平阳。至此,顾命大臣仅剩靳准一人,攫取巅峰权力的道路已经通畅。而刘粲不知危险迫近,还对石勒不奉诏命回朝辅政心存怨恨,扬言要发兵讨伐石勒。
消息传到石勒留质京师的长子石兴耳中。为避祸,石兴与姨娘程夫人分头逃出平阳,潜行奔赴襄国。
再说靳准阴谋得逞,但还要做到万无一失。他贿赂皇帝近侍说动刘粲,下诏将朝廷一切大权交给靳准,自己好专心淫乱后宫。靳准接到诏旨,立即派从弟靳康、靳明带兵控制了京师与皇宫的所有防务。到此时,靳准夺取皇位已无障碍,但他觉得须有大臣拥戴方才名正言顺。于是派亲信游说朝廷中声望最高的紫金光禄大夫王延,想让他挑头劝进。王延听后暗惊,寻机向皇上举报,被严防的靳康抓获。靳准见朝臣不服,干脆直接率兵入宫,将刘粲杀死。就此还不收手,又命令靳明、靳康斩草除根,将京城刘氏宗族一并剿灭,并亲自带兵进入皇陵园区,掘墓戮尸,毁掉皇陵。
造下这一系列弥天大罪后,靳准忽然觉得,若无人拥戴,此时据位称尊心不踏实。特别是刘曜、石勒统大军在外,更让他十分忌惮。便暂时收起野心,只称“汉天王”控驭朝政。为了求得外援,他派人向已在建康称帝的司马睿上书,说是要将先前死于平阳的两位晋帝尸骨起出,送归晋家。
晋帝司马睿接书后,派太常卿韩胤,率大军到平阳迎接梓宫。
再说石兴带着妻子和襁褓中的儿子逃出平阳,为躲官兵,专拣小路前行。妻子不惯走路,辛苦备尝。好容易来到永安山中一个偏僻山村,将妻儿托给一个同族老妇照管,自己独身一人赶往襄国寻父。
第三十七集
石兴一路向东,不一日来到涅县地界。经打听,此处距武乡北原山不远。因害怕官兵到老家搜捕,他不敢再走,进入附近大石山躲避。在下山采买生活物品时,他用羯语传讯,希望能有人破解。碰巧,有一羯胡商贩到此收购山货,无意中听到了石兴留下的羯语,回去告诉族人。族中长老委派他到襄国打探消息。
石勒正在准备回平阳平乱,听了商贩反映的情况,结合程夫人已经到来,意识到是石兴逃出平阳后隐藏在那里,便派葵安前去寻找。自己带大军奔赴平阳。
葵安率部来到大石山下,找到石兴。又在石兴的带领下去寻找留在永安山中的妻儿,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找到。石兴心情忧郁,加上在山中躲避时受了山岚瘴气的侵袭,回到襄国后,不久病亡。
再说晋太常卿韩胤奉旨率部去迎接梓宫,走在路上。忽然听说石勒与刘曜两路大军东西对进,开赴平阳平乱。于是不敢继续前进,停下观望。
靳准得知晋军畏缩不前,大失所望。他在气急败坏之下,干脆将王延提出,逼王延拥戴自己登基称帝。王延破口大骂。靳准恼羞成怒,将王延斩杀。
石勒兵至平阳,驻屯襄陵北原,深沟高垒,挫败了靳准发动的数次进攻。
刘曜大军越过黄河,驻屯赤壁,在群臣拥戴下登基称帝,改元“光初”。
石勒与刘曜取得联系,进驻平阳小城。
两路大军进逼,令靳准无比恐慌,他派使节欲与石勒讲和。石勒将使节押送赤壁交由刘曜处置。刘曜将使节放归,慌称自己之所以荣登九五,靳准立有大功。可是靳准因罪孽沉重,不敢相信。他强迫军民登城守御,命令下去却无人听命。靳明、靳康两位帮凶眼见得靳准人心尽失,为保全身家性命,决定出卖靳准。
第三十八集
靳明、靳康既然能够“大义灭亲”,便被将军们推为“盟主”,向靳准发起进攻。靳明手刃靳准,并将汉宫中搜出的皇帝六玺进献刘曜,以示臣服。
石勒发兵攻打平阳,靳明出兵迎战,不想一触即溃。靳明向刘曜求救,刘曜命他率平阳军民到赤壁汇合。靳明、靳康一到赤壁,便被刘曜拿下斩首。刘曜将靳氏满门屠戮后,派人到平阳收拾母亲与兄长尸骨,安葬于粟邑,然后回驾长安。
石勒进入平阳,收葬皇室尸骸,修复皇家陵园,安排守陵人户。刘曜弃先帝陵墓于不顾的举动令他很不理解,但为尽臣节,便派左长史王修为使组团,向刘曜上表,恭贺他承接大统,向他汇报修复陵园事宜。然后烧毁平阳,回师襄国。
刘曜回到长安,改国号为“大赵”(史称“前赵”)。他对石勒所上表章深为嘉纳,派出使者,册封石勒为赵王,依照曹操辅汉故例,给予了很高礼遇。然而,他刚一下朝,就有小人前来进献谗言,说是石勒怀有不臣之心。刘曜立即反悔,派人追回使者,将石勒的奉诚使团斩杀。使团中有一人名叫刘茂,因事外出侥幸脱祸,飞骑跑回襄国报讯。从此胡羯反目,石勒公开宣布与刘曜绝好。
群僚一致拥戴石勒立国称尊,与刘曜分庭抗礼。然而石勒一心忠于汉室,希望能找到先帝后裔加以辅助,自己仍做臣子。但针对辖区已经独立,便在自己的地盘内,按照国家体制,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与建设。
这段时间,由于心情郁闷,致使石勒因失职之罪错斩晁赞而痛心疾首。
将佐们仍在寻找机会向石勒劝进。终于,各战区捷报频传。特别是孔苌收复幽州,迫使段匹磾逃往乐陵的消息更令人振奋。于是大家趁机集体上表劝进。石勒不厌其烦,传书众臣:“亟止斯议,勿复纷纭,自今敢言,刑兹无赦!”
第三十九集
石勒召开朝会,通过了《辛亥制度》五千文。同时晋泰山太守徐龛归降,青州刺史曹凝也前来献款修好。这些情况均使得石勒心情转好。张宾等趁机联合留置襄国的将佐一百二十九人集体上表劝进。石勒为了不拂众意,答应只做赵王。就以赵王开国,国号“大赵”,专门与刘曜分庭抗礼。立国后,针对国家体制,任命官吏,完善机构,清定品级,论功行赏,抚恤烈士,抚慰孤贫等等做了一系列实事。史称石勒所建立的大赵为“后赵”,以区别于刘曜的“前赵”。
再说段匹磾深恨段末柸,在投奔乐陵后,向邵续请了一支人马,返回辽西向段末柸寻仇。消息传到襄国,石勒决定在援救段末柸的同时,乘虚袭取乐陵。他命令石虎与孔苌率部前往。石虎、孔苌兵至乐陵首府厌次,设计将邵续诱出城来,引入埋伏,一战成擒,将邵续押送襄国。段匹磾闻讯,撤军回救乐陵。路上遭遇石虎截击,损失惨重。好容易回到厌次,就被重兵围困。同时被围的还有江东集团派来的使者王英。厌次城很快面临绝境。段匹磾弟弟段文鸯悍然出城拼命,又被石虎生擒。无奈之下,邵续弟弟邵洎不顾段匹磾反对,开城向石虎投降。
邵续被送回襄国后,一番言论获得石勒好感,被任命为从事中郎。邵续不愿在石勒手下做官,自己种菜为生。石勒很是赏识。
收复乐陵,除掉了大赵国境内最后一颗肿瘤。但是,南部边境出了问题。
第四十集
就在石勒平定境内反对势力,着手国内建设之时,南面却来了一个劲敌,抢占了大赵国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这个劲敌名叫祖逖。关于祖逖,当时社会上就流传两个典故。一是“闻鸡起舞”,二是“击水中流”。此人志向之大可见一斑。再加上此人礼贤下士,抚慰民众,有一套高明的政治手腕,使得石勒感觉遇到了真正对手。而对付这样的对手,运用军事手段显然难以奏效。所以,石勒采用张宾之策,给其修缮祖陵,向其示好,以绥靖手法恩结其心,从而使得南部边境息兵罢战,保持了一段时期的和平安定。石勒抓住时机,遣将军石生收复了洛阳。
国境的相对安定,为石勒整顿国内秩序与建设赢得了时间。特别是在加强中央集权和官僚机构建设方面,效果更为明显。
石勒特别体恤底层民众的疾苦,颁令全国,不许饿死一人。黎阳县有一农夫,妻子一胎产下四个子女。因养育困难,便挑着妻儿直接去找石勒。石勒给予优厚待遇,使得问题得到妥善解决。
对于昔日的对手,石勒也尽量做到仁至义尽。厌次城被攻克后,段匹磾、段文鸯先后被俘。石勒顾念当年曾与辽西鲜卑段氏结盟,不仅不予加害,还署二人为冠军将军和左中郎将。然而,他们不接受感化,反而自命为晋室忠臣,暗中纠结邵续、邵洎等乐陵旧部,妄图发动叛乱。石勒无奈之下,只好赐他们鸩酒,让他们自尽。然后再将他们盛殓安葬。
石勒对于下属更是虚怀若谷。小门官冯翥慌乱中犯了石勒的禁忌,石勒一笑了之;新任章武内史范坦口无遮拦,触犯了石勒大忌,石勒予以理解,并在他身上开了“高薪养廉”的先河。
石勒不忘初心,始终怀有浓重的乡梓情怀。做了赵王后由于国事缠身,不能回家乡省视,便安排人手,把家乡父老接来襄国把酒言欢,寄托他的思乡之情。
第四十一集
石勒在王府大院摆下盛宴。为了和乡亲们打成一片,他放下身段,和英姑穿着三台岭躬耕时的服装出见乡亲,共话家常。当他发现年轻时和他争麻池的李阳害怕责罚没来,很不为然,便派王阳骑快马回去,把李阳请到襄国把臂欢谑,拜李阳为参军都尉,赐甲第一区。在聚会结束时,他下令免去武乡三代人的赋税,提升武乡县为武乡郡。同时叮嘱乡亲们回去后一定要开办书社学堂,让人们掌握知识等等。送走乡亲们后,他又在襄国城郊相度地形,仿老家地貌修建了“桑梓园”,以寄托他割舍不断的思乡情怀。
石勒对善对弱柔情似水;而对恶对强却冷血如铁。泰山太守徐龛或降或叛,反复无常,还因无端猜疑,杀害了前去救助他的赵国将领王步都及其部属。石勒在派石虎将其打败擒获后,从百尺高楼贯下撮杀,听任受害家属分食其肉;青州刺史曹凝始降复叛,叛了又降,石勒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其斩杀。
然而,石勒也会犯错,甚至是终身愧疚的大错。大执法张宾身体一向欠佳,国事繁杂,处理起来力不从心。便将他物色好的人才张披调来身边帮忙。不意触了政敌程遐的霉头。程遐通过其妹妹程夫人向石勒进谗。石勒是非莫辩,就将张披斩杀。致使重病缠身的张宾在痛悔中死去,给大赵国事业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也使石勒本人终身痛悔不已。
终于,大赵国南部劲敌祖逖去世了,石勒与他形成的互不侵犯意愿也就随风吹散了。石勒立即命将率兵向南发展,很快收复了黄河以南的全部失地,迫使祖逖的继任者,祖逖的弟弟祖约退往寿春。而这时,江东晋室残余集团又发生了王敦之乱。晋帝司马睿迫于内忧外患,忧郁而亡,江东集团内顾不暇。石勒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遣将去进攻寿春。同时命令石虎去进攻刘曜的前赵。
第四十二集
好不容易,东晋的王敦之乱刚刚平息,紧接着又发生了苏峻、祖约之乱。这对大赵国来说,形势一片大好。不久,寿春被攻克,大赵疆域扩展到了淮河以南。
石虎奉命西征,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河东五十余县,兵进蒲坂。
东晋苏峻、祖约之乱被镇压平息。祖约前来投奔后赵,石勒虽容留了他,但派人对他进行了严厉斥责。
石勒要到郊外狩猎,遭主簿程琅谏阻。石勒不听,结果险些丧命。石勒反省,重赏程琅。
石勒微服巡视营外防务,遭门候严讯。石勒对门候厚重嘉奖。
前赵皇帝刘曜将国事托付给太子刘熙、长子刘胤后,亲率大军十万去救蒲坂。石虎慑于刘曜两擒晋帝的名头,未战先怯,急令退兵,形成混乱。刘曜率轻骑追击,在高堠大败石虎,将军石瞻阵亡,石虎逃往朝歌。
刘曜大军从大阳渡过黄河,去进攻洛阳,首攻金墉城,遭守将石生拼死抵抗。刘曜引河水灌城,也不见效,于是下令将金墉城重兵围困。
消息传到襄国,石勒欲亲率大军去救金墉,朝臣意见不一。石勒委决不下,去咨询高僧佛图澄。佛图澄运用神鬼莫测的佛门法术,预测到,大军出动,刘曜当擒。于是石勒立即率大军出发。部队来到黄河渡口,原本流冰滚滚的河面,神奇般地变得风平浪静,片冰不见。石勒大军顺利渡过黄河。
第四十三集
渡过黄河后,石勒设想,将在成皋有一场硬仗要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刘曜居然未在成皋布置一兵一卒。石勒大喜过望,于是命令大军偃旗息鼓,从巩訾间小道隐蔽急进,直扑洛阳。
而此时,刘曜却还沉浸在金墉城在重兵围困下,粮草用尽会自行奔溃的幻想之中。他不听忠言劝告,不顾士卒死活,整天饮酒搏戏,等待胜利从天而降。直到他的游骑擒获石勒大军的斥候,审问得实后,才猛然醒悟,开始被动防御。
石勒大军顺利抵达洛阳,在石生的迎接下进入金墉城。经过充分休整后,石勒调兵遣将,向刘曜发起攻击。而刘曜却只顾饮酒麻醉自己,对敌人的进攻未作任何有效的部署。直到敌人打上门来,才在将士们的扶持下仓促上马。战马向他示警,他仍然不悟,认为是酒力不足,还要再饮酒一斗。结果,面对强敌,他只能仓惶而逃。最后被乱箭射倒,做了俘虏。
洛阳之战,石勒取得彻底胜利,凯旋还朝。他想让刘曜写信,劝降刘熙,从而以和平方式实现“二赵合一”。但刘曜却借机暗嘱刘熙,为了社稷继续对抗。事情败露后,石勒将刘曜赐死。
刘曜兵败被擒的消息传回长安,刘熙只知道大哭。而刘曜十分倚重的长子刘胤,更是一个十足的草包。他认为,如果石勒来攻,长安难守。于是在尚无敌情的情况下,竟然不顾大臣反对,丢弃都城,仓惶撤往秦州,在国内无端引发了一场混乱。将军蒋英、辛恕见刘熙、刘胤无能,在占据长安后,举长安投降了石勒。石勒调派石生前去镇守。刘胤听说长安沦陷,又发神经亲率大军前来夺取长安。
警报传到襄国,石勒命石虎率精骑二万去救长安。石虎一路西进,在义渠遭遇刘胤的先头部队,趁敌不备,突然发起冲击。
第四十四集
在石虎大军的猛烈冲击下,刘胤的先头部队土崩瓦解。石虎指挥大军乘胜向刘胤的驻地仲桥进攻。
刘胤接到败报,立即布阵抵御。石虎大军杀到,向刘胤军阵发起冲锋,刘胤军阵立时崩溃。刘胤仓惶逃奔,率残兵撤回上邽。石虎挥军紧追,攻克上邽,刘熙、刘胤与前赵所有大臣以及全城将士全都做了俘虏。石虎下令,将前赵君臣全部开刀问斩,将所有将士挖坑活埋。
石虎乘胜挥军扫平盘踞在秦雍各地的前赵及晋室残余势力,秦雍平定。
石勒终于实现了“二赵合一”,与江东集团形成了南北对峙局面。群臣趁机劝石勒据位称尊,但石勒心怀刘氏,不肯答应,只做了大赵天王。
程遐奏请诛戮变节的东晋降臣祖约,以申天罚。石勒本就对叛臣逃吏深恶痛绝,加之祖约归降后回到祖籍抢夺祖上田宅,激起很大民愤,于是下旨将祖约一家全部问罪处决。
半年后,群臣再次上表劝进。石勒看到寻找先帝后裔无望,这才在南郊燔柴祭天,正式登基称帝,改年号“建平”,并将都城迁往临漳。
石勒登基后,得知郭敬要攻取襄阳,很是担心。于是赐郭敬锦囊妙计,助他成功。郭敬照计施行,吓跑襄阳守将周抚,兵不血刃,轻取襄阳。从此,大赵疆域由汉江延伸到长江。石勒因郭敬立了大功,提升郭敬为荆州刺史领秦州牧。
石勒欲营建邺城,使之恢复魏晋故都原貌,遭到廷尉续咸反对。石勒大怒,要降罪续咸,遭中书令徐光严厉批评。这使石勒意识到,即使权力至高,也要有所监督与制约,不能为所欲为。于是他从维护国家长治久安的角度考虑,向众臣重申,处理问题要严格按照国家律令,皇帝也不能例外。一旦发现皇帝裁决错误,一定要严正奏闻,加以制止。
天降大雨,山洪暴发。从太行山上冲涮下来的苍松巨柏淤积于临漳一带,一望无际。石勒认为,上天在支助他营建邺城。便简选能臣干吏开始营建邺城。
石勒举行国宴招待各国使节。宴会上大家都对他歌功颂德。石勒却对自己具有清醒的认识,将自己精准地定位于“二刘之间”,赢得了大家的钦佩。
第四十五集
石勒从人民健康的角度考虑,针对当时流行的“寒食月”陋俗,在全国颁布了“禁寒食令”。不料一场特大雹引发了朝议纷纷。石勒结合实际,综合考虑,为废除陋俗,专门设定了“寒食节”。
石勒对太子石弘文雅儒弱的性情深为忧虑。徐光提醒他,大赵国的隐患是石虎的凶残暴戾,而不是太子的仁恕,劝石勒未雨绸缪。仆射程遐更是向石勒泣谏,要对石虎早作了断。石勒考虑到当时国内外形势,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诛除石虎。而是对石虎寄予了幻想,希望石虎能像汉朝霍光辅弼昭帝那样辅弼太子。
邺城在预定计划内得以恢复当年气象,石勒视察后非常满意。决定趁着国泰民安,边境无事,相继修复长安、洛阳两座名都。不料在巡视长安沣水宫时,突然患病,不得不急忙返回临漳。谁都没想到,这位雄才大略的豪杰竟然一病不起。
借石勒生病之机,石虎命儿子石邃迅速控制了宫禁,切断了皇宫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石勒到这时心内明白,石虎不是霍光。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将后事交代给石虎与太子石弘后撒手西去。石勒临终前的优柔寡断,寄希望于幻想,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启示。
一代雄杰走完了他波澜壮阔的人生道路,古人与今人都对其人格魅力,超群智慧,卓越才华和为政理念作出了高度一致的评价。
剧终
2021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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