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1)

诗曰:

梦寐神思何颠倒,贪淫好色误终身。

古话女人为祸水,看来半点不虚情。

话说潘金莲感觉连自己的生日西门庆都不记得了,这让她有种失宠的感觉。

如何才能吸引汉子重新注意起自己呢?

潘金莲可谓是绞尽脑汁。

到了晚上,她别出心裁。先是来到妆台前,把发髻摘了,打了个盘头楂髻,把脸抹得雪白雪白的,满嘴涂上口红儿,戴上一对金灯笼坠子,又贴着三个面花儿,头戴紫销金箍儿,又找来一套红织金祆儿穿上,下衣配一条翠蓝缎子裙:这是要打扮成仆人的模样,一来哄吴月娘等人开心,二来想吸引西门庆的注意。

潘金莲妆扮好,还叫来李瓶儿过来看。

这把李瓶儿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姐姐,你妆扮起来,活像一个丫头。我那屋里还有红布手巾,替你再盖上头。等我一会去后边,就说他爹又找了个丫头,逗逗她们几个,保管就信了。”

于是春梅挑着灯笼,走在前头,刚到仪门口,被陈敬济撞见,瞧了半天,才认出来,笑着说:“我道是谁来,原来这是五娘干的营生!”

李瓶儿叫他小声点,然后附耳说道:“陈姐夫,你过来,我跟你说,你先过去,对她们几个只如此这般地说。”

陈敬济听了,笑道:“我自有法子哄她们。”于是抢先去了。

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2)

众人都坐在炕上喝茶,陈敬济进来就说:“娘,爹今儿又花了十六两银子,叫薛嫂子买了一个二十五岁的丫头,还会弹唱哩,现在用轿子送过来了。”

吴月娘听了,就问:“真的?薛嫂子怎么没来跟我说?”

陈敬济说:“她怕你老人家骂,只用轿子送到大门口,就走了。丫头便叫她领进来了。”

吴大妗子正想开口说话,杨姑妈却抢了先:“官人有这几房姐姐也够了吧,又弄一个来做什么呀?”

吴月娘说:“好奶奶,你禁的?有钱呗!就是买一百个也不嫌多?俺们只不过是老婆当军──充数儿罢了!”

玉箫说:“我先瞧瞧去。”说罢便向外走,只见月光下,先是春梅挑着灯笼,接着又叫来安儿挑着,与李瓶儿一道在后头跟着,中间有一个蒙着盖头,穿着红衣服,丫鬟打扮的走了过来。

孟玉楼、李娇儿也都好奇地出来观看。

接着,几人一起走进房里。挨在吴月娘旁边的玉箫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这个便是主子,快磕头!”

那潘金莲还真的磕头,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孟玉楼故意说:“好丫头,还不给你主子磕头,笑什么?”

玉箫忙过来揭了盖头。众人这才看清楚是潘金莲。

吴月娘也乐了,就说:“这六姐要精死了吧!俺们还都信以为真了。”

孟玉楼说:“我就没信。”

杨姑妈说:“姐姐,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孟玉楼说:“咱六姐平日里磕头,也是这样磕了头起来后,再倒退两步才拜。”

杨姑妈说:“还是姐姐看得仔细,要着老身就信了。”

李娇儿也说:“我也是信了。刚才要不是开揭盖头,还真认不出来。”

正说着,只见琴童抱着毡包进来说:“爹家来了。”

孟玉楼忙对潘金莲说:“你先藏在明间里。等他进来,咱们一起哄哄他。”

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3)

不一会儿,西门庆进来了。杨姑妈、吴大妗子便出去回避。吴月娘在旁也不言语。

孟玉楼说:“今儿薛嫂子用轿子送来一个二十岁丫头,说是你叫她买的。你这一把年纪了,前程也在身上,还干这样的勾当?”

西门庆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叫她买丫头来着?休信那老淫妇胡说!”

孟玉楼又说:“你若不信,就问问大姐姐。丫头都领来了,我叫她出来你瞧瞧。”于是对玉箫说:“你把那新丫头拉进来,让你爹瞧瞧。”

玉箫只掩着嘴笑,不敢进去拉,只到前边转了圈又回来了,说道:“她不肯来哩。”

孟玉楼说:“等我去拉,这奴才反了这是,头儿没动,就扭主子,也是个不服管教的黄子!”说着,便起身往明间内走。

只听里头好一阵拉拉扯扯,不一会孟玉楼真个拉着一个丫头打扮的走过来,边拉边说:“好奴才,谁家使得你恁没规矩,也不进来见你主子磕头。”

西门庆定睛仔细观瞧,原来是潘金莲打着揸髻装奴仆丫头。这把他笑得眼睛没缝儿。

那潘金莲瘫坐在旁边椅子上,嘴里嘟囔着:“只顾拉人,拉得手脚儿都痛了。”

孟玉楼笑道:“好大胆的丫头!初来乍到,就恁少调失教的,大剌剌对着主子坐着?”

吴月娘也笑道,“趁着你主子家来,给他磕个头儿吧。”

那潘金莲哪里肯给西门庆磕头,一起身便走到月娘里间屋内,将簪子拔了,重新戴上发髻才出来。

吴月娘说:“好淫妇儿,谁批准你的,就这么戴上发髻了?”

众人听了,都笑。

又闹了一会子,吴月娘便正色对西门庆说:“今儿乔亲家那边,派乔通送来六个帖儿,请俺们十二那天吃看灯酒。咱到明儿,要不要先送些礼儿过去?”

西门庆说:“明早叫来兴儿,买四盘肴品、一坛南酒送去就是了。到明儿,咱家发柬,到了正月十四也请他家娘子来,还有周守备娘子、荆都监娘子、夏大人娘子、张亲家母等人。吴大妗子也不用家去了。叫贲四将花儿匠请来,做几架烟火。王皇亲家一起扮戏的小厮,叫他来扮《西厢记》。再去院中把吴银儿、李桂姐都接来。你们在家喝酒赏灯,我与应二哥、谢子纯定好要到狮子街楼上喝酒的。”正说着,丫头便过摆桌子,安排酒饭上来。

潘金莲倒酒,众姊妹作陪,吃喝起来。

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4)

西门庆因见潘金莲一身仆人装扮,又艳妆浓抹的,在灯下显得别有一番风味。不觉精虫上脑,不时地给她抛媚眼儿。

潘金莲心领神会,只推说吃饱了,便回到前面房里,除去冠儿,挽着杭州簪,重匀粉面,复点朱唇。又早在房中预备下一桌酒菜等候西门庆哩。

不一会,西门庆果然前来,见她又挽起云髻来,心中更加高兴。搂着她坐在椅子上,一起玩耍。

春梅过来倒酒,潘金莲又重新给西门庆递酒。

西门庆说:“小油嘴儿,先前不是递过酒了?”

潘金莲笑道:“那是大伙酒,不算的。这杯是奴家业儿,给你递杯酒儿,表示年年累你破费,还望你休抱怨。”

西门庆听了,笑得没眼缝儿,连忙接过酒,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膝盖上坐着。

春梅站在一旁执壶斟酒,秋菊呢,负责端菜。

潘金莲说:“我且问你,正月十二那天乔家请,是俺们都去?还是只叫大姐姐去?”

西门庆说:“他家即下了六张帖儿,你们为何不去?”

潘金莲说:“只是大姐姐她们几个都有衣裳穿,我反来复去的,就那几件,没件中看的。你不如把南边新治的那些衣裳,一家分几件,裁给俺们穿,不好嘛?只顾放着,能生小的还是咋地?到明儿咱家摆酒,请众位官太太,俺穿成这样,不惹人家笑话?我说的实话,这也是给你长脸儿。”

西门庆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明儿就叫赵裁缝来,给你们裁了吧!”

潘金莲听了,好不欢喜,抱着西门庆,就是一阵香吻。

二人边说边喝,到一更时分才去睡。两个如被底鸳鸯,又疯狂了半夜。

到第二天,西门庆从衙门回来,便开了箱柜,拿出南边织造的罗缎尺头来。给众位娘子每人做件妆花通袖袍儿,一套遍地锦衣服,一套妆花衣服。只有吴月娘是两套。因为她是正室嘛,西门庆还是主次分明的。

话说西门庆在家中,请来裁缝攒造衣服,不到两天就完事儿了。

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5)

正月十二这天,乔家便派人来请众位娘子。在这头一天,西门庆先派人将礼送了去。

吴月娘及众姊妹,还有吴大妗子,六顶轿子一搭儿起身。只留下冤大头孙雪娥在府里看家。奶妈如意儿抱着小官哥,又叫来兴的媳妇蕙秀跟着服侍叠衣服,分乘两顶小轿也过去。

西门庆这天在家,看着贲四叫来花儿匠扎缚烟火,然后在大厅、卷棚内挂灯。又派小厮拿帖儿去王皇亲宅内定下戏班子,不必细说。

西门庆安排妥当,到了晌午时分,便来到潘金莲的房中。此时潘金莲不在家,只有春梅在服侍他吃饭。

西门庆便对春梅说:“正月十四请众位官太太来咱家喝酒,你们四个也都打扮一下,到时与你娘一道递酒,也有好处的。”

春梅听了,斜靠着桌儿就说:“你要叫,就叫她们三个出去,我是不出去的。”

西门庆就问:“咋地了?你为何不出去?”

春梅说:“各位娘都新做了衣裳。俺们一个个的,就像烧煳了卷子一般,穿成这样出去,不惹人家笑话?”

西门庆说:“你们不是都有各自的衣服首饰、珠翠花朵吗?”

春梅说:“头上也将就戴着罢了。可身上这两件旧片子,怎么好意思穿出去见人?”

西门庆笑着说:“我晓得你这小油嘴儿,定是见你几位娘都做了衣裳,眼红了。不打紧,我一会再叫赵裁缝来,连大姐带你们四个,每人都裁三件。一套缎子衣裳、一件遍地锦比甲。”

春梅说:“我可不想与她们一样。我还问你要件白绫袄儿,搭衬着大红遍地锦比甲儿穿。”

西门庆说:“不打紧,那就给你与大姐都裁上一件。”

春梅撒娇地说:“大姑娘已经有一件了。我可啥都没有的。”

西门庆于是拿钥匙去开楼门,拣了五套缎子衣服、两套遍地锦比甲儿,一匹白绫裁了两件白绫对衿袄儿。叫来赵裁缝,都裁剪停当。又给春梅一匹黄纱做裙腰,贴里一色都是杭州绢儿。

春梅这才面露喜色,陪侍西门庆在屋里喝了一天酒,说笑玩耍起来。

再说吴月娘等人到了乔大户家。原来乔大户娘子还请了尚举人家的娘子,并左邻朱台官娘子、崔亲家母,并两个外甥侄女儿──段大姐及吴舜臣媳妇儿郑三姐。叫了两个伎女,席前弹唱。听见月娘等人及吴大妗子到了,都出来迎接,后厅叙礼。赶着吴月娘叫姑娘,叫李娇儿等人按排行叫起二姑娘、三姑娘……,俱依吴大妗子那边称呼之礼。

又给尚举人、朱台官娘子叙礼毕,段大姐、郑三姐向前拜见了。各依次坐下喝茶。

不一会,喝毕茶,便招呼众人来厅上坐,屏开孔雀,褥隐芙蓉,正面设四张桌席。让吴月娘坐在首位,依次是尚举人娘子、吴大妗子、朱台官娘子、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乔大户娘子,关席坐位,旁边放一桌,是段大姐、郑三姐,共十一位。两个伎女则在旁边唱曲儿。

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6)

下人端上汤饭,厨子也过来献上一道水晶鹅,吴月娘赏了他二钱银子;第二道是炖烂跨蹄儿,吴月娘也赏了一钱银子;第三道献烧鸭,吴月娘又赏了一钱银子。

乔大户娘子亲自下来递酒,先递吴月娘的,接着递尚举人娘子的。吴月娘接过,便下来到后房换衣服、匀脸去了。

孟玉楼也跟着下来,到了乔大户娘子卧房中,只见奶妈如意儿在看守着小官哥儿,在炕上铺着小褥子儿躺着哩。

乔大户家新出生的长姐,也在一旁躺侧卧着。

两个小孩子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儿,闹着玩哩。

吴月娘与孟玉楼瞧见了,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就说:“这两个崽子,倒好像小两口儿。”

正说着,吴大妗子走过来了,就对她说:“大妗子,过来瞧瞧,看两个崽子,像不像小两口儿。”

吴大妗子笑着说:“还真像。两个在炕上,张手蹬脚儿的,你打我,我打你的,小姻缘一对儿。”

接着乔大户娘子与众堂客也都进来了。吴大妗子也如此这般向她们说。

乔大户娘子听了,笑着说:“列位亲家听着,俺小门小户的,怎么敢攀大官人的亲?”

吴月娘说:“亲家好说,嫂子你是何人?郑三姐是何人?我与你爱亲做亲,就是我家小儿也玷辱不了你家小姐,何出此言?”

孟玉楼也推了李瓶儿一把,说道:“李大姐,你也表个态?”

那李瓶儿只是掩嘴笑。

吴大妗子就说:“乔亲家若不依,我便恼了。”

尚举人娘子和朱台官娘子也一齐撺掇:“也难为吴亲家厚情,乔亲家就别再谦辞了。”又问:“你家长姐是去年十一月生人吗?”

吴月娘说:“我家小儿六月廿三日生的,原大五个月,正好合适。”

众人不由分说,一起将乔大户娘子与吴月娘、李瓶儿两人拉到前厅,割了衫襟,给孩子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7)

两个伎女见了,一起弹唱着助兴。又叫乔大户拿出果盒、三段红来递酒。

吴月娘则吩咐玳安、琴童快回家跟西门庆说,又抬来两坛酒、三匹缎子、红绿板儿绒金丝花、四个螺甸大果盒。两家席前,挂红喝酒。

众堂客又上前给吴月娘、乔大户娘子、李瓶儿三人都挂了朵大红花,倒上酒,各人都相互拜了拜,这门亲事就算定下了。

然后众人重新回席,坐下喝酒。厨子又来上了一道裹馅寿字雪花糕、喜重重满池娇并头莲汤。

吴月娘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叫玳安过来,赏一匹大红给厨子。又给两个伎女每人一匹。几人忙磕头致谢。

约吃到一更时分,吴月娘等人才拜辞回家,临走还邀请乔大户娘子正月十五那天来西门府做客。

乔大户娘子应了,见苦留不住,只把吴大妗子留下来,其余都上轿走了。

吴月娘这边,前头有两个排军挑着两个大红灯笼;后边又有两个小厮挑着两个灯笼。

吴月娘在头里,后边依次是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李瓶儿等人在中间,如意儿与蕙秀则随后。

奶妈在轿子里用红绫被子把小官哥儿裹得沿沿的,恐怕他冷,脚下还蹬着铜火炉儿。两边小厮跟随。

到了家门口,落下轿子,西门庆正在上房喝酒。吴月娘等人进来见了,先道了万福,坐下。众丫鬟也过来磕头。

西门庆先问吴月娘:“今儿酒席上有哪些堂客?”

吴月娘说:“有尚举人娘子、朱序班娘子、崔亲家母、两个侄女等人。”接着又把在酒席上给小官哥订娃娃亲之事说了一遍。

西门庆听了,就说:“做亲也罢,只是有些不般配。”

吴月娘说:“倒是俺嫂子,见他家新养的长姐与咱孩子在床炕上睡着,都在那被窝里,你打我一下儿,我打你一下儿的。说什么,好像小两口儿一般,才叫俺们过来,出的这主意。方才我派小厮过来,还抬了花红果盒送去。他们没跟你说吗?”

西门庆说:“既然订了亲也就罢了,我只是觉得有些不般配。乔家虽说也家大业大的,但他只是个白衣人。你我如今居着这官,又在衙门里管事,到明儿会亲酒席时,他戴着小帽,多不雅观。与俺们怎么相处?就是前儿,荆南冈央及营里张亲家,再三追着要与我做亲,说他家小姐今才五个月大,与咱家孩子是同岁。我嫌那孩子没娘母子,是房里生的,所以没答应。不料想倒与他家做了亲。”

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8)

潘金莲在一旁听到,便接过话茬说:“你还嫌人家是房里养的,谁家是房外养的?就连乔家这孩子,也是房里生的。正是险道神撞着寿星老儿──你也休说我长,我也休嫌你短。”

西门庆听了,知道她是在说小官哥血脉不正,便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贼淫妇,还不滚一边去?人家在这里说话,你插什么嘴的。有你说话的份儿?”

潘金莲羞得脸通红,悻悻而去。

各位看官:今儿潘金莲在酒席上,看见吴月娘与乔大户家做了亲,李瓶儿也跟着披红簪花递酒的,心中嫉妒的不得了,回家又被西门庆骂了这一顿,顿时感觉不爽,便走到吴月娘房里哭去了。

西门庆又接着问:“吴大妗子怎么没见回来?”

吴月娘说:“乔亲家母听说咱家明儿有众官太太来,也要来。我留大妗子在她那边,好叫她明儿一搭儿来。”

西门庆说:“唉呀!我就说吧,到明儿这席间坐次怎么安排?”

两人只在前边说话。只见孟玉楼也去后边吴月娘屋里来了,见潘金莲在屋子里哭,就说:“看把你恼的?随他说几句罢了。”

潘金莲抹了抹眼泪,说道:“之前你也在旁边听着的,我说什么歹话了吗?他说人家孩子是房里养的,我说乔家是房外养的?也是房里生的。哪个纸包儿包着,瞒得过人?贼不逢好死的强人,就睁着眼骂起我来。那话骂的多绝情绝义?怎么就没我说话的份儿?”

孟玉楼说:“他也只是随口说说,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潘金莲说:“不是话伤人。是他变了心,叫他明儿来个现世报。才多大的孩子,一个怀抱的尿泡种,平白就订娃娃亲。有钱没地方使,还是咋地?争破卧单──没的盖,狗咬尿胞──空欢喜!如今做湿亲家也好,到明儿休要做了干亲家才难。吹杀灯挤眼儿──后来的事看不见。做亲时人家好,能撑过三年五载那才叫一个好!”

孟玉楼说:“如今人也贼了,不干这个营生。论起来都还早哩。才养的孩子,割什么衫襟?只不过是图个往来,一块儿陪着玩耍罢了。”

潘金莲穿仆人装(潘金莲穿仆人装)(9)

潘金莲说:“这话我本不该说的,她不是房里,是大老婆?就是乔家孩子,是房里生的,还有乔老头子的血统儿。你家失迷家乡,还不知是谁家的种儿哩!”言下之意在说小官哥是杂种。

孟玉楼听了这话,一声不吭了。又坐了一会子,潘金莲则回自己房去了。这正是:

世事翻腾似转轮,眼前吉凶未为真。

请看久久分明应,天道何曾负善人。

(未完待续,关注我,每日持续更新……)

上一讲:细读《金瓶梅》047:王姑子讲因果,吴月娘索符药

第二讲:细读《金瓶梅》045:西门庆包占王六儿,韩道国喜作绿毛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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