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番外之相思意第(113-114)章
周生辰伸手将时宜怀里,时宜本不觉得有什么,突然触碰到他的体温,身子就颤了颤,差点站立不稳。她努力使自己内心平静,可内里早已是风云涌动,身不由己。时宜的异常周生辰敏锐地发现了,他揽住她,让靠在自己怀里,在她耳畔说道:“怎么了?”
时宜抓着他的手臂,咬着下嘴唇,那一阵最初的不适过去,这会儿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反倒有种劫后重生的快意。她仰着头,眼睛里的潋滟看的周生辰心一动,低下头,将吻。印在了她的眼睛上。时宜立马闭上了眼睛,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忽然,周生辰停住了。身子微微僵住,时宜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周生辰看着窗外,时宜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未关窗户,原来窗户外正巧经过两个小丫头。她们低着头快步离去的身影,想必刚才那一幕定是看见了。
周生辰倒也不在乎:“没事,她们并不认识我们。只当是他们家主人的朋友。”时宜还是过不了这一关,又无可奈何,只得没有底气道:“没有下次了。”周生辰干脆应下,顺手关上窗:“绝对没有下次,以后一定关好门窗。”他又倒了一杯水给时宜,“多喝点茶水,会舒服一些。”
时宜瞪他:“你真懂?” 周生辰自嘲笑笑:“确实,这些年多少官员想用这情香迷倒我,给我送佳人替他们办事。我都习惯这味道了,那些分量下得可重了。我都没着他们的道。”他又敲了敲这茶,“军医说,闻了这香,要多喝茶,清火。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
时宜抿了一口茶,试探问道:“美人都送到你面前你就不心动?”
周生辰反问:“你是希望我心动?”见时宜眼睛瞪得圆圆的,他又笑道,“她们与我而言,是陌生的。就算再美又如何,在你眼里男人就这么容易心动?其实不是的,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被美色所困住。要想成大事,就一定要修身养性,洁身自好。”他这样一个聪明优秀的男人,怎么会被暂时的虚华情欲蒙蔽住呢?
时宜她其实一直是信他的,相信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人。只是有时候女人的心和耳朵,总是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才会真正罢休。否则总觉得悬在一根绳子上,怎么都落不了地,她轻轻道:“我自是信你的,就是有时候总控制不住,想要问你,想要听你解释。”她也对他坦白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管他懂不懂。
周生辰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走到书桌前:“我们差点忘了正事了,这墨已经替你磨好了。”
时宜用手轻轻摸了摸这画纸,柔软不发硬,是上好的画纸。她提起笔,正欲下笔,又回头看了眼周生辰,这才熟练地画着。睡莲早已经印刻在她的心底,她聚精会神地画着。
周生辰还是第一次见她作画,坐在一旁,并未出声。静静地看着,她在画美景,于他而言,此刻的她亦是一幅美景。
他突然想到一位禅师曾经写的一首偈,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他的身心一片清明,可以细细体会眼前的每一处美好与高妙。
周生辰想着想着没由得冒出一句:“我们今晚可要住在这里……”
时宜一心作画,没有听清他的话,只随意应了一句。又过了一会儿,一朵亭亭玉立的睡莲便完整地呈现在画纸上。浓淡相宜,赏心悦目。
她按耐住内心的喜悦,终于完成了。刚开始还担心自己胜任,最后静下心来,凭着自己的手感,一点点摹了下来。时宜十分满意,并且迫切渴望得到周生辰的认同。
“怎么样?”时宜十分期待地问道,因为过分期待,她的声音都带了淡淡的颤抖。
周生辰自是给予她最真实的回应:“躺平云水间,久宿展花冠。你是我见过画荷最好的人。”这是他的真心话。波光云影共相亲,心藏日月星辰,除了这简单一句,他竟再也找不到别的夸赞的话。只盯着她的画,细细观赏着。
时宜垂着眸:“除了这一句,你就没别的话了?”
周生辰提起笔,在她的画上仔细写着:“有,刚才见你作画,我脑里想起了一首偈,我将它写在一边,这幅画也算我们共同完成的。”
他写一个字,她便轻轻念,直到四句念完“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周生辰放下笔,回头望她:“我刚见你作画,觉得此生有你相伴,便真的是最好的时节。”
时宜听懂了他话里的缠绵爱意,轻笑道:“看来是我的画将你打动。”
周生辰不置可否,他知她明白了。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这是你最后一天留在山下了,明日就要回书院了。”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总觉得很漫长,时间变得仁慈了一些,好像因着两人深厚眷恋的情丝,特意放慢了脚步。她回过头看他,嘴巴微张似是惊讶:“好快。”她以为这三天是不会有尽头的,他们会一直在这三天中不停的循环着。
“是很快,最后一天了。”周生辰语气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惆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这时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份静谧,周生辰去开门。
门外的婢女和周生辰说了几句话,周生辰转过身对时宜说道:“时间不早了,想吃点什么吗?”
天气有些炎热,外加即将来临的分别,时宜心情忽的就暗了下去:“清淡一些的就可以。”
时宜说了要清淡一些,可周生辰的好友似乎已经命厨房准备了一桌丰富的山珍海味,婢女们进屋布菜的时候,她想着两个人四道菜已经够了,没想到加上羹汤,甜点摆了满满一桌,还有一壶酒。
她指了指菜:“我们吃得完吗?”
周生辰将筷子递给她:“挑自己喜欢吃的。”他正拿起酒壶要倒酒,时宜看着酒壶,欲言又止。直到一杯酒倒满,她才怯怯问道:“这酒没问题?你这位好友,不会又在酒里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这话还真提醒了周生辰,他端起酒杯认真闻了闻,又抿了一小口,确定是普通的陈年佳酿后才开口:“没有,你不用担心。”
时宜依旧是满脸的不放心,看着他喝完一杯才慢慢说道:“不如你多吃些菜,少喝酒。”
周生辰笑笑,放下酒杯:“你就这么害怕,他会在酒里加什么东西?”
时宜顿时面红耳赤,她觉得两人的情动应该是自然而然,而非是外物的作用,可这话她不好对周生辰说,只低着头吃着面前的小菜,嘟囔道:“你要是想喝,那就喝吧,我不说了。”
“听你的,我不喝。已经尝了一杯味道,即可。”他说着不忘往她碗里夹菜,“好吃吗?”
时宜努力吃着碗里他夹的菜,有些都已经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只知道他给自己夹菜了,他夹的菜是一定要吃完的。终于努力吃完最后一口,周生辰见状 ,又要为她添汤。时宜连忙摆手拒绝:“殿下,我真的很饱了。”
“好,待会儿我们出去走走,消消食。”
傍晚的风清清凉凉的,周生辰和时宜在院子里散步。空中的味道很复杂,有草木香,有花香,时宜走着还能听到几声虫鸣。让这安静的院子多了点生气,她边走边感慨:“这几日好生快活,快活的似一场梦 ,都不敢相信,我能拥有这样惬意的日子。”
周生辰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你总把开心的日子说成一场梦。”
时宜停住脚步,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我怕又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你都说了难得拥有这惬意的日子,既然如此,又何须过分在意别人的看法呢?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你是漼时宜,也不知道我是周生辰,还以为我们是他们主人家的远方亲戚。”
时宜只得由着他,调皮道:“想不到你小南辰王也有隐去名讳的一天。”
周生辰:“出门在外,这些所谓的名号都只是累赘,我就隐姓埋名,旁人唤我一声长风即可。”
时宜哦了一声,扯扯他的袖子,试探地唤道:“长风?”
周生辰应了一声,十分正式地回道:“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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