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许德胜 安丘民间小故事 2017-06-19
大盛镇房家官庄村的古槐在村庄偏东,盘龙山下
(注:所谓盘龙山,既房家官庄村东的独垛子,原有大小两个,呈标准的圆锥状,据我考证,应该是火山锥,因为山体是由坚硬的玄武岩组成,且该地区在唐朝时曾经发生过大地震,将自春秋时便有的古城“郚”夷为平地,导致整个地区都没落了!现“郚”城遗址位于原红沙沟镇的李家西郚村东,是重点文保单位。只留下几个西郚及1南郚、申明亭、田庄、郚山等地名,昭示着郚城曾经存在过!小独垛子位于大独垛子东,因为采石采没了,只留一个采石坑了。独垛子虽不高,却是一座有故事的山,知名度颇高,从其周边的地名可以看出,比如老官庄、庙子顶、姑子庵、磬山等可以看出。山四周土层肥厚,是风水宝地,山南有元坟,据说出土过青花,我们村出过两拨虎啸山林的好汉,举国据说也跟独垛子风水有关,有空可以细讲。房家官庄最早的村址原不在现位置,是后来搬迁过来的,原在独垛子的老官庄位置,叫独垛坡南官庄,可能是张姓人家居住地,属于原住民,我们称之为古产人,拢共十几家吧,人口也不兴旺,一直生活在村东的独垛子南后沟水库周边,据说是被我们房姓克的,不能发展。)。现树高不足4米(我们小的时候可不这样,那是树还非常高大、完整,在我们眼中有点“高耸入云”的感觉,只是树干已经中空,一角伸到深沟里,非常险峻,很多儿时调皮的玩伴经常爬到树上玩耍,自然会换来大人们的一阵呵斥!附近地区我们称之为老槐树底,我的小学同学叫彬彬家就正好住在树下,往东不远,住着一位叫龙德的老爷爷,可会讲各种民间小故事了,我们放学后经常围着他,请他讲故事,那时人还非常纯朴,围坐在一起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树干北侧生有一个铁环(据村中老人说,是鬼子栓马用的,具体用途不详,但可以肯定,是拴牲口用的),扣之哗哗作响,西南侧树枝,犹如一只正在扑食的野狼,作跃然前扑状(可惜现在折断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原来一直伸出老远,矗立在沟底人家的屋脊之上,蔚为大观!),行人莫不驻足观看。
据说明朝初年,朱洪武移民开发山东,有一户姓房的人家携老扶幼走到了现在老槐树生长的地方(所以我们村房姓人家的辈分排序是明初来益,崇德师贤,孝友同守…,益就是益都,现在的青州,从中可以看出,我们的老祖先先来到了青州,后有迁徙到我们这地方的,据说我们村的家谱就是青州那边派人修的,鄙人的辈分是“孝”字辈。据我了解,从“益”到“孝”都是按照辈分起名的,目前,村中最高的辈分是“崇”字辈。可惜,因为改革开放和人口流动的原因,从“孝”字辈以后就没有按照辈分起名了!)。当时这里有一棵野酸枣树(在老辈人眼里,这才是真正的神树,以前医疗不发达,谁家有个头疼脑闷的,到酸枣树下祈祷一番,然后掐点树上的枝末回家,撩水喝了,据说很灵验的。可惜,树早已损毁,我是无缘得见的!),已不知长了多少年了,有一搂抱粗,冒天高,这户人家(我们的老祖先)走到这里累了,放下身上的东西想休息一下。刚放下担子,他们出门时带的花猫,嗖地一声窜了出来,飞快的爬到了酸枣树上,任凭你怎么唤,就是不下来。主人叹了一声,“哎!看来是天意如此,我们就在此安家吧”。于是房姓人家就在这里安了家(老辈人也是这么讲的)。他们在离开家乡时,曾在家乡的老槐树上撸了一把槐树种子,既然决心在这里住下,就把槐树种子靠着酸枣树种下了,让家乡的槐树在这里生根发芽,也好留个念想。一把槐树种子,共冒出三棵,但只有一棵成活,长成了参天大树,这就是今天房家官庄的这棵老槐树。(种槐树的习俗,怕是与明初的人口大迁徙有关,还有一种说法,我们来自真定府的枣强,也认同祖辈来源于山西洪洞老槐树底的后小碾村,关于明初山西洪洞的人口迁移资料很多,我就不多说了)历经数百年的风雨沧桑,这棵老槐树也逐渐衰老,已全无往日风姿,但每年总能发出新芽,给人们留下些许希望。据村里的老人们说,他们年轻的时候,老槐树还枝繁叶茂,绿冠如盖,树梢直耸云霄,高不可视,到底有多高?反正比东北角的盘龙山顶还高出许多(有点太夸张了哈)。攀上树顶,四周景物尽收眼底,可看出数十里外。(更夸张,登上树顶,估计连五十米都看不穿,早被房屋挡住了)
1939年,当国民党五十一军在这一带抗击日寇时(这是真的),这棵树曾发挥过作用(这是胡说的)。当时,国民党五十一军的汪三营驻扎在房家官庄(确有其事),在数(树)顶上放了个嘹望哨(不可信)。那年清明节,村里吊了个秋千,正在玩着,嘹望哨发现日本鬼子已到了东边逢山沟(应该是红沙沟,太胡扯,根本看不到,隔着二十里地呐!)了,立即发出信号,村里男女老幼迅速顺着村前的大沟向西南大山里转移,汪三营马上准备迎战,(听老人说,交战区在村西北的平山子一带,而不是在村里)村里人刚跑到现尚庄水库附近,日本鬼子的迫击炮就已经架到盘龙山上开始炮轰,汪三营不支,全线溃退,鬼子的迫击炮就跟在后边轰,有一颗炮弹落在了大槐树梢上,把树梢炸掉了一大半,从此以后老槐树开始逐渐枯萎,日渐衰老。(这也是胡说,大槐树最起码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还枝繁叶茂的,衰败是本世纪的事了)村里老人说,当时,如果发现不了鬼子,不提前走,人死老鼻子了。(事实上,鬼子进村了,我的一位老爷爷就被鬼子用刺刀捅伤后不治身亡的。我们家族在抗日和解放战争年代是有功的,我的老爷爷,也就是我爷爷的父亲,就是去河北,汶河以北,现昌乐包庄一带,给解放军抬担架时被活埋了,真是悲壮,所以我们家是革命烈士之家)。
人们感激老槐树的功劳,每到逢年过节都在这里点香烧纸,拿他当神仙供养。(这个说法也不准确,还没有上升到这个程度。)
放个彩蛋,从空中俯瞰,我们村的旱地梯田还是很漂亮的,密密麻麻,五颜六色,从磬山一直延伸到村脚,以前被果树占满,现在环山公路以上部分基本被放弃了,非常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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