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芙妮雅是俄罗斯顿河草原上一个不幸的女人。年方34岁便连连遭遇不幸——男人在罗斯托夫市打工,好久未回,羊群被狼群连番虐杀,公婆和孩子在村中房屋被狼群恐吓。家里连续遭遇狼害,简直把她这个柔弱的哥萨克女人急疯了!
★十多只狼突然袭击了娜芙妮雅的羊群娜芙妮雅本来是个柔弱的女子,说话细声细气,做事慢条斯理,一点儿没有哥萨克女人那风风火火的气势。许多不了解她的人还认为她是大城市里长大的大家闺秀呢,身上有种浪漫的“小资情调”。
但是丈夫自从到大城市去打工后,就再也不愿回农村务农放牧。公婆年迈,孩子还小,庄稼要耕种,羊群要牧放,千斤重担全部压在了她身上。她曾想得过且过,但是看看公婆,看看孩子,看看圈中的羊群,看看地里的庄稼,她哪样也扔不下了。命运如此。她咬咬牙,拼了!
(哥萨克女人。此图版权归于网络)
这天,她安排好公婆和孩子,牵出丈夫骑过的马,马鞍上挂上了丈夫用的又弯又长的哥萨克马刀——这是她跨上马后公公小跑着给她送来的。公公说:草甸里狼多,说不定马刀有用呢!公公还说,希望,是人的魂儿,武器,是哥萨克的胆儿。这马刀是我砍过德国法西斯的,儿子也用它劈过吃羊的狼。你拿着说不定就有用呢。看娜芙妮雅把刀挂在了马鞍上,公公又急忙追在后边喊:娜芙妮雅,你的刀不能离腰,千万不能挂在马鞍上。还有,使用马刀不能往马身下砍,那会砍伤马腿的,要从马头的前边往两边斜劈,说着,做了个利索的斜劈动作……
娜芙妮雅骑在马背上,驱赶着上百只羊往村外草滩走去,越是靠近山地丘陵地带,那里的牧草越好。因此狼也更多。
晌午时分,远处传来了女人尖利的呼喝声。狼来了!附近几家牧羊女子立刻警惕起来。她们驱赶着坐下的骏马,领着牧羊犬,站到了靠近森林的一边。通常,狼群都是从森林中突然钻出来袭击羊群的。
不一会儿,附近有三家羊群遭遇了狼的冲击。娜芙妮雅正庆幸着自己的羊群平安无事时,忽然靠近村屯的那一边的羊群咩咩叫着逃窜起来。牧羊犬早已箭射而出,扑向了侵犯羊群的狼。可是毕竟只有一只牧羊犬,而侵犯羊群的狼最低有六七只。
★娜芙妮雅第一次挥刀斗狼娜芙妮雅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坐下的高加索骏马似乎早已不耐烦了,它猛然一纵朝着狼群驰去,差点儿把娜芙妮雅闪下马来。这马是被丈夫训练好了的,遇到狼来,会立即迎着狼群驰去。
娜芙妮雅一下子清醒过来。一个牧羊人竟然不如牧羊犬和坐下马!她立即想起了公公送她的马刀。她呛啷一声抽出了鞘中的刀,浑身立刻充满了力量,似乎人也不怎么紧张了。看来真如公公所说,刀是哥萨克人的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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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牢记着公公的话,马刀不能往马身下劈,那会劈伤马腿的。她想起了公公送她马刀时的动作,又想起了哥萨克男女们的马刀舞,试着从马头前分别往外斜劈出去。嗯!她有些无师自通的感觉。
由不得她不动手了,坐下的骏马已经把她驮到了恶狼前。草地上已经有五六头羊鲜血淋漓地倒下了,有的正在带伤挣扎。但狼群仍然在疯狂地撕咬羊群。笨拙的羊儿无论多么健硕在恶狼面前都不堪一击。只有她的护羊犬在拼命搏斗。但是它已经浑身鲜血淋漓,不知是它被狼咬出的血,还是它咬伤的狼的血。
羊的惨叫声激起了这个柔弱的哥萨克女人的斗志。她杀心顿起。为了她的羊,为了她忠实的牧羊犬,为了她坐下勇敢的马,娜芙妮雅挥起了手中的马刀,娇声呐喊着杀人了狼群。
开始,狼群根本不屑这个纤弱的娘们儿。狼眼最毒,它们只一眼就能看出对手的强弱,是勇敢还是怯懦。头狼老远就看出了娜芙妮雅的柔弱,所以它才长啸一声,带领狼群舍弃了那个泼辣的哥萨克女人,来这个柔弱的纤细的哥萨克娘们儿这里捡便宜。没想到她竟然还高举马刀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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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不在乎这个女人,但是十分在乎这柄高高举起的哥萨克马刀。然而,头狼还是轻敌了。在它一边撕咬一边嚎叫着调整战力的时候,娜芙妮雅的马刀竟然朝着它斜劈了下去。娜芙妮雅虽然没有和恶狼交过手,但是她知道“杀狼先杀王”的古训。幸亏头狼躲得快,宁可放弃了眼看就要咬死的羊也要逃跑。它努力往旁边一跳,险险地躲过了电光石火的一刀。这要是爷们儿劈下这一刀,它指定躲不过。
★娜芙妮雅被闪下马来,掉进狼群娜芙妮雅虽然一刀没得手,但多少获得了点经验。坐骑已经把她带到了另一头凶恶的狼前。娜芙妮雅顺势挽了个刀花,一刀朝着这头恶狼劈去,嗖的一声,快刀没有砍到狼身上,反倒把那只受伤的羊的脑袋像砍西瓜一样地砍了下来。
娜芙妮雅心中咯噔一声。那头被她一刀吓跑的狼趁机人立而起,张口向着马头咬去。马儿急忙往旁边一闪身,娜芙妮雅被噗通一声闪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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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看到机会来了,纵身一跃,对着摔在地上的娜芙妮雅张开了大口。坐下马一看主人危险,一尥蹶子,正踢在头狼的身上,头狼被踢了个跟头,呜汪一声好久才爬起来。
娜芙妮雅惊出了一身冷汗,趁机重新爬上马背。她恨死了头狼,急忙驱马朝着头狼追去。头狼已经受伤,凄厉地吼叫一声,率先向着森林逃窜。
娜芙妮雅穷追不舍,但由于她不会控制马匹,因而反倒被头狼越拉越远。只有一头身形略小的狼落在了后头,好像腿上已经被牧羊犬咬伤。
坐下马很聪明,努力朝着落在后头的那只瘸狼追去。近了,近了!娜芙妮雅高举的马刀闪电般的从马头前向着恶狼劈去。那头瘸狼呜汪一声栽倒在地。马儿收不住缰绳,继续向前窜去。几只狼见最后的瘸狼受伤,立刻窜回来,护卫着受伤的瘸狼,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狼群复仇窜进了娜芙妮雅家
夜晚,那头吃亏的头狼率领着狼群窜进了娜芙妮雅的村庄。头狼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好。它的属下已经侦察明白娜芙妮雅家的羊圈在何处,也知道了娜芙妮雅的房屋在何处。
夜半时分。疲劳的娜芙妮雅正进入甜甜的梦乡。她太疲劳了。应该说她是又紧张又疲劳。回到家中,她向公婆报告了自己家遭遇狼害的损失——狼群突入羊群,咬死了5头羊,咬伤6头。她只是劈伤了一只瘸狼,中间还摔下了马,幸亏坐下的骏马一尥蹶子救了她。而公公却对她大加表扬,说她一芊芊女子第一次挥舞马刀就劈伤了恶狼,实在了不起。没有受到老人的批评,她便放下心来安然入睡了。
忽然,她被牧羊犬的狂吠惊醒。侧耳一听,是狼闯进了羊圈。娜芙妮雅一骨碌爬起来,摘下墙上的马刀,冲出房屋。如果丈夫在家,打死她她也不敢出屋的。可是现在,她却成了顶梁柱!
狗仗人势!躲在一边的牧羊犬看女主人擎着马刀跑出屋子,立刻带头冲进羊圈。但是,头狼狡猾无比。它已经带领狼群又咬死6头,咬伤了8头羊!看见娜芙妮雅举着刀冲进了羊圈,头狼立即嚎叫一声带头逃离。
但是头狼却没有逃离村庄,而是窜进娜芙妮雅的小院朝着屋子一阵狂嚎。
★娜芙妮雅砍掉了母狼一条腿愤怒的娜芙妮雅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喊,立即重回小院。结果差点和逃出小院的狼群撞个满怀!她隔着窗户听着孩子在屋子里被吓得撕心裂肺地嚎哭不由大怒,跑进马圈一刀斩断马缰绳,跳上没佩马鞍的马,向着狼群追去。
那晚月色很好。她疲劳,狼群也十分疲劳。光屁股马十分难骑。幸亏马儿知道女主人骑术不精,因而尽量跑得平稳。否则早就把她闪下马来不知多少回了。
四条腿的狼毕竟跑不过四条腿的骏马。刚刚追出村外不远,狼群就被娜芙妮雅追上。好像还是那只瘸狼在后头。娜芙妮雅不知道这瘸狼是头狼的老婆。狼群的许多主意都是母狼出的。头狼实际是个傀儡!她看得准确,再次挥刀向着跑在最后的母狼砍去!到底是刀术不精,母狼仅仅被她砍掉了一条腿。自己也再一次被闪下马来。
跑在头前的头狼见娜芙妮雅落马,便疯狂地嚎叫着反身而回,朝着娜芙妮雅扑来。骏马看狼势凶猛,急忙跑回主人身边,让娜芙妮雅上马。可是疲劳至极的娜芙妮雅已经累得根本爬不上光身马了。
此时,头狼已经率领狼群重新包围了娜芙妮雅和马。它这是以进为退的战法,目的就是救出被砍掉一条腿的母狼。这马真是好马。它见女主人已经无力上马,便也不再勉强,而是卫护在娜芙妮雅身边。狼一靠近,它就铁蹄高扬,前腿刨后腿踢。头狼想趁机进攻娜芙妮雅,但却害怕她手中的长刀。
幸亏村庄方向传来了一阵呐喊。是公公报告了村长。村长听到此处狼嚎马嘶,立即率领着村民马队,风驰电掣般地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头狼只好忿忿地护卫着母狼,慢慢逃进了森林。(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王天祥,山东青岛人,高级记者、作家,出版长篇小说、旅游文学、报告文学、历史文化、旅游文化、诗词赏析、企业管理、市场分析、成功学、人才学等各种专著42部,撰写电视剧200多集,创作历史、文化、风光、纪实等专题电视片数十部,在各类报刊发表文章数百篇,发表网络文章千余篇。)
(此图版权归于网络。哥萨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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