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爱新觉罗”这个姓氏都可以说是让大家“如雷贯耳”。在我国漫长的封建社会统治史上,爱新觉罗氏作为封建统治的最后一个皇室姓氏,一直都给后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1912年2月12日,在经历了数次变法的尝试与革命的风波后,维持了几百余年的清朝统治终于轰然倒塌,宣统帝溥仪宣布退位,曾经的荣耀也一并不复存在。中国进入了崭新的一段历史,“皇帝”这个称号似乎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清朝虽然已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封建统治的清朝贵族们却仍然存活,不一样的是,从前的王爷格格,如今却要维持自己的生计;以往只会溜须拍马斗蛐蛐的不学无术的八旗子弟们,如今却要为了一份工作四处奔波操劳。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眼看王朝破灭已经是覆水难收的事实,皇亲贵胄纷纷倒台,政府为了断绝部分皇室子弟的复辟之心,更是严格监控旗人们的动向。从前凭借着自己高贵身份与皇室势力的旗人总是横行霸道,戕害民生,如今虎落平阳,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争相剪去自己的辫子,用以抛开自己与腐败清政府的关系,更有一批旗人,争先恐后的改掉了自己的祖姓“爱新觉罗”。
溥仪下台没多久,曾经代表无上荣耀的“满清八大姓”就全部改为汉姓,例如瓜尔佳氏改姓关、郭等姓,现在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小花关晓彤与曾经名动四方的女星关之琳祖上就是著名的瓜尔佳氏,佟佳氏则基本改姓为佟,而爱新觉罗氏由于家大业大,家族体系复杂,旁系众多,则改为了许多不同的姓氏,如金氏、艾氏、骆氏、赵氏等等,这些爱新觉罗的后人分布在全国各地。
清朝覆灭时,爱新觉罗氏大概有14万人口,到了如今,据不完全统计,全国爱新觉罗后裔已经达到四十余万人。
大部分真正有皇室血脉的爱新觉罗后裔多半改姓“金氏”,如同曾经震慑中外的女汉奸川岛芳子。川岛芳子以美貌闻名于世,绝代风华让许多官员都为她折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然,通敌卖国也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事实,川岛芳子死去后,后世都在感叹“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却鲜少有人知道川岛芳子也是清朝后裔,川岛芳子只是她的日本名字,她的汉名为“金碧辉”,曾经叫做爱新觉罗·显玗,也就是肃亲王亲生的女儿,正统的清代皇室后裔。
溥仪作为中国最后一个帝王,虽然自己没有改名,但是家中弟妹就已经全部改名,比如自己最小的妹妹爱新觉罗·韫欢就改名为金志坚。这也是正宗的醇亲王府的七格格。当然,溥仪也给自己取了一个汉名——溥浩然。
中间为川岛芳子
关于爱新觉罗皇族多半改姓金氏的理由,可谓是众说纷纭,比较可靠的解释有两种,一种是说 清朝皇室为少数民族满族,在满语里,“爱新觉罗”的意思就是“闪闪发亮的金子”。第二个说法是,明末努尔哈赤开创山河时,号称为“金”,因此改姓金氏,也就显得不那么忘本,不至于将老祖宗的颜面全都丢了去。
当然,爱新觉罗也有许多改成外姓的族人,当时风头正大,他们就将自己的名字纷纷改掉以寻求不被报复,现在已经到了和平年代,他们之中也有很多人将自己的姓名改了回去,所以直到现在,大家也还能看到“爱新觉罗”姓氏的人。
皇室血脉虽并无大用,但爱新觉罗却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家族,他们族人涉猎颇广,其中比较有成就的是书画艺术界。爱新觉罗氏书画家辈出,早年间,由于皇室身份带来的优秀教育资源便利,培养了很多爱新觉罗族人优秀的鉴赏能力。
比如著名的启功先生,作为现代书画名家,启功在书画界的地位是非常崇高的,他的画作就是放到现在来看,也具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其与妻子章宝琛的伉俪情深,更是令后世折服。而他,就是爱新觉罗的后裔,雍正帝的第九代嫡孙,他的高祖父,则是乾隆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但是启功无心名利,对于“爱新觉罗后裔”的名讳,启功表示出了极大的抗拒,“不吃祖宗饭,不做八旗子弟”是他的原则,有人致函于他,上书“爱新觉罗·启功收”,他不论内容,直接退回,注明“查无此人”。
当然,有人拒绝就有人接受欧,道光帝的第五子醇亲王爱新觉罗·奕宗的孙女就改回了爱新觉罗姓氏,名为爱新觉罗·紫薇,在她看来,这个姓氏代表着荣傲,虽然最后的几年里,爱新觉罗统治的清王朝可以说说是摇摇欲坠,但是三位著名的皇帝——康熙帝、乾隆帝、雍正帝都姓爱新觉罗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为此,她感到深深的自豪。
有人高调、有人低调,也有人群居。在中国东北就有这样一个村落,其中居住的每户人家都曾经姓“爱新觉罗”,是实打实的王族后裔。
在这里,村村户户都保持着满清皇室的传统——穿旗袍、留长辫,并在家中挂满了满清皇帝的画像,逢年过节,必须祭拜先祖。更为过分的是,村中人对于满族皇室血统的纯正看的尤为重要,为了保持血统纯粹,他们甚至命令规定村中满族只能与满族通婚。
其实爱新觉罗也好,普通汉姓也罢,属于封建统治者们的时代早已过去,矫枉过正是非常不必要的行为。如今中国上下一条心,五十六个民族众生平等,不存在谁比谁更高贵,所谓“爱新觉罗”族人,也就是普通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只要全国民族大和谐,每个民族都有大放异彩的机会,正如那首歌中所唱:“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
文/赵贺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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