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作为张艺谋难得一见的谍战片,点亮了五一档期。目前评分在7.7分,不管高,但是在谍战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尤其是他尝试了中式英雄主义的呈现方式,不再是“孤胆英雄”的故事,反而有种新颖的感觉。

铁骨英雄以死明志(悬崖之上不惧牺牲)(1)

《悬崖之上》改编自全勇先的《霍尔瓦特大街》。故事讲述了上世纪三十年代,四位曾在苏联接受特训的共产党特工组成任务小队,回国执行代号为“乌特拉”的秘密行动。由于叛徒的出卖,他们从跳伞降落的第一刻起, 就已置身于敌人布下的罗网之中。同志能否脱身,任务能否完成,雪一直下,立于“悬崖之上”的行动小组面临严峻考验。

铁骨英雄以死明志(悬崖之上不惧牺牲)(2)

电影由张译、于和伟、秦海璐、朱亚文、刘浩存、倪大红、李乃文、韩昊霖等人主演。

如果按照排名来说,张译饰演的张宪臣是主演。但是看过电影之后却发现于和伟饰演的周乙才是重要角色。

造成这样感受的不同,源自于该电影尝试了中国式传统的讲故事方法,而非流行的美式电影的讲故事方法。这样的方法,也只有张艺谋敢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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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新元素谍战片,《悬崖之上》一句台词点明主题

2012年,有部评分在8.4的同名电视剧《悬崖》,和如今的《悬崖之上》出自同一部小说改编。当时《悬崖》的男女主由张嘉译和宋佳主演,这部电视剧包揽了当年的“白玉兰奖”和“金鹰奖”。

而电视剧的主角,恰恰是周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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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中,张译主演的张宪臣,是四人行动队的成员组长,是他自始至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不但在每一次危机到来的时候,可以很好地扭转战局,还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特务,然而张宪臣却在电影过半的时候被捕,由此引出了地下党高层人员周乙。

其实周乙一直在背后左右着“乌特拉行动”的战局。由于四人小组分成两组,于是由沙溢饰演的老冯,就选择了和一组联络,却被一组的张译识破,一组顺利逃过特务的追踪;而他顺利地和二组接上头,二组是张宪臣的妻子王郁(秦海璐饰演)和楚良(朱亚文饰演)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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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形下,周乙相当于默默在保护王郁和楚良。此后,“乌特拉行动”也由周乙完成。

张宪臣的作用,就相当于引出男主角周乙的一个引子。而他的另一个作用,是告诉观众什么是“乌特拉行动”。

神秘的“乌特拉行动”是俄语音译,意思是“黎明行动”。该行动派出四人小组来解救一个名叫王子明的人,此人是从日本秘密炸毁的一个基地逃出的,为的是让这个人在国际上揭露日本人的惊天大秘密。然而这个秘密是什么,电影却交代得含糊不清,似乎是让观众把注意力集中在解救的过程中。这个秘密,其实是日本的731部队。

而张宪臣也对小兰(刘浩存饰演)说,等天亮就好了。此后,周乙更是拿走了小兰身上的毒药,告诉她“你要活着看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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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周乙最后的结局如何,他给小兰留下了生的希望,有着莫大的含义:小兰,代表着年轻一代的新人,看似柔弱,却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能数次帮助张宪臣胜出。周乙选择把生的希望留给新人,也选择了牺牲和相信。周乙相信小兰年轻的生命,可以替他看到未来美好的明天和新生活的希望。

其实,《悬崖之上》只是讲了一件事:先辈们的牺牲和付出,都是为了给后来者一个“看到黎明的机会”,要让后人看到天亮,那个一切都好起来的天亮。也是我们无忧无虑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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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悬崖之上》还采用了新的中式英雄主义的表达方式。

中式英雄主义,不再“男强女弱”

传统的电影,大多是“孤胆英雄”的模式,一个男主或者一个女主拯救去世界。这是美国电影一贯讲故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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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中国式的故事,尤其是章回体的讲故事方法,则是从“引子”开始的,四大名著里均有描述。举一个例子:《红楼梦》里,那个顽冥不灵的石头,就是开篇展示,而一开始登场的第一个相关角色是英莲,不是男主和女主。要出女主林黛玉的时候,也由贾雨村带出来。

这种中式的表达方式,放在《悬崖之上》里,就是张宪臣引出周乙,而周乙在处决敌人的两场戏里,在公开身份之前和之后,有着鲜明的对比。他是个潜伏者,他在面对张宪臣被杀的时候难以接受,但却在出场戏里,毫不手软地杀掉无辜的人们,引出来叛徒谢子荣(雷佳音饰演),两场戏是有层次之分,也表达了人物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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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悬崖之上》里,导演也不再只是关注男主的世界,而是把更多的着眼点放在了女性角色身上。

比如张宪臣虽然厉害,但两次小兰都帮他除掉了敌人。第一次是他发现老冯是特务,却被老冯制住,是小兰假装害怕大叫吸引了敌人的注意,让张宪臣成功反杀。第二次是在火车逃亡,小兰被特务发现身份带去问话,张宪臣去营救,却处处落在下风,是小兰用围巾帮他制敌,两人合力战胜了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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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女性角色,不是花瓶,而是实打实地尽了自己的一份力。除了楚良这个角色略有点薄弱,但他也用最后的牺牲升华了形象之外,其他三人都很好地展示了自己“在苏联特训过几年”的专业技能。

然而楚良这个人也代表了一部分新手,他们只有热情经验不足,急于救人暴露身份。但却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这种崇高的精神是无可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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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悬崖之上》是一部很好的谍战电影。这部电影不但用中式讲故事的方法,讲述了一个触动人心的故事;更尝试了一个“群像英雄”而非“孤胆英雄”的表达方式。这种更接近于传统故事的表达方法,才是真正的我们想要看到的扎扎实实的我们自己的文化和原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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