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侠客岛”发声的都是大事。这不,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炫爹者”周劼就被它点名了,还冠以“严世蕃”的臭名(点此可看全文)。
余华说: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
“亮见”在文章中写道: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从王澄澄到周劼,他们用毫无顾忌的炫耀,提醒着我们的卑微,嘲笑着我们的梦想,摧毁着我们的信念。(点此可看全文)
他们越高调,我们越悲凉。
说完了“坑爹二代”,又来了个二舅。二舅专治精神内耗。
“澎湃”在评论文章中写道:
我们大多数人的一生是平凡的,生活中总是带着未能圆满的遗憾和瞬间消逝的精彩。也许人们也曾心怀梦想,希望自己即便不能像太阳一样永恒,也能像流星一样在转瞬间划破漆黑的长夜。而二舅的事迹却告诉我们,即便二者都没有做到,也不熄灭心中对生活热情的那一个小火苗。二舅是年轻人诗意回归的引路人,在如刀的命运面前倔强又骄傲的活着。(点此可看全文)
一个高高在上的高调,一个自力更生的满足,看似不搭界的两个人,愣是让“虬髯客很忙”给联系了起来:
看了周劼的朋友圈,二舅的精神内耗犯了。
“精神内耗”就是个虚词,毫无意义——像周劼这样的,躺着就进入了体制内,全家都是公务员,每天跟高官显贵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怎么着都不会有“精神内耗”的错觉。
“精神内耗”这种东西,就是给底层人士准备的。哪怕你被二舅短暂地治愈过,只要去查查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内耗的感觉又来了。
二舅只是一针吗啡,暂时性让你沉迷,但他治标不治本。
所以,我们需要想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导致我们“精神内耗”,不能老是依赖二舅。
也许,周劼同学能给我们一些答案。
如果说二舅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家庭,那么周家就是一个典型的体制内家族:周父任职于省综合交通运输事业发展中心,周母在南昌长运公司上班,其大伯曾是省高速集团原党委委员、工会主席,其二伯在南昌长运公司上班,其三伯曾是交通设计院原党委副书记。
多巧,周劼父辈四人加其母五人,上班和任职的地方都和“交通”有关。更巧的是,其大伯和三伯还是这些单位的高管。
可能有人会说,这些人的职务也不高啊,为啥周劼就能在朋友圈里这么得瑟?
诸位,还记得云南孙小果吗?他的母亲只是一名分局民警,而他的继父也只不过是公安分局的一任副局长。
就这样的职务,足矣!足以让孙小果在云南横行霸道,黑白通吃,哪怕被判了死刑,都能安然出狱,成为夜场大哥。
这才是最恐怖的——别拿村长不当干部。
二舅去过北京,跟首长一块泡过澡,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在周劼面前,他还是嫩了。
生活在农村里的二舅,恐怕并不知道什么叫“中县干部”。
北京大学社会学博士冯军旗写过一篇论文《中县干部》,对县域政治生态做过深入剖析:在一个副科级及以上干部仅有1000多人的农业县里,竟然存在着21个政治“大家族”和140个政治“小家族”。这些家族是如此稳固:有的官位是“世袭”,几代人或者亲属连续稳坐同一官位;有的裙带提拔,凡是副处级及以上领导干部的子女,至少拥有一个副科级以上职务;而更可怕的是,政治家族之间并不割裂,往往以联姻或者拜干亲的方式不断扩大,形成一个个牢固掌握县城势力的家族门阀。
而周劼家族,很明显就是“中县干部”pro2022版,我们可以称之为“中省干部”。
这显然更脱离了二舅的认知范畴。
在二舅的认知里,出多少力,挣多少钱;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他想象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20万一斤的茶叶,他更想象不到一座500平米的别墅会把茅坑放在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感觉“精神内耗”又严重了?
不光是你,我相信如果二舅看了周劼的朋友圈,他也会精神内耗的。
不找病根,光靠安慰剂治疗,这内耗的病早晚会犯。
二舅是个命苦的人,但我们不能歌颂苦难,因为苦难不仅消耗你,羞辱你,还奴役你,封闭你,让你既不自由,也不快乐。苦难就是一坨屎,你咀嚼到最后,或许会有一两条未消化的草根还比较劲道,可终究是在吃屎呀。
苦难折磨了二舅,到后来,它还要继续折磨我们,让我们精神内耗。
等我老了以后,咀嚼屎里的草根,吐出来的恐怕都是周劼、王澄澄、露小宝这些人。
正所谓:
父母不能选择,命运由你掌握。
管他变幻几何,韬光养晦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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