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有个上初中的弟弟失恋了这是他的初恋听说他深受打击,茶饭不思,于是他爸妈让我去看看他,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人类肌肉有极限吗?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人类肌肉有极限吗
最近我有个上初中的弟弟失恋了。这是他的初恋。听说他深受打击,茶饭不思,于是他爸妈让我去看看他。
见到他后,我陪了他很久。最后他问我,姐,为什么说好爱彼此一辈子的,这么快就不爱了呢?(姐姐的内心os:现在的初中生真早熟啊)
不过,为了避免我可爱的弟弟长歪,我还是郑重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爱彼此一辈子这句话,真的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一件事。现在你们都还太小了,还没有办法处理“爱对方一辈子”这样困难的任务。
不过不要灰心,因为有一些人确实能做到,一生相爱并不只存在在童话世界里。等你长大了,如果这还是你追求的事,你可以在那时候再来挑战这个任务。
我弟弟问的问题,对很多人来说都有意义。我们常常有这样一种感觉,年轻的时候,爱一个人轰轰烈烈,但年纪越大,越怀疑一生一世的爱可能不存在。什么样的干柴烈火,时间长了都一定会陷入柴米油盐,变得平淡乏味。
所以,一生一世深爱着一个人,是可能的吗?爱情能够历久弥新吗?我们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重新爱上一个人,甚至越来越爱ta吗?
借着我小表弟的这次失恋,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观点:短暂热烈的相爱或许是一种缘分,但持久深刻的爱意却是自己的一种选择。
一直以来,我认为人们高估了“爱”这件事发生的客观性。诚然,有一些客观表现会让我们做出“自己被这个人吸引”的判断。
比如,当我们靠近某一个人的时候,我们的心跳会不受自己控制地加快,我们感受到性的吸引,我们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更多地见到对方、更长时间和ta呆在一起。
再比如,有时我们遇到一个人,会觉得ta总让我们想起过去记忆里的某个人。双方明明刚认识不久,情感却一往而深。
这是因为我们过往的经历,给我们留下了一些印记。有些人和我们相遇的时候,刚巧激发了彼此曾经的某种熟悉的关系模式——或许是我们童年时和父母的关系模式,也或许是我们和过去某个重要他人之间的关系模式。
这些就是我说“短暂热烈的相爱可能是一种缘分”的原因。看起来,我们无法控制自己被别人吸引。但是,这样的吸引不足以维持长期且深刻的爱情。
《爱的科学(The Science of Love)》的作者Anthony Walsh在他的书中提到,“坠入爱河”主要是多巴胺(DA)、去甲肾上腺素(NA)和苯乙胺(PEA)的共同作用,尤其是苯乙胺。在遇到吸引我们的人时,在心动的时刻和热恋的时期,信息传入大脑,刺激神经,血液流动也变快了——“化学反应”发生了。
但这种无比兴奋和愉悦的状态,会在时间流逝中逐渐褪去。就如同——假如我们持续服用一定剂量的酒精和咖啡因,在一段时间后,同等剂量的酒精和咖啡因,带给我们的兴奋感会远远不如一开始——这就是我们的身体对酒精和咖啡因“耐受性”提高的原因。
在相爱的“化学反应”发生后的2-3年后,它会慢慢随着我们身体对苯乙胺“耐受性”增高而完全消失。
换言之,强烈的吸引力和热恋的状态,是注定无法持续的。
而同时,长时间的相处,也足以让你发现这段关系的真相,它不是过往关系的重演。
此时,爱的走向就变得晦暗了。
如果强烈的吸引力注定会败给时间,那真爱的希望又在哪里?
幸好,有研究发现,在一种情况下,人们能够在强烈的“吸引”和“激情”退却后,依然保有深刻的爱意:
据Helen Fisher博士在她《爱的剖析》一书中的记载,当人们看见爱着的人时,在热恋8个月内的人的大脑里,与“渴望”和“强烈的爱”有关的区域会活跃;而在那些热恋超过8个月但不到17个月的人的大脑中,除了与“激烈情感”有关的区域被激活外,与“依恋感”有关的区域也会活跃。
这个大脑中开始活跃起来的“依恋感”的区域,成了维持长久爱情的关键。在Fisher博士另一项实验中,他们扫描了17个平均婚龄为21年的夫妇的大脑。大脑成像显示,只要他们大脑中“依恋感”部分依然活跃,纵然渴望感已几乎消失殆尽,他们依然会深深地爱着对方。
长期维持着伴侣之间感情的,并非是带来强烈吸引力的苯乙胺, 而是内啡肽的分泌。比起激情与欲望,内啡肽带来的是一种安全和依恋的感觉。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从“强烈的吸引”到“依恋与温暖”的改变,并不是完全自然而然的。能否产生“亲密感”和“承诺度”,是其中的关键。
如果两个人的亲密度和承诺度不足,当强烈的吸引褪去时,等待恋人们的,就是可怕的亲密关系“倦怠期”。
举例来说,如果两个人,在强烈吸引的阶段,除了享受激情,没有付出更多的努力去相互了解、深入彼此的内心世界,那么当激情退却,他们发现彼此之间的亲密度连好朋友也比不上——没有了激情的遮掩,两人之间的陌生和隔阂将被一览无余地暴露出来。
当激情退散,你们之间有没有建立起独特而深刻的连接,你们是否看见了对方很少被外人看见的那一面,你们对对方有没有深深的理解和接纳,变成了能否继续相爱的重要挑战。
这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的部分——唯有当两个人都能认识到建立亲密度的重要性,并且都付出自我暴露和相互了解的努力,亲密度才有可能被建立起来。
但人们能否付出这样的努力,归根结底,要看一个最关键的影响因素:“承诺度”。
研究发现,在那些长久的关系中,即便伴侣之间不再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承诺度高的伴侣会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被他人吸引。
比如,他们会表现出对“替代选择”的无视,并意识不到自己从替代关系中可能得到的好处,也不关心是否存在更好的关系外的选择。
甚至,承诺会让伴侣贬低诱人的“替代选择”,去蔑视那些“有可能将他们从自己现在的亲密关系里吸引走的人”。
此外,彼此的承诺,会让双方都愿意付出努力,不断强化“我爱对方”的印象。比如说,他们往往会非常认真对待每一个纪念日,并在纪念日通过仪式性的行为,加强双方爱的感受。
可能有人会问,仪式感有用吗?无论是加入宗教还是党派组织,仪式一定是必不可少的环节。研究发现,仪式性行为的重复,能够加强精神上的信念感(这个部分在个人生活中也是一样)。
长久的爱,要求我们自己做出“接下来的人生我要仅爱此人”的郑重承诺;承诺会控制我们的行为,坚定“我愿意”这句话背后的决心,最终实现长久的爱这一目标。
爱情之于人,有着爱情以外的许多功能。
我们通过爱上不同的人,来探索自己对于爱和关系的需求到底是什么,也在拓宽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并最终回答“自己是谁”这个问题,做出关于自己人生的一系列选择。
新一代人在恋爱上的自由度是更高了。一方面这个社会越来越接纳除了婚姻之外,人们可以有多段恋爱经历。另一方面,各种约会软件给了一部分人一种“还有很多约会的选项我没有尝试过”的错觉——候选人似乎很多。
但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自由度,我们也越来越难做出“我是否要选择和这个人长久相爱”的决定。有一种现象被心理学者称为fomo,用来形容互联网时代人们的信息焦虑,我们要不断不断地刷手机,生怕错过一些有用、精彩的信息。其实这种现象也体现在这个时代的爱情上——我们总是害怕错过了可能的或更好的,因而提高了我们对当下不满的概率。
要不要长久而炙热地爱着一个人,归根结底是我们给自己的回答。
我是否是一个需要长久相爱的人?我是否相信一夫一妻制度?
此刻的我是否已经对自己足够了解,明白了自己对爱人的需求?
我是否已经准备好停止追寻,决定和眼前这个人一起努力,不断在我们的关系里推陈出新,一起经营出一段长久而美妙的亲密关系?
我是否愿意对这段关系做出承诺,拒绝破坏这段关系的人事,为了承诺而克制自我?
我是否相信对这个人和这段关系做出承诺,能够使我更接近我认为是“好”的生活?
这些问题的回答并不容易。更可怕的是,当自己做出了承诺而对方没有(或没有恪守承诺)的时候,我们会面临巨大的失望和被背叛感。
当双方真的都能作为两个个体,做出上述选择的时候,剩下来的关于长久相爱的挑战就都没有那么困难了。
比如说,你们要相信,彼此身上都还有很多未知的、值得被发觉的东西——一个人对自己的了解往往有限,潜能发挥的空间更是巨大。好的关系会让两个人在其中长久留连而不感到乏味,因为你们一直在成为“更多”的自己,也共同探索着更多的生活和世界。
遇到诱惑或者其他可能影响关系的人事的时候,你们要讨论并共同寻找解决办法。因为你们共同做出了“维护这段关系,并在其中长久相爱的承诺”,你们是伙伴和战友。你们始终背靠背,共同面对困难,相信能够一起完成1 1大于2的问题解决。
看到对方缺点的时候,尽量提醒自己没有人是完美的,你们共同度过的时间、共同经历过的生命赋予了对方无可替代的价值。双方都应当尽力满足对方对关系的需求,并且给对方一定的包容。重要的是你们始终都在为对方努力。
承诺、亲密、共同付出的经营的努力,如此,长久而深刻的相爱也就有了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