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去水道村

文:周政

离开水道村已经是五十年了,想的最多的是当年下乡时的人和事,想那里的山水之情,人与人之情,那些人,那些事儿,历历在目,就如昨天。

过年了,去那里感受春风,孩子们说:最好去乡野一游。

理由很简单,没疫情,不能感染。

我就想到去我下乡的村子看看。

小弟夫妇来看我,我就说了要去水道看看,小弟也要去,因为他下乡也在水道,不过是在南台村。

一路向南,路上少车,广葇的山野泛显土色,麦苗青青感到春天就要来了。

越往南走,山野熟悉又陌生,总感到有许多故事在里面,却难以理出头绪。

山路虽窄,却很平坦,多是柏油路。路很新,路边的村庄却很陈旧,逝去的印象立马就回来了。

过了鲍家泊,出了山口就是薛家夼,我当年在这里修过水库。

车停了下来,我下车,在这儿照了张照片,留下记忆,寻找昔日那激情燃烧的岁月。

薛家夼水库小了许多,水面窄窄,一副败相,想想当年,就算是寒冬,也可见鱼儿跃浪的镜头。

那片芦苇没了,那片稻田没了,那长长的渠道已经淤堵了,满眼的荒芜。

再往南走五公里就是水道村了。

一路上,那些村名我还能叫上来,村子真的没变,就是在西泊起了一片楼房,才知,那是恒邦集团建的生活小区,那是为了恒邦占地的八个村子搬迁的小区,据说,这些村里人,男的够了六十多,女的够了五十岁就给办理退休,村里五十岁以下的人无论是男女,只要你愿意,就可就业恒邦集团。

沿着水道西河桥进了村街,真的大变样了,不用说路面硬化了,还有了红绿灯了。村街的两旁起了高楼,有饭店有旅馆有百货商场,还有家家悦超市。就是村街太静了,大年初一本该是水道大集的日子,却没有一个人,别说是熟识的人了,那些街头晒阳阳的老人也没有。

村东头转转,没听到鸡叫狗吠,没找到当年的知青点。

水道小学还在东坝下,五十年前的大门斑驳脱落处,隐隐可见当年我用红油漆写下的:四海翻腾云水怒,那边只能看到一个字,激。真不知道,一向重视教育的水道人,为嘛对孩子念书的小学校竟不管不顾呢?后来才知道新的学校已经建在北杢上,今年就开始使用。可惜我提前不知,要不真该去看看,因为我与这小学渊源颇深。

出了西河桥,往南去十里路就是南台村了。南台村当年就是个好村队,虽处在大山里,却是农业学大寨典型村。多种经营搞得好,进村果园就可见一棵巨大的小国光苹果树,就这一棵树,占地二亩地,就这一棵树可产六十筐苹果,那可是三千六百斤。

放飞的思绪收回来,路两边片片大棚,一个个草莓基地蔬菜基地樱桃基地,都是家家悦的果蔬基地。

南台村真变了,村街干净无尘,不见狗跑,不见鸡走,村头小河潺流,寒冬竟没结冰。

村里没有农村固有的气味,山野的清香令人心动。

街面上停着一排排汽车,我见到好几辆奔驰。

农民的日子真变了,如果意识中不知这是山村,你会感到置身在城市的一偶。

回路走了水道村东路,遥遥可见金牛山上一片现代厂房,那就是恒邦集团。

路向北行,很熟识的乡野,很熟识的乡村,唤起我沉睡的记忆。

路东的昆嵛山,白云飘在山顶。起落的群群麻雀,时而飞上树,时而落于田野,时而在电线上啾叫,是在与我交谈,是在对我讲述,叽叽喳喳,亲切悦耳,哦,它们是在责怪我为什么才来。

我问麻雀,你们谁是我当年的故友?

我相告麻雀:这片土地有我的青春在回荡。

看看山上那棵老松,它是在迎送我。

苍老的问声:你嘛时再来?

我会来的,我会再来的。

我回答老松,也回答了自己。

住宿记散文 青未了散文大年初一去水道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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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点号 周政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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