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建立后,创立封建制度,把一些王孙公子和有功之臣都分封到全国各地。其中,周公被封在了鲁国,吕尚也就是姜子牙被封在了齐国,都在今天的山东省,所以山东又被称作齐鲁大地。

两国相邻,都在东方滨海之地,风俗地理很接近,国君也都是周初有名的贤人,按理说这样的两个国家治理起来应该差不多。但是事实恰恰相反,他们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治国之策。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个东方大国后世必争国运,究竟谁能胜出呢?姜子牙在八百年前就已经预言到了。

鲁国建立之初,周公一直在中央辅政,于是派儿子伯禽去治理国家。结果伯禽去了三年才向周公汇报施政效果。周公就问:“为什么这样迟呀?”伯禽说:“我变革当地风俗和礼制,要等到服丧三年之后才能看到效果,所以这么迟。”

同样是国家初建,姜子牙去齐国之后才五个月就向周公汇报了施政效果。周公又问:“为什么这么快呢?”姜子牙说,“我入乡随俗,简化了当地的君臣礼仪,所以这么快。

后来,姜子牙听说了伯禽三年才报政的事情,不由感叹:“呜呼!鲁后世其北面事齐矣!”预言鲁国后世一定会被齐国吞并。为什么呢?因为“政不简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意思是说,为政不简约易行,老百姓就不会亲近,统治者平易近人,百姓必然会归顺他。

果然,后世鲁国和齐国多有纷争,但几乎每次都吃亏,即使有孔子这样的圣人给它续命,却终究变成了齐国境内的一个小诸侯国,最终在大国相争时被楚国所灭。

移风易俗和入乡随俗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施政方法。入乡随俗,因势利导,这就是一切从实际出发,务实从政,以人民的利益为重,所以齐国很快兴盛起来,在齐桓公的时候第一个称霸诸侯,成为春秋五霸之一。伯禽不知变通,削足适履,把周朝的那一套制度一成不变地用在鲁国的老百姓身上,试图完全改变当地的风俗人情。结果怎么样呢?老百姓无非阳奉阴违罢了。这就是所谓“上面官僚主义,下面必然形式主义。”相互哄骗罢了。

孔子时代的鲁国(孔子所在的鲁国实际上道德败坏)(1)

然而在利益面前,国君大臣乃至平民百姓都是很诚实的。

孔子说:“甚矣鲁道之衰也!洙泗之间龂龂如也。”意思是说,鲁国的道德实在太败坏了,洙水和泗水之间的人们为了一点点小事都会争论不休。哪里有礼仪之邦的风度呢?所以鲁国虽然继承了周朝最全的礼制,诞生了孔子这样伟大的圣人,但实际上道德败坏,跟日本人一样,表面礼数繁琐周全,实则暴虐自私。

难怪司马迁在《史记》中历数鲁国历史的乱相之后,感叹说,“其揖让之礼则从矣,而行事何其戾也!”可谓一语中的,真知灼见,不愧是伟大的史学家!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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