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民族是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千年前逐步消失,融入中华民族之中,留下了很多世界历史谜团,尤其是契丹文字。契丹文字包括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契丹大字源于辽神册五年(公元920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令人参照汉字,“以隶书之半增损之,始制契丹大字”,后又在契丹大字基础上创制契丹小字,前后通行近300年。其后岁月,消失不见,逐渐被后世遗忘。关于契丹文字的研究也成为当代绝学。
1922年,在今内蒙古巴林右旗发现的辽陵《帝后哀册》,开启了近现代契丹语言文字研究的先河。20世纪30年代,我国学者将契丹文哀册与汉文哀册相对照,用“比较法”破译了契丹小字中的年、月、日、数字、干支、年号及少部分日常用语。
1934年出版的《辽陵石刻集录》是契丹文字研究的第一个高峰。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各地新资料的不断发现,研究者取得了划时代的突破。1985年8月,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契丹小字研究》一书,既广泛搜集了资料,又积极吸纳了国内外研究成果,整理的契丹文墓志大字总数约1700字,小字约400字,其中拟读132字,译解338词,完成了资料整理与解读方面之集大成。
研究古文字之难,世人熟知。甲骨文、金文虽有紧在其后的篆书、隶书等汉语文字借以参照释读,识读起来仍然困难重重。而契丹文字落在纸面上的实物非常罕见,仅在宋人所著《燕北录》中收录了五个字,可见的只有石刻与小件器物上的铭文。
20世纪20年代后,唐武则天墓无字碑上刻载的《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行记》,才被中外学者确认为契丹文。对于既无古籍又无现存语言可供对比参考的契丹文,其解读难度可以想象。加之契丹字结构独特,似汉非汉,文句佶屈聱牙,更令初见者望而生畏。
唯其难,至20世纪80年代中期,契丹文字一直未能整句解读,只能零星解读一些语词;唯其难,许多字词的拟音释义常常众说纷纭,不能统一;唯其难,契丹文字研究只能一步步艰难求索寻真;唯其难,只能依赖出土墓志从事契丹文字研究,而墓志不会天天出土,只能见一回,研究一回。因此,只能逐渐积累,别无他途。
来源: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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