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见过窦唯本人三次,近距离,但没有上前攀谈,也没有要求合影之类,我想是因为我对窦唯的了解,和对一个艺术家的尊重,以及当年他砸新京报社一次在音乐节,他跟几个乐手踢球,几乎全秃的毛寸,学生气的眼镜,一身军绿速干,身体微胖,动作不敏捷,但自得其乐,看都不看周围个别像我一样的粉丝不远处谢天笑跟乐队几个人懒散的仰坐在台阶上,吸毒一般抽着烟,成仙但是装逼,我哥们过去要求合影,很痛快很配合晚上开演,天降大雨,多数看客都现形逃跑了,少数铁托缩在舞台天棚下,或打伞、冒雨窦唯上来了,一手插兜,一手把麦堵在嘴上,乐手加MIDI,口中没有成形的字词,一律是含混的音节和拍子,似乎模仿自然的声响这少部分观众多数又立刻不满了,喊出《无地自容》透露了他们是奔着零点天堂之类乐队来的也是,天阴雨湿风阵阵,荷尔蒙过剩的铁托要的是躁起来,不是听你老僧入定,声浪越来越大,最后就变成了“窦唯傻逼窦唯傻逼”,我看见了脑残粉的哈喇子窦唯淡定甚至幸灾乐祸的看着众人,说了一句“我不傻逼你们也不牛逼,我们是平等的”,然后仍然故我,一直到一曲完成,大家基本属于轰赶,他若无其事的停演下去了,因为我就在最前面,他面无表情,只是略显倔强或决绝,估计心想:这拨傻逼,哦不,又是一拨傻逼带着艺术家或士大夫或贵族的骄傲矜持而不是明星、前夫、绯闻男猪脚的骄傲下去了,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怎样看待窦唯这个人?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怎样看待窦唯这个人(我的窦唯成长史)

怎样看待窦唯这个人

一、

我见过窦唯本人三次,近距离,但没有上前攀谈,也没有要求合影之类,我想是因为我对窦唯的了解,和对一个艺术家的尊重,以及当年他砸新京报社。一次在音乐节,他跟几个乐手踢球,几乎全秃的毛寸,学生气的眼镜,一身军绿速干,身体微胖,动作不敏捷,但自得其乐,看都不看周围个别像我一样的粉丝。不远处谢天笑跟乐队几个人懒散的仰坐在台阶上,吸毒一般抽着烟,成仙但是装逼,我哥们过去要求合影,很痛快很配合。晚上开演,天降大雨,多数看客都现形逃跑了,少数铁托缩在舞台天棚下,或打伞、冒雨。窦唯上来了,一手插兜,一手把麦堵在嘴上,乐手加MIDI,口中没有成形的字词,一律是含混的音节和拍子,似乎模仿自然的声响。这少部分观众多数又立刻不满了,喊出《无地自容》透露了他们是奔着零点天堂之类乐队来的。也是,天阴雨湿风阵阵,荷尔蒙过剩的铁托要的是躁起来,不是听你老僧入定,声浪越来越大,最后就变成了“窦唯傻逼窦唯傻逼”,我看见了脑残粉的哈喇子。窦唯淡定甚至幸灾乐祸的看着众人,说了一句“我不傻逼你们也不牛逼,我们是平等的”,然后仍然故我,一直到一曲完成,大家基本属于轰赶,他若无其事的停演下去了,因为我就在最前面,他面无表情,只是略显倔强或决绝,估计心想:这拨傻逼,哦不,又是一拨傻逼。带着艺术家或士大夫或贵族的骄傲矜持而不是明星、前夫、绯闻男猪脚的骄傲下去了。

每一次窦唯的表情都差不多,但是最重要的是,每一次他的音乐都不同,有意思的是几乎彻底不同,从旋律、到配器到表演方式,彻头彻尾的不一样。严格的说,窦唯在做反表演的音乐,他是在不断自我矛盾、自我反差、自我分裂、自我渗透、自我革命中递进式、盘旋式发展,他在摸索爵士乐和布鲁斯和根源摇滚甚至古典音乐的本质,他在抚摸音乐的灵魂,他在擦亮阿拉丁那盏神灯,他在急速飞升和下潜,他在飞升和入世间痛苦但是轻盈的行走。他企图将沉重的历史和自我奋力走的轻快、潇洒。不信的话,可以从《艳阳天》往后听,比如《幻听》《雨吁》。仰仗现代录音技术,我们可以听到还原度较高的窦唯音乐。

也就是说,他的音乐在这种矛盾中几乎可以忽略观众,可以不需要听众,在纽约、东京的袖珍爵士吧里都可以找到这种完全进入自HIGH状态的乐团和乐手,他们可以在黑夜摸索乐器演奏,可以盲人摸象般演奏,可以忽略任何外界,因此,如果可以假设,他们可以在火山口边上和太空里演奏,而毫不在意。换句话说,音乐或艺术或声音的实验重于生死的人,怎么会较真世俗的玩意。

窦唯的音乐,还有一个悖论,他同时具有诗人气质,试想现场如果就是开头提到那种恶劣天气加非专业音响设备,窦唯音乐里任何一件乐器的动机,吉他旋律线的自由延伸和跳跃,鼓的那种天才的节奏,几乎发挥不出来了。这就像另一次更早年的户外音乐节,窦唯那时候更加年轻,还喜欢高高低低蹦跳,一会弹吉他,一会弹贝斯,一会打架子鼓,而且他开场是从打架子鼓开始的,射灯亮起应该算惊艳,也就是说其时的窦唯还是享受表演和观众掌声、崇拜的窦唯,装逼的窦唯。

二、

天才是这么一种物种,在一个创作团队里,他离开大家没问题,大家离开他就玩不转,或者丢了魂。周星驰、宫崎骏都是。而这些天才,不生活在中国大陆,不必为经济发愁,有无数高段位粉丝支持。这也就是杭盖、贾樟柯为什么墙内开花墙外香的缘故,张艺谋也是,后来被毁了,名利。窦唯玩的是小众,唯一幸运的是避开了过多的关注,可以保护自己的天赋和倔强。而且他曾经很会把握和利用自己早期积累的名声,看摇滚乐中国势力时期,就能看出那时的帅小伙窦唯是跟观众、大众合谋的。后来,他醒了,因为大家还在睡,睡得更死,睡死过去。

窦唯跟媒体离得很远,但跟时代贴的很近,北京的艺术和西方的艺术。他不是高晓松那种高级知识分子家孩子年少无边的自以为是,最后裹足不前,废了童子功;他出身文人气和艺术家和知识分子气结合的家庭,她的气质是混杂的。他熟读古诗词,他熟悉中西乐器,他一下子就能捕捉到胡兰成这种花妖狐媚的逸才的气息,并推荐给同样具有乡野天才气质的莫西子诗。他的艺术直觉和极度旺盛的灵感表现欲,必须发泄、涂抹到即兴音乐、油画、无声文字等上面。

因此,从黑梦之后,他就闭嘴不唱了,或是偶尔梦呓般哼哼,只要明白了他这套逻辑,就不难理解他的选择。如果你完全忽略那些无下限低俗和过度发酵的媒体报道,完全无视肉身窦唯的种种非正常或说非世俗行为,诸如离婚结婚、跟谁神秘进出神秘场所、砸谁车上谁床、身材臃肿胡子拉碴很日常的在地铁里飘过。你就沿着他每张标题玄而又玄,或者说装而又装的,却越来越即兴随意,天马行空,甚至录音效果摇摆不定的录音室或现场录音专辑,自由自在的听下去的话,尤其是经常在一些看似很寻常、单调、低能的吉他和弦行进中,甚至是单一旋律线行进中,不断加入新鲜的元素,或是一件中国民间乐器,或是一种鼓的新玩法,或是一种鸡血般的灵感爆发,总之,窦唯的音乐属于高级嗑药,不需嗑药只需要一两瓶啤酒就能让你HIGH起来,这就是——有灵魂的音乐。除此之外,你还管求他穿啥,长啥样,跟谁上床,表卦比了,亲!

因为什么?很多人还要这么无聊麻木到死,感叹摇滚花样美男和美嗓迟暮,因为真正被传媒和商人绑架头脑丧失审美能力的傻逼真真是太TM多了。白居易写《琵琶行》时为啥激动到不行,恨不能搂着文弱的琵琶女酒后跳江,因为琵琶女是中央音乐学院培养出来的北京著名琵琶音乐演奏家,而白居易是两年没有京城性生活的曾经高富帅现今江西村里穷屌丝,他艺术修养极高,而且特别懂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弦弦掩抑声声思”“大珠小珠落玉盘”,不是仔细琢磨过琵琶演奏技巧能写出这么牛逼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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