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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忆江南最忆是杭州(江南忆忆江南最忆是杭州)

白居易忆江南最忆是杭州

浮华旧梦的江南明珠,依然温婉如歌,含蓄内敛,酣醉于人间天堂的盛夏。

残桥断处,碧水涓涓,芳草萋萋。阡陌烟寒,平波卷絮。流莺乳燕,自由地嬉戏,暗穿杨柳,梧桐梢缀相思句。桥上栏杆依旧,只是湿苔绿。佳人孤影已去渺,曾忆断桥,当年佳人断肠曲?闲来无聊上西桥,十二栏杆倚遍。溶溶湖水浸云,似乎垂手可及,却依旧飘渺;水中人影,面容憔悴,黛蛾锁哀怨,泪洗残妆无一半,几颗清泪,唯有桥下红鲢知晓。

如是瑞雪初霁,立于宝石山上,朝南眺望,西湖银装素裹,白堤横亘雪柳霜桃。石桥拱面无遮无拦,在日光下冰雪消融,露出斑驳的桥栏,而桥的两端覆盖着皑皑白雪。依稀可辩的石桥身似隐似现,而涵洞中的白雪奕奕生光,桥面灰褐形成反差,远望去似断非断。楼台上下,如铺琼砌玉,晶莹朗澈,冷艳致美。远山如梦,云雾霭霭,深锁了多少的浪漫情怀?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徐徐暖风,一缕一缕,暗藏着几许沁人花香。千万柳丝在微风的轻抚下,娇慵倦容,娉娉袅袅,兀自摇摆,一分乱絮,几分情愁,悠悠梦里无寻处。白素贞篷船借伞,同舟归城,许仙断桥邂逅重逢,永结伉俪。许是江南美色,令人缠绵悱恻,难当寂寞,便做无情,莫也愁人。十锦塘上,碧桃垂柳,芳草如茵,回望群山含翠,湖水涂碧,如置画舫,轻舟短棹,船移不觉。凭临湖水,登楼眺望明月,在恬静中顿感西湖的浩淼,洗涤烦躁的心境,水墨江南图渐渐映入人的心灵。

拾级而上,百年风雨飘摇仍屹立不倒的西泠印社映入眼帘,金石文画的国学之光似乎熠熠生辉。古越千年原始文明的绸片麻布和青铜断瓦显露出三吴都会繁庶的曙光,虽有山海变迁,但人们却仍精勤耕战,自强不息,创造辉煌的文明。

不远处的岳湖里满是莲荷,婀娜摇曳,亭亭玉立,千姿百态,清香沁人心脾。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闲庭信步的游人谈笑风生,只留下慵懒的背影,或是肩扛长枪短炮,纷纷驻足合影留恋。

向西寻去,走过石坊板桥踱入青砖殿廊,经过壑雷亭和冷泉亭后,斑驳陆离的长满香樟藓苔的古老水道边便是隐匿在清泉秀峰之间的云林禅寺,黄色粉墙的照壁上写着“咫尺西天”四个大字,仿佛悠游佛国仙境,步入仙灵隐地一般。青烟缭绕着雕梁画栋的大雄宝殿前,香火鼎盛,蔚为壮观。天王殿内正中木雕佛龛中端坐着一龛大肚弥勒佛,袒胸露腹。进香拜佛的善男信女纷至,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什,屏心静气,虔诚茹素,顶礼膜拜,祈佑福祉。无论是身着袈裟的寺僧,还是俗家居士也好,没有恼人的虚妄之言,只是悉心钻研佛法,挽救世道人心,在潜移默化,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在这座江南千年禅宗名刹中,修养身心,参禅悟道,天地灵气,尽在其中。

走过恬静的小径,古木参天蔽日,毕竟在南方,树木参差萦绕,苍翠欲滴,满眼绿色,令人心旷神怡。幽幽的秀峰,潺潺的清流,远离浮躁尘嚣,世间嘈杂,顿觉空净灵动,尘意消除,心中无求,人到无求即是佛。

这里没有上海滩仿法国中世纪哥特式的天主教堂,也不像西藏神圣的大昭寺,又没有乌镇西塘的小桥流水人家,只有漫山遍野的碧绿鲜亮的绿茶,香馥如兰。冲泡一撮狮峰龙井,静待龙井一片一片下沉,慢慢欣赏她们展露婀娜多姿的身态。茶叶在紫砂壶中逐渐伸展,一旗一枪,上下沉浮,汤明色绿,历历在目。漫步街头,这座千年的吴越古都,依然 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处处繁华,街道两旁的摩天大楼高耸林立,售卖丝绸纸扇旗袍龙井的商家店铺鳞次栉比,茶社酒吧,书店画廊,时尚与古朴在一种艺术的温情中漫溢开来,那种舒雅而适意的感觉,犹如杭州盛产的丝绸,华美精致,富足和谐,带着温润细腻的气质。

杭城西子湖畔,涌金池南的国美成为中国艺术蓬勃发展的摇篮,西化艺术运动的流产使林风眠先生在风雨飘摇中重拾起民族艺术振兴的旌旗。抬眼望去,湛蓝的天穹里卷起朵朵白云,云隐处泻出青花的碎意。衰弱的王朝,碎尽一窑的花瓷。天在悼念,于是变成了如旧的青色,亘古不变于这哀哀的挽歌中,却不敢叹息,只好将它藏匿在云中,度过几百年沧海桑田,直至毁灭依然固守那时的沉沦。

南山路向东,青砖黄瓦的净慈禅寺掩映在千年的古柏香樟中,笼罩着天竺佛香的气息。夕阳跌落在北高峰的山梁,将火红的晚霞喷洒到净寺的瓦脊。湖面荡漾着叶叶轻舟,沙禽惊岸飞,揉碎了水面旖旎的风光。绿水逶迤荡漾着清波,拂岸的垂柳丝绦轻轻飘动,那欢快的红鲤摇头摆尾,这里俨然成了鱼儿自由嬉戏的天堂。湖光潋滟倾诉着远古的遐思,踏波纵横的钱王,大公天下,纳土归宋,救济苍生。岸边散落着石凳木椅,身着袈裟布鞋的僧侣,衣襟中袖藏着雷峰塔檀木的烟香,悠闲的发呆,自在的消磨着傍晚的时光,游弋在芸芸众生的国度里。七尺六寸的慵懒的大钟猛然震响,一百单八声的佛音响彻在南屏的山坳,传播到西子湖的平畴,在宝石山的窟臼中激荡起共鸣的禅音,缭绕在三吴都会的杭城,送来苍茫和古老的叹息。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夜幕霓虹,怀抱琵琶的江南歌女,灯笼作伴,端坐船头,浅唱低吟,尽是细碎的吴侬软语,婉约凄美,不断演绎着生命的桥段,羽衣仙子翩翩起舞,重现盛唐的繁荣,大宋的风骚。临时起意,便踩着单车拐进斑驳陆离的条石的小巷,就看到那座安静的小楼被绿色的植被掩盖,颇有居家的味道,顿时发现一处闹中取静的理想去处。推门而入,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就看到一张古朴的八仙桌坐于大堂中,旁边墙壁上挂着一台供客人免费上网的电脑,古今融合,却并不感到突兀。提着沉重的行李爬到房间,一边使劲呼吸着这些仿古床架、书桌、床头凳带来的古朴气息,一边惊叹这江南水乡小家碧玉式的房间会如此的“秀气”,绿色的枝藤悄悄地爬上了露天的阳台,让人瞬间投入了大自然的怀抱。

白墙黛瓦,竹影婆娑,现代中式风格的建筑和庭院,散发着古色古香的韵味。用玻璃围起来的公共休憩室里,印象派的肖像壁画,褐色的沙发,垂直的吊灯,简约透明的茶几上摆放着健康树和几盆白色的矢车菊。惬意的院子里,三三两两的青年在这里看书品茗,抑或到中庭的古树下,硕大的芭蕉叶旁,在各种盆栽的簇拥下,邻坐在藤椅上,同饮摩卡,闲谈人生。也可以邀约二三好友打打台球,娴静惬意,好不自在。这里是人们休憩的驿站,更是灵魂的寄托和心灵的归宿。小餐厅一角的黑板上用汉语和英文写着许多便民信息以供旅行者参阅,用石头砌成的方鼎水池里流出凌冽的汩汩清水,书吧的书架上,泛黄的书页见证着历史变迁的光辉岁月,几本杂志仍旧散发着阵阵书香。墙上留下了旅人的涂鸦,笔记本里记录着过客的随笔,历史的沉淀感和厚重感油然而生。不时还有很多青年老外入驻,宽阔的肩膀,高耸的鼻梁,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这座小楼顿时成为一个小小的地球村,连通着整个世界。再向西寻径而去,南宋御街与清河坊街相交,石径小道,木兰楼阁,阳光流过的屋檐沉稳而持重,悠闲自在的人们享受着闲暇的时光,笃定悠闲,宠辱偕忘,仔细体味着精致的生活。如果说周遭的每个角落都依然充斥着市井俗气,那西湖边响起迪斯科的酒吧和龙井茶屋、星巴克咖啡馆、艺术书店画廊,就带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清高感了。

西湖的碧水,柔柔地描画着山峦翠影;西湖的垂柳,柔柔地缠绕着碧玉明镜;西湖的细雨,柔柔的如薄羽轻纱,凝结着哀愁的故事,凄美的传说,曲折的历史。苏小小挽一襟荷香,低吟浅唱,从西泠桥畔款款而来。“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婉丽的容颜带着忧伤,心仪的阮郎,只能成为她生命里的过客,在菀菀黄柳丝下,她将唯一的心事埋葬。最终歌断芳魂去,风过尘香散。对岸传来高亢的歌声“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岳飞的碧血丹心,尽忠保国,在满江红里的慷慨激昂声中,被人们千古传诵。“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情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对国家前途的隐忧,壮志未酬的郁闷,如今已是青山埋忠骨。万松书院里传来祝英台和梁山伯朗朗的书声,长桥之上,有他们十八相送的背影,今生虽然不能举案齐眉,形影相随,死后也要同穴化蝶飞。陶师儿与王宣教也在这里演绎着凄美的爱情故事,终在荷池双双殉情。美丽的西湖曾引来无数墨客骚人,唐代以来,名臣李泌、诗人白居易、文学家苏东坡在此为官;北宋诗人林逋在此隐居,植梅放鹤,有“梅妻鹤子”之说;济颠在此修行,除病救灾,惩恶扬善。范希文荒政三策,以成民利。子久潜心作画,终成巨擘。张苍水英勇抗清,留下铮铮铁骨。一代豪商胡雪岩诚信立身,功成名就,浮华一生。太炎先生七被追捕,三入牢狱,而革命之志终不屈挠。鉴湖女侠投身革命,壮烈成仁,埋骨西泠,留下“秋风秋雨愁煞人”的绝笔。行走在钱塘湖畔,就是行走在天堂里。典型的江南水乡,正是“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被这样的气候滋养千年的杭城人,造就了温和的性格,清秀的外表。没有烟油的熏气,简单的食材处理,张生记的西湖醋鱼,一盅肥而不腻的东坡肉,楼外楼清香甘美的龙井虾仁,薄如蝉翼的干炸响铃,就展现在食客的眼前,伴随着叫花童子鸡的香气扑面而来,小饕们慕名而来,接踵而至,细细品味着这清淡雅致的杭帮菜,令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余秋雨先生在《西湖梦》中说:“西湖的盛大,归拢来说,在于它是极复杂的中国文化人格的集合体。” 抽象而虚幻的西湖,盛大然而缥缈。数千年来,文化人格的日趋黯淡和没落,给人极其强烈的疏离感。西湖,有着少女般的魅力,她不像雍容华贵的妇人,没有凌人的富豪气派;她不像名门淑女难于亲近,像当年浣纱于清流的西施,清丽脱俗。不过就剩下它与众不同而孑然独有的历史文化和现代文明了,在都市的水泥森林里烙下日新月异的高速现代化发展进程也抹不去的时代烙印,伴随着民众的嘉言懿行,在文人墨客的情愫中层层渲染,一如幽幽的情思,如烟如梦……忆江南,最忆是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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