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智电影《野马分鬃》曾入围第73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戛纳2020”片单,评审组给予了这样的评价:“在电影极简的结构背后,蕴藏着像空气般自由的创造力,和一段不可预知的旅程,为当代华语电影提供了全新的视角”的确,无论在叙事还是人物层面,《野马分鬃》都可以说是反类型与反传统的,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影片口碑两极分化的结果,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失去信心的野马?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失去信心的野马(仓皇无告不回的野马)

失去信心的野马

作者:李智

电影《野马分鬃》曾入围第73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戛纳2020”片单,评审组给予了这样的评价:“在电影极简的结构背后,蕴藏着像空气般自由的创造力,和一段不可预知的旅程,为当代华语电影提供了全新的视角。”的确,无论在叙事还是人物层面,《野马分鬃》都可以说是反类型与反传统的,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影片口碑两极分化的结果。

《野马》的结构可以粗略的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段实写左坤在爱情家庭学业中冲撞挣扎的现实,后半部分随着草原之旅的开始,转入了一段漂浮虚无的精神探险。一方面,前后两部分的转换衔接在某种程度上是断裂或者说“任性”的——从北京到“假草原”源自片中导演的一句“或许,我们真的要去趟内蒙”,而从“假草原”到内蒙又仅仅来自于左坤内心“这也太不草原了”的一念之差。这两段旅途的开始都没有严密的叙事逻辑,同样也没有为影片引入新的情节点,而是在横向的发展中急转直下转入纵深的求索。另一方面,影片的后半部分亦将视角由左坤转向了群像描摹。

草原燃起了篝火,此时的左坤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镜头并没有随着左坤一起进入帐篷内,而是停留在篝火边注视着欢愉的众人,我们无从知晓左坤与母亲是否达成了和解亦或加深了矛盾,导演有意搁置了前半部分的家庭议题。换言之,导演通过外部群像的描绘来映照左坤的状态,就像魏书钧导演在接受访谈时提到的,他避免使用任何纵深运动的跟拍镜头来使得观众与角色达成认同。

这也许就是《野马分鬃》的独特视角,它无意叙说一个关于成长的青春故事,它拒绝通过爱情与家庭使主人公与生活达成某种和解,它关注的是那匹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内心却难以名状、奔走不归的野马,究竟何为?

“车”之于左坤既是他在都市空间中唯一可以承载的物质载体(家中的钥匙被母亲换掉,即使从父亲那里取来了新的钥匙也只能在母亲回家时躲在门后),于是我们看到整部影片中,左坤只能栖息于“车”这个变动的空间中。然而,破旧的吉普车又不仅仅是生活的工具,也可以载着精神梦想去到内蒙古大草原。破旧却流动的吉普车成为了左坤仓皇的生活与内心的形象载体。在现实中,左坤被剪去了头发,成为了一匹无法分鬃的马,也随着吉普车变卖到内蒙给牧民放羊,使得野马只能存在于内心中。

“青年男性的匮乏是全面的,野马只在内心奔跑。”在废弃的游乐场里,左坤有些戏谑的问导演:“如果你不拍马的话,观众怎么能知道马死了呢?”戏中戏里被搁置的难题,被导演转化为吉普车的意象,一实一虚,共同建构起影片的精神框架。

(作者系中国传媒大学戏剧影视学院李智)

来源: 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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