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娘是青楼里的花魁,温柔、善良,从不与人红脸我六岁那年,她惨死在我眼前,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王府的痴傻小姐?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王府的痴傻小姐(我是王府一名低等乐伎)

王府的痴傻小姐

我阿娘是青楼里的花魁,温柔、善良,从不与人红脸。我六岁那年,她惨死在我眼前。

她死得很惨。

饿了五天后,被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拖进破庙里,惨死在一张破草席上。

衣裙凌乱的阿娘尖叫着让我逃跑,可我没有跑。

我才六岁,怎么可能逃脱呢?

我的阿娘就在我眼前痛苦挣扎,王府里来的嬷嬷撑起我的双眼,不许我闭眼。

我才不会闭眼呢。

我要记住这些人,我要记住我阿娘是怎么惨死的。

嬷嬷恶狠狠地对我说,「睁大眼睛,看看你娘有多下贱!」

我娘惨叫了一夜,死前求饶,「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

我进了王府,那一年我七岁,成了王府里最低等的乐伎。

调教我的是一个太监,他用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细尖的声音像绣花针般,扎进我耳里,「面皎如月,眉眼含情,好一个天生尤物。」

进府那天,嬷嬷很恭敬地和太监聊天,「王妃很满意您的法子。这小贱种,爷您先玩着,别坏了后苑里的规矩便成。」

太监竟然是「爷」,真有意思。

我送府的第三日,太监领着我见到了雍容华贵的继王妃。

「跪下!」

太监一脚将我踹跪,按着我头,朝继王妃重重磕头。

继王妃坐在榻边,斜乜我一眼,簪在发髻两畔的步摇、金钿晃到我眼儿痛。

「脸是生得不错,那就先养着,日后总有几分用处。」

太监瞟我一眼,拖长腔儿道:「若哪日碍了您眼,再给您处理干净。」

「诶,我的事又劳表兄你操累了。」继王妃叹气,「回头我再和王爷商量商量,给表兄收几个干儿子,也不至于老了膝下冷清。」

就此,我在王府里住下。

王院深处的后苑,是太监的天下。

太监很喜欢打骂我们,尤其是我,每天晚上会让我穿着穿着妖娆、美艳的舞衣,在他眼前跳舞,跪在他脚下弹奏各类琴器。

所有的乐伎都怕他。

但我不怕。

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这日,清早一场大雨,后苑海棠花落了一地

一声尖叫,打破王府里的平静。

王府里又死人了。

死的是一个小厮,饮酒过量而亡。

「今年都死了四个了,不会是王府里有鬼索命吧!」

乐伎、舞伎害怕地说着,小脸很是惊恐。

已然亭亭玉立的我,很淡然。

已死的小厮我认识。

一个月前,我取得药包给太监熬药,却被他堵在角落里,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我反抗,小厮恼羞成怒,「我替你办了不少事,如今不过是讨点好,你还拒绝我?」

「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下等乐伎,装什么贞洁烈女妇!」

世人分三六九等,王府里的乐伎、舞伎也分三六九等。

我,被太监划分为最下等,只配留在太监身边伺候。

管家碰巧撞见,小厮害怕,反污蔑是我勾引他。

幸好,有人走出来,还我清白。

他是世子,一个不受宠的世子,病恹无力,偏生得俊美如仙。

世子有道好声线,听着病气,却清雅如山涧溪水,皇室贵胄便是声音都令人不禁敬畏。

管家领走小厮,我朝世子恭敬磕头。

「奴多谢世子相救。J

世子掩口轻咳两声,那双清凌凌的眼地温柔注视着我,未了,世子弯腰,捡起地上的药包,递过来。

他柔声叮嘱我,「姑娘日后应自当小心。」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喊我「姑娘」。

我跪着,高举双手,捧过有乌头附子的药包,而世子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似无意自我掌心拂过。

轻如绒羽,恍若错觉。

我颤声应着,目光冰冷地看着青石地面,恭送世子离开。

惊鸿一见,已过一月余。

「青琅,你怎的不见半点害怕?」

舞伎明珰推搡我,我回神,幽幽一叹,「怕,怎的不怕。快快走吧,我还需给爷熬药。」

若是怕,我又怎么会杀死小厮呢。

欺我、辱我、害我者,我岂会放过?

舞伎、乐伎羡慕,「还是青琅有本事,爷如今最喜你了。」

我抿唇一笑,眼波流转,是天生的媚。

我抱琵琶,刚转过王府深院最为僻静的庑廊,一道纤影朝我扑过来。

是刚从刑室放出来的舞伎宓蝉,她原是太监身边最亲近的可心人儿。

「青琅!贱人!!」

她声音尖锐,手里拿着一根发簪,朝我的脸刺过

我习舞,轻盈闪身躲过,用手中琵琶狠狠击中她的手腕。

发簪「叮!声落地,宓蝉惨叫,艳丽的脸因愤怒而显狰狞。

她的声音比刚才更为尖锐,「贱货,当日你是不是有意引爷撞破我的好事?你娘是下贱烂货,惯会勾人,如今你是得了她真传,趁我一时失意,竟然勾得爷对你言听计从!"

半月前,世子被舞伎宓蝉拦在假山里。

宓蝉生得美貌,自小与我处处针锋相当。

我假装没有瞧见,准备离开。

「姑娘,请留步。

世子唤住我,很无奈地道: 「烦请姑娘替我送件干净衣裳过来,多谢姑娘。"

我给世子送来衣衫时,宓蝉已被太监被关入刑室,而我,成了太监身边的可心人儿。

彼时,我刚满十四岁,倾国倾城,清纯又妩媚,像极了我惨死的娘亲。

我抱着琵琶,含着笑的媚眼看着宓蝉,深入是冰冷的杀意。

辱我娘亲者,死!

我娇笑,「因为,我比你媚,比你貌美,更比你年少。残花败柳如你,有何资格与我一较高低?」

我豆蔻年华,而宓蝉已近桃李年华,更被太监用烟枪破瓜,她早失去能同候府里主子们的资格。

宓蝉没了主子跟前伺候的资格,可我,有呢。

太监知道我和宓蝉发生争执,很是生气。

宓蝉卖惨求饶,「爷,青琅年幼,哪能伺候好您?您看我,我可比青琅漂亮多了。」

我没有哭,更没有求饶,用解下腰间的丝绦缠缚太监的双手。

娇笑着问:「爷,您说,谁更会伺候您?」

手劲越来越大,太监嘴里溢出舒服的喟叹,「快,用鞭子抽我。」

我把软鞭从柜子里拿出来,在宓蝉震惊的眼神里,抽打太监、虐待太监。

阉人啊,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没过几天,宓蝉上吊身亡。

是被我勒死的。

她担心太监我会把送到世子身边,潜入我房间行凶。

而我,早等候她多时。

「想去世子跟前伺候?」我用宓蝉最爱的水袖,勒住她的脖子,「下辈子吧,宓蝉。」

她在我手里痛苦挣扎着,眼白上翻,面相十分恐怖。

可我不怕。

我笑着陪她走完这一世最后的一程子,「下辈子积点口德,少说戳人心窝子的话,可招人恨呢。」

宓蝉死了,悄悄抬出府,丢去乱葬岗。

不过是死了个舞伎,王府里无人会追究。

入夜,太监与我道:「可惜了,原本想着再调教一二,送她去世子跟前伺候。」

我跪着,捧着贝母梨水里,素手纤纤,美目倩兮,服侍太监一饮而尽。

里头,有我添的乌头附子粉,此药,剧毒。

我知道太监快要死了,死前,我想我需要一个靠山,我将目光投向不受宠的世子。

世子乃已故王妃所生,被继王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世子不宠,身边除了两个小厮伺候,再无他人。

我站在那日撞见世子的小花园里,目光投向王府主院。

那儿,我特别想住一住呢。

世子又病了,我谢过为我通风报信的小厮,来到世子爷居住的「璋华院」。

「好生看好世子,不过是小小风寒,何须惊扰王妃?」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声音。

我藏在阴影里,目光死死看向站在庑廊的管事嬷嬷。

八方宫灯灯火煌煌,照着嬷嬷那和善的脸,

和善?

假的。

当年,便是她领着十个男人,害死了我阿娘。

嬷嬷走了,世子的小厮忧心忡忡,呢喃自语,「如何是好?世子高热难退,怕是要出大事了。」

我小心翼翼出来,朝小厮逶逦一礼,轻道:「高热不断,可用柴胡熬水内服,再用热水擦身,或许有效。」

那一晚,是我照顾世子,直到高热退下。

世子醒来,虚弱问我,「是有所求?」

我双手抵额,俯身跪拜,「奴,求世子怜爱。」

世子大抵被我的直白惊到,沉默许久才叹气开口,「姑娘厚爱,我亦自身难保。」

「王妃有意为世子选婢。」我让自己卑微入尘,跪爬到世子榻前,「奴定能伺候好世子。」

世子似笑非笑,黑眸深深打量我,少顷,朝我招手,「来,再近点。J

我依言遵从,手脚并爬跪那脚榻。

「抬首。」

我眼帘低垂,缓缓抬首。

抬首不能太急,急了,便显得女子不够惹人垂怜,得像那微雨里的花儿才够娇弱。

世子伸出手,浓浓的药香拂来,他的手抚着我的眉眼,动作很温柔,手指冰冷到让我颤粟。

「你的眼,倒与我几分肖似。」

我惶恐,「世子您是云端上高贵的主,奴是下贱的泥,怎能与世子肖似。」

「莫怕,与我肖似也并非好事。」世子说着又咳起来,「下去吧,我乏了。」

7

太监死了,大夫说是长期服用有乌头附子的补药,心悸而亡。

我捏着月季花,闭目轻嗅。

我七岁送到太监身边,今年已有十个年头。

他,终于死在我手里。

乐伎、舞伎们吓到瑟瑟发抖,抱在一起抽泣,我也缩着肩头,坐在地牢里的角落小声假哭。

太监是继王妃的表兄,表兄死了,王妃震怒,把后苑所有奴婢全部打入地牢。

「说,是谁害死了太监!J

鞭子狠狠抽在乐伎、舞伎们的身上,抽到皮开肉裂,抽到鲜血淋淋。

地牢里,全是惨叫,「大人救命啊,奴真不知道啊!」

我扯着发霉的稻草,埋首,嘴角深深弯起。

文:王府的乐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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